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獨戰獸潮
努色瑞亞與索薩的距離，是獸人要塞與索薩的2.5倍。
加裝了磁波魚雷與宏炮的暗藍精金巡洋艦，正以亞光速穿梭於死寂群星間。
主控室內的數據屏，忽然如網格監控器般憑空閃出一幅幅動畫。
閃爍的熒幕光照映於康特樂籠罩在黑影中的魁梧身軀，兩顆森然瞳孔沉默地看著一切，「康拉德。」
「爸。」
「啟動亞空間引擎，計算跳躍航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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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隨即打開一台沉思者集合體，佩戴接口頭盔與電子義眼，將信息命令下達給各部門船員。
哐！
艙門打開，安格隆迅速坐到了屬於他的崗位，「一號艙靈能者，立刻服用藥劑進入蓋勒力場休眠艙，連結能量池沉睡。」
做好吸收夢境情緒的準備，安格隆問道：「義父，您不是說亞空間航行很危險嗎？怎麼突然……」
「為了救你二哥，羅伯特·基里曼。」
安格隆再無疑問，父之子即己兄，解救親人兄弟，是他生來至今的全部訴求。
康特樂步入一間瓷膠合成的多層真空艙，內設有一台特製的高密度磁鐵輸入台。
他雙手貼實，轉動磁場，整個意識仿佛靈魂出竅般融入戰艦。
艦內所有人的動作，包括機械運轉的代碼，都在他的大腦中一清二楚，就像有無數顆複眼生長於天花板。
此時此刻此處，他即全知。
他輸入預設好的航線坐標，開始校正機動，測算時間，鎖定退出亞空間的節點。
所有步驟準備就緒後，引擎啟動，漩渦鏡面湧現虛空，沉默的艦隊，沉默地深潛冰冷的亞空間海洋。
——
蜂群般的炮艇和空降鐵盒，化作隕石，砸進濃煙滾滾的索薩。
鳥獸驚竄，無數顆大樹或是連根拔起，或是攔腰折斷，昔日繁茂的森林已成死亡的焚屍爐。
就連煙塵都聚成張牙咆哮的綠皮頭顱形狀。
「好Waaagh的山啊！」
貼滿超強防禦鐵片的綠皮老大們，拿著大砍砍與鋼管槍，帶著數以千計的小子們圍在法羅斯山下，掉著下巴眼冒紅光。
「俺尋思俺能把它開回哥斯拉赫！」
「蠢犢子，山沒輪子怎麼開？只能飛啊。」背著優質力場設備的技師老大（Big Meks）搖頭嘆氣。
與生俱來的知識直覺，為它獲得了小子老大們的尊重，紛紛點頭對它的智慧表示敬佩。
它摸了摸咬在頭骨上，毛髮史古戈的紅鰓組織，自豪地搖晃著老闆手，「兩個，俺只要兩個超大超Waaagh的噴火口子，就能把整座山『嘣』上天！」
它雙手畫了個圓指向太空。
眯著眼等待綠皮們崇拜，卻發現它們都瞪眼張圓了嘴，露出滿口參差不齊的牙齒望著天。
「Waaagh！長翅膀的大蝦米！」
「這是俺的翅膀！俺也要飛！」一名身高四米的老大高舉狼牙棒嘶吼著跑上山，引動綠皮小子地震般跟跑，撞碎攔路的樹木岩石。
森林上空，基里曼攜帶尤頓飛到法羅斯山頂的眼眶洞穴口，打開改添的柵門鎖，藏匿進山內。
他每過一處橋樑平台，便將其徹底摧毀，毫不憐惜這些耗費心血的造物，快速穿至核心的阿爾法調音台，意圖取得和義父的聯繫。
在不知道對方坐標的情況下，他只能依照記憶，嘗試連接移動中的戰艦頻道。
可一無所獲，就像該頻道不存在於宇宙。
咚咚咚！
撞擊聲連綿不斷響起，迴蕩在山內。
他讓尤頓藏匿在一間胃室安全屋，隨即自己抄起闊劍堵在門口，調整好呼吸節奏，警惕地盯著三個通道。
法羅斯山周圍，無數綠皮爭前恐後地鑽進每個能進山的洞口，堅硬精密的門鎖在它們手中那生鏽的扳手和大砍片下，輕而易舉便被拆卸打碎。
它們無序無方向，就像蟻群一樣鑽進錯綜複雜的山體結構。
不管是溝壑還是十餘米高的光滑直井，綠皮們都興奮地硬跳。
哪怕摔得筋斷骨折，只要得到同伴小子們的敬佩，並覺得很Waaagh，便能生龍活虎地站起來，繼續衝刺。
在這良性刺激的氛圍下，綠皮們皆渴望做出尿性的牛嗶的事跡。
終於，在綠皮們都忘了自己的目標，以為在闖迷宮冒險的時候，擁擠了大半山體的它們，開炮轟碎了核心室的閘門。
鐺～
一顆綠菠蘿形狀的不明物精準滾進了綠皮中央，綻放出數十道雷射柱，將一具具肥碩的身體乃至腦門洞穿切割。
隊伍後方，爆炸範圍外的綠皮們驚疑地看向洞內。
只見收著翅膀的重甲基里曼，手裡拿著微波爆破槍，對他們扣動扳機。
無形無聲但卻高頻的微波迴蕩山內，響徹在綠皮腦海，將血液煮沸成蒸汽，骨肉粉碎成煙霧。
就在基里曼以為能悄無聲息解決掉這隻部隊時，石廊內兩顆面面相覷的滾動頭顱同時張嘴：「Waaagh！蝦米在這！」
它們還活著。
那聲音雖不大，卻好似通過神經網絡連接般，在一瞬間讓全山綠皮獲悉了它們的位置。
混亂又整齊地腳步聲震盪山體，基里曼知道它們來了。
他看著那些黏稠得好似植物液與肉泥合成的內臟，在地面翻滾滲透。
如果不是法羅斯建築結構緻密，他可以肯定這些屍體會腐蝕進土壤，孕育綠皮，吸足營養後破土而出。
基里曼握緊槍劍，他的身後便是母親，他無路可退，要是沒有尤頓的存在，他大可以游擊於山內，或穿行在荒野。
這些綠皮不可能奈何他。
可他無法放心讓尤頓脫離自己的視線，在這綠皮遍地，天災烈火的索薩獨自生存。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答應尤頓女士來照顧我起居的要求。」基里曼苦笑著說。
可他很清楚當時尤頓的孤獨痛苦，想寬慰她，哪怕重選他仍會同意。
困境是自己給自己造成的，但又無法責怪，唯一的錯便是實力欠缺，保護不了親友安全。
砰砰砰！
槍炮響起，從他身邊穿過，三個通道同時衝出身高不亞於他的綠皮老大，與完全看不見邊際的小子們。
「翅膀！俺的翅膀！」
微波爆破的屍體後，老大舉著長棍大砍片，砍向身高與它平齊，戴著金桂冠的基里曼腦袋。
可下一秒，它的喉嚨便被凌厲精準的闊劍由中捅穿。
基里曼雙手旋轉劍面絞斷肌肉，橫拍掉頭顱甩至石牆砸碎，將老大軀體豎劈兩半，氣同王者身化戰帥，獨沖綠皮浪潮。
「吔！！」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