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世子你也有今天
食時六刻(早上八點半),船上最後一些零散行李準備齊全,司馬家和李家的人都在主船,張家和宋家分別在另外兩條小船上。顧彥點過人,司馬郁不知道在哪裡學的鬼習慣,搞了一壇酒砸在了船身,說是祭品,都準備啟航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支隊伍,說是要捉拿犯人,需要查船。
「我們這是官船,也要查?」顧彥問著領頭的。
「上面有令,沒有檢查的一律不許離開津。」為首的人凶著臉說道。
「隨便查,我們自當配合。」司馬郁拱手說道。
「哪來的小孩?在這插嘴。」那人說道。
「這是舍弟,先查我們的船吧,上面交代了任務,耽誤時間,你我都擔待不起。」顧彥拿出印鑑,給那人看了。
「原來是直指大人的船,多有得罪,小的也是奉命而為,剛剛得罪了。」那人換了臉色,恭恭敬敬的雙手遞迴印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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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快一點了,時間不早了。」顧彥說著,領著司馬郁下船,在一旁的茶攤前坐著等著。一船的人都陸陸續續下船,等待核實。
「誒,這不是小友嗎?」
司馬郁抬頭,看到了那個牛鼻子老道。
「神棍!」司馬郁沒好氣說了句。
「欸,怎麼說話呢。」那人也不惱,自顧自坐在一邊,拿起司馬郁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
「你們這都什麼鬼毛病啊,拿人家東西喝?」司馬郁沒好氣的說道。
「是什麼人啊,敢動小友的茶碗?」那人笑笑說道。
「你不就是?」司馬郁話鋒一轉,說道:「這碗茶十文。」
「小友,昨天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走了。」那人又自顧自的又添了些茶。
「再喝就是二十文了。」司馬郁說道。
「我知道你今天就有一劫,是來幫你渡劫的。」那人又說。
「我能有啥劫?少誆我再。」司馬郁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船上有男身女相,又有女身男相。」那方士掐指一擺弄,說道。
「胡說八道。」司馬郁不敢看他,但是手裡捏了把汗:「什麼男啊女啊,那你說我的劫是什麼?」
「我便是你的劫,小友此行若不帶上我,我就跟那邊的官人好好聊聊。」那老道摸了摸鬍子說道。
什麼玩意啊,好像這幾天是有點倒霉,怎麼盡碰上臭流氓啊。
「你非上我們船幹嘛?」司馬又拿了個空杯子,倒上茶,郁抿了口說道。
「就是看你這命數太爛了,想見識見識什麼人能有如此爛的命運。」那老道捏著鬍子笑笑。
「你再拽你鬍子掉了昂。」司馬郁說道。
那方士立馬停了手,摸了摸下巴,不捻鬍子了。
饒是幾個官兵拿著畫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想找的人,便放司馬郁他們出行了。
啊~終於啟航了,司馬郁在甲板上吹著風,看著慢慢遠去的渡口。
春風和煦,景色明媚。兩岸的花紅柳綠正漸漸向後退去,隱約可見做活的人們在地里忙活,也有悠閒的老黃牛在田間吃草。
「司馬郁!」一個小丫鬟打扮的壯妮粗著嗓子喊著司馬郁,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世……娘子別跑這麼快,小心被人發現。」另外一個高個子黃臉婆說道。
「啊呀,這哪來的小娘子啊,生的可真壯實。」司馬郁看到那女子心情甚好。
「你是不是報復我?」那「女子」說道。
「哎,怎麼說呢,你就說好不好使吧,還有,別再喊錯啦,我叫顧德。」司馬郁調笑道。
「成何體統!」劉景想把臉上的妝抹了。
「別抹哈,這還沒離開下邳呢,你好歹再裝幾天女的。」司馬郁說道。
「你就是在報復我,不然為何一開始不跟我說,等我躲到艙底,才說要扮女裝?」劉景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是你說會查船我才想起來的,調那個膠是需要時間噠,你以為說有就有呀。」司馬郁捂著嘴說道:「你斯文一點,要像大家閨秀一樣,走起路來腰扭起來,別甩跨。」
「你倒是有經驗。」劉景嗤鼻說道。
「你再亂說話,我給你丟水裡餵魚。」司馬郁咯咯笑著說道。
吵不過司馬郁,本也是他自找的,劉景悻悻回船艙里呆著去了,省的讓人看到他這副模樣。
「小郎君你這易容術很是厲害啊。」顧彥說道。
「你們的口技也厲害啊,不然也不會誆的我大半夜開了門,被你們拖出去打。」司馬郁想想給了顧彥一拳。
虧得是顧彥眼疾手快,用手接下了司馬郁那一拳,不過司馬郁也沒用勁就是了。
「那老道怎麼樣了?」司馬郁想想問道。
「挺好的,我讓程熙盯著他了。」顧彥說道。
「幸好有雲知啊,不然我一個人真應付不來這麼多事兒。」司馬郁喃喃道。
「小友,要應付什麼事兒啊?」
司馬郁回頭一看那老道跟著虞暉一起出來了。
哦,不能說是老道了。
他把假鬍子摘了。
看樣子不過三十左右,面容還算清秀。
「怎麼,鬍子呢?」司馬郁問道。
「都被你發現了,就不裝了。」那方士說道:「我自認為這喬裝之術尚可,你怎麼看出來鬍子是假的?」
「不知道,就是感覺不對勁。」司馬郁說道。
「小郎君竟然會相面?」那方士問道。
「當然不會,你到底來幹嘛的?」司馬郁皺眉問道。
「我說過了啊,就是想看看你這奇葩命格,都能遇到什麼事兒。」那方士說道。
「你叫什麼?」司馬郁問道。
「張青峰。」那方士說道。
「清風你好,清風徐來的清風嗎?」司馬郁笑笑。
「青山險峰的青峰。」張青峰說道。
「哦,好的好的。」司馬郁點點頭。
「能跟小郎君單獨聊一會麼?」張青峰笑眯眯的看著顧彥說道。
「不介意搜個身吧。」顧彥說道。
張青峰倒也沒說什麼,伸起手來。
顧彥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也就是一些符紙和法器,唯一能稱得上是兇器的,就是一把桃木劍。
張青峰將東西都放在一邊,跟司馬郁站在甲板正中間,虞暉和顧彥二人遠遠看著。
「你那個護衛挺謹慎的。」張青峰說道。
「那是家兄。」司馬郁說道。
「他可沒你那樣的氣運。」張青峰下意識摸了摸下巴說道。
「什麼氣運?」司馬郁問道。
「黃龍之氣。」張青峰倒是沒有避諱。
司馬郁不太確定這個黃龍是不是有別的意思便說道:「那是啥?」
「昨日我為小郎君批了一卦,卦象上說是蛟龍入泥身先死,鳳凰涅槃又重生。很奇怪的命格啊,我也不太理解。」張青峰神神叨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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