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招賢令
「也就是說,他們尋找的不止是我,還有你。我們目前的利益一致不是嗎?」
許長流下馬,到血塊前方,伸手去取。
那血塊想要逃離,但卻突然被某種力量定住了,它掙扎蠕動,卻無濟於事。
一道黑紅色的光線閃過後,再不見蹤跡。
那血色小字似乎體驗到了極大的愉悅,再次悅動起來。
殺了張角——
將母神的肉都奉獻與我——
我會給予你更強的——
屠戮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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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給予你更強的——
許長流面前蠕動血塊猛然消失,那股威壓也隨之消失。
「屠戮神明嗎?」
許長流感覺這個世界更像是一場遊戲,不過他的感覺無比的真實,穿越至今,許長流從一流民草寇,搖身成了統徐州軍的諸侯之一,當然這離不開血色小字主人的幫助,還有那副眼牌。
不然他來時便慘死了。
但天下背後所隱藏之事,他還摸不清,但總之,活下來,再說其他。
許長流指揮軍隊進下邳城。
此時下邳城哪有之前秀麗壯碩之樣貌,城中各地皆有百姓慘死,街道無人,少有幾個黃巾殘黨在其間遊蕩,似孤魂野鬼。
街上見的屍體,許長流見的,便不下上千具,許多「肉蟲」還在這些屍體上爬動。
下邳城哪還有一絲徐州首府的景象,各處各地皆是慘絕人寰。
「這就是所謂的諸神嗎?」
許長流目光掃過,只覺心中有陣怒氣盤騰。
「誅殺殘黨,一個不留!」
蕩滌下邳一天一夜,許長流在下邳郊外引了一把大火,燒了那些黃巾的屍體。
火光沖天。
許長流令眾將站於火前,一身白袍映上耀耀紅光,其聲震震:「其一,我曾令下,徐州軍不可取百姓分毫,若有人趁戰後想做些髒事,定按軍法處理。」
「其二,點清城內百姓人數,免其賦稅苛雜,我未有令不能索取分毫。「
「其三,若遇邪祟,一個不留!高順可在!」
高順半跪於許長流身前:「在!」
「領一萬甲士,將徐州黃巾餘孽徹底絞殺!」
「是!」
下邳城自被黃巾占領,元氣大傷,許長流若想安穩取徐州,也需先治好下邳之病。
免民賦稅,便養不起兵馬,眼牌的能量可不能當吃食來用。
許長流推新令,工兵令,將兵士分組,十人一組,幫下邳人民建城或種糧,所收穫,士兵需分二層。
另外,許長流推發了分田令,將土地歸攏重新分配。
最後,許長流又推發了招賢令,賢才來此,可分得府邸,這些府邸皆是之前大戶所剩,當然那陶府也在其中,除了府邸,分得田地也可由工兵包田,依舊是二八分成。
這招賢令,也是許長流的主要目的,能招些奇人異士最好,若是能招來能引動眼牌的武將,那更是極好了。
永樂八年,八月初。
許長流正坐於宅中,研究法令。
他並不是工科生,想研究出槍械等東西是不可能的,況且槍械也不一定對那些神明以及祂的教徒們有甚用處。
許長流也只能根據前世某東方大國的治國經驗,來一步步靠攏。
畢竟古代不比現代,光是一個分田令,就將幾處大戶逼得合夥造反,在徐州城外建了個山寨。
名曰反許寨,可是把許長流氣的夠嗆。
正思考著怎麼和平又友好的滅掉反許寨,許長流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心悸。
是眼牌中武將出現的徵兆。
但最讓許長流興奮的,是那眼牌之中,赫然是一張大眼牌浮動。
我這推賢令,真沒白推啊。
許長流欣喜,連忙出門迎見。
來人相貌魁梧,身披虎頭肩甲,背後一把青綠甲盾,腰跨一柄彎月短刀。
其膚色紅紫,肌肉剛健,樣貌不俗。
「聽聞將軍招賢納士,末將張遼願隨將軍征戰。」
張遼!
張遼可是三國時期一員虎將,雖不及關羽呂布之輩勇猛,但其實力絕對是三國時期非常強勁的一員將領。
在呂布手下時,其便勇武善戰,是呂布帳下第一大將,後又跟隨曹操征戰。
官渡之戰,赫赫有功,斬烏桓震江東,揚名天下。
不過許長流卻發現了些許蹊蹺之處,高順臧霸張遼,儘是呂布手下,除了皇甫嵩是眼牌初帶的大禮包。
後續與自己有關聯得武將,卻都是呂布手下。
既然呂布的手下都歸自己了,那麼呂布去哪了,莫不是也在徐州?
若真在徐州,那便是天助我許長流了。
許長流取出體內眼牌,那眼牌向張遼浮動而去。
「張遼,字文遠,人送稱號,鬥戰魔神,盾刀之術天下無二。」
張遼是自身前來投靠的武將,故收服條件無那麼複雜。
張遼大驚失色,身上虎頭甲竟活靈活現,似要吞人,手中盾刀竟散發出濃重紫氣。
「這是......」
許長流微微一笑道:「獎賞之一罷了。」
張遼驚訝,卻見面前男人轉身而去。
「文遠,你隨我來。」
張遼起身,跟隨許長流腳步。
反許寨。
此地後據羊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多城中大戶招兵買馬聚集於此,足足幾千餘匪兵,若是算上婦女孩童,一坐山頭,竟是聚集了上萬人。
足以見許長流推行分田令之艱辛。
此刻山寨中,一廳堂里。
匪首齊據。
「我辛苦半輩子的田說分就分了,那明明是朝廷賜給我的,憑什麼給那許長流!」
「陶謙在時,可不是這樣,我劉家可是徐州的功臣,他這般逼人,便別怪我們殺之後快!」
「可我聽說那許長流有通天本事,你們不是見了下邳城中那些鬼怪,可都是被他收了去。」
木桌周邊,一中年男子扶刀而立,其頭頂著一頂黃色草帽,一身輕甲布衣,他開口道:
「既然雇我在此,你們大可安心,神鬼妖魔世間無有,皆是那許長流編造出騙爾等的言語罷了。既僱傭我周倉殺人越貨,便莫怕那許長流來犯。」
周倉,乃是徐州一帶眾匪徒之一,專做殺人越貨的買賣。
如今他被眾大戶僱傭來此,也是為了抵禦許長流。
講完話語,周倉壓低草帽,嘴角勾笑,人都說他殺人越貨,卻不知他只劫富濟貧,如今這富人齊居之地,就像一塊肥肉,送至他面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