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講武德

  高順字孝父,自幼習武,後為呂布帳下大將,手下陷陣營,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大膽!」

  

  高順喝到,腰間抽出短刀,欲去挑那斧頭。

  臧霸左手拎斧,向下一砸,高順手中短刀應聲而落。

  高順驚措,但凡人之軀的他那裡是臧霸對手,被臧霸一腳踢開。

  一時間站身不起。

  陶謙大驚失色,他自知高順武藝超絕,天下能一合敗其者,不能有。

  這一切動作,自然是許長流的命令,講道理嘛,軟的不行,就硬講。

  許長流依舊和睦道:「刺史大人,如今城外黃巾禍亂,天下將亡,我不願以此方式來逼你,但那黃巾軍如今有妖魔相助,你若頑抗,只會坑害了百姓,攜軍南下,從長計議,是為上策。」

  陶謙對黃巾軍有所耳聞,此刻冷聲開口道:「不過是一些農夫賤民,有何懼哉,我徐州兵將精良敗些雜軍還是輕而易舉。倒是爾等,挾迫朝廷重臣,該論死罪!」

  真倔啊老頭!

  許長流心中吐槽,沉思片刻,大搖大擺離府去。

  邊走邊喊。

  「陶大人,若遇黃巾,你軍必敗,領兵南下,是條出路。」

  許長流與臧霸離去,陶謙並未派人攔,而是問高順:「孝父,剛剛那人是何實力,你怎不敵一合?」

  高順面有不甘,「大人,那人力大如怪,我勝不了他。」

  陶謙望著許長流的背影,緩緩道:「孝父,備好軍馬,引彭城東海之兵,隨時迎敵。」

  接下兩日,下邳城全城嚴戒,三萬兵馬調集於此,儼然一股大戰徵兆。

  下邳城南一村落,許長流在此處短居。

  無事便路邊截些匪徒,賺些錢財,為民除害,倒也快哉。

  光和七年,十月十日。

  也就是許長流闖陶府衙後七天,天空雷聲大作,一支黃巾軍拔至下邳城外。

  領兵者,為地宮將軍張寶。

  陶謙命先鋒郭成迎戰張寶,不敵一合,被天雷擊死。

  大驚,又命城外伏兵衝殺,但如石沉大海,未能擊起絲毫聲響。

  城外妖氣衝天,煞氣翻滾,城內無數黃袍道人遊街殺人。

  下邳城一日失守,城中宛若地獄之景。

  平民慘死,軍隊潰散,陶謙大驚,與殘軍南逃。

  殘軍逃至南豐村,短時修整。

  陶謙灰頭土臉,捶胸頓足。

  村外陶謙帳落,一士兵來報。

  「陶大人,有人求見。」

  「何人?」

  士兵道:「此人姓許,名長流。」

  啪!

  陶謙手中水杯落地,碎成一地。

  見許長流入帳,陶謙痛哭流涕。

  光和八年,二月三日。

  涿郡,涿縣。

  此地有一桃園。

  這桃園的花,今年開的尤好。繁花似錦,花氣四溢。

  這桃園中有三人。

  一人麵皮黝黑,雙眼滾圓,身上穿一屠夫衣物,鬍鬚少經打理,身材壯碩,身八長尺。

  一人鬍鬚濃密,卻柔順自然,面如紅棗,長一丹鳳眼,身材魁梧,身長九尺有餘。

  一人長臂大耳,溫文爾雅,身穿布衣草鞋,身長七尺五寸。

  三人面前擺有烏牛白馬,焚香鼎爐。

  手中都拿一碗血酒。

  三人先拜:

  「念劉備、關羽、張飛,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

  焚香又拜:

  「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祭告天地:

  「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三人暢飲,摔碗。


  正暢快之際,那劉關張三人面前,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人身蛇頭的雕像。

  這雕像不大,只比碗稍大些許。

  雕塑上的人身乾瘦枯竭,比死去百天的乾屍好不多少,蛇頭邪祟,兩條狹長細眼看向前方,深邃空洞,似乎能洞穿萬物。

  他身體似蛇般扭曲,頭部高高揚起,以詭異的姿勢被固定在小雕像上。

  隨著三隻碗破碎,那蛇頭人身的東西,似乎破除封印般,蠕動了起來!

  霎時間!

  桃園中無數花瓣凋落,樹木枯萎,生靈盡滅。

  一股難以言喻的腐敗,惡臭氣息,以它為中心蕩開。

  桃園化成一攤泥澤,數不盡的無皮血色小蛇從中間穿梭,蠕動。

  三人跌入泥澤,不能動身。

  血色小蛇蜂擁而至。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不見蹤影……

  一時間東漢各地鬼神皆顯,天下將崩,眾神蠱惑眾生,各地將星邪祟,武力皆顯。

  那西方苦寒之地,一道陰風邪祟飛入洛陽。

  天下帝氣崩塌,朝綱紊亂。

  其貌巨大,有二丈三尺,若一灘軟肉,其面紫黑,身上衣物肥大,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肉泥

  他身上膿包密布,其貌醜陋,身邊有煞氣環繞。

  此人姓董名卓,字仲穎,挾天子,掌天下氣息。

  同年,冀州,廣宗。

  黃巾軍形式潰散。

  張角軍被各路邪神諸侯圍剿,恰到冀宗廣宗。

  關羽張飛典韋等各路邪將皆至,於廣宗決戰張角。

  陣勢大擺,連戰三月,未見勝負。

  徐州,廣陵。

  陶謙自下邳兵敗,鬱鬱而終,將死之際,叫許長流於床前。

  「吾命不久,徐州之事,還望先生相助,吾一生,縱戎馬,治徐州,未想落得今天這番前景,許先生,若你不棄,望你救徐州於水火,此將牌與你,望勝歸。」

  許長流領其兵馬,盤踞廣陵。

  飼機北上。

  武將神力,可以對兵馬有極大的加持,擺兵陣,顯天威。

  若非如此,許長流也不會接受陶謙的幾萬兵馬,反倒是統將自在。

  永樂八年七月,皇甫嵩眼牌恢復,遂揮師北上。

  許長流任臧霸、高順為先鋒,皇甫嵩為統帥,攻下邳城。

  城中陰風橫行,妖魔亂舞,黃巾盤踞,首將張寶率四萬黃巾迎戰。

  下邳城前,張寶一人一馬,走出陣前。

  胯下馬匹為黑風環繞,手中持一根墨色狼牙棒,黃色道袍,雙眼血紅。

  那手中狼牙似能呼喚鬼怪,攝人心魄。

  臧霸拍馬迎戰,手持雙斧,沖向陣前。

  臧霸雖瘦弱,但力大無窮,雙斧劈砍間,那股陰風邪氣連連退卻。

  張寶喚天雷,呼鬼神。

  臧霸堪堪抵擋,但胯下馬匹為凡物,竟是被那股狼牙棒喚出的邪氣,吞了個乾淨。

  臧霸跌下,一道天雷卻至。

  許長流陣前,一白馬弓將彎弓射箭。

  一道青藍烈焰箭直逼張寶,張寶反應不及被箭浪波及,退出百丈有餘。

  對付邪祟,還是不要講武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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