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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自古紅顏多薄命

  百福殿。

  元春纖纖素手給殿下整理著衣著,精緻的眉眼間縈繞著一抹擔憂之色,忍不住的勸誡道:「殿下,好端端的您怎麼要出宮去,要是讓陛下和皇后娘娘知曉,少不得一番訓斥。」

  也不知怎得,今日殿下忽然要出宮去,只是皇家有皇家的規矩,為避免皇子在外出什麼岔子,未有準許,明令禁止出宮。

  自家殿下此番出宮,卻是偷跑出去。

  陳淼面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異樣,凝視著元春那豐潤的玉顏,說道:「出宮辦些事,你不用擔心。」

  

  「有什麼要緊的事兒需要殿下親自去,讓下面的人去辦不就是了,何至於勞煩殿下偷跑出宮,憑白擔這干係。」

  元春又不是傻子,若是需要殿下親自出宮去辦的事兒,也犯不著偷偷出宮,分明就是殿下要做的事兒不方便於人知曉。

  還別說,這事要是陳淼不親自去的話,那還辦不了。

  瞧著元春微撅的粉唇,言辭間透著一股絮絮叨叨,陳淼心下不覺好笑,打趣道:「本王還沒出宮建府,你倒是成了管家婆子。」

  元春聞言,雪膩的臉頰上浮上一抹嫣紅,瑩潤的眸子沒好氣的嗔了少年一眼,羞道:「臣為殿下著想,殿下倒是拿臣打趣,好沒道理的話。」

  欺負她的時候便是好人兒,這會兒自己多說那麼一兩句,便成了管家婆子。

  說著,元春抬手捋了捋少年的領口,旋即退後一步,柳葉細眉下,秀麗的明眸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只見少年頭戴白玉晶瑩潤澤的銀冠,一襲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其上綴著蟠離寶玉,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貴氣,面目俊秀,儼然一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作派。

  美眸斂了斂,元春溫潤如水道:「殿下,好了。」

  勸誡歸勸誡,但她的本份可不能丟失。

  陳淼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做解釋,心中略微沉吟,叮囑道:「本王出宮,若是皇嫂詢問起來,記得替本王遮掩。」

  一般而言,永康帝基本不會主動尋他,倒是柳後這邊....要是讓她知曉自己偷偷出宮,少不得言辭訓斥。

  有些麻煩,能省則省。

  元春輕應了一聲,抿了抿粉唇,抬眸看向少年,彎彎的眼睫下,美眸熠熠生輝,柔聲道:「殿下,早些回來。」

  身為女史,她是阻止不了陳淼,只盼著殿下早些回宮,切莫出什麼岔子。

  陳淼心下一動,上前伸手攬著元春豐腴的腰肢,凝視著麗人那婉麗的玉顏,溫聲道:「本王有數,倒是你,乖乖的等本王回宮,來,先親本王一口。」


  元春:「......」

  說正經事呢,怎麼突然就要親親。

  元春玉顏浮上一層玫紅暈團,星眸對上少年噙著笑意的目光,眼睫顫了顫,湊上去啄了一口,芳心羞澀難抑。

  她心裡一清二楚,殿下為人強勢,床底之間更是如此,若是她拒絕,怕是湊上來猛嘬,索性還不如順勢而為。

  「呵呵。」

  感受著唇上那一點即離的溫軟,陳淼輕笑了一聲,便鬆開了元春,洒然朝著殿外走去,清秀的面容上滿是暢然。

  嗯,不錯,元春是愈發的乖巧柔順。

  出了百福殿,身著便裝的馮錦忙佝僂著身子迎了上來,撅著屁股,有些怪異的行了一禮,諂媚道:「殿下,奴婢都安排妥當了。」

  陳淼心中微動,也不多言,抬眸環視了一圈來往的侍衛、宮人,開口道:「嗯,出發吧,低調一些。」

  其實出宮什麼的是瞞不住這些侍衛和宮人,但他們也不是傻子,這些事情沒必要捅出去招惹於他。

  只要不是徹查,那陳淼出宮的事情就不會被發現。

  況且就算是徹查了又怎麼樣,陳淼不過就是偷偷出宮去「玩」,又不是去做謀反的大事。

  馮錦恭敬的應了一聲,也不在多言,在前面引著殿下而行,坐上馬車,便駕車沿著青石鋪就得宮道,出了宮城。

  一路穿行而過,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便聽見馮錦恭敬道:「九爺,到了。」

  在外還是要有所顧忌,故而馮錦不稱殿下,因陳淼排行第九,便稱九爺,以示恭敬。

  陳淼在馮錦的攙扶下了馬車,剛落地,他便抬眸環顧,只見眼前的是一座二層閣樓,裝飾精美,陳設雅致,倒是殊為不錯。

  馮錦見狀,適時的解釋道:「殿下,咱們在迎賓樓里,這兒是京城有名的酒樓。」

  陳淼不予作答,腦海中浮現的是秦可卿那張勾人心弦的玉顏,想著佳人正在候著他,心頭便有些發熱,開口道:「上前引路。」

  美食佳肴就在眼皮底下,這會兒,陳淼被勾的食慾大起,可沒心情管什麼迎賓樓。

  吃飯就吃飯,誰有心管廚子。

  馮錦心下會意,便不在多言,引著陳淼上樓,來到一處廂房內,也不敲門,抬手便直接推門而入。

  端坐在桌案前的賈蓉見屋門被推了開來,心下一頓,抬眸看向馮錦,見其恭敬的引著身後的貴氣少年,心知這就是端王殿下,忙起身應道:「小可見過端王殿下。」

  陳淼環顧一圈,見屋內僅有賈蓉一人,英挺的劍眉微微蹙了蹙,面色不改的點頭,淡然道:「你就是寧國公府的賈蓉。」


  對於眼前少年的頤高氣使,賈蓉不覺有他,姿態反而更加恭敬起來,道:「回殿下,小可正是賈蓉。」

  陳淼凝眸看著躬著身子的賈蓉,心中略微沉吟幾許,清聲道:「你的事情馮錦都與本王說了,你身為寧國公府嫡孫,只要不犯大錯,那承襲寧國公府爵位的就一定是你。」

  爵位承襲,本就是嫡襲制,賈蓉身為賈珍唯一的嫡子,那就是爵位第一承襲人,只要賈蓉不犯大錯,爵位舍他其誰。

  前提是不犯大錯。

  聞得此言,賈蓉面上卻並未露出喜色,想著既然明牌,那就沒什麼可顧忌的,於是一臉苦愁深大的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小可的父親對我極為苛責,尋個錯處罷了我承襲爵位的資格,我也沒法子。」

  按理來說,他的確是第一順位,但若是賈珍挑他的錯處,那自己還是沒份,以賈珍對他的態度,不可不防。

  如若不然,他何至於巴結端王。

  陳淼不以為意,譏諷道:「爵位可不單單只是他賈珍的,挑錯處也得挑出理來,只要你不被拿住把柄,宗人府那邊,本王會打好招呼。」

  爵位是賈家的不錯,但這也是皇家賞賜,不是他賈珍張口一說,就能隨意更改,最終的解釋權在宗人府上。

  賈蓉聽到此處,面上才現出喜色,恭聲道:「小可多謝殿下照拂。」

  只是賈蓉拜謝過後,卻久久不見殿下回復,抬眸看了一眼,見殿下面色淡然,目光轉而落在一側的馮錦身上,見其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心下頓時恍然,輕聲道:「拙荊在裡面套間候著,小可就不打擾殿下的雅興。」

  同為男人,賈蓉清楚端王的想法,之所以給他這個承諾,不就是為了一親芳澤。

  陳淼聞言,抬眸看了一眼西北角的門帘,心下恍然。

  怪道屋裡就只有賈蓉一人,還以為這東西是在糊弄他,原來是人已經在套間裡面等著了,倒是他錯怪了賈蓉,

  凝眸看向賈蓉,見其面色不改,心中不免湧上一抹怪異。

  秦可卿好歹是賈蓉的妻子,如今獻給他不說,居然還能鎮定自若,仿佛那秦可卿是無關之人一般,像是大茶壺....

  想到原著中賈蓉對賈珍的行為視若無睹,忍下奇恥大辱不說,還能有心吃酒頑樂,陳淼反而覺得正常起來。

  就賈蓉這軟糯的性子,不敢對賈珍有何不滿,更別說身份地位超過賈珍的陳淼了,怕是正如賈蓉所言,此時都不敢打擾陳淼的雅興。

  權勢的滋味,就是這麼霸道。

  念及此處,陳淼也沒心情與賈蓉虛與委蛇,舉步便朝著套間的方向走去。


  馮錦見此情形,移步走到賈蓉身邊,一臉笑盈盈的說道:「蓉大爺,咱們就去外面候著,敘敘舊可好....」

  陳淼可不管那兩人的勾當,掀開帘布走進套間,踩著地毯繞過一架屏風,便見那精美的繡榻上,正躺著一道倩影。

  麗人皙白如雪的玉容恬然,嫵媚風流的美眸安安靜靜的閉著,彎彎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宛若睡美人。

  不是說秦可卿在候著他,怎麼還睡著了?

  此時的陳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若真是賈蓉安排妥當了,秦可卿絕對不可能會睡在床榻上,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下藥了。

  默然幾許,陳淼試探性的喚了兩句,見其毫無反應,便上前一步,落座在床榻邊上,伸手輕輕拉了拉麗人的袖擺,然而秦可卿卻始終安然的睡著。

  無需多言,正如陳淼所想,秦可卿是被下藥了。

  陳淼劍眉下的星目看向那嬌軀風流裊娜、玉容恬然的秦可卿,身前起伏不定,可見那飽滿處的圓潤。

  抬手落在麗人那嬌嫩的臉蛋兒上,只覺觸感如絲綢一般柔膩,幽幽道:「遇上賈蓉這種毫無下限的夫君,你還真是可悲。」

  原以為賈蓉容忍自己的父親與媳婦有染已經是上限了,不承想這賈蓉還能突破,為了爵位,賣妻鬻子。

  自古紅顏多薄命,古人誠不欺我。

  那麼....接下來自己該如何,是做聖人君子,還是做無恥小人....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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