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傀儡術
當他們逃出山洞後,才發現他們竟回到了洞口,而洞口竟然就是出口。
但這裡不同於他們來時的模樣,出口連接著一道橋,遠處便見到「藏龍閣」三字鏗鏘有力地寫在牌匾上。
橋的另一邊便是靈山派的藏龍閣了。
宮堇司打開了從山洞取出來的寶箱,箱子裡是一顆丹紅的琉璃珠。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珠,但他先把寶珠收了起來。
「走吧。」二人一同往橋上走。
藏龍閣的大門前有兩名弟子在看守,當他們看到宮堇司與令狐楚二人後,眼神變得警惕起來,皆舉起刀劍攔在大門前。
「什麼人?」他們打量著宮堇司與令狐楚,並看不出他倆是隸屬於哪個門派的。
「我們是來找司空立前輩的,我們是他一位朋友的徒弟。」宮堇司禮貌道。
那兩名弟子有些訝異,居然是來找師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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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先請示師父。」其中一名弟子離開了。
片刻,他回來對二人說:「師父說可以放行。」
於是,他倆便在其中一名弟子的帶領下進了藏龍閣。
他們走過蜿蜒而上的石階,越過穿山遊廊,最終抵達一座叫松濤苑的地方。
「這裡便是師伯休息的地方。」那名弟子說完便離開了。
宮堇司敲了敲門,聽到一聲低沉的「請進」後,便推門而至。
當木門緩緩被推開,一股陳年的書香迎面撲來,院子的內部寬敞而明亮,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
牆壁上掛著古老的字畫,筆墨宛然,流露出一股超脫塵世的飄逸之氣。
院子的主人早已在內堂等候,他身著素雅的長衫,神色淡然,雙目如深潭,難辨喜怒。
他緩緩舉起茶盞,輕啜一口,對宮堇司與令狐楚微微一笑,他面帶微笑問道:「你們是?」
宮堇司率先應道:「晚輩宮堇司。」
令狐楚也接著道:「晚輩令狐楚。」
「我們的師父是霍旭峰。」
「原來是霍兄的徒弟啊!霍兄近來可安好?」一臉慈祥的司空立示意他倆坐下,不必拘謹。
坐下後的宮堇司應道:「師父早已隱退江湖了,現與師母隱居在小鄉村里。」
「是霍兄讓你們來找我的?」二人點了點頭後,司空立隨即豪邁地大笑起來。
「讓我想想,按照霍兄的個性,定不是讓你們來看望我的,我曾欠他一個人情,你們是有求於我嗎?」
宮堇司頷首道:「我們是來打聽一件事的。」
「什麼事?」司空立有些好奇。
「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北煞符?」宮堇司有些期待的看著司空立,希望可以得到一絲線索。
卻見司空立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曾聽說過。」
宮堇司換了一種問法,「那可曾聽說過可以控制人心的令符?」
司空立應道:「控制人心?倒是有聽說過一種可以控制人心的咒術,江湖稱之為傀儡術。」
「還請前輩說說關於傀儡術的傳說。」宮堇司著急地想確認二者是否一樣。
司空立頓了片刻後道:「傀儡術源自於西方,普通人一旦被控制將無法恢復理智,淪為行屍走肉,此術霸道至極,早已被江湖禁止。」
一旁的令狐楚終於開口,她問道:「是西方的孤影盟嗎?」
司空立答道:「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孤影盟雖然作惡多端,但神秘莫測,來去無蹤,至今沒有人抓到他們,也就無法證明是不是他們所為。」
說完這句話後,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對了,我們這兒的安書堂里好像有關於傀儡術的書籍,但現在已經過了書堂的開放時間,只能明日再帶你們進去了。」
司空立記起他在安書堂見過記載傀儡術的書籍,但當時並沒有注意。
「那就麻煩司空前輩了。」宮堇司對著司空立拱手道。
原來不知不覺間,日落西山,彩霞映紅了半邊天,山巒也被披上了晚霞的彩衣。
「今晚,你們就在此留宿吧。」司空立望著漫天紅霞,提議他們在此留宿。
於是,宮堇司與令狐楚一同前往司空立安排的客房。
走在長廊時,宮堇司問道:「孤影盟是什麼?」
令狐楚失笑,原來他不知道嗎?剛剛還故作認同的樣子。
「孤影盟是一個潛伏在凡間的魔族教派,他們追隨魔王,修煉邪魔外道,無惡不作。他們最初是出現在西方,現已遍布各地。」她解釋道。
以前總是偷溜下凡的令狐楚對凡間的了解不比宮堇司少。
宮堇司心裡瞭然,難道魔族已經找到北煞符的下落?
這次,司空立給他們安排了兩間客房,他們各自回到了房間裡休息。
令狐楚癱在床上,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而另一邊的宮堇司正坐在圓桌前發愣,他在梳理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心情像是籠上了一層愁雲,腦袋也快要炸掉了。
天色漸暗,宮堇司卻無心入睡,他出了房間,走到了一個小亭之中,與月共飲。
就在萬籟俱寂之時,宮堇司聽到主臥的方向傳來一陣動靜,似是有人闖入的聲音。
宮堇司悄悄地趕往主臥的方向,透過紗窗,他見到一道黑影在司空立的臥室里鬼鬼祟祟的。
顧不得這麼多的宮堇司一腳踢開房門,一陣異香瞬間湧入鼻頭,他擤了擤鼻子。
他看見一個神秘人站在司空立的床邊,而躺在床上的司空立胸前插了一把刀。
「你在做什麼?」宮堇司冷聲質問他。
雖然神秘人用黑巾包裹著下半邊臉,但他穿著靈山派弟子的服飾。
當神秘人見到宮堇司那一刻,他大驚失色,慌忙從窗口跳出。
宮堇司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往他身上丟去一把匕首,匕首擊中了神秘人的左腿。
半空中的神秘人忍痛拔掉匕首,然後消失於黑夜之中。
宮堇司立刻為司空立把脈,發現司空立還剩一絲微弱的脈象。
正想替司空立療傷時,他卻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一眾靈山派的弟子把整個松濤苑包圍了起來,他們眼神透著一股兇狠,仿佛認定他就是殺死司空立的兇手。
「就是你殺了兄長?」一個與司空立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向宮堇司逼近,他微張的眼皮下,冷峻的目光順著刀光劍影直逼宮堇司。
他是司空立的弟弟司空傑,也是現任掌門。
他的目光似乎有一種穿透力,仿佛要穿透宮堇司,直視他的心。
「不是我。」宮堇司對上他的視線,毫不畏懼。
「那你能解釋你為何出現在此嗎?」
宮堇司確實無法解釋,畢竟現在只有他出現在司空立的臥室里,只有他目睹了真相。
他現在是百口莫辯。
可是,這會不會太湊巧了?
神秘人前腳剛走,司空傑後腳就出現了。
見宮堇司無話可說,司空傑吩咐弟子把他押入地牢。
原本在熟睡的令狐楚不明所以地就被人押了出來,她表示一臉蒙圈...
「掌門,他們是同夥。」一名弟子向司空傑匯報。
「那就一併押下去!」
「殿...公子!發生什麼事了?」令狐楚見到宮堇司後著急地問道。
「司空立死了。」
「什麼!死了?」令狐楚一臉不可置信。
「你殺的?」她還語出驚人。
「怎麼可能。」宮堇司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他們抓我們幹嘛...令狐楚在心中嘀咕。
「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於是,他們便被帶至地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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