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撲小蝶艱難的選擇(二合一)
隨著許元睜開沉重的眼皮,撲小蝶的心臟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連忙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不敢再觸碰許元了。
可小腹處傳來的強烈的不適感,讓她不由咬住了紅唇,可身體也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
她想要現在再去一趟如廁,也已經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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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她也模糊地猜測到,這並非是真的尿意……這是凡人難以避免的另一種俗事。
她長這麼大都沒有遇到過一次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之前在藏書閣里不小心閱覽到了一些春.宮.圖,她也只是覺得面紅耳赤,可身體也沒有不適…
並且書上也明確寫到了,女子的身體反應閾值,是比男子要高很多的,正常男人只要看些沾點曖昧的畫片或者看到女子身上稍微露出的雪白肌膚,身體就會開始產生興奮的反應。
可一般女子看到那些,大概只是會覺得情緒上的害羞,但身體並無什麼反應,需要更加刺激並且符合她們個人癖好的畫面才能讓她們產生性趣。
書上……是這樣寫的。
但為什麼,她現在只是看著許元的臉,看著被褥因他起身而滑下之時露出的粗壯身體,便會產生莫名的衝動呢?
只是看著……都會這樣,更別說觸碰。
不僅是身體,更是蔓延到了她的腦海,她的想法也不由自主往羞恥上越走越遠。
「為什麼會這樣?」
撲小蝶在心中恥紅地吶喊,可沒人回答她的疑問,這樣在自己心裡發泄,也不會讓這種狀況好轉。
該死的血面人!!
她暗自捏緊了拳頭,似乎都能隔空想到血面人臉上此刻歡愉的笑意。
雖然,血面人此刻只是捂著額頭,剛從死亡返魂中甦醒,清秀的臉上充滿了對現狀的茫然,他皺著眉頭難受地看著撲小蝶:
「你……?」
「呃……」
「我……?」
他指了指撲小蝶又指了指自己,顯然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
即使他其實清楚一切的狀態,更清楚撲小蝶此刻欲言又止,以及壓抑自胸口蔓延至鎖骨,即將溢出至脖頸的緋紅,是為何如此。
撲小蝶努力壓下身體上的不適,用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隨後看向許元:
「什麼情況我待會會和你解釋,你先自己查看一下,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許元此刻的眼皮也徹底睜開了,看起來就好像剛睡醒一樣,他搖了搖頭:
「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剛睡醒還有點懵……等等,不對!」
他忽然抬眸眯起眼睛看著撲小蝶。
這一盯,也讓撲小蝶感到了渾身不自在,強烈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即使許元現在返魂復活回來,可對方畢竟也是因為她死了三次,她無法想像,兩次燦爛的青春年華都因自己而逝去是什麼樣的痛苦。
她知道壽命苦短的悲哀,因為她自己也只能活到十九歲,可比起許元前兩世,每一世好不容易長到了十八歲,就被她害死了,死於憋屈之中……那甚至已經可以算作血仇。
可他還是在這一世選擇救了自己,只是她又一次害死了他,如果沒有返魂這個機會,那他這一世也要如此憋屈地再次死亡了。
「我……想起來了。」許元就這樣注視著撲小蝶:
「我又因為你死了一次,又死了一次!」
「我……」撲小蝶的語氣低迷,低著頭,不敢直視許元。
「你欠我三條命,我一定會讓你償還,不過……我不是被那該死的鑰匙捅穿了心臟嗎?我現在這是死後的幻覺嗎?」許元不禁感到疑惑。
「事情是這樣的…」
撲小蝶嘴唇輕啟,黑裙下的雙腿忍不住打顫,時而併攏時而輕扭,怎麼坐都不舒服,但還是努力敘述著陰陽山上發生的一切。
從她收到信件,到上山看到自己父親被殺,與血面人一戰之後昏迷,醒來被關在了牢籠中的事情……都簡單敘述了一遍,她在逃避著去回憶那些沉痛的自己,不想去多面對如今成了廢物的自己…
「……之後我一直嘗試著去拿鑰匙,可我嘗試了一夜,都無法拿到鑰匙,我逐漸明白這就是那血面人的惡作劇,就是要看著我在牢籠中掙扎的可笑模樣。」
「直到清晨,你來了,撿起鑰匙替我打開了牢籠,我這才得以脫困,可……」
許元皺著眉頭:「可你沒想到,那鑰匙本身也是個陷阱,拿了鑰匙的我,反而被捅穿了心臟,死在了你的面前。」
「那這麼說,你其實還是只欠我兩條命,今天這條命,我得去找那血面人算帳?」許元摸了摸了下巴。
「不……你是為了救我才會中了陷阱,你大可以棄我於不顧,這樣也不會有中陷阱的風險。」撲小蝶搖了搖頭:「無論怎麼樣,我欠你三條命。」
「我會……在我死前盡力去償還你。」
許元沉默了一下,隨後道:「那麼繼續說說,我是怎麼復活的吧。」
「之後,血面人在你死後出現,將你的三次死亡的經過都告訴了我,我……與他達成了交易,讓他復活了你,並且……不,沒有。」
撲小蝶咬著嘴唇,決定不想將自己承受了返魂副作用的事情說出去。
一是不想讓許元有負擔。
二是,這種事情……也難以啟齒。
即使血面人說,她想要恢復修為的方法,就和副作用息息相關,但她從不求人,她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所以就這樣,我復活了?」
「嗯。」
許元靠在床板上,一時間似乎是在消化這些信息,好一會他看著撲小蝶:「為了復活我,你向自己的殺父仇人懇求?」
「沒有。」撲小蝶的小臉僵硬了起來:「那是……交易。」
「不會是你給他了吧?返魂這種逆天而行的事情,你身上有什麼能給他交易的?」許元忍不住道。
「給他?」撲小蝶一愣,顯然聽不懂許元這句現代縮語的含義,但她知道許元是在納悶,當她真的……不想說自己喊了殺父仇人為爸爸,這簡直…
屈辱至極!
「這你就不需要管了,總之,他復活了你。」撲小蝶也不太會撒謊,只能心虛地小聲開口。
「行吧。」許元也不去深究此事,畢竟發生了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但也正因為他清楚。
所以他要深究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只是……返魂這種逆天而行的事情,總會伴隨副作用吧?我不覺得那種愉悅怪,會自己承擔副作用。」過了一會,許元再次開口問道。
而撲小蝶的臉色,也凝固了一瞬間,似乎是因為羞恥,也或許是許元的注視,她只覺得越來越難以忍耐,裙下雪白的美腿不禁攏在一起,手指間也抓緊了裙子的一角。
「沒……有。」
她的語氣似乎都帶上了顫音。
怎麼會,他為什麼猜得這麼准?
自己想要隱瞞避開的事情,他為什麼偏偏都能猜到,然後提出來。
這種事情……真的無法啟齒吧?
「安大小姐,你那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真的非常明顯。」許元認真道。
「有嗎?」撲小蝶下意識道,但隨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中顫抖。
「承認了吧?」許元微微挑眉:「所以,副作用是你承擔了吧?從剛才開始,你的模樣就很不對勁。」
「我……沒有。」
撲小蝶別過臉去,似乎是因為這種即將被發現羞恥隱私的刺激,讓她感到身體越發不受自己控制。
這種感覺不同於寒症發作的時候,那種身體的難受。
現在這種熱症,是又難受,又有些上頭,還有些羞。
「你的臉現在通紅,到底是什麼副作用?」
「而且……」
許元忽然伸手握住了撲小蝶的手,靈能朝著她體內捅去,橫衝直撞:「你,怎麼修為盡失了?」
撲小蝶臉色此刻已然通紅到能夠滴出血來,她神色慌亂地想要掙脫開許元的手,但如今是廢人的她,竟然無法掙脫許元這個後天境的束縛。
「你可是先天境,更是這陰陽宮裡人人敬畏的天驕少女,怎麼現在連我一個後天境都能按著你無法動彈了呢?」
「那副作用是不是讓你修為盡失?還和你現在的不對勁有關?」
許元就這樣盯著撲小蝶極其羞臊的表情。
她越是躲閃,想要隱瞞。
他便越是要逼問。
他現實里被追殺吃得苦頭,那不能白吃,一群大漢圍上山頭,若不是小聽雲給他留下了「賭狗硬幣」,否則他可能真的就要葬身在那個山頭上了。
既然【未來】註定會被追殺,那他至少要在【過去】狠狠把撲小蝶調校一番!
捉姦也要先有既定事實啊不是嗎?
你要殺我這個渣男,那我當然得把渣男該做的都做一遍才行。
他本來是個深情純愛的老實人,現在所做,那都是逼不得已的。
「沒有……」撲小蝶的呼吸變得紊亂,並且神態變得越來越慌亂,最後心急地想要甩開許元的手:「你,你先放開我……放開…」
「我握著你的手,會怎麼樣嗎?」許元很納悶。
「你,你先放開……放開……不要……不行……」
撲小蝶清脆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她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羞恥屈辱的事情。
不可以的,在別人的面前,失禁什麼的…
「好,我放開就是了,你別哭呀。」
許元似乎是看出了什麼,在關鍵的最後一刻,放開了手。
而撲小蝶也大口大口喘息著,此刻都顧不得什麼少女的保守儀態,用手死死抓著自己的大腿,低著頭縮著腹,紅潤的嘴唇掛著濺落的晶瑩,額角溢出幾滴香汗,冷白秀麗的小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姿態。
但隨之而來的。
是一種無比痛恨自己的恥辱。
父親剛剛在她的面前被血面人殺死,而自己現在竟然會在一個男子面前如此失態。
她對得起自己的父親嗎?對得起自己十八年的修行嗎?
這種感覺,真就……難以克制難以忍耐嗎?
她真的……好該死……
一切都是血面人做的不假。
但她也痛恨意志力控制力不夠堅定的自己…
「……」
許元此刻,就如此靜靜地看著撲小蝶。
而當撲小蝶緊咬著牙關,抬起帶著熏紅的桃花眼時,她看著許元,一時間渾身僵硬。
她忽然想起這件事……全部都被……看到了。
只要許元不是傻子,或者是沒接受過那方面的知識,那他就一定看出了自己到底是為何而不對勁。
難以言喻的羞辱感瀰漫在她的心頭。
她不想這樣的,她真的只想一個人好好待著,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該如何去面對父親的死,該如何復仇!
可偏偏,那血面人就是想要看著她「在悲傷中曖昧不堪」「在曖昧中痛恨自己」。
他以此作樂,而自己……也偏偏正中下懷,意志力完全不夠堅定。
「其實,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我因血面人而死,是你付出代價讓他為我返魂,在這當中……你承擔的一切副作用,我應該負責才對。」
許元輕聲開口。
話音落下,撲小蝶也並未聽到預想里的嘲笑或者是說她浪蕩的話語。
她怔神了片刻。
「如果你羞於說出口的話,那我來猜測一下,如果我猜中了,你點頭就好,這樣行吧?」
撲小蝶沒有回答。
但許元已經緩緩開口:「首先副作用之一,你的修為盡失。」
「副作用之二,你一旦和我接觸,就會……」
他留白了一下,沒有多說,只是繼續道:
「而這兩者是不是有關聯,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我在昏迷中好像聽到了……」
「那個人說,你想要恢復修為的方法,和副作用有關。」
「這兩者的關聯,我想,你我也都不是三歲小孩什麼也不懂,所以,應該是你我心裡那個共同的答案,對吧?」
撲小蝶低下頭,可沉默即是承認。
為什麼這些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啊?
這種事情……真的……非常難以接受,無法告人的啊…
她仿佛又一次地看見,血面人那醜陋的面具,以及那令人作嘔的笑聲,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都是他為了尋樂而做下的…
該死……
「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呢?」
「我可以接受你把我當作鼎爐,恢復你的修為。」
「而如果你想自己去重新來過,贏下考核,找到並殺死血面人為父母報仇的話,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許元將選擇權交給了撲小蝶。
從利益上看直接把他當作一個人偶榨乾恢復修為是最簡單的辦法。
可從一個少女的羞恥心和情感上,就不好說了。
這得到目前為止,他在撲小蝶心裡,到底有多少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