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周廟會
皇甫盛眉毛一挑：「這林申真是狡猾，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手下人身上，自己脫了個乾淨。」
「公子，我直接出手把他抓回來，嚴刑拷打，他自然會把一切罪責都交代清楚。」鄧威又道。
「鄧威，你這人做事太直接，這樣做確實有用，但也會給有心人落下把柄，昨日蔡郡守派人告知我，有很多人去他那兒告狀，說我濫殺無辜，你猜真要這麼幹，呂封第二天會怎麼做？」
「那就連他一塊抓。」鄧威又道。
「我是清水縣令，要按規矩走，李大虎，我相信你的能力，繼續查，呂府先不用管，專心查白虎鏢局。」皇甫盛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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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李大虎轉身離去。
…
同一刻。
呂府。
呂封父子正在使用早膳，今天吃的是驢肉，喝的是人乳。
呂封酷愛吃驢肉，尤其喜歡一頭活驢大腿處最瓷實的那一塊，他會直接動刀切下來，丟在鍋里煮到七成熟，再沾著椒鹽送入口中，那滋味兒堪稱絕美，只是場面會很血腥。
為了保證驢肉鮮美，呂封並不會讓這頭驢立刻死去，而是吃一塊切一塊，一般人看到那血淋淋的畫面會瞬間喪失食慾。
「爹，白虎鏢局最近不太平啊，八大堂主只剩四個，三個被抓，一個外逃，反倒是我們風平浪靜。」
呂封將一塊驢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後吞入腹中：「白虎鏢局一倒，下一個就是我們。」
呂禪眉頭一皺：「我也是這麼想得，得想想辦法，要不想辦法派人宰了皇甫盛，一了百了。」
「魯莽！皇甫盛身旁有高手貼身保護，你這麼做剛好給他落下把柄，把咱們呂府一鍋端。」呂封罵道。
「那就去找蔡郡守，花重金讓他把皇甫盛調走，以往咱們又不是沒這麼幹過。」呂禪又道。
「還算有點腦子，不過沒用，我已經試過了，蔡郡守那邊不接，他年紀大了，再過兩年就要回家養老，不願捲入呂李兩派紛爭。」呂封沉聲道。
「那就麻煩了，還有別的辦法嗎？」呂禪困惑。
「有，雖然很冒險，但逼急了可以試試。」呂封說著，壓低聲音道，「烏溪蠻王覬覦清水縣糧倉已久，我已派人和他取得聯絡，如果皇甫盛還是咄咄逼人的態度，我們就和烏溪蠻裡應外合，奪糧倉，殺皇甫生，各取所需。」
呂禪心頭一喜：「妙啊！不過爹，過幾日就是廟會，該放我出去透透氣了吧。」
自從皇甫盛到來，呂封害怕他出亂子，直接把他關在呂府不許外出，呂禪好色如命，這幾天沒碰女人，早就按耐不住了。
「出息，廟會有三天，我只許你出去一天。」呂封起身向外走去。
「一天就一天。」呂封心頭一喜，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寵幸春風樓的小娘子了。
…
轉眼又數日。
衛家村小院。
衛洪一甩手，啪啪啪，三顆飛石射出，正中三十步遠三片飛葉。
「驚雷石，小成！」
「三十步內，指哪兒打哪兒，且一次能投擲三枚石子，實戰能力進一步增強。」
衛洪收回地上的石子，對自己的進步心滿意足。
他又開始錘鍊大筋，這幾日除了去東山打獵就是在家練武，呂府那邊突然封閉，不允許外人進出，他短期內是無法抄書賺錢了。
此刻，他正在錘鍊第十一，十二處大筋，位置在雙腿，需要反覆做出弓步姿勢並前後拉伸，動作一定要標準，幅度太大容易撕裂，太小起不到效果。
衛洪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恰到好處，昨日就因為用力過猛導致大筋輕微撕裂，好在他有長生功，打了一套立刻好轉，第二天再打一套直接痊癒。
衛洪就這樣反覆錘鍊，從早晨天蒙蒙亮，一直到正午時分。
這麼長時間的練習，他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不過雖然有點累，但效果卻是極好，第十一處大筋，也就是右腿這一側已經錘鍊完畢，帶來的提升效果很明顯。
他再使用霹靂腿，不論速度力道都有顯著提升。
「第十二個姿勢應該用不了幾日也會圓滿。」衛洪暗自思量，起身回屋吃了點雞肉，而後回房倒頭就睡。
當精力耗盡時，睡眠是最好的補充方式，練武講究鬆弛有度，一味蠻幹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下午醒來，衛洪和劉誠前往東山打獵，到晚上又是滿載而歸，總計三隻野兔，五隻野雞。
這幾日天天都是這樣，劉誠每天都很高興，又覺得五五分成自己拿太多了，於是回到家分配獵物時主動提出要求。
「衛洪，你拿八成，我拿兩成就夠了。」
「說好五五分就五五分，怎麼反悔了？」
「不是，我根本沒出力，拿兩成已經知足了。」劉誠道。
「你是怕占我便宜？無妨，既然說好五成，那就一定是五成，人無信不立，你之前拿多少，現在還是多少。」衛洪斬釘截鐵道。
「人無信不立？你說得也對。」劉誠不再堅持，從背簍里拿了一隻野兔，兩隻野雞轉身往外走。
說是五五開，但他最後還是少拿了一部分，衛洪也沒有強逼他。
「對了，明日是廟會第一日，清水縣一定極為熱鬧，明天一早我們去瞅瞅，順便把這些天積攢到的獵物全賣掉。」劉誠又回頭道。
「好。」
…
大周廟會第一日也是立國日，幾十年前的今天，太祖帶兵與大商禁軍決一死戰，從清晨打到日落，最終太祖獲勝，大商戰神武存孝戰死，其麾下士兵死傷過半，這支精銳軍團的覆滅也意味著大商王朝走向窮途末路，
為了慶祝這場勝利，太祖下令，這一日所有百姓不需勞作，各郡縣都要舉辦盛大廟會來慶祝。
此時，衛洪正帶著劉誠行走在清水縣一條長街上，來往行人匆匆，兩側有大量販夫走卒在售賣貨物，吃喝玩樂，雜物百貨一應俱全。
「楓露茶！祖傳好秘方，這位小哥，要不要嘗一嘗，味道好得很！」
「油酥酪，蒙元特產油酥酪！」
「棗泥山藥糕，六十文一塊，好吃又實惠。」
…
叫賣聲此起彼伏，衛洪一邊聆聽著這些聲音，一邊觀察街道兩側貨物。
他在尋找雪狐，最好是活物，死物也可，但死亡時間不可太長，否則氣味消散，他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長街盡頭一片空地上，劉誠正在擺攤售貨，都是這幾天打獵獲得的野兔野雞。
本來衛洪想要跟著他一起叫賣，結果劉誠說打獵時他出力太少，心裡過意不去，叫賣這件事交給他自己做就行，衛洪也不再堅持。
「熱鬧，果然熱鬧，竟然把長街都堵住了，我想走出去，還得從人群中往外擠。」
當然，也不是每一條街都這樣，有的地方熱鬧，地理位置好才會擁擠。
他費了好大功夫才從南走到北，即將走出這條長街，卻看到一些極為特殊的商品，蠻族女子！
這些女人衣不附體，被人用繩索綁縛，像商品一樣被展覽。
衛洪經過時多看了一眼，他並非心有邪念，更多是覺得可憐。
他畢竟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對奴隸這種東西深惡痛絕。
但攤主似是誤會了他的舉動，主動上前招攬：「公子年輕俊美，看中了哪一個儘管說，這些蠻族女人都來自烏溪，雖然皮膚粗糙了點，但勝在屁股大，你想要價錢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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