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我在大漢發瘋擺爛的日子之東遊記> 第十章 打工人的崩潰瞬間(下)

第十章 打工人的崩潰瞬間(下)

  顧彥想了一堆可能性,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小人,難過的卻是這個,他熊熊的八卦之魂熄滅了。

  「可能世子沒想到你會帶這麼多人來吧。」顧彥輕拍著司馬郁的後背。

  司馬郁一把拽下面紗,拿了佩巾擤了擤鼻子,繼續說道:「他劉景是不是有病,什麼狗屁世子,都這麼玩人的麼?我都說了要大船,我一個人要大船幹嘛?」

  顧彥不知道該怎麼勸司馬郁,只得繼續拍著司馬郁的後背,想了想說道:「小孩子理解中的大,可能跟成人的理解不一樣吧,畢竟世子也只有十幾歲啊。」

  司馬郁怔住了。

  那這問題倒出在他自己身上咯?

  「就還是都怪我唄,嗚嗚嗚——」司馬郁哭的更傷心了。

  顧彥被司馬郁哭的頭大,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早知道不如不安慰,現在更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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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彥只得使出殺手鐧,在家中哄弟弟妹妹的時候百試不爽。

  司馬郁只覺肩膀一緊,被攬入懷中。

  「不傷心了好不好,都怪世子,說話不算話,等會給你買糖吃好不好?」顧彥摟著司馬郁,拍著他的背哄道。

  司馬郁乾脆抱著顧彥哭了一會,哭累了,慢慢停了下來。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司馬郁哭一頭汗,眼睛腫的像倆小桃子一樣,帶好面紗理了理衣服,匆匆下了馬車,回了自己的屋子。

  顧彥看司馬郁不停的翻著什麼,便在一旁幫他拿著東西。

  「不會留在定陶沒帶吧,我現在真想死了。」司馬郁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嘀咕道。

  真丟定陶了,不知道讓司馬珂寄回來要多久。

  「郁兒,你別急,文書我記得珂郎君幫你都收在一起了放在個桃木盒子裡。」顧彥說道。

  「他動我文書了?」司馬郁汗又要流下來了,他現在腦袋亂糟糟的,有點不知道跟文書一起的那封信,放哪裡去了。

  「那日你讓我拿檀木小匣,我看珂郎君拿了個桃木盒,在收拾你路上帶的東西,便拿了小匣一起放進去了。」

  「哦,那還好。」司馬郁說道。

  司馬郁終於找到了那隻桃木盒,裡面放著一些一般的文書,裡面還有一隻小匣,放著他直指的東西,還有一些特令,司馬郁趕緊打開來看看。

  沒有看到那封信,司馬郁印象里好像將信藏到密室了。

  那種東西,他燒也不是不燒也不是。

  背上胎記去掉了,那是現在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是皇帝劉驁給他寫的家書。

  「司馬珂不知道我繡衣直指的身份的。」司馬郁說道:「也不知道他之前有沒有看到那些。」

  「應該是不知情的,節杖和印鑑都是在我這裡保管的,郎君這會兒要我去拿麼?」顧彥問道。

  「什麼時辰了,不知道現在去刺史那邊來不來得及?」司馬郁問道。

  「今天上巳節,應該休假吧。」顧彥說道。

  司馬郁一屁股坐在地上,嘆了口氣:「唉,帶著吧,明天去看看怎麼弄。」

  「郎君要穿官服嗎?」顧彥又問。

  「應該不用吧,各方眼線太多,我不想太招搖。」司馬郁想了想說道。

  「郎君這趟行船,還是要找個嚮導才好。」顧彥提醒道。

  「回頭看吧,我有點累了,睡個午覺先。」司馬郁脫了襪子和外套,倒頭就睡。

  確實到了午覺的點了,顧彥看看天色,合衣靠在一旁,眯了會兒。

  約莫一個時辰後,司馬郁一覺睡醒。顧彥見司馬郁興致不高,提議出去走走。

  「去街上轉轉不,雖然今天城外更加熱鬧,可是昨日城內都沒怎麼轉,這會兒應該不會有那麼多人了。」顧彥問道。

  難得顧彥提議出去玩,他每天都是任務任務的,司馬郁都要給他煩死了,整一個皇上不急太監急。

  「對,你說要給我買糖吃的,你不許食言。」司馬郁想想說道。

  司馬郁伸著手,顧彥把他拽了起來,簡單穿衣洗漱後,顧彥吩咐了守門的幾句話,便帶著司馬郁出了客舍。

  迎面卻碰上了上午攔著顧彥的侍衛。


  「景世子在對麵茶肆有請。」那人說道。

  「不去。」司馬郁用鼻子哼了一下,想繞過那侍衛。

  那侍衛顯然沒有讓的意思,伸手攔著司馬郁:「還請郎君莫要為難在下。」

  唉,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司馬郁嘆口氣,讓那侍衛領路。

  到了地方,就見那劉景打著哈欠,迷迷糊糊望著窗外,那窗正對著客舍。

  司馬郁咳了一嗓子,劉景一個激靈清醒了。

  「睡醒了?」劉景起身招呼司馬郁去坐。

  「你監視我!」司馬郁沒敢過去,回頭看了一眼顧彥。

  顧彥也不清楚情況,沒有動作。

  「我到哪去監視你,去舍館找你,說是你在小憩,一直等到現在。」劉景扶著司馬郁的肩膀,將他推到座位上,「你們先下去吧,我跟小郎君吃會茶。」

  司馬郁不知道劉景又要幹嘛,筆直的跪坐著,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顧彥跟著侍衛一起退到外面。

  劉景坐在司馬郁邊上,司馬郁不習慣跟人坐這麼近,往邊上讓了讓。

  「上午是我言行太過孟浪了,我道歉。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一邊怕我還能一邊沖我發火的。」劉景歪坐在一邊,手肘搭在案上,扶著下巴,歪頭笑著看著司馬郁。

  「我、我怕你幹嘛?」司馬郁被他盯的有些發毛。

  「哭過了?」劉景注意到司馬郁那「略」帶紅腫的大眼泡。

  「要你管。」司馬郁回道,想想又有點委屈,撇撇嘴。

  劉景坐正了身子,語氣懇切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誆你,給你寫信的時候確實是安排好了船,都打了招呼的。就三日前,父王將我一切行程都取消了,說是三個月後成婚。」

  「不挺好嗎,家裡都安排的好好的。」司馬郁撇撇嘴說道。

  「好什麼,我受不了跟一個不熟的人過一輩子。」劉景皺著眉,不耐煩的用食指戳著小案說道。

  「誰不都有第一次,多處處就熟了。長得好看嗎?」司馬郁看著劉景那修長的手指,說道。

  「我不喜歡被別人安排。」劉景看了一眼司馬郁說道。

  「嘖嘖嘖,叫你到處浪,也不知道帶個回家,那不就得看家裡給你定了。」司馬郁說著,將目光從劉景的手指,移到了桌案上的點心,突然就覺得有點餓了:「那個能吃嗎?」

  司馬郁一說這話,劉景的眼神頓時溫柔了起來,看著司馬郁說道:「吃吧,就是給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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