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呂夷簡認罪
李放看著沉迷其中的徐妙錦,搖了搖頭。
也沒打擾她,收拾了自己的廚餘,便開始拆快遞了。
這錄音機的發貨地離得近,所以兩天就到了。
剛剛他又看了下,之前他買的史書、工藝品、銅錢啥的,還都在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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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氣買了幾十個錄音機,光拆包裝就需要拆好一會兒。
超市內安靜了下來,只有拆包裝的聲音,和徐妙錦翻書的聲音不時響起。
終於,經過一陣辛苦,櫃檯上滿滿當當的擺放了二十餘個錄音機。
他這次買的準確的來說不能叫錄音機,應該叫擴音器。
類似學校里老師教學時,常掛在腰上的那玩意。
體積小巧,發出的聲音還更大,自帶定時播放錄音功能,比買專門的錄音機強多了。
二十多個,也差不多給他櫃檯鋪滿了。
「接下來就是往裡面錄音了。」
想到這,李放抬頭看了看,很明顯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周邊都是商戶,他要真扯著嗓子錄音,錄什麼救命,刺殺之類的話,用不了一會兒就能把人給招來。
所以,需要換個地方。
看向了超市大門,李放心中盤算著,曹髦和任紅昌那裡肯定不行。
想來想去,好像只能跑一趟宋朝了,順便也能去看看趙禎。
今天他有些異常,半天都沒出現了。
想到就做,李放找了個袋子,將那二十幾個擴音器裝了起來。
站起身來,李放叫醒了徐妙錦。
「徐姑娘,我有點事要去一趟宋朝,你要是暫時不離開的話,就在這兒幫我看會兒店唄?」
徐妙錦抬頭看了他一眼:「公子自去便是,此地涼爽,我一人看店也無不可。」
說罷,她挪動了幾下凳子,準備等李放離開,就坐進櫃檯裡面去。
「這位徐姑娘,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啊。」李放感慨了一句。
提著袋子,李放向超市裡面走去,穿越這種事,他還是想著能避一下旁人的耳目比較好。
站在超市裡面,李放看了眼徐妙錦,她還在低頭看書。
李放也不管了,腦中想著,下一刻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剛離開,那邊超市門口就來了人了。
徐妙錦頭也不抬:「想買什麼自己拿,來這裡會帳。」
顧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誰家超市也沒有這麼接待客人的。
不過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也不會有人跟她計較就是了。
......
北宋,李放提著一個袋子,出現在了一處屏風之後。
還沒弄明白這是哪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傳入他的耳中:「臣呂夷簡有負真廟、官家厚恩,萬死難贖!」
說話時,此人語氣悲憤,聽起來像是哭了。
「呂夷簡?怪不得趙禎今天沒來,原來是有大事啊。」李放明白了。
豎起耳朵來,李放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事實也正是如此,呂夷簡好歹也是個宰相。
雖然刻意切斷了宮中的聯繫,但閻文應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其中當然也少不了趙禎吩咐皇城司的功勞。
昨天呂夷簡下值之後,便得知了消息。
起初他內心確實有些惶然,但很快就又平復了下去。
官家處置了閻文應,然而並沒有動他,這讓呂夷簡心存一絲幻想。
或許是閻文應沒有將自己招認出來呢?
或許是閻文應因為別的事,招致了官家的厭惡呢?
這些都有可能。
就在心存僥倖中,呂夷簡迎來了第二天的早朝。
在早朝上,趙禎看他的眼神,讓呂夷簡所有的僥倖都破滅了。
「官家知曉我和閻文應勾結之事!」呂夷簡心頭一陣發寒。
現在可不比五代,對於北宋官家的能量,沒有誰比他這個宰相更清楚了。
如果皇帝一旦厭棄了他,別說他本人,整個東萊呂氏的族人或許都將受到波及。
那他呂夷簡就別想要什麼身後名了!
想到此處,呂夷簡再也站不住了。
可當他站出來想要奏事時,趙禎一個眼神示意,內官站出來直接宣布了散朝。
呂夷簡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連忙上書請求陛見。
而趙禎見到呂夷簡的上書,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接見他,而是讓呂夷簡空等了一上午,過了午飯才下旨召見。
剛一見到趙禎,呂夷簡便立刻跪地請罪,直陳自己與閻文應之事,並向趙禎請辭。
這才有了李放剛剛聽到的事。
這時,趙禎含怒的語氣響起:「呂夷簡!你莫不是真以為朕不敢殺人?」
氣憤之下,趙禎連呂公都不叫了。
「臣不敢!」呂夷簡淚流滿面。
「你不敢?」趙禎呵呵冷笑,「我大宋向來優待士大夫,你以死相逼,就是看準了朕不敢下手!」
天地良心,呂夷簡是真沒那個意思。
只是趙禎正在氣頭上,以前有多依仗呂夷簡,現在就有多惱怒他。
一點小事,他就揪著不放。
呂夷簡叩頭不止,不再言語。
趙禎擺擺手:「別叩了!你年事已高,真死在朕這裡,將來史書上不知道會如何記載朕呢!」
「官家仁德!臣有負於官家!」
呂夷簡抬起頭來,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淚痕,趙禎看了也不禁有些心軟。
他痛心疾首的問道:「呂公,朕自問登基以來並未有負於你,你為何與閻文應相互勾結?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啊!」
呂夷簡懦懦不能對。
他的真實想法是以備萬一,順便也能得知皇帝的第一手消息,這等事怎麼能說給趙禎聽呢?
北宋歷來就有宰相和內官太監聯手擁戴皇帝的傳統,他呂夷簡也不過是學習前人罷了。
「臣如今自知有負於官家,請官家下旨,臣願前往崖州。」呂夷簡自請流放崖州。
以他現在這個年紀,長途跋涉前往那裡,八成就要死在那了。
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可看皇帝這樣子,為了保住家族不被牽累,呂夷簡也不得不如此了。
屏風後的李放不禁有些咋舌。
崖州就是如今的海南省,在北宋那個時代可不是什麼度假聖地。
那裡窮山惡水,瘴氣蚊蟲密布,所以才能被當做處罰犯人的流放之地。
「這些當官的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啊!」李放心中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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