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練武七大境

  「大哥，傷哪兒了？」

  他深吸一口氣，回身把衛康扶到屋裡。

  嫂子端來一碗熱水，讓衛康喝下去，後者臉色終於是好看了不少。

  「沒事，胸口挨了一拳，有點悶，死不了，不過衛洪，你剛才說的什麼話，難道真的要我把你嫂子送到那禽獸手裡？」衛康語氣略有幾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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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就是一根筋，我們現在硬碰硬能打得過王麻子嗎？且不說他是武者，他身後還站著幾個壯漢，打起來我們肯定吃虧，你不妨先把他安撫住，能拖多久是多久，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衛洪道。

  衛康想了想也有道理，他這人做事確實不如衛洪機靈圓滑。

  「你說得有理，可是有什麼辦法，就算逃跑沒路引也是哪兒都去不了。」

  衛洪拍了拍衛康肩膀：「放寬心，總會有辦法的。」

  …

  安撫好大哥嫂子，衛洪轉身回屋。

  「練武！必須儘快變強！」

  「我有青天化龍訣，練武速度會很快，一個月能突破到練皮境，我就有機會宰了王麻子，能突破到易筋境，我就有辦法宰了呂禪。」

  「王麻子，總有一天，你吃我的，拿我的，我會讓你加倍吐出來！」

  衛洪隨即開始修煉青天化龍訣，這不是武學功法，也和長生訣不一樣，更像一篇心經，只要平心靜氣，在心頭反覆誦讀就會有效果，

  衛洪一念就是兩個時辰，他感覺身體明顯輕盈了許多，仿佛體內很多雜質在無形中被排出，使得根骨有所提升。

  按照心經所言，每三天修煉一次，兩個時辰足以，再多就沒太大效果了。

  衛洪於是轉而去練習長生訣，一刻鐘後，他緩緩收功，長出一口氣，感覺全身上下愜意至極。

  「睡覺，明天繼續去呂府抄書！」

  衛洪翻身上床。

  …

  次日。

  衛洪如期抵達呂府，陳主管給十二位抄書郎派發任務，一共要抄36卷書，誰抄得多，最後報酬就多。

  衛洪最想抄寫的自然是冊府龜年，但陳主管今日安排的書籍卻只是普通雜書，他也只能接受。

  從上午抄到下午，整整四個時辰，不眠不休，衛洪的身體一直在緩慢變強。

  到了晚上，其他抄書郎都要回家，衛洪卻找上了陳主管，

  「主管，我可以住在這兒繼續抄書嗎？」

  陳主管一臉驚訝：「你要是願意，當然可以，不過你身體受得了？抄書可不是個輕鬆活兒。」

  「無妨，我只想多賺點錢。」衛洪道。

  「也好，價錢照舊，能賺多少看你本事。」陳主管吩咐完，雙手背在身後，哼著歌晃晃悠悠轉身離去，樓閣里只剩衛洪一人奮筆疾書。

  接下來一連七日，衛洪日日如此，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他都在閣樓里抄書。

  「抄寫草木經，獲得辨藥百解！」

  「抄寫警虎錄，獲得虎鞭通食經！」

  「抄寫聖人經，獲得大儒心得一份！」

  …

  書籍類型雜七雜八，質量也是參差不齊，但只要能從中獲取到知識，不論有用沒用都能變強。

  從這個意義來說，他去抄艷俠錄這類黃書應該也有用。

  當然，除了抄書，每天必要的長生訣他也沒落下，青天化龍訣也是三天一練。

  到第七日傍晚，衛洪忽然渾身一震，感覺力量暴增一大截。

  「突破了？」

  他抄書這麼久，體質在持續增強，但一直沒有突破練皮境，今日，終於有種突破瓶頸，厚積薄發的感覺。

  練皮境武者最大的特點是皮膚堅韌度遠超常人，尋常刀兵造成的傷害會大幅度減弱。

  衛洪沒有刀，就從附近找了一根斷竹，用鋒利的竹茬在自己胳膊上戳了一下，結果皮膚如牛皮鼓面般堅韌，竹子彎了都沒刺穿，最後更是直接崩斷了。

  「好！果然邁入練皮境了！」

  衛洪大喜，他和別的武夫不一樣，不需要專門的練體功法就能變強，而且這種變強更加細膩，也更加全面，不會留下任何暗傷，比全天下最頂尖練體武訣都好用。

  其實所謂練體，也就是用各種辦法讓自己身體變強，而衛洪的辦法只是看起來古怪了一點，抄書！

  「下一步就是易筋境！」

  天下武學有七大境，從外到內，外練三元，皮筋骨，內練三元，髒髓血，分別對應練皮，易筋，鍛骨，五臟，洗髓，換血。

  六合圓滿，真氣自生，可通過人體百竅釋放，讓拳腳擁有不可思議的威力，因而最後一境就稱為明竅。

  江湖上，能達到第六境的武者都極少極少，可稱一聲大宗師，而達到第七境，就可被稱為武聖。

  武聖一境對衛洪還是太遙遠了，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

  他壓下心頭的喜悅，開始思考下一步。

  「突破後，我現在缺一門戰鬥之法，不然空有蠻力不會用也不行。」

  武學功法主要分兩大類，一類是練法，一類是鬥法。

  前者讓一個人身體變強，後者是教一個人如何運用這股力道更好殺傷對手。

  「想要戰鬥之法，只有兩個門路，第一是講武堂，第二是幫派，而我只有前一條路可走。」

  加入幫派少不了要做殺人放火的勾當，一旦被查到，德行有虧，那永遠也別想考中進士，這是大周曆來規矩，選拔人才講究德行兼備。

  衛洪還想去京城多抄幾門上好書卷以加速成長，可不能斷了科舉這條路。

  「我這就去講武堂買功法，黑是黑了點，勝在安全。」

  衛洪心中拿定了注意。

  大半月後，衛洪將此前抄寫完的書卷通通交給了陳主管。

  陳主管都驚呆了，一是數量多，加起來都快20兩銀子，二是一個錯別字都沒有，尋常抄書郎抄寫萬字能沒有錯字已經算是表現優異。

  「你小子這是沒日沒夜埋頭苦幹啊？要不是出身太差，放到大周初年，高低是個人物。」陳主管忍不住感概。

  衛洪在他心中評價一直不低，能吃苦，做人機靈，做事認真，有頭腦也有眼光，這種人只要抓住一次機會就能起飛。

  「不敢當，只是最近實在缺錢，算不得什麼。」衛洪謙虛道。

  他為人一貫低調，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被人注視，默默發展才是王道。

  「好，我給你算算。」陳主管花了好一會兒才算完，「一共24兩銀子，總計抄書24天，每天一兩，也就是一天一萬字，嘖嘖，你小子真狠啊。」

  這速度，這效率，放眼清水縣都沒人能趕得上。

  衛洪接過錢袋，按慣例留了四兩銀子，這錢必須給，不然招惹到這吸血鬼，以後日子會很難過。

  陳主管欣然接納，莫說四兩白銀，四文他都不嫌少，所謂雁過拔毛，聚沙成塔，多吸幾個人的血就富起來了。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好，主管我走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