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花有主,我來鬆土
眼見宋孝興吃癟,秦肅不禁直嘬牙花子。
先前把袁生揪出來的那番推導本就經不起推敲,現在花月娘又反將了宋孝興一軍,情勢越發的不妙。
實時更新,請訪問𝙨𝙩𝙤9.𝙘𝙤𝙢
萬一宋孝興知難而退放棄對袁生的追查,那麼當場破案也就沒指望了。
費了半天勁,最後還是逃不過被帶回衙門細細盤問的命運。
不行!得趁著宋孝興還沒打退堂鼓,趕緊想辦法搞定花月娘……
思忖間,秦肅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花月娘,不巧剛好跟她撞了個四目相對。
看著那雙會說話的卡姿蘭大眼睛,秦肅心頭一震,一個大膽的想法猛然躍出腦海。
這個花月娘渾身透著一股風騷可撩的不安分氣質,那我何不憑藉這幅清秀俊朗的小鮮肉皮囊,劍走偏鋒給她來個美男計?
撩妹五字真言「潘驢鄧小閒」當中,原主占個潘驢,我占個小閒。
雖然缺了鄧,但是擱今天這情形下影響不大,所以不妨大膽的試一試……
心念及此,趕緊對宋孝興附耳低語道:「宋班頭,尋常路數怕是拿不下這婆娘,要不讓我來試一試?」
宋孝興顯然已經黔驢技窮,遲疑了片刻之後心有不甘的點了點頭。
「那麼,就請你們迴避一下吧。」
「啊?」宋孝興一臉詫異。
秦肅趕緊解釋道:「你們官差不在場,她更容易放鬆戒備。」
宋孝興稍作思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繼而帶著邵吳二人離開了房間。
..........
秦肅關上房門,轉身一臉老色批的看著花月娘。
花月娘正在氣頭上,見狀怒斥道:「你把人都攆了出去,意欲何為?!」
「花娘子莫要慌張,小生跟他們不一樣,並不是官差,咱們不說案子,說說私事……」
「你我二人素不相識,有什麼私事好說?再說了,說私事也不能把人都攆出去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喲喲喲,裝什麼裝,茶里茶氣!
你這套茶道跟別人玩還可以,跟我玩……哼哼,看我不把你嚼成茶葉末子!
「花娘子,小生姓秦。」秦肅嬉皮笑臉的作了個揖,然後伸手指了指桌邊的椅子請花月娘坐下,「攆他們出去是因為有件事要向你請教,當著他們的面我不好開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花月娘倒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秦肅不慌不忙的在桌子對面坐定,接著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一問娘子,你這樣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百年難得一遇的美人兒,怎麼會看上袁生那樣獐頭鼠目的傢伙?」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怕尷尬,有什麼好詞儘管用就是了,主打一個嘴甜賽過蜜、往死拍馬屁,竭盡所能讓花月娘放下戒備。
..........
花月娘這種人,你誇她賢良、聰慧、溫柔,她完全無感。可你要是誇她長得漂亮,那算是夸到G點上了。
饒是心裡氣還沒消,她也不禁心花怒放,牴觸情緒瞬間消去了一大半。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馬上變臉,於是便裝模作樣的剜了秦肅一眼,撇著嘴答道:「哼,與你何干?」
見她臉色略有轉變,秦肅立即再接再厲。
「實不相瞞,小生也已經到了婚娶的年紀,做夢都想娶個美人兒。不敢奢求能像花娘子這樣美貌,只求有你一半姿色便心滿意足了。
「這可是小生畢生之心愿,所以希望花娘子成全,能夠指點一二。」
花月娘瞬間繃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咦——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說,真是不知羞恥!」
呵,有笑臉了,有門兒....秦肅趕緊正色地說:「小生飽讀聖賢書,豈能不知羞恥?若是放在平時,小生斷然說不出這種話來,只是今日……」
「今日怎麼了?」
秦肅拖著椅子湊到花月娘跟前,滿眼深情的答道:「今日一見娘子的花容月貌,小生頓時便心神蕩漾難以自持了。」
「還請秦大官人放尊重些,月娘是有夫之婦。」花月娘嘴上雖這麼說,但是並沒有起身躲避,臉上還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
秦肅見狀,心中頓時便有了底....呵呵,月娘,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宋時程朱理學興起,人們的觀念已經轉向保守,不再像唐時那麼開放。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秦肅那幾句土味情話未免有些出格,良家女子聽了這種話要麼羞臊難當,要麼驚懼不已,要麼勃然大怒,絕對不會置若罔聞無動於衷。
然而,面對挑逗花月娘不但波瀾不驚泰然處之,反而還仿佛受到誇讚一般洋洋得意,全然不是良善之輩該有的反應。
由此不難推斷,她大概率是在風月場上久經了炮火的洗禮,早就不把「我饞你身子」之類的下流話當回事了。
也就是說,秦肅的猜測應當沒錯,花月娘十有八九是上岸從良的風塵女子。
..........
有夫之婦?行,你名花有主了是吧,那我就來給你松鬆土,看你到底抗不抗撩……
「娘子別看秦某年紀輕,就覺得秦某井中視星眼窩子淺。
「其實秦某多年來四處遊歷,見識也算頗廣,見過的美貌女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但是,任憑那些女子燕瘦環肥桃紅柳綠,卻始終難讓秦某一見鍾情。
「能讓我如此怦然心動的,月娘還是頭一個。」
秦肅滿臉真誠,一邊說一邊偷眼觀瞧花月娘。
但見花月娘嘴角難以自持的微微上揚,表情那叫一個受用。
見狀,秦肅話鋒一轉道:「唉!可是如此一個沉魚落雁的美人兒,卻跟了那個獐頭鼠目的袁生,這不是好好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麼?也不知月娘究竟看上了他什麼?」
花月娘似乎被戳中了肺管子,咬了咬嘴唇低聲答道:「什麼看不看上的,不過是他花錢買了我而已,又不是我這個苦命人能做得了主的。」
嘿嘿,果然是買的……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從青樓給你贖了身吧。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應該莫得感情咯,所以我撬個牆角應該不難吧。
秦肅心中竊喜,臉上卻擺出一副惋惜的神色,嘆息道:「嘖嘖,如此佳人,真是便宜了袁生那廝!秦某相見恨晚啊!」
言下之意,要是你我早點相遇,那麼買你花月娘的人就是我了。
花月娘久經風月場磨礪,怎麼會聽不出弦外之音,頓時就被勾起了心事。
當初嫁給相貌醜陋的袁生,不過是圖個富貴。
豈料這廝染上了賭癮,很快就把家底敗的差不多了,從他身上根本刮不到多少油水。
而且野花變成家花之後,袁生很快就失去了性趣,有時候甚至十天半個月都不露面,冷淡至極。
守著醜八怪、過著苦日子,花月娘早就心有悔意了。
如今被相貌英俊的秦肅一頓撩撥,她不禁更加覺得自己這塊天鵝肉落到了癩蛤蟆嘴裡,滿腹都是悔不當初的懊惱。
她斜著卡姿蘭大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秦肅一眼,幽怨地說:「佳人?唉!在你們男人眼裡不過是個物件罷了。」
喲,開始跟我倒苦水訴衷腸了,這是紅杏出牆的前奏啊....
秦肅心中暗喜,趁機煽風點火道:「月娘何出此言?莫不是袁生那廝慢待了月娘?」
「哼!那廝一開始倒是甜言蜜語,把人家當作心頭肉。可是日子久了,新鮮勁過了,慢慢也就不稀罕了,看都懶得看呢。」花月娘毫不掩飾自己的怨念。
不是日子久了,而是日久了,日久不生情,生審美疲勞....
秦肅默默吐了一槽,端起茶壺來一邊斟茶,一邊不動聲色的繼續拱火:「絕世無雙的美人兒他竟懶得看,著實太不像話了!月娘喝杯茶,消消氣。」
花月娘撇了撇嘴:「何止是懶得看,最近他欠了賭債,前幾天還說要將我賣了抵債呢!」
這番話倒是出乎了秦肅的意料....臥槽,你突然跟我說袁生要賣了你是幾個意思,該不會是在暗示我接盤吧?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這美男計應該是差不多了。
行嘞,那咱也別浪費時間了,有道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哥也不矜持了,乾脆直接給你上大招吧……
..........
「哎呀,太好了!他要賣多少錢?!」秦肅佯裝激動的手抖,將遞向花月娘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茶杯骨碌碌打個轉,滾到了桌子底下,秦肅連忙俯身去撿。
待彎下腰來,伸出去的手卻突然拐了個彎,一把捏住了花月娘露在裙擺外的小腳。
嚶……花月娘身體微微一震,發出細不可聞的一聲哼,但是並沒把腳抽開。
秦肅見狀不禁嘴角一揚....嘿嘿,古人誠不我欺,西門大官人的捏腳殺果然好使!
封建社會,女子的雙腳是極為私密的部位,尋常別說摸了,看都沒得看。
花月娘雖是風塵出身,不講究什麼沾衣裸袖即為失節,但私密部位也不是男人想摸就能摸的。
如今腳被秦肅一把捏住,她雖然沒像潘金蓮一樣直接捅破那層窗戶紙,可也沒有立即抽開腳,或者怒不可遏的一個大逼兜扇過來,這就足以說明她已經動了春心,不介意跟顏值完勝的秦肅共同為尖嘴猴腮的袁生織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