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反許寨
此刻日薄西山,羊山多地有小股匪軍潛伏,似乎摸清了反許寨的布防般,自由穿梭於山林。
但卻還有二人不同,這二人是沿著大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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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白衣錦袍,一人虎頭凶鎧。
「似乎有好戲看。」許長流輕聲道。
張遼站在許長流身後,看著面前的男子,只覺奇特。
但腳下不停,依舊循著許長流的步子向前走。
來時,他只是聽說下邳出了個將軍,正好他無甚去處,便前來投靠。
卻不曾想,此人似乎有些神秘。
張遼來時聽聞此山周邊鬧匪患
許長流是下邳城主,竟敢不帶一兵一卒闖匪山。
張遼知自己有些武力,但頂多能戰幾十人軍。
若是幾百,脫身可以,若是要保人,張遼自認自己也未嘗有甚把握。
但面前之人竟這麼就來了!
竟還走大路。
張遼腳步卻絲毫不頓,他都不怕!自己怕甚!
約過了半刻鐘。
天色見黑,羊山繚繞一股濃重霧氣。
廳堂中眾人會議未散,卻見兩人掀帳而來。
眾人驚異。
「你是誰的人?來此做甚?」
許長流沒應,而是繼續前走。
張遼相陪。
房間角落中,甘寧搓搓鼻子,跳起身,肩上批一桿長刀。
甘寧認得這新來的下邳城主,他消息靈通,有許長流的畫像,與面前之人一模一樣。
啪!
甘寧摔杯,頓時殿堂周圍火光沖天,喊殺聲四起。
「我便不奉陪了。」
甘寧破窗而逃。
其實自進門而來,許長流便感受到了體內眼牌的一股悸動,但見那人離去他並不急,畢竟好戲還沒開場。
許長流找個椅子坐下,端起桌上酒杯在手中把玩。
「誰令軍隊來此?莫不是那許長流?」
「可是你二人做的鬼?」
有人拔刀直向許長流,張遼揮刀欲抵,一道青色刀影瞬間劃破大殿!
唰!
那人竟被完整的劈成兩截,那血都未來的及噴灑。
眾人大駭!驚慌四逃。
但最驚異的還屬張遼,他看著手中短刀,驚訝不已。
「這是何物?」
張遼將目光移向許長流,卻見許長流正手握酒杯輕飲一口,似乎一副瞭然之態。
張遼揮刀而去,又是兩道青影。
牆壁破碎崩裂,留下一道黑色焦狀的樣貌。
張遼大喜,連忙半跪向許長流,拱手道:「主公真乃神人,得此神力,遼願為主公奪取天下!」
「有這份心就好。」許長流道。
大殿外,甘寧匪軍已至,將大殿層層包圍。
眾富賈豪商大驚失色,見了甘寧才恍然大悟。
「甘寧賊人,你竟如此背信棄義!」
甘寧暢然笑道:「跟匪徒將信義,你們開始就該到此般田地!」
甘寧舉刀欲下令衝殺,但只聽大殿中傳來轟隆兩聲。
眉目一皺,目光投向大殿方向。
他高聲道:「許城主,我本不願冒犯你,但你只帶一護衛前來,是否有些瞧不起我甘寧。」
甘寧早已翻上一匹黑馬,手持長刀,指向大殿方向。
「剛剛那人是許長流?」
「早說不該反他!」
甘寧,怪不得。
許長流對甘寧的印象,還是屬前世的記憶中,東吳將領,甘寧。
此人匪徒出身,後投奔孫權,成就一番大事業。
未曾想,竟能被自己這般遇見,也算是自己的機緣。
甘寧也是這麼覺得。
好好的下邳城主,幹什麼不好,偏偏要來試試匪窩好不好闖。
這不是賜予自己的機緣?
是敲詐一筆錢財,或是交給其仇人再換些財寶,那都是筆不小的數目。
但想其頒有分田令,這與甘寧思想中劫富濟貧的一面道有些相似,甘寧倒也並不反感這位下邳城主。
不然還是敲筆錢算了,甘寧這樣想著。
大殿之中的二人這才出來。
「你方才說你叫甘寧?」許長流問道。
此刻許長流周圍遍地是甘寧的匪軍,但甘寧卻瞧見其面色竟分毫不懼,也是驚異。
「吾名甘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許長流又道:「你是希望直接入我麾下,還是我揍你一頓,你入我麾下。」
這話落地,不僅是甘寧震驚,哪怕是那些富商們都震驚了。
「他瘋了?」
但方才瞧見大殿內發生之事的富商卻頭頂冷汗直冒,只覺大禍臨頭。
甘寧朗聲長笑,微怒道:「許城主,這玩笑,可不好笑。」
許長流微笑道:「你這意思,就是要揍你一頓了。」
甘寧面若冰寒,先前放過之意全無。
甘寧微眯雙眼,怒道:「既然如此,我便賞許城主個痛快的。」
甘寧拍擊胯下駿馬,手中持刀,夾馬而來。
「不要殺了他。」
許長流通過眼牌傳遞信息給張遼,自己更是減少了眼牌所注入給張遼的能量。
張遼瞭然,疾奔向前,手起刀落,連那長刀與馬匹一起掀翻。
青光晃過,甘寧落馬。
一合而敗。
眾人皆驚。
但事實上,這力道是經過許長流削弱,再加上張遼收力,若非如此,光是波動,都能將甘寧粉碎。
大眼牌賦予武將的能量是極強的。
甘寧欲起身,短刀已送至他脖頸處。
甘寧一臉不可思議,剛剛力道,他似乎感覺有山崩於前。
他虎口破裂,手部顫抖,那柄上等雲鐵製成的長刀,竟是被平整的削城兩截。
胯下戰馬,甚至嘶嚎聲都未傳出,就被斷成屍體。
這是怪物!
甘寧眼中皆是震驚之色,他自幼習武練功,於附近匪首交戰,未有人能抗他十合。
他自認是武學奇才,將帥之才,卻未想有人能如此敗殺自己。
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怎麼樣,需要繼續考慮下嗎?」
許長流的聲音幽幽傳來,落入甘寧耳中卻是如聽怪物之聲。
張遼道:「此般神力,皆是主公賜予,你還有甚可猶豫?」
「願入主公麾下!」
許長流掃向周圍富商賊寇,甚是心煩。
遂開口道:「此地匪寇,我可不計前嫌,收編於徐州軍。」
「但此地賊首富商,反我令法,建反許營寨,下獄十年!」
一天收穫兩員大將,許長流心情尚好,不然要隔平時,許長流非得判他們個無期徒刑。
反我也就算了,建個山寨,竟然叫反許寨,你瞧瞧,他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