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大虎是兇手？
想到這兒，他又十分感概。
「貧苦百姓想要練武有成真的太難了。」
「首先根骨悟性不能差，其次要能投入足夠的銀兩，功法要花錢，氣血寶藥要花錢，請師父也要花錢，這幾點缺一不可。」
「還好自己有系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
「我只需要花錢買武功，氣血不足靠抄書即可彌補，每一部功法在學習前就已經理解透徹，也不需要師父額外指點。」
衛洪收斂心神繼續鍛鍊，今天一整天他都沒別的事，可以把所有精力投入其中。
長生功，青天化龍訣，拳法，腿法，蟒龍訣，這五項衛洪輪著練，忙碌卻踏實，這種實力緩慢增長的感覺讓他無比心安。
…
同一刻。
清水縣某處酒樓，王端坐在一間廂房裡，面前擺滿了各類美味佳肴。
一位大漢推門而入，他相貌醜陋，高顴骨，塌鼻樑，方臉大耳，身著獸衣，腰垮一柄長弓。
在大周，這樣的打扮就代表他的身份是獵人，因為只有獵人和士兵允許攜帶長弓出行。
「公孫兄，你可終於到了，怎麼拖了這麼久才過來？」王端上前給公孫鹿斟滿酒水。
公孫鹿操著一口公鴨嗓：「前些時日我去東山獵狐傷了筋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怎麼來幫你？」
「原來是這樣，現在也不遲。」王端笑道。
公孫鹿也是易筋境武者，論戰力兩人在伯仲之間，但公孫鹿有一頭犬獸，兇猛異常，比猛虎都厲害，因此王端只敢用和善的語氣請求他幫忙。
「先吃飯，吃飽喝足，我帶我那小寶貝幫你忙。」公孫鹿伸手拽下一根雞腿塞進嘴裡，毫不在意個人形象。
王端則是在旁默默喝酒，有公孫鹿幫忙，他不信找不到兇手。
不多時，公孫鹿將一桌子美食吃了個精光，然後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出發！」
「好。」
…
兩個時辰後，王端帶著一幫小弟來到東山外圍，旁邊公所鹿牽著一頭赤毛大狗，站起來足有兩人高。
王端看著都膽寒，怪不得這犬獸不畏猛虎，這塊頭也太大了，像是要吃人一樣。
「我這小寶貝是從東山深處抓獲的異獸，不僅戰力強大，嗅覺更是極其靈敏，把你二弟的貼身衣物給他聞一聞，三百里範圍，只要是散發同樣氣味的人和物，它很快就能找到。」
異獸，是擁有特殊能力的野獸，就像人類中的武者，強大的異獸都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不過數量也極其稀少。
「好，這是我二弟之前穿過的衣服。」王端將一件粗布衣遞了過去，公孫鹿接過手，放在犬獸鼻頭前聞了聞，後者怪叫兩聲，朝東北方向邁步狂奔。
「追。」
「好。」
片刻功夫，王端一行來到一處山崖前，下方是一條狹窄山澗，視野昏暗，深不見底。
「我二弟在下面？」王端臉色極為難看。
「你二弟已經死了，我這小寶貝能分辨活人死人，下面只有一具殘破的屍體。」公孫鹿道。
王端一臉悲痛：「二弟啊，該死，你放心，大哥一定為你報仇！」
「我們去下一處地方！」公孫鹿拍了拍這犬獸屁股，後者扭頭直奔衛家村。
一個時辰後，犬獸停留在李大虎宅院大門
前，對著裡面大吼大叫。
「兇手就在裡面。」公孫鹿直接下了結論。
「什麼？這不可能！」王端一臉震驚。
「除了那處山崖，就只有這一座庭院氣味最濃，兇手躲在裡面的概率極大，你若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瞧瞧。」公孫鹿解釋道。
王端臉色變換，李大虎是第一神捕，但也不是個好人，的確有可能做出殺人之事，但問題是動機在哪兒？又或者說兇手躲在裡面，不是李大虎，而是另有其人。
「此人身份特殊，乃是清水縣第一神捕李大虎，實力在我之上，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如果找不到兇手再回來想辦法。」
「也好。」公孫鹿恍然。
整整一天，王端跟著公孫鹿跑來跑去，一直到暮色降臨，他們停留在衛洪家院門外。
「這是第七處，有一定氣味，但很淡。」
王端瞥了一眼，印象里自己二弟對衛康的妻子許氏心儀已久，但要說衛康是兇手，他覺得可能性很低，至於衛洪，僅僅十六歲，能有多大能耐，他二弟再廢物也不至於鬥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
「看來兇手在李府嫌疑最大，改日我找他喝頓酒探探口風。」王端嘆了口氣。
這次他是真沒辦法了，請來公孫鹿也只是縮小了搜查範圍，仍然無法鎖定目標。
「堂主，我帶人把他們都綁了，嚴刑拷打，就不信找不到兇手。」身後一位隨從道。
這事兒他們白虎堂干多了，只要懷疑誰對幫派不利，直接動手抓回來打一頓，一直打到你心服口服。
王端橫了他一眼：「你個蠢貨，最近皇甫盛把縣城攪得天翻地覆，你是想讓我死？」
「是小的欠缺考慮了。」隨從低下了頭。
「哼，我們走。」
王端招了招手，一行人快步離去。
過了一會兒，衛洪來到門外，望了一眼王端消失的方向。
「好一條兇猛的赤毛大狗，似乎是一頭異獸。」
「這王端還是不死心，我必須變得更強，在他查到我之前先下手除掉他。」
他的尋氣追蹤術能偵測百里範圍，能儲存七種氣味，其中有一種就屬於王端。
所以後者剛來到這附近，就被他提前發覺，只是他出于謹慎，一直躲在院子裡沒露面。
王端的去而復返讓他又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回到家立刻開始練武。
他不肯浪費一點時間，勤學苦練，想要以最快突破達到易筋境圓滿。
…
次日清晨。
衛洪又是早早起床練武，此時雞鳴聲未起，天邊泛著縷縷微光。
他先打了一套長生功，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又開始練習拳法和腿法。
他首先打了一套八荒流風拳，大成後，這套拳法的特點才真正得到展現，一是快，拳落如雨，殘影交織，能帶起陣陣風嘯聲，二是詭，拳路多變，打擊面廣，而這僅僅是單招，連招就更是變化多端，令人防不勝防。
衛洪一套打完緩緩收功，大成後這技巧提升變慢了許多。
「絕大部分人窮極一生也無法將一套鬥法練到圓滿，因為圓滿，代表著他已有能力對這套武功做出改進。」
「實際上，大成境鬥法已足夠應付生死搏殺，再往上練，反而性價比會很低。」
「再練幾天，如果還是進展緩慢，那就放棄，先把霹靂腿練到大成。」
衛洪暗自思量，隨即開始練腿。
霹靂腿的特點是霸道剛猛，論變化遠遠少於八荒流風拳，而且它最重要的是第一腳，這一腳夠快，力道夠猛，起手就要將對手重創，否則被敵人拖住，糾纏下去，霹靂腿套路被摸清就會越來越弱。
衛洪反覆練習，從上午到下午，向前踢出一腳又一腳，總計做出不下兩百次踢擊。
及至夜色深沉，衛洪也剛好練習完最後一套腿法連招。
「霹靂腿大成！」
「一整天的苦練加之前的深厚積累，終於是熟練掌握了最後一套腿法連招。」
衛洪心裡對這個成長速度十分滿意，短短一個月，他已掌握兩套大成鬥法，這要是傳出去，外人一定會說他瘋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