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斬殺虎王
「老魏，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出發時也沒講明白那畜牲個頭那麼大啊。」
「對，那是老虎？那是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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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大夥慫，平時打獵也就打打兔子抓抓雞，最多和豺狼過兩招，誰見過那麼大那麼恐怖的老虎，這事兒我退出，我看啊，只有郡城官老爺派些厲害武者來才能解決這麻煩。」
「對，我退出！」
「我也退出！」
嘩啦啦！
這院子裡獵戶散了個七七八八，都被嚇破膽了。
老魏嘆了口氣，他也動搖了，真讓他再組織人手去一次，他沒那個膽量。
正此時，門外有人大喊。
「魏叔！魏叔！有沒有看到衛洪，他怎麼沒回來？」劉誠一臉焦急，他先是聽說死人了，又發現人群中沒有衛洪，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老魏驀然想起了那道矯健的身影，獨自一人深入密林去追擊猛虎。
他敬佩衛洪的膽色，但仔細一想覺得太過魯莽，就不該追的，這會兒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唉，節哀，現在還沒回來，那就代表回不來了。」老魏拍了拍劉誠肩膀。
劉誠臉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害了他，害了他啊！」
老魏嘆了口氣：「叔沒用，你那兄弟真是厲害，武藝高，膽氣雄壯，當真是少年英雄，他要是不死，用不了幾年就會是清水縣響噹噹的大人物。」
「有啥用，人都沒了，我也知道他厲害，唉，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帶他來你這兒。」劉誠忍不住落淚。
…
入夜。
北城門口，由於天色昏暗，守城士兵按照規矩要關閉城門。
忽然遠處傳來一位少年的喲喝聲。
「等一等，讓我進去。」
領頭一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明天再來吧，到點關門，小爺要去吃飯。」
但當少年走到近處，幾名士兵定睛一看，都驚得雙目圓睜。
來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污泥，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再看細節，他懷裡抱著一個碩大虎頭，另一隻手拖著猛虎屍體，像肉山一樣，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清晰血跡。
剛才還不耐煩的士兵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他喉頭滾動，艱難出聲：「這，這是…」
「這是東山深處的獨眼虎王，我把它宰了，勞煩去通知縣令大人，讓他派人過來接我，我搬不動了。」
衛洪將龐大的虎王屍體往腳下一丟，一屁股坐在上面，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想了想，快步上前將城門上的懸賞告示摘下來揣進了懷裡。
「好，我馬上去通知大人。」
幾名士兵打開城門，分出一人騎馬直奔衙門，這時間點，如果有要事通稟，士兵是允許在城內快馬疾行的。
此時，衙門內，皇甫盛還在清查案件，旁邊有劉主薄輔助，而鄧威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地上旁若無人的喝酒。
有他在，這清水縣沒有人能動皇甫盛半根指頭。
皇甫盛正襟危坐，時候已經不早，但他毫無倦意，也絲毫沒有要回屋休息的打算。
劉主薄暗暗叫苦，這皇甫盛就是個瘋子，從早干到晚，不眠不休，說你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你還當真了？銀子一分不貪，你當什麼縣令啊？
鄧威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公子，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注意身體。」
皇甫盛搖頭：「不行，今天的公務還沒處理完，我發現衙門人手不足，近期得招一批人進來幫我分攤壓力。」
「早該這麼辦了。」劉主薄心裡附和。
忽然，外面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咦？好大的膽子，誰在門口縱馬疾行？傷了百姓怎麼辦？」皇甫盛眉毛一挑。
忽然，一名士兵快步沖入廳堂。
「大人，有人摘了懸賞告示，已將獨眼虎王斬殺，現在正在北城門外等你親自查看。」
皇甫盛心裡大喜，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太好了，這畜牲傷了這麼多人，真該死，來人，備馬，我倒要看看是何等英雄為我清水縣做成這樣一樁大好事！」
「是！」
…
北城門口。
衛洪一口大餅，一口糖水，旁若無人吃了起來，毫不顧忌這滿身血污。
周圍的士兵都敬佩不已，這是何等豪邁，竟然單槍匹馬宰了獨眼虎王，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幹？
兩方人就這麼相對無言，衛洪也不著急，就這麼等了一會兒，一張大餅快要吃完時，遠處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皇甫盛縱馬疾行來到北城門，翻身下馬目光落在衛洪身上。
衛洪也看到了他，心說果然是那天碰到的那個俊美白衣青年。
「大人，這是那畜牲的頭顱，我們已經確認，就是獨眼虎王！」
兩名士兵將其頭顱雙手呈上，皇甫盛拍手叫好。
「好，壯士，你殺了這畜牲就是為清水縣做了一件大好事，懸賞告示上該給得銀兩一分不少，不過你現在滿身血污，說不定哪裡有傷，不妨先跟我回縣衙，我請人幫你瞧瞧。」
「也好，我餓了，管飯嗎？」衛洪道。
「管，一頓飯罷了。」皇甫盛笑了笑。
「那就走吧。」
於是衛洪跟著皇甫盛直奔衙門，二人走後，城門口士兵還議論紛紛。
「真把那畜牲宰了，了不起，就是一臉血污，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
「是啊，不過聽聲音年齡不大，大概十八歲？」
「不止吧，十八歲能殺虎王？至少二十歲！」
「吵什麼，用不了幾日，此人的大名就會傳遍整個清水縣，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也對。」
…
一個時辰後。
衛洪已經在衙門吃上了熱氣騰騰的蔥潑兔，旁邊還有三張肉油餅。
他已經換上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臉上血污也早已清洗一空。
他吃飯時，皇甫盛乃至整個衙門的人都在打量著他，那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
「這麼年輕？這分明是一個少年郎啊。」
「你說得對，如此年輕能獵殺獨目虎王？是不是他在弄虛作假？」
「放屁！那虎頭是真的，你給我搞一個假的出來。」
「此人要麼是運氣逆天，要麼是天降人傑，否則如此年輕就敢搏殺異獸，這膽魄，這能力都超乎常人想像。」
…
周圍人議論紛紛，衛洪也不怯場，他殺了猛虎，某種意義上就多了一道保護符。
而且，伏虎本身就是能力的證明，那些小吏現在看他的眼神，一個個都滿是崇拜。
皇甫嵩就坐在他旁邊，看到衛洪如此年少也很震驚。
「你十六歲？」
「是，我出身衛家村，姓衛名洪。」
「厲害，年僅十六就有如此實力，能和我講講具體過程嗎？」皇甫盛追問。
衛洪就把大概過程講了一遍。
「這畜牲衝出來，很多獵戶都嚇破了膽，我抓住時機用飛石打穿他獨目，讓它完全變成了瞎子，然後一路追擊，最終在一塊大石下將它斬殺。」
此事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而且也瞞不住，就算他不說，老魏他們也會講出來，還不如說實話，免得讓人生疑。
「好，三言兩語，我已能感受到其中的兇險，這是銀票，你可隨時去衙門錢莊兌換銀票，價值百兩。
武學功法明日我帶你去講武堂挑選，其次是這頭畜牲的屍體，你要是願意賣給衙門，我會給予你足夠的報酬，你要是不願意，我派人幫你運送回到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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