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君以誠待之,妾自誠心相迎
套間裡廂內。
秦可卿依偎在少年的懷中,額間貼合著幾綹青絲,雪膩的玉顏上現著兩抹玫紅暈團,眉眼繾綣,透著一抹慵懶之色,散發著別樣的風情。
閉闔的美眸微微睜開,秦可卿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秋水明眸盈盈如水,猶豫幾許,柔聲輕喚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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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陳淼擁著秦可卿那白皙的雪肩,俊秀的面容上,滿是暢然之色,垂眸看向麗人那宛若胭脂的臉蛋兒,笑著問道:「怎麼,還想要?」
先前被傷透心的秦可卿似是報復一般,迎難而上,甚至於中途居然還反客為主,那股子風流裊娜的勁兒,真真是令人食髓知味。
只能說真不愧是秦可卿,他這是撿到寶了!
秦可卿瞧著陳淼那意有所動的神色,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先前那心驚肉跳的一幕,芳心大羞,那張雪膩的臉蛋兒艷若桃李,明媚動人。
那會兒她什麼都沒顧慮,就只想著宣洩,如同自己做的夢一般恣意灑脫,等回過神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做了什麼。
櫻顆般的貝齒緊咬著下唇,秦可卿芳心忐忑道:「殿下,我平常不是這樣的。」
自嫁入高門的寧國公府,她便守禮明德,從不逾矩,也著實難以想像自己居然會那般的浮浪,想起來都讓人羞難自抑。
陳淼輕笑一聲,抬手捏著秦可卿那柔膩的下頜輕挑,凝神看著麗人那張千嬌百媚的玉容,輕聲道:「本王信你。」
所謂細節見真章,從秦可卿那一抹清晰的笨拙,便知其所言非虛。
以秦可卿的出身,卻嫁入寧國公府,無異於飛上枝頭變鳳凰,而高門之中繁文縟節,秦可卿自然就克己守禮,對自己要求甚高。
想來也正是因此,才能得到賈母的稱讚,以及那精明鳳姐兒的善意。
秦可卿聞言,芳心微微一緩,她怕殿下因為她的浮浪而厭棄於她,若真是如此,那她的心靈就無安放之處。
「不過本王還挺喜歡的,可卿可得保持好來。」陳淼話鋒一轉,笑呵呵的說出了聲,劍眉之下,目光中帶著幾許戲謔。
實話實說,陳淼確實喜歡剛剛秦可卿的浮浪,與那日做夢時警幻仙子的身影重疊,滋味無窮無盡,
拘束的越緊,釋放的時候就愈發的洶湧,這可是陳淼為秦可卿親自打開的潘多拉寶盒,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擅風月的秦可卿,那才是讓陳淼心動的秦可卿。
秦可卿聞言,芳心大羞不已,兩彎長長的眼睫顫了顫,那雙秋水明眸盈盈如一泓清泉,璀璨靚麗,聲音嬌媚的喚道:「殿下~」
其實她也很歡喜,但這話怎麼好說出口去。
陳淼心神一動,溫聲道:「可卿,不用喊本王殿下這麼生份,本王排行第九,你就喊本王九郎吧!」
秦可卿聞言,芳心一顫,看向少年的美眸熠熠,閃爍著異樣的亮彩。
稱郎,這可是丈夫該有的暱稱,眼前的少年乃是皇室貴胄,她一介棄婦,有什麼資格稱呼殿下九郎。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暱稱,更代表著眼前少年對於她的認可,讓本就急需撫慰的秦可卿芳心暖意橫流,只覺感動不已。
櫻顆般的貝齒輕咬著晶瑩的丹唇,秦可卿小聲試探的喚道:「九...九郎。」
「嗯。」
陳淼應了一聲,擁著秦可卿雪肩的手兒不由的緊了一分,指尖肌膚柔膩流溢。
感受著少年的溫情,秦可卿芳心湧上一股暖意,滋潤著那創傷的心靈,彎彎的眼睫下,那雙勾人奪魄的美眸眨了眨,柔情道:「九郎日後可喚奴家可兒。」
陳淼垂眸看向秦可卿,目光中帶著幾許疑惑,問道:「可兒?怎麼說?」
秦可卿眉眼間有些羞澀,聲若蚊蠅的解釋道:「可兒是奴家的乳名,除了奴家父親和小弟,再無旁人知曉。」
陳淼聞言,心下恍然。
閨閣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大名可卿都鮮少有人知,何況隱秘的乳名,非親近之人不可得知。
對於秦可卿,陳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乳名沒有什麼印象,要不是剛剛秦可卿直言相告,他還蒙在鼓裡。
只是....
陳淼目光閃動,確認道:「連賈蓉也不知曉?」
秦可卿聞言,雪膩的玉容沉了下來,柳葉細眉下,嫵媚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憤懣之色,銀牙緊咬道:「他不知。」
賈蓉為人輕挑放縱,根本就不懂柔情蜜意,故而秦可卿也沒機會說出口,若不是陳淼這會兒的溫情似水,她也不會感動的直言相告。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這一點秦可卿還是心裡有數的。
陳淼聞言,心中倒是有些訝異,他原是對秦可卿甚為滿意,想著此時的她正是需要溫情之時,才讓秦可卿稱呼他九郎這個暱稱,收得美人芳心。
只是沒想到效果奇佳,連身為丈夫的賈蓉都不知道的乳名卻如實相告。
果然啊,女人都擋不住事後的甜言蜜語。
看來已經不需要陳淼費什麼功夫,也從側面驗證了「捷徑」之說。
垂眸看向秦可卿那不自然的神色,陳淼心下一動,輕笑道:「溫柔可人,好名字,那本王以後就喊你可兒了。」
秦可卿芳心一顫,如梨蕊般的臉蛋兒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胭脂,眉眼間滿是羞澀,輕「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美麗的螓首依偎在少年的懷中,似是貪戀那一抹溫情。
這般柔情蜜意、軟語溫存,才是她心中夢寐以求的「夫妻」生活。
旋即,秦可卿似是想起什麼,嬌媚的玉容微微一變,抬眸看向少年,欲言又止。
陳淼察覺到秦可卿的異樣,輕輕拍了拍那雪白的玉肩,輕聲道:「可兒,怎麼了,你我之間,不需顧忌什麼。」
秦可卿聞言,嬌軀一顫,雪顏醉人,宛若一株綻放的芙蓉,柳葉細眉下,那雙勾人心魄的美眸瑩潤似水。
是啊,他們心意相通,確實不需要顧忌什麼。
抿了抿嫣紅的唇瓣,秦可卿抬起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眉眼間隱約帶著一抹希冀,委屈道:「九郎,奴家那公公對奴家一直有覬覦之心,數次想對奴家不軌。」
陳淼聞言,面容便沉了下來,問道:「你可有吃虧。」
光顧著回味,倒是忘了這一茬,也不知那老東西有沒有占到便宜。
瞧著陳淼陰沉的面容,秦可卿不驚反喜,瑩潤的美眸熠熠,挺翹的鼻翼抽噎一聲,道:「那賈珍還算是克制,奴家沒吃虧,只是賈珍耐心被磋磨了,奴家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以往因為賈珍的克制,秦可卿尚能抵擋,但要是賈珍手段強硬,那她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陳淼聞言,心下微微一緩,賈蓉是秦可卿的丈夫,他無話可說,以後撇開便無事,但要是賈珍也要橫插一手,那陳淼可就不答應了。
迎上秦可卿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神,委屈、幽怨、希冀幾種情緒交織在一塊,浩瀚深邃,引人入勝。
真是個妖精。
捏了捏秦可卿那柔膩的下頜,陳淼擲地有聲道:「你是本王的,別人休想染指。」
上次闖寧國公府,陳淼就見賈珍與秦可卿的不對勁,只是當時他本就有公事在身,又身為外人,無話可說。
但此時陳淼可不這麼想,對自己的「女人」圖謀不軌,那他可就不會客氣了。
秦可卿美眸一亮,嬌媚的玉顏上現著一股激動之色,輕點螓首,應道:「嗯,奴家是九郎一個人的。」
她要的,不正是維護於她,視她如珍寶一般的人,但凡那賈蓉有九郎的一半.....不說了,都過去了。
陳淼沒有在意秦可卿芳心的變換,心中計較一番,說道:「可兒,賈珍那兒本王暫時束手無策,本王想著,要不你先尋個藉口在外面躲一段時日,正好給本王一些緩衝的時間,讓本王好好想想法子。」
雖說陳淼是親王不錯,但那賈珍是朝廷認可的三品威烈將軍,一時之間,陳淼也拿他沒法子。
旁的不說,內務府催債一事,陳淼都沒對賈珍做什麼責罰的事情,就已經是引起軒然大波,更是驚動了老太妃,如何能隨性而為。
衝冠一怒為紅顏不錯,但陳淼還不至於因此把自己陷進去。
既然如此,那陳淼就必須要想一個妥當的法子,既能不影響自己,又能解決賈珍這個禍患,這都是需要時間。
這般的可人兒,陳淼可不捨得讓別人糟踐,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寵,身心、形狀,都得是陳淼的。
秦可卿聞言,芳心一動,柳葉細眉下,那雙嫵媚的美眸含情凝睇的看向少年,柔聲應道:「好,奴家聽九郎的。」
陳淼的難處,秦可卿心裡清楚,但陳淼卻給她想了個法子應對,如此態度,已然是讓秦可卿芳心欣慰。
果然,九郎是與眾不同的。
對上秦可卿那雙多情的眸子,陳淼嘴角含笑,抬手捏了捏麗人那柔膩的臉蛋兒,寬慰道:「你也不用擔心,他賈珍在賈家也不是獨大,若是他逼迫過緊,你且先拿榮國公府的賈老太君鎮住他,保全自己,剩下的交給本王就好。」
實話實說,賈珍承襲爵位不說,更兼賈家族長之位,可以說在賈家之中,算是地位最為尊崇的人之一,故而賈珍才有在寧國公府一畝三分地里胡作非為,無所忌憚。
只是話雖如此,但還有長幼之禮,整個賈家內,能壓制賈珍的,非賈母不可,拿她的名頭來鎮賈珍,還是頗有威懾力的。
「嗯,奴家知道了,九郎放心,奴家會為九郎守身如玉,斷不會讓他人染指。」秦可卿依偎在陳淼的懷中,紅唇輕啟,柔媚的聲音中帶著堅決。
從先前陳淼那不容置喙的語氣中,秦可卿就明白少年的占有欲,不過她並不反感,反而芳心竊喜不已。
爺們若是對自己的女人沒有占有欲,那還叫什麼爺們。
周旋一段時日,於秦可卿而言並非難事,難就難在遙遙無期,有陳淼這一句話,秦可卿就有堅持的意義。
陳淼聞言,心中滿意,這秦可卿倒是精明,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不枉他費了心思,這也算是物有所值。
以往秦可卿如何,陳淼無話可說,但現在既然跟了他,那就要心向於他,若是朝三暮四,於陳淼而已就只是個頑意。
既然秦可卿如此懂事,那陳淼心中就更看重一分,日後秦可卿對他一心一意,那陳淼也不會虧待於她。
最起碼,不會落得個悲慘的結局。
擁著秦可卿那裊娜的嬌軀,陳淼英挺的劍眉下,銳利的星目閃爍,心中計較起來該如何收拾賈珍來。
其實還有一人比賈母更適合鎮住賈珍,那就是賈珍的親生父親賈敬,只是這人上城郊外的道觀修仙去了,可不怎麼便利。
再者說了,這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得想個穩妥的法子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棍子將賈珍打死,讓他翻不了身,看他還敢不敢覬覦自己的女人。
反正那賈珍也不是好人,陳淼對付起來可沒什麼心裡壓力,更何況因著催債一事,陳淼與賈珍本就有過節,正好一併解決。
秦可卿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見其目光深沉,知曉這是在想法子為她解決賈珍之事,芳心不由的感動。
女人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貝齒輕咬著下唇,秦可卿素手環在少年的脖頸上,揚起螓首,熠熠的美眸看向少年,眉眼間嫵媚流轉,聲音軟膩道:「九郎,再疼奴家一回。」
陳淼心下一動,凝神看向身前那嫵媚風流的秦可卿,媚態十足,一顰一動皆是勾人心魄,暗贊了一句妖精,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抬手捏了捏麗人那挺翹的瓊鼻,打趣道:「本王在想事,可兒你自己來吧!」
「嗯!」
秦可卿嬌嗔一聲,腦中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浮浪,玉顏醺紅如醉,坐起身來,抬起纖纖素手將垂落在玉肩的青絲撩至耳後,身前飽滿圓潤,一片雪白晃人心神。
君以誠待之,妾自誠心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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