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生大禮？
說完，好閨蜜頓了頓。
見沒有聽到預想中的回應，她期待地拉起嚴瑤的手：
「瑤瑤，一起去嗎？一起去嘛！」
「你去吧，我還不想去。」嚴瑤拒絕。
她專注地盯著大屏幕，尤其那個屬於路啟遠的小黑格。
靈妄高考進行中，她的新聞標題換了一版又一版。
連續9題過後，如今已經變成：
《鬼才的靈妄高考狀元即將入學他忠誠的靈妄大學！》
現在第9題全部結束，第10題馬上就要開始了。
所以，嚴瑤雖然感性上很想和好閨蜜一起去廁所，但理性上不想走開。
她想坐在這裡，親眼見證路啟遠的，最後一題從開始到結束。
「哦……好吧。」好閨蜜撅起嘴巴。
她拿著小包悻悻地離去。
「其實不要幾分鐘的。」
邊走還邊嘟囔：
「幾分鐘過去，人類失格都還沒正式開始呢。」
……
路啟遠睜開眼睛，環視四周。
他驚訝地發現，這次第10題居然不止自己一個人。
偌大的廣場上，每個方向除了成年人老年人等NPC，都有少說幾十個少男少女，和他一樣睜開眼四處張望。
「這是最後一題。」
路啟遠聽見旁邊一位短髮女考生開口，語氣篤定：
「而且很可能要考人類失格。」
人類失格……
路啟遠想起它的全稱：
【人類失格與異域】
這也是一項靈妄災害，和「人格異化與異隅」有相似之處。
但和後者天差地別的是，人格異化只是敵人變成了異化怪物，需要進入異隅這個異化的小角落討伐。
雖然時不時會有倒霉蛋不慎誤入其中，淪為怪物的食糧，但總的而言，危害程度並不高。
而人類失格與異域，是一項範圍極廣、作用極大，危害極強的靈妄之災！
它以源頭人物為基點爆發，將大片地區污染為異域，異域內的一切皆遵照它的特殊規則。
而且消滅源頭人物，也不一定能瓦解異域，必須找出本次災變的根本原因，找到人類失格理由的具現化。
將具現物收容或摧毀，災厄才能終於止息。
「有神學家說，神明始終注視著人間，注視著人間每一株花草上映射陽光的露珠。」
短髮女考生說：
「當祂對人類的墮落惡行感到失望，就會降下其名為『人類失格』的神諭，告訴人類當悔改罷，卻被人當做無情的神罰。」
「噗嗤」
一旁的陽剛男考生當即嗤笑一聲：
「騙子神棍罷了，這世間的神已盡數被各城的王斬殺。神話的時代早已敗亡，如今只不過講給小孩子聽的童話。」
「神明是殺不死的，祂會一次又一次復甦。」
「那王也會一次又一次將它斬殺——話說你這什麼思想覺悟？咱們考靈妄大學的可不鳥神的，只有那些陰溝里的耗子才企圖復活它們所謂的神，而它們是我們必須消滅的反人類分子。」
短髮女考生搖頭：
「我只是在轉述那個神學家的觀念。
「他是我的父親，為了復活神明企圖將妻女獻祭，最後在刑場上對抱緊我的我媽高呼這些屁話。」
陽剛男考生的嗤笑凝滯。
短髮女考生繼續平淡地說：
「但我知道，他只是被洗腦了，最初加入那些陰溝耗子，也是為了救快病死的我。
「所以我才想報考靈妄大學，為了把那些陰溝耗子抓出來……就像第7題那樣。
「也像這一題這樣。」
路啟遠聞聲側目：「像這題這樣？」
「是啊。」
短髮女考生回答：
「人類失格，實際很多都是陰溝耗子暗中催化的。
「因為我爸當年也幹了，所以有點了解，其實就是想假冒神諭造勢。
「這題既然要考人類失格，說不定就會出現陰溝耗子，他們平時藏得挺好，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子。
「等會兒可能有考核任務，是讓我們能救人就儘量救人。這些NPC，大家儘量小心吧。」
「原來如此……」路啟遠思索著點頭，「謝謝分享。」
「沒什麼，應做的罷了。」
短髮女考生反應平淡：
「能考第10題的，已經註定能考入靈妄大學。
「沒有出現在這裡的人，都被淘汰了。
「大家以後都是同伴，要一起為了讓這個世界不被邪惡污染而努力，所以互幫互助吧。」
沒出現在這的，都被淘汰了？
路啟遠訝然。
他頓時舉目四望，掃視一張張陌生的臉龐。
很快在不遠處看到惹眼的金毛和赤發。
看來沈亞欣和趙宇傑，都已成功過關。
至於讓路啟遠印象十分深刻的中二病黑長直少女……
一眼望去，沒有看到。
難道她被淘汰了？
不會吧……這麼罪過的嗎。
「同學們。」
一道溫和的男性聲音，在路啟遠，以及其他考生耳畔響起。
路啟遠立即望去，看到一個出挑的銀灰發男子。
這男子明明少說離了有幾十米遠，卻讓人感覺清晰得猶如近在眼前。
他衣著得體，戴一雙白色禮儀手套，右手背托起左手肘，習慣成自然地摩挲垂落心口的側發。
面龐含著溫和的笑意，對所有考生微微鞠躬，然後輕而清晰地說：
「恭喜你們，已經考上燭明城第三靈妄大學，或稱明遠大學。
「這一題考『人類失格』，是最後一題，也是附加題。
「它會很難，但大家不用有壓力，盡情地嘗試吧。
「無論大家在本題中表現如何，都不妨礙於今日起便可辦理入校手續，成為令我們驕傲的新生。
「不過，如果有人能成功破解……」
銀灰發男子說到這裡，停頓片刻，面帶溫和的微笑，環視廣場上所有考生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路啟遠的錯覺，他感覺這人目光掃過他時，多停留了起碼半秒，目光在剎那間變得複雜而……心累？
為什麼會心累？？
問題得不到答案，半秒多後銀灰發男子就挪開了目光，只是笑容莫名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如果有人能成功通過。
「那麼他將得到有史以來最為重磅的新生大禮。
「具體大禮是什麼，容我暫且留下謎底。
「但請相信，它會是你們非常想要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