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環首刀(193年,一月)
「此事,我荀文若應了!」荀諶一拍大腿,伸出食指指著張燕蔡琰二人頗為自傲的說道。
張燕就等著荀諶說這句話呢,一看醉醺醺的荀諶就這麼答應了這件事,他當即開口又道:「荀將軍應當知道空口無憑這件事,起碼該給張燕什麼信物來證明吧?」
荀諶此時酒意已然上頭,本就不清醒的頭腦更加渾濁,聽張燕這話只覺得受了侮辱,大聲道:「放肆,我荀文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哪裡會有出爾反爾的事情?」
張燕見荀諶如此開口,當即便要作罷,可荀諶又開口道:「罷了,賊人既然不信,那就將此物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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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諶伸手遞給張燕一枚翠綠的玉佩,張燕接過後借著微光打量了一番。
只見這玉佩上刻有頗為生動的飛禽走獸,微弱的光芒下玉佩還閃耀著些許光芒,張燕稍微傾斜玉佩,只覺得玉佩上的飛禽走獸皆鮮活起來,開始不斷奔跑翱翔。
「此乃我貼身玉佩,賊人暫且拿去,等廟時我大軍殺入上艾,將汝人頭取下同時再把玉佩奪回!」
荀諶滿臉通紅的解釋道,神情極為激動,仿佛是在炫耀自己對於攻破上艾的信心一般。
「既然荀將軍留下如此誠意,那張燕也不能落後,這環首刀乃是在下貼身佩刀,由天外隕鐵打造,可以削鐵如泥,現將此刀交於荀將軍,等張燕突圍成功後再前來取走此刀!」
張燕趁機將環首刀交給荀諶,一邊也是自信的講著這刀的來歷。
荀諶嗤笑一聲,很是隨便的將環首刀別在了腰間:「賊人既然送我此刀,那我就收下便是!」
殊不知荀諶酒醒之後,再也不見此時意氣風發的神情,只是滿臉苦瓜樣的看著這把環首刀上的「燕」字呆滯了許久,不斷悔恨自己不該喝酒,又痛罵無數句「喝酒誤事!」。
要知道袁紹已經對呂布起了疑心,現在必然在猜測軍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內奸,如今荀諶將自己的貼身玉佩交給了張燕,自己又收下了張燕的貼身寶刀,這件事若是被袁紹知道了,怕是有嘴也說不清。
「既然荀將軍已然和張燕交換了信物,那且等著他日再會!」張燕與蔡琰對著荀諶一拱手,隨即便再次蒙上面巾,迅速離去。
同時,在張燕腦海中又響起了熟悉的機械聲音:【招募高順(查看詳情):未完成】
張燕瞪大了雙眼,自己這是要發財啊,謀士和武將接二連三的來?
但還沒等張燕高興太久,二人竟然遇到了同樣在外面拎著方天畫戟散心的呂布。
呂布可並非等閒之輩,一見這二人蒙著面,身穿深色勁服,便知此二人來者不善。
索性先下手為強,只聽呂布怒吼一聲:「賊人安敢侵入我軍營?受死!!」
呂布話音剛落,手中方天畫戟如鐮刀般同時砍向蔡琰張燕,張燕武器已然交給了荀諶,只得閃身躲過,而蔡琰則是瞬間拔出自己腰間長劍,企圖抵擋。
「琰兒,不可!」張燕焦急的喊道,可已然晚了一步,蔡琰的長劍碰到呂布的方天畫戟後發出一陣悲鳴,劍身被打的來回扭動,若非此劍品質甚高怕是已然折斷。
但蔡琰同樣感到一股巨力自劍身傳到了自己手上,只覺虎口劇痛,隨即鮮血大量湧出。
這呂布匆忙之下的一擊竟然讓蔡琰的虎口直接撕裂到了指根,肉下白骨已然表露出來。
蔡琰慘叫一聲,張燕趕忙摟住蔡琰,他不忍見蔡琰受苦,也知道此時情況已然沒了選擇,只得在心中高喊一聲:「系統我要讀檔!」
【已回到最近一次任務發布的時刻】
張燕恍惚一瞬,才知自己已經回到了剛與荀諶分開的地方,他深知再過數個呼吸便會遇到呂布,匆忙之下只得拉著蔡琰躲入一旁的灌木叢之中。
雖然此時正是冬日,灌木叢之前枯枝叢生,加上夜色黑暗,可見度極低,倒是讓張燕和蔡琰二人躲過了呂布的目力。
但呂布在此並未離去,反而開始練起方天畫戟來。
只見呂布長戟舞的虎虎生風,如同洪水波濤連連不斷,又似雪山崩塌摧枯拉朽。
如此武藝,天下間何人能抵擋?
擁有如此神將何愁天下不平?
這便是在一旁觀看許久的荀諶與張燕蔡琰的共識。
雖然張燕蔡琰是藏在灌木叢之中的,而荀諶則是光明正大的走過來的。
「呂將軍的戟法真乃出神入化也!」荀諶拍手稱讚道,一邊緩緩走過來。
呂布一見是荀諶前來,當即停下方天畫戟,對著荀諶拱手道:「呂布見過荀將軍!」
荀諶點點頭,道:「呂將軍竟然深夜在此處無人之地練戟,莫不成這就是將軍無敵於天下的原因?」
呂布被荀諶夸的有些飄飄然,當即回答道:「將軍謬讚,呂布只不過是在營帳中呆的有些閒,出來吹吹涼風清醒清醒而已!」
「原來如此,那荀諶還有事情,便先走了!」
「別過荀將軍!」呂布對著荀諶一拱手,又繼續耍起方天畫戟來。
而荀諶則有些心虛,他右側可是繫著張燕給的環首刀呢,此時荀諶的酒已然醒了一半了,他早就意識到一件事。
誰家好人左右各掛一把刀和劍啊?
又不是武器架子。
但荀諶也只能表示出自己問心無愧的樣子才能騙過其他人,也好在呂布雖然武勇無比,但觀察力卻是差了一些。
之後,待荀諶戰戰兢兢的回到自己營帳內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張燕的寶刀解下,藏到枕頭之下。
可想了又想,看著上面的「燕」字,他還是索性將自己的佩劍解下,換上了張燕的環首刀。
此時正是草木皆兵的時候,若是袁紹懷疑自己,在自己枕頭之下發現了這個帶著「燕」字的環首刀,怕是小命肯定不保。
但若是自己將這刀掛在身上,反而不會有人注意,更不會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荀諶才安心的睡下。
而另一邊,呂布仍然在不知疲倦的揮著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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