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小目標(各位大大小撲街求下追讀,謝謝了!)
捲軸長約一米,寬近一尺,裡面是一個個漂亮工整的小楷卷寫的心經。
心經作為佛教流傳最廣最通俗的典籍,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聽過,不少文人的作品中都有涉及。
不過這一副卻不同,他的落款讓陳文軒整個人震驚的麻了。
揉了揉眼睛,陳文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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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延祐七年(1320)歲在庚申七月二十四日書於松雪齋--孟頫」
陳文軒輕輕的讀了出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上面一個個印章以及兩邊留白處的小字,這一切都說明了這是副傳承有序的趙孟頫的真跡。
這個應該做不得假吧,只是不知道姥爺是怎麼得來的,裡面也沒有解釋。
陳文軒前世學毛筆字,除了顏真卿的《多寶塔碑》,就數趙孟頫的小楷臨黃庭經臨摹的最多。
對於趙孟頫還是知道的。
宋太祖趙匡胤十一世孫,南宋晚期至元朝初期官員、書法家、畫家、文學家,於1322年逝世。
作為書法史上的三大豐碑,趙孟頫與王羲之、顏真卿齊名,趙孟頫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元代的書法大旗,被稱為元代冠冕。
晚年的趙孟頫因為親人子女離世,沉浸於佛教,所以作品中也多了佛家的典籍,趙孟頫生前的最後一封信是給自己的師父,高僧中峰明本的《瘡痍帖》,寫於去世前半個月。
想到前世23年保利春拍的那副趙孟頫小楷臨黃庭堅,拍出了1.8億的天價,陳文軒對自己素未蒙面的姥爺充滿了感激,有了這個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躺平了。
哪怕沒有1.8,有個0.8也行!
進入了幻想時刻,陳文軒忍不住一個人樂了起來。
半響陳文軒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下,暗罵自己沒出息,自己一個重生的人,要是淪落到幾十年後變賣祖產那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瞻仰了一會這傳說中的書法大家趙孟頫的手書,陳文軒輕輕的將捲軸捲起,原樣包裹好。
掀開了牆壁上的報紙,陳文軒用隨身的匕首,開始鑿洞。
一個小時後,一個一米多長,十公分高,十五公分深的狹長空間便被鑿了出來。
比劃了下,陳文軒將捲軸塞了進去,又去灶間找了些乾草以及沒燒完的木炭一起放了進去,防止潮濕,這副作品陳文軒短期內不會再取出來了。
燒水砌了點漿糊,將報紙重新糊好,見到沒什麼異樣,陳文軒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這可是未來價值一兩個小目標的東西。
至於剩下的光緒、民國的刻本,因為價值不高,陳文軒放進箱子裡搬到了裡屋放在柜子後面藏著。
做完一切,陳文軒就著剛剛燒的熱水洗漱,晚上喝了些酒,剛剛靈魂又衝擊了一波,興奮過後陳文軒也有點乏了。
躺在床上,陳文軒對於孫玉厚的品格也有些感動,孫玉厚不提陳文軒也不會知道這些,哪怕孫玉厚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但陳文軒卻不能裝做不知道。
有機會還是要補償,帶著收穫的喜悅,陳文軒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時光如潮水一樣一天天的走著,往後幾天陳文軒按部就班的修著地球,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這件事陳文軒誰也沒說,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
知青的生活沒有節假日也沒有休息日,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倒是十分的簡單有規律。
周靜秋、張璐她們度過了剛開始的不適應也慢慢的習慣了,只不過聽到李敏她們說起眼下還算輕鬆的,等到春種秋忙的時候,那才叫一個苦。
這話聽得張璐頭皮都麻了。
要真說不習慣,可能還是飲食問題。
陳文軒和張璐雖然從家裡帶了不少票證,但有時候就是有錢有票你也買不到太多的肉食,這一段時間,張璐也覺得自己瘦了一圈,原本圓潤的雙下巴,也有些尖了。
吳敏自那晚過後也暫時熄滅了心中的小心思,不過眼睛時而轉著,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
雖然見面依然對陳文軒熱情的喊著文軒哥,但私下卻和武磊打的火熱。
武磊現在見到陳文軒也是學乖了,每天幹活也是離的遠遠的。
陳文軒了,一切都好,手中的鐵鍬陳文軒揮舞的也是越來越熟練,像是一個經年的莊稼人。
每天乾乾活,繼續攻略著周靜秋,偶爾去孫家坐坐,和孫少安聊聊,陳文軒的日子過的也很舒坦。
而每次陳文軒過去的時候田潤葉總是恰巧的過來,偶爾說上幾句,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聽著陳文軒和孫少安說話。
孫少安對此也見怪不怪了,自從知道陳文軒是自己的親表弟之後,孫少安心裡的那絲想法卻也沒了,反而抱著一副樂於見成的樣子,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著。
至於周靜秋還和之前一樣,每日默默的幹活,不過性格卻是開朗了些,偶爾除了陳文軒張璐也和知青點的李敏、張麗麗說著話。
這位澄淨單純的女孩,李敏她們也很喜歡。
抬頭望了一眼身前幹著活,額頭沁著汗水的陳文軒,周靜秋輕輕的笑了。
不過轉眼想到那日自己收拾竹籃裡面放置的蔬菜時下面那雙新納的棉布鞋,田潤葉成分好,人長得也漂亮,聰明能幹,這樣一比較,周靜秋心裡便有些發慌。
唯一讓周靜秋不開心的可能便是這個了,有時對面雙水村人拿陳文軒和田潤葉的事情打趣,周靜秋腦中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吳敏的那句話,你是走資家的小姐,配不上陳文軒的。
上次那份信寄出去之後,也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父母收沒收到過的怎麼樣。
一邊幹著活,周靜秋一邊想著心事。
這個十七歲花一樣的少女,對於陳文軒對於自己的感情也產生了一種患得患失的美好期待。
「想什麼了這麼出神?」
聽到聲音周靜秋回過神,看著眼前溫和笑著的陳文軒,周靜秋也笑了,小聲的說著。
「沒什麼,就是上次那份信寄出許久了,也不知道我父母有沒有收到。」
「嗯,明天我去公社的郵局問下,剛剛我聽說了,明天元旦會放一天,到時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