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虎的鬍子拔不得
司馬郁以為自己會暈船,沒想到這麼穩。
「區區黃河,拿下!」司馬郁在船舷邊嘎嘎的笑著。
第一天還是蠻新鮮的,就是運動的床不大睡得慣,司馬郁興奮的有點睡不著覺,一直叭叭叭叭叭的跟虞暉說個不停,直到虞暉說要給他扎幾針,才老實了下來,拿著寧神的香囊放在枕頭邊,慢慢睡著了。
夜間是不行船的,天還沒全暗便早早靠岸下錨停著了。顧彥巡視了一圈,交代了一下夜班輪崗護衛一些事兒,便也回司馬郁那艙睡會,開門便看到虞暉正在給司馬郁蓋上被子。
「沒事兒吧。」虞暉問道。
「還算正常。」顧彥說道。
「那張青峰怎麼樣了?」虞暉又問道。
「還行,目前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不過讓他跟世子他們一屋會不會不太好?」顧彥依舊是合衣睡一邊,小乖幾天沒洗澡味太大,栓倉庫了。
「誰知道郁兒怎麼想的,雲知你好好睡吧,我去那邊看書好了,你白天雜事多,我白天再補覺。」虞暉揮了揮受傷的竹簡,趕走燈火邊的小蟲說道。
「嗯,也行,有事喊我。」顧彥笑笑說道,脫下了外套,重新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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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暉坐到門口,拿起一卷醫術的書看了起來,在徐州,他搜羅了不少好東西。
可能是換床睡不踏實,司馬郁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虞暉看他醒了,便吹滅了燈,爬上床榻。司馬郁倒是沒鬧虞暉,在床上滾了兩圈,看顧彥還沒醒,偷摸揪顧彥的鬍子。
「啪!」一聲脆響。
顧彥疼的驚醒,下意識給了眼前人一掌,司馬郁愣愣的看著顧彥。
只見司馬郁的額頭可見的紅了起來,那巴掌印清晰可見。
司馬郁被劈頭蓋臉打了一掌,給打懵了。
「大人恕罪,我,我下意識……」顧彥一個激靈清醒了,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郁這才覺得疼,捂著頭,哼哼起來,此時一雙桃花眼淚汪汪的看著顧彥。
虞暉看著司馬郁自作自受挨了一巴掌,笑著閉上了眼,裝死。
他是真的困。
司馬郁看虞暉是高低不會管他了,越想越氣,穿著褻衣就哭唧唧去找司馬夢安了。
而顧彥也有點懵,反應過來的時候,司馬郁已經推門出去了。
司馬郁找到了司馬夢安的房間,那門此時正好打開。
「姊姊,嗚嗚嗚——我的臉腫……嗚……」一隻手直接捂在了司馬郁的嘴上,另一手抓住了司馬郁的肩膀。
司馬郁沒想到出來的是李碗,就見他一邊理著頭上的髮帶,一邊掩門從司馬夢安房內走出,看到司馬郁後立馬捂住了司馬郁的嘴。
「噓,小郎君莫出聲。」李碗沒想到,這司馬郁為何這麼早就起來了,還淚汪汪的。
便將司馬郁帶進了房間。
此時司馬夢安也剛起,正準備整理床鋪。
司馬郁眼睛睜的圓圓的看著李碗,心裡盤算著他不會想滅口啊,也沒多大的事兒啊。
「你別喊,我就放開你好不好?」李碗嚴肅說道。
司馬夢安坐在床榻邊上,笑眯眯的看著這邊說道:「莞姊姊,他要想喊,你根本擒不住他。」
莞姊姊?
厚禮蟹!那個男相女身的竟然是這個李碗。
聽到司馬夢安這麼說,李碗放開了司馬郁,司馬郁哭唧唧的脫鞋爬上榻,抱著司馬夢安說道:「你對我姊姊做了什麼?」
司馬夢安看他穿的這樣少,趕忙給他披上了被子,說道:「晨起還是挺冷的,穿這麼點就往外跑,也不怕再感染了風寒。」
給司馬夢安這麼一說,司馬郁覺得確實有些冷,他緊了緊被子,聽著眼前這個李碗娓娓道來:她本名李莞,莞爾一笑的莞,因為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兒,為了行商方便,一直做男兒打扮,司馬夢安跟她也是一見如故,私下裡互稱姊妹。
昨晚兩人徹夜長談,所以就宿在一起了。
「姊姊我受傷了。」司馬郁嘟嘟囔囔說道。
司馬夢安剛剛就注意到了司馬郁紅紅的額頭,笑著說道:「兄長不會下這麼重的手的吧。」
「自然不是子青,顧彥睡蒙了,給了我一巴掌。」他突然失憶忘了是他先拔人家鬍子的。
「你先去穿好衣裳,我等會給你敷敷。被子你披著過去吧,別著涼了。」司馬夢安暖暖的笑著,拍了拍司馬郁的背說道。
「好。」司馬郁抽抽搭搭裹著被子下了床說道。
顧彥正著急,不知道司馬郁哭著跑哪裡去了,穿著中衣便在船艙內一間一間的找著。
看到李莞陪著司馬郁從司馬夢安房內出來,才放心下來。
李碗看到顧彥這副打扮,雖是不自在,卻也見怪不怪了,表面並沒有多大變化。
「郎君你跑哪去了?」顧彥明知故問道。
司馬郁抹了抹眼睛,氣鼓鼓的瞪著顧彥說道:「要你管。」
張青峰和莫離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便探頭出來看看。
「小友早啊。」張青峰笑眯眯的說道。
「早個屁。」司馬郁頭也不回攏了攏身上的被子走了。
「喲!這起床氣蠻大。」張青峰看著邊上站著的顧彥說道。
「看個屁。」顧彥甩甩袖子,沒好氣的回房了。
「這起床氣都這麼大的麼?」張青峰看了一眼莫離自顧自的嘀咕著,回到屋內,看到劉景也醒了,正在穿戴。
「早!」張青峰說道。
「你磨牙你知道麼?」劉景看上去眼窩有點陷,許是眼袋發黑的緣故。
「我磨牙?我不道啊?」張青峰喃喃自語道。
「磨了一晚上。」莫離也有些疲憊的說道,這一夜如果說世子沒有睡好,他更沒睡好,世子睡得是榻,他跟張青峰睡得地鋪,張青峰在他耳朵邊咯吱咯吱拉了一宿磨。
「剛外面是怎麼了?」劉景束髮問道,他今天高低是不願意再裝女人了。
「不知道,剛顧大人不是在尋顧小郎君嗎,找到了,腦門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撞哪裡了。」張青峰簡單說道。
聽到司馬郁受傷了,劉景突然就不淡定了,草草整理了下,便出了臥房。
司馬郁給他的這套男裝穿的也著實不舒服,皺巴巴的麻衣,他以前就是出門遊歷,穿著也是低調的錦衣,不曾穿這庶民的短衫。
張青峰掐指一算,小乖該噗噗了,便也準備先去洗漱一番,然後去甲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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