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漢王:比不上瞻基
漢王府。
朱高煦在南京的府邸,宛若人間仙境,坐落於皇宮之旁,四周環繞著高聳的圍牆,牆上雕龍畫鳳,彩繪斑斕,盡顯皇家氣派。
府邸的大門,更是氣派非凡,用上好的紅木製成,門上鑲嵌著金碧輝煌的銅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兩旁的石獅威嚴聳立,仿佛守護神一般,鎮守著這片寶地。
進入府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開闊的庭院,庭院中種滿了奇花異草,四季常青,猶如一幅生動的畫卷。
庭院中央,一座精緻的假山拔地而起,山上流水潺潺,宛如一條銀鏈從山間流淌而下,發出悅耳的潺潺水聲。
山下池塘清澈見底,錦鯉游弋其中,不時躍出水面,似乎在向闔府上下展示它們的歡愉和自在。
穿過庭院,便來到了一座座雕樑畫棟的樓閣前。
這些樓閣飛檐翹角,宛如展翅欲飛的鳳凰,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更顯瑰麗多姿。
樓閣內部更是奢華無比,金磚鋪地,玉石為階,牆上掛著名家字畫,桌上擺放著古董瓷器,每一件裝飾都透露出主人的高貴和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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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內還有一座藏書樓,藏書樓內藏書萬卷,涵蓋了經史子集,是朱高煦和他的幕僚們探討學問、研究治國之道的地方。
王府官員、門客、幕僚,或討論經史子集,或研究治國方略,一派儒雅之風。
藏書樓旁邊是一個雅致的花園,花園中有一座涼亭,亭子周圍種滿了竹子,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
這裡不僅是休憩之地,更是文人墨客們吟詩作對、交流心得的絕佳場所。
除此之外,府邸內還有一處武閣和一處操場。
武閣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讓人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而操場則可以讓馬匹在裡面奔跑、訓練。
即使在南京城這樣集天下富貴於一身的地方,也是一頂一的奢華。
院子裡,漢三子朱瞻坦正在七個丫鬟、五個小太監的伺候下,將香料、醬汁撒在鹿肉上,看著遠處站在假山上不敢下來的二哥,以及下面指著他罵的父王。
朱高煦指著假山上的朱瞻圻,罵道:「你給老子我下來,吃老子的,穿老子的,還敢掀翻老子的桌!」
「我才不下去,這不都是父王的錯嗎?」朱瞻圻顫抖的抱著一塊龜甲,衣服都打濕了,卻依然很硬氣,「父王將大哥推入湖中,差點就害死了大哥!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壞人,先是殺了我娘,又要殺了我大哥,我恨不得你馬上去死!」
「你小子!」朱高煦捲起袖子,要衝上去暴打朱瞻圻。
此時,漢王妃急忙趕了過來,連忙勸道:「你等一下,瞻圻也是關心瞻壑,他們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媳婦,你站哪邊的?」朱高煦道。
漢王妃道:「誰有理我站那一邊。」
「嘿!」
朱高煦也是驚奇一聲。
這也是奇了怪了,怎麼自己老婆還有反對自己的一天。
「你也別生氣了。」漢王妃踩著一個小太監,就下了馬,「你忘了老爺子是怎麼罵你的,你已經弄丟了一個兒子了,還要再打死一個啊?」
朱高煦聞言,也察覺到了漢王妃嘴裡的埋怨,只得悻悻然地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以後再收拾你!?」
漢王妃走到了亭子裡,聞著鹿肉的香味,將自家的兒子、婢女、太監全部驅散。
等人走乾淨了,方才道:「瞻壑沒事吧?」
「那小子啊……」朱高煦轉身走過來,隨手將之前追逐時朱瞻圻弄丟的骨片拾起,小聲說了一句:「這小子竟然還記得瞻壑說要收這種藥材的事情,也好,要是打仗了,正好可以拿來作止血藥。」
這樣說著,朱高煦張著腿坐下,「聽說到了古里那邊,反正有鄭和看著,不會有事的。」
一聽這話,漢王妃急了。
「什麼叫不會有事,海上那麼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落水,我那孩子真是可憐,被當爹的推到水裡,還有被風浪捲入海中!」
朱高煦撇了撇嘴,說道:「他溺水都沒有死,哪裡會那麼輕易的死在海上,聽說還在海外搞出了大動作。」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補充道:「我聽說舊港宣慰司的人要過來朝貢,你到時候可以找他們問問,瞻壑好像搞了一個什麼南洋貿易公司。」
朝貢是一個複雜的機制。
不僅僅是藩屬國可以朝貢,一些土司也可以朝貢,像是雲南、貴州、緬甸、奴兒幹這些大明統治薄弱的地方,當地的權貴若是得了朝廷的冊封,也可以前來南京朝貢。
舊港宣慰司也不例外。
「行吧。」
漢王妃點了點頭,想著好好問問舊港的人,自己的兒子到底過的怎樣。
朱高煦拿起一根筷子,戳了戳一塊鹿肉:「少師說了,等到瞻壑回來,就是我們漢王府和太子府決戰的時刻,若是瞻壑可以壓倒瞻基,我們就有機會繼承大統。」
「真的假的?」漢王妃先是一驚,爾後忍不住苦笑:「我也不是謙虛,瞻壑那孩子雖然良善,但是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習武,就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在報恩寺修養的時候,也儘是研究一些不務正業的玩意。」
「雖然也可以辦些產業,吃點利息。」
「但都是小道。」
她的臉上滿是愁容,望著春華宮的方向:「我聽說瞻基三歲背詩文,五歲能吟詩作對,十一歲就和夏原吉一起走訪田間,知曉人間疾苦,去年更是在北平監國……」
漢王妃倒不是小瞧自己的兒子,只是覺得朱瞻壑相比朱瞻基,實在差的太多。
朱高煦冷哼道:「還不是你護著那小子,我每次想讓他習武,你就心痛的要死,說什麼不學這些東西,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漢王妃也有些不開心:「那我瞧你也就是說說,比起瞻壑還不是更關心老爺子,你往皇宮跑的次數,怕是比來家裡都多。」
「其實我也覺得瞻壑沒有勝算。」朱高煦也不避諱,表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覺得需要做些準備,萬一瞻壑實在不得老爺子的心,我們也有其他辦法。」
「你難道是想……」漢王妃霎時心一揪。
朱高煦抬手示意她不用多說,只是冷聲道:「紀綱收了我那麼多錢,也該讓他好好報答我了。」
漢王妃道:「紀綱是一個小人,便辟詭黠,善鉤人意向,我怕他會背叛你。」
朱高煦冷笑道:「當初我把吳王朱允熥的冠服送給他,他也很識趣,有時還穿在身上,命令左右飲酒祝賀,高呼萬歲。」
「我隨時可以讓呂震告發他。」
「他家裡私養的亡命之徒,暗中修建隧道製造了數以萬計的刀槍、盔甲和弓箭,也是在我的授意下造的。」
漢王妃有些不解:「他紀綱也是錦衣衛指揮,權傾朝野,怎麼如此聽話?」
「因為他以前微不足道,現在位高權重,這種經歷讓他害怕失去。」朱高煦用筷子敲了敲烤盤:「錦衣衛指揮就沒有善終的,他想要保住小命和榮華富貴,只能選一個人誓死效忠,那個人不能是老爺子,他還要用紀綱背鍋呢,也不能是太子,太子府的人清高的很,都瞧不上他,那就只能是我。」
「可是……」漢王妃還是有些擔憂。
朱高煦沉聲道:「我已經想清楚了,瞻壑是我最後的機會,若是他無法戰勝瞻基,那我就只能孤注一擲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漢王妃沒有多說,只是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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