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恩圖報，傳授經驗
「青天化龍訣能提升悟性，我一直以為是幫助我理解武學精要，但現在看來，這句話還有一層隱含意思，可以加快我提升技巧熟練度。」
「要不然，就算我在學習武功時已經完全理解其核心要義，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成長速度。」
衛洪心中思量，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二弟，開門！」
「來了！」
…
轉眼又一日，衛洪一大早將小糯米送到學堂，又按照慣例為教書先生李典抄寫《文苑英華》。
雖然沒有錢，但衛洪很願意幫忙，這本書記錄得詩詞歌賦質量極高，他抄寫一小時獲得的血氣，比呂府抄寫雜書五小時還要多。
此外，他讀得書越多，文采就越好，科舉考試時寫出的文章也更容易打動主考官，屬於是一舉多得。
衛洪集中注意力，只專注於手中毛筆，努力讓落筆寫下的每一個字都工整漂亮。
給李典抄書不能追求速度，一定要追求美觀，因為李典不怕他抄得慢，就怕他抄得亂七八糟，而陳主管不同，他只要求快，最多再加一條，沒有錯別字。
不知不覺，又到傍晚時分，學堂結束了一整天的授課，李典來到衛洪所在廂房。
「抄了多少，拿來我瞧瞧。」李典的打扮萬年不變，春夏秋冬都是一件青色長衫，頭髮也極為凌亂，好似早晨從被窩裡醒來，不做半點修整就直接出門。
「請先生過目。」
衛洪將書卷雙手呈上，李典接過來細細翻看一遍，忍不住連連誇讚。
「天才，你小子就是個書法天才，這一筆一畫猶如弦月金鉤，骨力勁健，比得上我在京都見過的書法大家。」
「先生說笑了，我還差得很遠。」
衛洪穿越過來前，這身體原主人一直靠抄書謀生，那時就已經寫得一手好字，但具體有多好，他沒什麼概念，只是讓人一眼看去心情極好。
「不不不，我李典從不說假話，你這書法造詣很不一般，我看你年紀輕輕，讀書最多不超過十年，竟然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不是天才是什麼？老夫惜才，你要是能認認真真把這卷書抄完，科舉考試時，我可以幫你一點小忙。」李典正色道。
「多謝先生。」衛洪躬身回禮，其實他也沒放心裡去，李典據說是從京都辭官回家養老，但具體是做什麼的，有什麼地位他卻是一無所知，而且，這話就好似畫大餅，用來調動手下人的做事積極性，到底能不能實現，只有李典自己心裡清楚。
隨後，他告別這位老先生，帶著小糯米走出學堂，沿一條長街向城外走去。
整個清水縣都和以往不太一樣了，以前在大街上經常能看到貴人老爺縱馬馳騁，橫衝直撞，有時把行人撞倒在地也不管不顧，但現在卻是見不到了。
他感覺新縣令皇甫盛不似在演戲，好像是真的要整頓清水縣。
正思索著，他又來到了烏衣巷百寶樓，前方就是那座售賣武學的庭院，今日竟然真的關門了，厚重大門緊閉，外面還上了一把銅鎖。
「那老頭沒有騙我，竟然是真的，看來皇甫縣令確實給了他們很大壓力。」
衛洪心裡覺得該管，但又覺得可惜，斷了這條路，他只能以高價去講武堂購買武功秘籍了，關鍵是質量還很一般。
「真正的上好武學都掌握在朝廷和名門大派手中，比如東山郡元陽宗，那可是真正的頂尖門派，如白虎堂這般根本不入流。」
太祖馬踏江湖，有兩類江湖門派沒有被剿滅，一類是白虎堂這種，勢力太小，入不了朝廷法眼，一類是元陽宗，傳承悠久，願意臣服於大周。
除此以外，其他門派要麼死，要麼跑，沒有別的選擇。
…
即將出城時，有一個身材矮胖的黑臉大漢在叫賣吃食。
「武家炊餅，口感酥脆的武家炊餅！」
衛洪正在思索，旁邊小糯米忽然晃了晃他胳膊，然後小聲道：「叔，我餓了。」
衛洪瞭然：「想吃炊餅？」
「是嘞，叔。」小糯米點頭。
「行，給你買。」
衛洪上前問了一嘴，三十文一個，就是很普通的鹽麵餅，放在爐子裡烤熟即可食用，味道也一般，主要是份量足，容易保存。
「給我來三個。」
「好嘞。」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衛洪拿到炊餅，先給小糯米掰了一塊，後者一口咬下去，咔嚓一聲響，的確是口感酥脆。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謝謝叔，叔真是美男子啊。」
「嘿，嘴真甜。」衛洪揉了揉他腦袋。
…
回到家中。
嫂子已經在張羅晚飯，衛康正在院子裡練習長生功。
「爹，娘，我回來了。」稚嫩的童音從院外傳開。
衛康心頭一喜，剛好打完這一套長生功，他先是露出笑臉，看到小糯米手上的炊餅忽而板著臉。
「這是什麼？炊餅啊，又折騰你叔，以後不許這麼做。」
「沒事，大哥，是我嘴饞要買，不怪他。」衛洪笑了笑。
衛康也沒有繼續責罵，而是笑著道：「二弟，這陳管事給得東西就是不一樣，你教我的這一套長生功，我每天練一遍，感覺身體暖暖的真舒服，一直咳嗽的老毛病竟然也沒了，真是神奇。」
「那你就多練練，養成習慣。」
「是這個理。」衛康深以為然。
二人回屋，嫂子已經做好晚飯，今天吃炊餅，喝魚湯。
這魚湯就是之前吃魚剩下的魚肉魚骨，都放在一起熬煮，味道依然很鮮美。
「我給劉大爺家送一碗去。」
「好嘞。」
衛洪起身出門，一手端著魚湯，一手拿著一塊炊餅。
「劉大爺，我給您端來了魚湯，這邊還有炊餅，趁熱乎趕緊吃啊。」
「謝謝，衛洪啊，我聽說縣城糧價飛漲，你們家也不寬裕，以後就別送了，送得夠多了。」
天天吃別人的，卻沒有任何回禮，劉大爺心裡過意不去。
「無妨，劉大爺，等劉誠腿腳好了，我天天來你們家蹭飯。」衛洪笑道。
正說著，劉誠一瘸一拐從屋裡來到了院內。
「衛洪，我劉誠沒什麼能回報你的，等我腿好了，你要是願意，可以陪我一起去東山打獵，我一定盡心盡力，把我這十年的打獵經驗都教給你。」
衛洪心念一動，他還真有想去東山打獵的念頭。
抄書郎賺得錢還是太少了，即便他寫得一手好字，深受陳管事信任，賺到得錢也遠遠不足支撐他練武。
因此，他必須想方設法開闢新的賺錢門路，打獵完美符合他的要求。
這是一份上下限拉得很開的職業，厲害的獵人若是運氣好能抓到一頭珍奇異獸，一次能獲得幾百兩銀子。
旁邊劉大爺勸說道：「衛洪，你可千萬不要拒絕。」
衛洪點點頭：「多謝劉大爺，那等劉誠腿好利索，我可以跟著他去東山瞧瞧。」
「好嘞。」
劉誠的腿看起來快好了，之前還說要三個月，現在看來，兩月足以。
劉誠本就是青壯年，而且他也是練皮境武者，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強不少。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