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塵埃落定?
「拙劣。」
辦公室中,王新亨聽著劉魁滔滔不絕地匯報,皺了皺眉,不屑的說道。
也不知是說「紅黨」拙劣,還是王新年的表演拙劣。
但不管如何這東西是從王新年家裡搜出來的,不,按照劉魁的說法是他家人主動配合交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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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誣陷還是如何,這份恰好出現的證據都夠王新年喝一壺了,總不能說「紅黨」和他家人合謀一起陷害他吧?
王副科長內心為王新年感到悲哀。
偏偏有些話又不好說出來。
不過他也樂意情報科倒霉,看著一臉狐疑的楊文軒和一臉興奮的劉魁,王新亨沉默了一刻,問:「張義呢?」
「剛剛詢問過王新年,這廝一點都不配合,張義又去現場勘察了。」楊文軒解釋道。
「哦」,王新亨點了點頭,道:
「行了,將調查結果通報情報科吧,讓他們頭疼去。」
......
半個時候後。
情報科的兩位大佬楊榮和包鴻飛端坐審訊桌後,對面坐著一臉冷酷的王新年。
「王組長,說說吧,昨晚離開監視點後你做了什麼?」包鴻飛咳嗽一聲,搶先開口。
「我都說過了,昨晚離開監視點後,我直接回家了,還要我說幾遍。」王新年一臉的不耐煩,目光看向情報科科長楊榮。
「楊科長,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您是了解我的,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只要我出去,我一定可以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楊榮卻是面沉如水,一言不吭。
「行了」,包鴻飛冷笑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狡辯?」
說著他一拍手中的問詢記錄,嘲諷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你家傭人的口供,據她所說你是昨晚三點才到家的,從監視點到你家用不了一個小時吧?這中間你又幹什麼去了?」
「還有,你要是不給他們錢,他們怎麼會打電話送食上門?又怎麼會在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被兇手殺死?」
「兇手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剛好叫了食物?」
「或許兇手當時就隱藏在那裡。」王新年下意識道。
不想這話卻再次落入包鴻飛的圈套,他不屑道:
「兇手隱藏在哪裡?也就是說兇手見過你了?那他為什麼不對你動手?還是說你們本來就認識?」
「哼,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新年雖然憋屈,依舊冷笑一聲,目光盯著楊榮道:
「楊科長,我要見處座。」
「這就不必了,老闆不會見你的。」楊榮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雙手抱胸,目光轉向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呵呵,到了如今就不要心存幻想了,王組長,你還是說說鵝卵石是誰吧?」
「什麼鵝卵石?」王新年一臉愕然。
「呵呵,演的很好。」包鴻飛輕蔑地看著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楊榮,嘴角勾出一絲弧度,他早就想置王新年於死地而後快了,可惜證據不足,不想轉眼間證據就主動送上門,這如何不讓人心生愉悅呢。
當然,愉悅的同時,包鴻飛卻是多了幾分警惕,這件事情的幕後似乎隱藏著一雙看不見的黑手暗中操縱著一切,雖然拙劣,但偏偏證據是由王新年家人交出來的,也算「環環相扣」了,即便王新年不死也要脫層皮。
心裡想著,包鴻飛鄭重地拿出一隻信封,在王新年不解的目光中,一字一頓道:
「美人魚:感謝你及時提供的情報,我和同志們已經安全轉移...並繼續戰鬥在敵人的心臟中。
祝賀你,我的同志......」
「聽聽,我的同志,多親切啊,我都差點感動了,王組長,不,美人魚先生,說說吧,給你寫這封的鵝卵石是誰?」
迎著包鴻飛輕蔑不屑的眼神,再看楊榮陰沉複雜的目光,王新年只感覺自己被人敲了一悶棍,先是驚愕、不可置信,然後是憤怒、暴怒,最後直接暴跳如雷。
可他剛一起身,身後兩個便衣特務直接將他按下,冰冷的手槍頂在他的額頭上。
「這是污衊,這是陷害,一定是紅黨,不,一定是....」王新年咆哮幾聲,胡亂地抓著頭髮,指甲深深陷入頭皮中,憤怒到說不出話來。
「哼,莫非紅黨和你家人聯合起來陷害你?笑話!」包鴻飛不屑道,剛想痛打落水狗,再數落幾句,就見一名情報科的便衣走了進來。
他小心翼翼地對包鴻飛點了點頭,然後躬身對著科長楊榮耳語幾句,見楊榮先是詫異,然後惋惜地嘆了口氣,包鴻飛不由好奇起來。
楊榮示意了下便衣,就聽他說道:
「情報科今天要用車,就用了王...王組長的車,在車上發現了手套和帶有消音器的手槍一把...」
「立刻送技術科比對分析。」包鴻飛搶先一步說道,說完看向科長楊榮。
楊榮對便衣特務點了點,吩咐道:「按包副科長說的辦。」
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新年,已經沒了絲毫的同情和憐憫,只有惋惜和痛恨。
楊榮目光複雜地看了幾眼包鴻飛,嚴肅道:
「包副科長,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出了結果直接呈送處座,我就不過問了。」
「是。」包鴻飛起身回禮,知接楊榮這是徹底放棄王新年了,同時這聲「包副科長」也是對他包某人的敲打。
此事到此為止。
這一刻見到塵埃落定,包鴻飛反而沒了一開始的喜悅,除了對王新年的憐憫,更多了幾分對幕後黑手的好奇和忌憚。
這麼想著,他揮手道:「送刑訊室,上刑。」
.......
「好了,茶樓這邊就這樣了,你們再去燒鵝店找小廝重新錄份口供。」
「你們兩個去找畫像師,找藥店鄰居畫出紅黨王仁民和店內夥計的畫像。」
「是,隊長。」
將四個手下打發出去,張義看了眼手錶,已經下午兩點了,他心說,劉不同應該快出現了吧?
這麼想著,張義下了茶樓,看到幾名手下遠去,繞了一會路,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
他麻利地換了一身衣服,帶上一副墨鏡,又給自己貼上鬍鬚,簡單喬裝打扮後啟動轎車。
目的地:金陵中央商場。
是時候和劉不同做個了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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