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張寶
箭矢破空,正中邪將張寶中心。
頓時,那張寶身形破碎成無數血塊,漫天披撒。
「將軍威武!!!」
許長流軍中頓時傳出聲聲喝彩之聲。
可許長流的面色卻更加凝重起來。
那張寶屍身,竟開始蠕動變形,血塊向中心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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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拼湊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怪物。
它身後多出兩隻肉翅,身體只是一個無規的肉瘤。
「滋滋!滋滋!」
詭異的鳴叫聲穿透似乎能刺破靈魂,許長流只感覺有一股巨大威壓自那肉瘤擴散開。
比先前祭壇肉瘤強大百倍!
風雲變換間,無數黃巾道士自發的奔向肉瘤,被肉瘤吞噬。
那股邪祟的氣息越發凝實。
許長流面對此景也是直皺眉頭,他不同先前流民裝扮。
身著一身白錦長袍,胯下一匹紅棕馬,手中無甚武器。
這幅軀體摸樣俊俏,約莫二十三四,一雙長眉倒勾眼。
身後是二萬五千徐州軍,一左一右各是二將,左邊白袍將,是皇甫嵩,右邊青袍將,是高順。
「你二人去助陣。」許長流沉聲道。
皇甫嵩是馬弓將,胯下白馬乃是牌中之物,自是不俗。
但高順與臧霸之馬皆是俗物,哪怕有自身氣息遮擋,一不注意,也會被張寶那詭異氣息吞噬。
高順手持朴刀,衝殺向前。
高順字孝父,在原本的發展中,為呂布帳下中郎將,手下有一陷陣營,無往不利。
投奔呂布前,高順在陶謙手下做事。
陶謙病死,高順也被許長流收於帳下,其武力值在臧霸之上。
三將戰張寶,但張寶卻不落下風,一雙肉翅動作迅速,唯有皇甫嵩的箭矢能跟上。
許長流在遠處觀測,雖然三人的武器,被眼牌所附魔,但攻擊落到張寶身上,卻是石沉大海,不能見效。
被刺穿的窟窿轉身就被修復,血肉蠕動,使人望卻。
許長流高舉將牌,這牌不是許長流體內那副,而是領軍牌,陶謙所贈,可指揮徐州軍。
「陷陣營何在!」
許長流身後,十二甲將出列領命。
「是!」
「分左右二路兵衝殺黃巾,繞去張寶。」
許長流吩咐完後,又調動體內眼牌,與高順、皇甫嵩、臧霸三人通訊。
「皇甫嵩,你牽制張寶,高順,臧霸,分二路去襲他身後黃巾。」
經過半年時間,許長流也漸漸摸清了眼牌的使用方法,首先是收服武將,擊敗降服的武將,使眼牌可直接收服,但若是已經異變的武將,可能就只能寄希望於自己體內,那血色小字的主人足夠強大,如收服臧霸時那樣,它吞噬掉異變力量,武將歸於眼牌。
只是不知道這種收服的上限是多少,除了張角,許長流還未遇見比皇甫嵩要強的武將。
三國時代,猛將雲集,張飛關羽之流,呂布趙雲之流,又或是夏侯墩許褚之流,都是天下縱橫之輩。若能收服這種武將,那才是眼牌真正的威力。
若是天下不似這般場景,許長流早就天下到處去旅遊,見一個收一個了。
但如今黃巾都這般詭異,誰知天下還有什麼其他潛在的危險,許長流只能謹慎的發展勢力。
他曾經綁過幾個黃巾道士,但那只是一種陷入癲狂的人罷了,思想已經被掏空,只剩下了一具空殼,像是有什麼東西吃掉了他們的靈魂,又注入了些許的狂亂。
不過許長流還是得到了些許有用的信息。
神——
在他們狂亂的吼叫中提到了母神這個詞彙,也就是說,黃巾的背後,應該有一個更強的東西存在,是這一切的幕後推手。
若是它真的要殺自己,許長流也不確定是否能夠活下來。
坐以待斃,不是許長流的性格,主動出擊,至少,多拿些籌碼。
許長流目光聚焦回面前戰場,五千重甲士兵分兩路,持大盾長矛衝殺向向前。
這兩路各是臧霸高順帶隊,軍旗飄舞,其上是一「許」字。
黃巾軍中鬼魂飄舞,血肉翻騰,但無甚將領,臧霸高順二人如入無人之境。
朴刀巨斧,砍翻多少妖物。
黃巾軍中各處響起詭異嚎叫,被高順加持過的陷陣營士兵雖不能以一敵百,但也如一柄利劍,生生撕破了黃巾軍與張寶的聯繫。
「母神……救我……」
張寶見勢不妙,竟是失聲痛哭,詭異肉瘤上,流出兩行血淚,一雙肉翅連連翻騰。
但皇甫嵩哪裡肯讓,彎月長弓,致命一擊。
青藍烈焰箭刺破肉瘤,在半空中徹底炸裂開來,行成一道血色雨幕。
張寶敗北,餘下黃巾眾道士面部變化萬千,齊刷刷的露出驚恐之色。
許長流右手高高舉起將牌。
向前指去。
「一個不留。」
二萬五千兵士,沖向四萬黃巾軍,摧枯拉朽。
夕陽照地,一地血紅。
但許長流卻被張寶屍體處一物吸引。
許長流拍馬上前,那是一塊蠕動的肉塊,約半個巴掌大小。
讓我吃了它——
快點,快點——
我要吃了它——
那血色小字再次出現。
但這次許長流卻並不著急,他沒有著急接近那塊蠕動的肉塊,而是說道:「我需要知道些東西。」
許長流已經許久沒看到這血色小字的出現了,它一定知道些什麼。
良久後,那血色小字才再次出現。
你在脅迫神明——
愚蠢的人類——
許長流卻直接調轉馬頭,道:「不想吃就直說。」
請謹記你今天的失禮——
許長流不吃這套,策馬回營。
你要知道什麼——
許長流嘴角勾笑,勒停馬匹。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在我體內,目的是什麼?」
螻蟻思考不了神明的目的——
我可以告訴你別的事——
許長流點頭應允道:「可以。」
眾神已經降臨——
你是最好的糧食——
許長流瞳孔一縮,他原本就有些猜想,既然黃巾之亂背後有所謂的母神,自己體內,還有一個自稱神明的東西,那麼這個時代就可能會存在其他神明。
許長流沉默良久,問道:「為什麼?」
你被祂送來——
我存於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