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黃金殘片

  又是沒有胎中之謎，上一個和韓索洛這麼說的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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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搖著頭，說道：「我確信我只是個普通人。」

  「你可不普通。」

  莫妮卡教授笑著，下了逐客令：「回去吧，我沒東西教你。」

  「老師……」

  萊拉尷尬的沉默著，瑞秋還想求求情。

  另外一邊。

  韓索洛不願意放棄機會，被當面拒絕了，那就來點真實的。

  他說道：「莫妮卡教授，我還是想在你手下學習。」

  莫妮卡將手肘靠在桌面上：「為什麼，如此堅持？」

  「您聲名在外，號稱黑法師，已經不需要證明自己，但我不同。酒香也怕巷子深，我想成為你的學生，這樣一來，我以後可以自稱為『黑法師的弟子』，而不是……『冒險者A』。」

  「……冒險者A？」

  莫妮卡笑了。

  她兩個學生攻剋死域、上了報紙，當老師的，當然看了那篇報導。

  報導照片底下，對韓索洛的稱呼就是「冒險者A」。

  另外一邊。

  韓索洛的發言，讓萊拉和瑞秋錯愕。

  什麼人啊這是！

  他說的是事實沒錯，可是這麼露骨的講出口，真的好嗎？

  一點都不考慮影響啊喂！

  「完了。在老師心中，韓已經是個利慾薰心、奸猾至極的小人了。」

  萊拉不忍再聽再看，她閉上眼睛，想要逃離。

  「你很坦誠，也很醜陋。」

  莫妮卡語無波瀾，不帶感情。

  韓索洛說道：「真相必然露骨，露骨的通常醜陋。」

  「將自己心中所想，不加掩飾的吐露，其實沒有那麼討人厭。只是……」

  莫妮卡教授，還是搖頭。

  她酒紅的雙眼中沒有情緒，只是說道：「我對你，沒有太多感覺。」

  韓索洛的連招還沒有結束。

  走進房間之後，他其實有些失望，他發現魔力的源頭不是莫妮卡教授，而是——

  她手中的黃金殘片。

  莫妮卡應當不是魔族。

  她似乎對「魔力器皿」有濃厚興趣，萊拉叫她她都沒有聽見，只顧著研究。

  阿倫戴爾周邊還有幾件「魔器」，韓索洛知道在什麼地方。

  他問道：「莫妮卡教授，您對魔族的事物感興趣麼？」

  「……你說什麼？」

  莫妮卡皺眉，反應有點大。

  韓索洛指著黃金殘片，又道：「這東西上面逸散的能量，和磨坊鎮死域中瀰漫的『魔力』非常相似，只是更加精純。我看您在研究它，是對它有興趣？」

  「魔力？」

  萊拉嚇了一跳。

  她看著那塊金燦燦的三角形物件，奇道：「老師，這上面有魔力？」

  莫妮卡恢復平靜，眼裡的神采凝練了幾分。

  她沉默的看著韓索洛，過了片刻，才道：「這塊殘片中的魔力被牢牢的封印著，基本沒有逸散，普通刻印者根本感知不到。而你，你非但看出殘片非凡，而且能辨別出其中蘊含魔力，真不得了！」

  即便雙目失明，韓索洛也能聞到魔族身上的臭味，叫他盲僧。

  他看向萊拉和瑞秋，問道：「你們都沒感應到嗎？磨坊鎮死域裡，到處是這種氣息。」

  萊拉搖頭：「完全沒有。」

  瑞秋也道：「我還以為……那是一件古董。」

  莫妮卡看著她們，說道：「沒察覺才正常。就算是我，也要拿在手中，才能感應到逸散的魔力。這位韓先生，天賦異稟，他對『能量』的感應得天獨厚，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技藝，天生施法者聖體。」

  「……韓有這麼厲害嗎？」

  萊拉嘀咕著，聽語氣有些不服氣。

  「韓先生，請過來。」

  莫妮卡換了嘴臉，她招招手，讓韓索洛靠近。

  堆滿案牘的書桌上鋪著一張白紙，紙上畫著一個標準圓。

  莫妮卡將黃金殘片放在圓上，邊緣對齊，殘片大約占據了圓的六分之一。

  她說道：「就在昨天，城市委員會把這塊殘片送到我的手上。這是外城區典當行的老闆主動上交的東西，委員會讓我研究，看看是不是能還原全貌、推測用途。」

  韓索洛問道：「主動上交？」

  「他們這樣說。典當行的老闆已經通過訊問，基本確定與此事無關；執行隊在外城排查了數輪，但沒有發現典當人。昨天，是贖回殘片的最後期限，委員會認為典當人察覺到了異樣，或者已經遭遇不測，因此送來給我研究。」

  原來如此。

  韓索洛點著頭。

  萊拉作為勇者，自然上心，她問道：「老師，這塊殘片有什麼用？」

  「現在不好說。魔器的效用，千奇百怪，不拼湊完整，難以揣測功能。目前可以確信的是，這枚殘片的做工非常的考究，所用材料極其珍貴，它由『重金』打造。

  「重金，是黃金精粹。一公斤黃金加壓提煉，只能產出十到十五克重金。這種材料通常用作輔料，少許添加一些增幅威能；當做主材料鍛造的……只會是最頂級的魔器。」

  最頂級的魔器……

  萊拉看著那塊金到深沉的殘片，又問：「為什麼不銷毀它？」

  「無法確定殘片中蘊含了多少魔力，貿然銷毀，可能引發災難。這是其一。」

  莫妮卡長長的指甲在殘片表面划過，發出輕微的響聲。

  她笑了笑，又道：「其二，大概是捨不得。我剛剛說，是『城市委員會』找的我，我說謊了；達利安私下找的我，他是『安全監察委員』，負責維護阿倫戴爾的安全穩定。他在報告中輕描淡寫，沒有如實寫明這塊殘片的價值與可能危害，私自截留。」

  安全委員，達利安。

  他知道「重金」的價值，殘片足有一斤重，從表面看完全由重金構成。

  倘若將其熔融重煉，再找名匠鍛造，那麼……

  他將擁有一件頂級鍊金道具！

  萊拉皺眉：「老師，這不違反規定嗎？」

  「當然違反了。達利安委員希望我能測量殘片中的魔力含量，並尋找合適的解放方法，如果成功，他願意和我共享重金，但我不打算按他說的做。」

  莫妮卡看著韓索洛。

  「韓先生，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韓索洛不解：「合作，我們？」

  「是。我認為，殘片不止這一塊，這東西本來是個圓盤，它很危險。如果你能幫我找來另外一塊殘片，作為交換，你可以加入逐影協會，我會全力給你支持。」

  what's up...

  韓索洛笑了：「在我進入這個房間之前，我沒察覺到魔力。我的感應範圍最多只有五米，茫茫世界，我上哪找殘片？」

  不想收就直說！

  搞這些。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