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情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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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王乃器望著那輛車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孤獨地駛向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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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躊躇了一會,立刻進屋將門關上,打開手中的情報,臉上變得凝重起來。
思忖了一會,他連忙在床底摸出一把槍別在腰間,換了一件衣服出門。
貼著牆摸黑一路快走,躲避巡警的注意,半個小時後,他才來到地下黨一處秘密聯絡站附近。
一家米店。
他習慣性地停在米店一條街外的地方,等了一會,見周圍沒有動靜,才穿過馬路,輕輕叩響米店的大門。
米店的老闆老胡同樣沒睡,匆匆披上外套來開門。
二人什麼都沒說,關上門徑直去了密室。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情況緊急。」王乃器顧不上解釋,直接將情報說了一遍。
老胡仔細聽完匯報,臉色一變:「這麼說川康地下組織出了叛徒?
怪不得我們在成都的聯絡站接連出事,原來是這個內鬼在作祟.還有這個涅槃計劃,軍統已經在推進」
「現在要馬上向上級匯報,通知他們取消營救計劃,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老胡同意這個看法,想了想,眉頭一鎖:
「可是計劃是山城地下組織和川康特委共同策劃的,一旦取消計劃,狸貓肯定會得知,他知道了,軍統局就會知道」
王乃器知道他這是為保護「情報來源」發愁,如果不能揪出叛徒,「美人魚」的身份必然受到懷疑。
他一臉堅定地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人找出來。『美人魚』的安全對我們的地下戰線至關重要,不除掉此人,遲早還要出事。」
老胡嘆了口氣說:「這個人隱藏得這麼深,要找出來,恐怕需要時間。」
「來不及了,可以先將可疑的人調離,實在不行,就將川康特委的高層都換掉,到了寶塔山,慢慢查。」他見老胡一臉猶豫,毅然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會讓那些無辜的同志感到委屈,可比起那些被捕犧牲的同志,這點委屈算什麼?一個堅定的xx黨人什麼時候怕過委屈?」
「是啊,還有什麼比眼睜睜看著同志被捕,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更讓人內疚痛苦的。」老胡呢喃著自言自語,恢復了堅定的目光:
「好,我馬上向上級匯報。」
同一時間,一輛囚車緩緩停在望龍門看守所的門前,接到通知的獄警早就如臨大敵地集合在門口,這個點押解過來的犯人肯定是要犯。
隨著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又破又舊的囚服,戴著黑頭罩,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鐐銬的犯人被押解了下來。
一下車他便高聲喊道:「中國紅黨萬歲.」
迎接他的自然是看守氣急敗壞的一頓毒打。
「找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看守所所長楊進興擺擺手,冷笑道:
「行了,喜歡喊口號就讓他喊個夠,不過他也喊不了幾天了,我聽行刑隊的商量明天去看外面挖坑呢,看來,就在這幾天夜裡了,要送他們上路了。」
「也該送他們上路了,等把這批犯人送走了,我們也輕鬆點。」
「少廢話,將他押解進去。」
「所長,關哪裡?」
「和那些紅黨要犯關在一起,讓他們死前多個伴。」
「是。」看守領命,拖著奄奄一息的犯人來到一道鐵門前。
鐵門緊鎖,門口有兩名持槍的警衛站崗。
看守拍了拍門,遲遲不見有人響應。
他不覺皺起眉頭,又重重拍了幾下,好半天,一個老頭才開了門。看守甩出一本藍色通行證:
「你個老東西,又喝酒了?」
老頭笑道:「怎麼會?耳朵不靈光啦。」一邊說,一邊拿出老花鏡檢查證件。
「天天來還查什麼?」看守打著哈欠,已經困得不行,不停地催促著。
「這可是楊所長定的規矩。」老頭不咸不淡地說。
看守不吭聲了。
檢查完了證件,老頭拿出一個登記簿:「犯人姓名、進出時間.」
看守寫下一個「劉浩文」的名字和時間,老頭才慢悠悠將門打開,看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拖著犯人走了進去。
從鐵門進去後,是一個寬敞的院子,穿過院子的一排平房,便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平房東西走向,入口在中間。
從入口進去,是一條很短的南北豎向走廊,走廊右側是登記室,一扇大窗戶朝走廊開著,值班的警衛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進來的人。
這裡是看守所的第二道關卡。
到了這裡,犯人的頭套才被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鼻青眼腫慘白的臉,破舊的囚服下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駭人的傷痕。
值班的警衛打量他幾眼,同樣遞上一個登記簿,看守簽上名字,又拖著犯人走了進去。
裡面的通道彎彎曲曲,光線很暗,兩側都是牢房,每間牢房配備封閉鐵門,只在門上方留著一扇很小的探視窗。
犯人一直被拖到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才被拖了進去。
隨著看守離去,原本奄奄一息的犯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傍晚時分,接到何商友的電話,張義將寫有滲透特工的名單交給他,看著對方鄭重地放入保險箱內,才裝作不經意地問:
「王秘書呢?」
「他啊,請假了,家裡有點事。」何商友漫不經心地說著,起身一邊拿茶杯,一邊感嘆道:
「小王突然不在,也沒人幫我泡茶,還怪不習慣的。」
「還是我來吧。」張義心裡揣測著王秘書的去處,從何商友手裡接過茶杯,嫻熟的泡了兩杯茶。
「哈哈,那我就嘗嘗張科長的手藝。」何商友看起來心情不錯,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說:
「正好得空,想跟你聊一聊。」
「何處長請說。」
何商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壓低了聲音:
「報紙看了嗎?輿論風聲好像不對啊!」
張義點頭:「是啊,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果黨和紅黨必有一戰,可日本人還沒走,這個時候突然對新四軍下手,確實有點…急功近利了。」
何止是輿論不對,隨著《新華X報》開始揭露真相、紅黨辦事處召開各種座談會、散發傳單,向各界人士公布皖南的真相,揭露果黨頑固派的反紅面目,輿論開始一邊倒。
各界人士、民主黨派、海外華僑、果黨的左派人士都對果黨的行動表示不滿和憤慨,果黨內部,也有很多人,不贊成這個時候就開戰。
國際輿論上,不僅蘇聯反對,連英美等國也表示不滿。
果黨當局在政治上一瞬間陷入空前孤立的形勢,不得不收斂反紅活動。
何商友嘆氣說:「是啊,委座難得果斷一回,可就是沒有考慮國際形勢。
國紅斗得不亦樂乎之際,汪填海的偽軍也跑過來接收地盤了,這是什麼?
三國演義啊!
日本人看了肯定是一邊偷笑,一邊搖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中國人一邊對敵,一邊和自己人一拳來一拳去的,日本人也無法趁火打劫,可見它已經走向了窮途末路,問題的關鍵是德國」
幾個月前,德國、日本和義大利三國簽訂了攻守同盟,是為抽心國。
而德軍充分利用飛機和坦克的速度優勢,集中兵力,以「閃電戰」突然襲擊的方式接連制敵取勝,波蘭、荷蘭、比利時、法國輕鬆拿下,下一個目標就是蘇聯。
「蘇聯人巴不得我們能吸引殲滅更多的日軍呢。」
「紅黨的背後就站著蘇聯,美英為了自己的利益也跳出來了,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來這仗是打不起來了。
但是,這不代表以後就不打了,時間問題罷了,我們也要為以後早做打算啊。」
「何處長所言極是。」張義裝作很受教的樣子:
「聽了您這番話,我是如夢初醒啊,以前還是目光太短錢了,以為趕跑了日本人,大家坐下來開開會投投票,就天下太平了。」
「怎麼可能?大戶人家分家,都要幹上幾架,何況是政治、鬥爭。」何商友說的輕描淡寫。
這時他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聽了兩句,然後志得意滿地掛了電話。
張義正揣測電話的內容,就見何商友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望龍門看守所那些人也應該上路了。」
張義顯得波瀾不驚,消息他已經傳遞出去了,沒有營救行動,他倒要看看何商友的戲如何唱下去。
何商友看了看他:「不好奇嗎?今天這趟押運,我可是沒少花費心思。」
張義坦然說:「好奇是肯定的,不過這畢竟是何處長的分內之事,我就不過問了。」
何商友得意一笑:「等著吧,今天說不定有意外驚喜。」
他眼中隱約的興奮,讓張義有了不好的預感。
另外一邊,王乃器正在家裡焦灼地等著電話,一旦上級取消了營救計劃,老胡會給他打電話,響鈴兩次,代表計劃批准了。
但過了約定的時間,電話依舊沒有響起。
他正憂心是不是出了意外,忽聽門外傳來悠長的一聲吆喝:
「磨剪子——搶鏽刀嘞.」
王乃器臉色一變,連忙抄起家裡的一把剪刀匆匆走出來,來到附近的一條小巷裡,走向站在巷尾里的老胡,緊張地問:
「出什麼事了?」
「上級批准了我們的計劃,可川康地下組織那邊的電台一直呼叫不上,估計他們已經出發了。」老胡一臉焦急,語速都比平時快了一倍。
這個消息讓王乃器很意外:「現在怎麼辦?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事關重大,必須阻止他們的行動,我現在就和山城地下黨的董書記去攔截他們。」
「你親自去?」
「老董不會開車,其他人我不放心,為了保密起見,只有我去了。」說著他補了一句,「如果我和老董回不來,你就去曾家岩找葉先生,由他安排你以後的工作。」
王乃器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還是又咽了回去,他拿話拐了個彎:「那你一定要小心。」
「保重。」老胡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王乃器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感慨。
與此同時,望龍門看守所所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看守所所長楊進興叫來一個心腹囑咐幾句,心腹立刻離去。
很快,看守所的犯人突然被叫醒戴上手銬腳鏈推出牢房,大多數人都已經意識到了死亡的訊息,但他們依舊保持著沉著冷靜,走過一間間牢房時,輕聲和那些雖然相識不久但肝膽相照的獄友告別。
當那些傷痕累累的囚徒在槍口下走上囚車時,從他們的嘴裡,突然傳來了低沉悲壯的國際歌歌聲。
偽裝成紅黨要犯「劉浩文」的王秘書此刻就混跡在人群裡面,他一邊賣力地唱著歌,一邊窺視著走在他前方的紅黨西川省工高官、川康特高官、第十八集團軍駐成都辦事處主任羅文章的一舉一動。
一天一夜,他雖然費盡心機,卻還是無法獲取別人的信任,更無法獲知營救行動的詳細計劃。
此時置身於一群慷慨赴死的紅黨之人中間,他就像一隻突然冒出地面的鼴鼠,每個毛孔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被粗暴地推上車,王秘書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此刻他早就在心中暗暗問候何商友祖宗了,別說中校了,就是給他一個上校他也不想幹了。
萬一身份暴露,他第一個就會被殺死。
踉蹌著找了個位置坐下,他摸了摸藏在褲管處的一把袖珍手槍,內心才稍稍安定。
這是今天借著送飯的時機送進來的,何商友命令,如果紅黨的營救計劃開始,他就尋找機會偷襲羅文章,趁機製造混亂。
顛簸的汽車緩緩在兩輛轎車的押運下上了路,後面還跟著兩輛同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囚車,但車上卻不是囚犯,而是兩車荷槍實彈的特務。
月光斜斜地映在張義家的窗欞上,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十二點一過,他立刻閉上眼睛,接收今天的情報。
【今日情報已刷新】
【1、您今天見過戴春風,獲得相關情報——狸貓,真名羅廣兵,川康特委原宣傳部長,被捕叛變後隨即被釋放,奉命打入紅黨組織,此刻已任特委副書記。】
【2、您今天見過何商友,獲得相關情報——王秘書已用劉浩文的身份混入押解的犯人中.】
看著這兩條情報,張義眉頭緊蹙,神色嚴峻,思考了幾秒,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馬上換了一身衣服,喬裝打扮後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王乃器家的門響了。
望著靜靜躺在門口的紙團,他眼裡閃爍著期待的光。
打開紙團,看到裡面的情報,王乃器一邊默急記著,凝重的神色中抑制不住的欣喜。
顧不上其他,他立刻來到大街上,攔下一輛黃包車。
「去曾家岩。」
半個小時後,眼看八路軍辦事處在即,沒等黃包車停穩,王乃器就從車上跳了下來,他瘋了一樣往前跑著。
他從來沒有這麼跑過,以至於整張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他笨拙地拼盡全力,朝前跑著。
直到被兩個荷槍實弾的八路軍戰士攔住。
「我有重要的情報匯報」
「你是誰?」
「我要見葉先生。」軍情如火,顧不上其他,王乃器一邊焦急說著,一邊往裡面擠去。
戰士警惕地打量著他,就是不讓他進去。
王乃器火了,一把扯住一個戰士的衣襟,喝道:「馬上通報,我叫王乃器」
「對不起,我們要核實你的身份」
正爭吵間,一個穿著灰色軍裝看上去格外精神的女幹部走了上來:
「出什麼事了?」
戰士連忙走上去匯報。
女幹部聽說他叫王乃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誰讓你來這裡的?」
「老胡。」
女幹部點了點頭,示意戰士放行,帶著他往裡邊走去。
穿過一道大院,停在另一扇大門的前面。
這裡,同樣站在兩個荷槍實彈的戰士。
女幹部掏出證件,遞給戰士。
戰士查驗後,第二道大門打開了。
兩人繼續往裡面走,最終停在了幾間平方前。
女幹部示意他稍等,走到一間平房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女幹部應聲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出來對著王乃器點了點頭。
王乃器下意識地整了整衣服,挺了挺胸,抬腿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和柜子,看起來不像辦公室,倒像個倉庫。
屋子最裡面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張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身材削弱,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見他進來,男人馬上站起來,用手指了指王乃器,問道:「王乃器?」
女幹部點點頭,介紹說:「這是我們八路軍辦事處葉副主任。」
葉副主任幾步走到王乃器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王乃器握住他的手,百感交集地說:「我有重要的情報匯報。」
葉副主任倒了一杯水,端起來遞到他手裡,體貼地說:「喝口水,慢慢說。」
王乃器接過水喝了一口,努力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接著說:
「快給川康特委發報,羅廣兵是叛徒還有,軍統一處處長的秘書以劉浩文的身份混了押解的囚犯中.」
「是美人魚發來的情報?」葉副主任問。
王乃器肯定地點了點頭。
葉副主任一臉凝重地對女幹部點了點頭,後者立刻走了出去。
黑夜裡,歌樂山盤山公路附近,一支百人左右的隊伍正急行軍趕路,突然通訊員從隊伍中間跑了上來。
「鄭書記,緊急電報。」
「出什麼事了?」副書記羅廣兵截住通訊員問。
通訊員望著鄭書記:「電報是指名發給鄭書記的。」
羅廣兵臉色微變,悶悶地走到了一旁。
鄭書記揮手讓隊伍就地隱蔽,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拿出貼身的密碼本,借著火摺子翻譯起來。
片刻,他望著電報上的內容,深情凝重,一言不發。
沉默的氣氛中,羅廣兵走過來:「老鄭,上級有什麼新的指示嗎?」
老鄭望著他,表情不變:「營救計劃取消了。」
「這怎麼行?難道我們要見死不救?」
老鄭沒有說話。
「老鄭,同志們,我們馬上就到約定的地方了,難道要半途而廢?
捫心自問,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同志受苦受難,不內疚.」羅廣兵還在說。
「執行命令。」老鄭打斷他,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叛變者的眼睛裡,也有那麼一絲內疚,不是嗎?」
瞬間,羅廣兵變得面無表情,右手悄無聲息地摸到駁殼槍上。
不等他有所動作,老鄭一揮手:「狸貓,你暴露了。」
立刻有兩個戰士衝上來下了他的槍,將他控制起來。
十幾分鐘後,從叛徒嘴裡得到情報後,鄭書記找到幾個核心黨員開會表決後,將羅廣兵就地處決,隨後隊伍立刻埋伏起來。
半個小時後,押解囚車剛到盤山公路下,山上突然滾下了無數石塊,隨著幾聲刺耳的急剎車聲,負責押運的軍車躲避不及側翻在地,緊隨其後的囚車在慣性中也驟然傾斜。
與此同時,槍聲四起。
聽到駁殼槍的聲音,囚車中的羅文章挺身而起,低低地喊了一句:「同志們,我們的人來了,準備跳車。」
看守所所長楊進興的座駕在整個車隊的最後面,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砸中…
等他奮力爬出車廂,拔槍越過滿地狼藉的屍體跑到囚車前時,囚犯們早就紛紛跳車,在陡峭的山路上和押運的一干軍統便衣抱在一起殊死搏鬥著,黑乎乎的山林間,只聽到搏命慘叫聲,根本無法分辨是敵是友。
但他毫不猶豫地拔槍就射,一連串的子彈打完,撿起地上的一隻衝鋒鎗,正準備大開殺戒,只覺大腿一痛,直接摔倒在地。
王秘書緊緊跟在羅文章身後,正打算拔槍射向羅文章時,就聽有人大喊一聲:「劉浩文是狗特務,大家小心。」
王秘書渾身一顫,連忙蹲下身子拔槍,卻被一人衝上來用鐐銬鎖住了喉嚨。
連綿不斷的槍聲立刻驚動了山上的白公館看守所,等看守帶人來支援的時候,紅黨早就跑的毫無蹤影。
何商友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除了地上那一具具屍體和深不見底的懸崖,什麼都沒有。
看守所所長楊進興懊惱地掙扎著坐起:
「對不起,何處長,是我們大意了,紅黨沒有在預先的地方襲擊,我們以為他們不會來了,誰想在山下中了他們的埋伏」
說著他一指王秘書死不瞑目的屍體:
「估計是情報泄漏了,王秘書早被他們識破了身份」
何商友臉色鐵青,狠狠瞪了一眼楊進興,望著地上的腳印,不甘心地說:
「給我追。」
王秘書死了也就死了,只要安插在紅黨中的臥底沒事,一切都值得,他內心充滿希冀。
但一路追下去,地上的腳印四面八方,一時之間沒了追蹤的方法,倒是又找到了一具屍體,上面寫著「叛徒」二字。
望著「叛徒」的屍體,何商友身體一顫,說不出的沮喪,情報到底是如何泄漏的?他要如何向戴老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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