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鏟屎官+1

  咋了,難道最終是想不開還是去做變性手術了?身先死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已經死過一次了麼。

  

  司馬郁思及此處,晃了晃腦袋,神鬼之說,他向來不信,無非就是看看星座,算算財運桃花什麼的。

  什麼龍啊鳳的,他可不想當皇帝,他就想擺爛有帥哥看有錢花。

  「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你以後也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司馬郁垂眼淡淡的說道:「不知道長準備在何時下船?」

  「我不下船,小友此行可是要去東邊?」張青峰問道。

  「咋了?」司馬郁回道。

  「某不才,略懂星象,小友用得著在下的。」張青峰笑笑。

  司馬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裡面有一根站針和掉到一邊的另一根針。

  「看好了。」司馬郁將那根掉到邊上的針放在站針上面,搖晃幾下之後,無論司馬郁如何轉動那小盒,橫著的針穩穩的來回指向一個方向。

  小盒裡刻著東南西北幾個字。

  「指北神通術,也叫仙人指路。」司馬郁說道:「小針里施了秘術,這是我的家傳絕學。」

  「當真稀奇,小友還有這本事。」張青峰說道。

  「你要是不能變個法術出來我都看不起你。」司馬郁仰歪著頭看著張青峰說道。

  「倒是沒有學過這種術法。」張青峰說道。

  「等船靠岸道長就下船吧。」司馬郁說道。

  「那我就報官,你們私藏犯人。」張青峰心一橫說道。

  「那就把你們仨一起丟下船。」司馬郁笑著說道,將指南針揣回懷中。

  「你果然藏了犯人!」張青峰指著司馬郁說道。

  好傢夥,居然誆他話,果然不是善茬。

  司馬郁向後退了幾步,顧彥立馬上前,擒住了張青峰。

  「把他丟下船餵魚吧,滿口胡言的。」司馬郁說道。

  「弄出人命不好吧。」顧彥回道。

  「他一直不說實話,拐彎抹角的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讖言。不行你們拷問一下。」司馬郁笑笑,說道:「子青那有一種藥,吃了以後渾身奇癢,生不如死,正好可以試試。」

  「郎君,別,你想知道什麼,我說便是。」張青峰被顧彥壓著跪在了地上。

  「誰派你來的。」司馬郁問道。

  「沒有誰派我來,就是昨日看了小友的命格很神奇啊,我排了一晚上卦,算到了往後二十年,興奮的睡不著覺。郎君日後定為明主,只是生了跟隨之意。」張青峰說道。

  「還是在胡說,要麼上手段,要麼丟海里去。」司馬郁偷偷瞄了顧彥一眼,生怕顧彥反手將他丟水裡去。

  「家師在詔獄中枉死,我與師兄們分道揚鑣,平日裡只做做卜卦和紅白二事。昨日恰巧碰到小郎君去我攤上問卦,發現小郎君是貴人。」

  「你都說我命爛了,還貴什麼貴?」司馬郁沒好氣的說道。

  「小郎君相當於是一顆左輔星,自身命運雖多舛,但是於身邊之人大有裨益。」張青峰解釋道。

  「那不就是周圍人把我的歐皇吸走了?」司馬鬱氣急敗壞的說道。

  顧彥懶得聽他七扯八拉,手上一使勁使勁,看張青峰吃了痛,問道:「你是師從何人?」

  「嘶——家師是甘忠可。」張青峰齜牙說道。

  司馬郁沒聽過這個人。

  「呵,原來是他。」顧彥說道。

  「怎麼說?」司馬郁問道。

  「陛下好祭祀鬼神方術,七年前吧,甘忠可獻上《天官曆包元太平經》,裡面說大漢氣數將近,應重新受命於天。中壘校尉劉向舉奏,該案定為假託鬼神、罔上禍眾罪,甘忠可被逮捕入獄,審訊後認罪,但是未判決時便病死在獄中了。」顧彥想想說道。

  「拿我這當庇護所了?」司馬郁笑笑:「跟我走可跟流放沒區別,我們去的終點可就是流放之地。」

  「郎君,我是有真本事的,何況那個案子已了,我不是什麼逃犯,比你船上那二位好多了。」張青峰慘慘笑道。

  「那倆可不是逃犯。」司馬郁說道:「他倆是祖宗,你要舉報就舉報,把那倆祖宗送走我高興。」


  司馬郁擺擺手,讓顧彥放開了他。

  「罷了,你說你卜卦厲害,測試一下好了。」司馬郁說道。

  「怎麼測試?」張青峰問道。

  司馬郁在懷裡掏了半天,攥著拳頭伸向張青峰說道:「猜猜我手裡有幾個胭脂梅?」

  就見張青峰抬頭看看天,旋即算了起來。

  「無。」張青峰眯著眼說道。

  司馬郁笑道:「哈哈哈哈,你算錯了。」

  就見他剛展開手,不知道從哪裡竄來一隻大鳥,咻的飛了過來把司馬郁手裡的胭脂梅叼走了。

  司馬郁和顧彥驚呆了。

  「天意如此。」張青峰說道。

  「行吧,以後找不到東西了就可以問你了。」司馬郁說道:「不過我這邊可沒人吃白食哈,你得幹活,小乖每日要帶出來溜溜拉屎尿尿,你就負責給他弄乾淨了就行,不願意做就下船。」

  「請問小乖是?」張青峰問道。

  就見司馬郁吹了一聲口哨,船艙中跑出來一隻灰白相間的——狼。

  (⊙o⊙)…

  張青峰微微張著嘴,沒有說話。

  「他一般會定點拉屎拉尿,你注意著點處理掉就行了。粑粑要留起來漚著,作為肥料,船上種了蔬菜。」司馬郁說完,把衣擺一撩,騎著小乖,揪著它耳朵,玩鬧著向船艙過去了。

  「這活原來是誰在做?真心佩服。」張青峰說道。

  「他自己,你別開心,還要給這傢伙洗澡。」日頭越來越曬了,顧彥說著也離開甲板了。

  司馬郁轉了轉,司馬夢安四個人又在玩葉子戲,瞅了一眼劉景,躺在榻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嘿嘿,吃梅子不。」司馬郁扶著門框,伸著頭髮出一聲壞笑。

  「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不上你的船。」劉景蹙著眉說道。

  「那我現在就叫他們靠岸。」司馬郁撇撇嘴撤回了一個笑臉,扭頭就走。

  「司馬郁!別走啊!哎!」劉景趕忙起身下了榻,被裙子絆倒沒站穩,摔了一跤。

  劉景那個侍衛莫離趕忙將自家主子扶了起來,看劉景沒事後,默默收起了行囊。

  「你這是做什麼?」劉景問道。

  「世子不是要下船麼?」莫離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下船了!」劉景有點不高興,他本來就不高興,氣憤說道:「司馬郁怎麼回事,給我弄成這樣,他反倒拉了臉子。」

  「司馬郎君剛剛不是給您送胭脂梅來的麼?您將他趕走的啊。」莫離理了理包袱,背到了背上。

  「你給我放下!倒是我的不是了?」劉景皺眉瞪著莫離。

  莫離眨巴眨巴眼,尷尬笑了一下,將包袱放回去了。

  「他就不能說個軟話嗎,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這麼不把我當回事兒的人。」劉景說道。

  「不是問你要不要吃梅子了麼?」莫離說著,怕劉景罵他,跑出門外:「世子,我去幫您問問有沒有別的小食吧,您肯定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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