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金剛舍利
第328章 金剛舍利
楊長聽了武松建議,即回家三位夫人商議,往五台山進香事宜。
反正此去別無他事,帶一人散心也是帶,帶多人同路也是帶,他便打算帶全家都去,直接來個『自駕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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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趙福金竟不願去,仇瓊英誤以為她有意相讓,給扈三娘與楊長獨處機會,於是也低頭附和不去。
扈三娘臂傷難痊癒,本來就變得十分敏感,見到兩個妹妹都表態不去,擺明就是內疚與憐憫,也推說天氣轉冷,此時不願出遠門。
楊長一看這架勢,心說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三個和尚沒水喝?
這還得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便先對趙福金突破,勸道:「公主,我知你喜歡清淨,此次就一家人出行,護衛都不帶一個,就我駕一輛馬車,如何?你看你不去,她們都不去」
這廝拿出道德綁架,以為趙福金一定會就坡下驢,怎料她蹙著柳眉仍面露難色。
扈三娘見狀接下話腔:「不關妹妹的事,奴家真是不願遠行。」
「對對對。」
仇瓊英直點頭,附和補充道:「我也一樣,官人讓組一支護衛女兵,現在人已挑了幾百人,正好得閒訓練」
「大姐、三妹,楊郎現在事業大了,最近難得有這樣空閒機會,別因為我掃了興致,我是真走不開。」
「幹啥走不開?忙著修煉嗎?」
見楊長虛著眼追問,趙福金抿嘴笑了笑,對曰:「洵德最近懷孕了,她有過一次滑胎,便對這個孩兒很著緊,時不時就找我問東問西,所以真抽不開身。」
「我竟沒看出來.」
「我也是」
扈三娘、仇瓊英皆詫異,但兩人都還沒有當過母親,所以即便替趙富金開心,內心情況還是怪怪的。
楊長聽得自己愣在,心說二哥能力不錯啊,幾個月時間不聲不響,就干出這麼大事來。
不對,他怎麼沒跟我講?
趙福金見三人神情各異,便解釋道:「洵德剛發現不久,她連二哥都還沒告訴,所以你們當然不知道。」
「原來如此.」
楊長微微頷首,緊接著又問:「找安道全確認過嗎?」
「昨天剛診了脈。」
「那得跟二哥報喜,對了,公主的確有事走不開,她就留家照料煌兒,你們收拾一下,明日便隨我出門。」
「可」
二女剛要說什麼,就聽楊長霸氣說道:「我說話不好使?有困難自己克服。」
「好吧。」
扈三娘、仇瓊英面面相覷。
「這次除了五台山,還要順道去代州巡視,往來可能需要月余,你們先慢慢收拾,多帶幾件厚衣服。」
「哦」
「我去給二哥報喜,還有安排家裡的事,等會晚些回來。」
當天陽曲官員休沐,武松則閒不住上街巡城,他聽到這消息差點跳起來,立刻詢問楊長孕期注意事項。
可楊長哪裡知道這些?他當年去皇宮偷走公主,楊煌都已經快兩歲了,於是舉薦了顧大嫂。
武松留在街上買了禮物,楊長則來到唐恪家中拜訪。
他現在地盤越來越大,手裡一幫梁山兄弟能打天下,治天下還得唐恪這樣能人,也正因為唐恪有宰相之能,才將各州打理得井井有條。
楊長戰略計劃調整,從激進抗金狀態轉為發育,還要收復河東西部諸州,這就需要大量政治人才,從頭培養顯然來不及,這就需要唐恪的政治眼光。
唐恪來楊長麾下兩年,長期與各州官員接洽政事,對他們的政治能力瞭然於胸,但最終只隱晦指出,僅聞煥章、李應、朱武、楊儉四人有政才。
矮子裡面選高個,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河東未收復尚有十二州,即隰州、石州、晉寧軍、嵐州、麟州、府州、豐州、火山軍、保德軍、岢嵐軍、寧化軍、憲州。
雖然部分州疆域狹小,類似岢嵐軍、寧化軍、憲州等,下面就只轄有一縣之地,但卻是宋朝所設,一應州官縣官什麼都有,加上金國也派人入駐,收復後治理難度很大,僅靠四個人是不夠的。
更何況聞煥章知澤州、朱武知遼州,剩下李應、楊儉都是唐恪副手,本來也很難抽調新州坐鎮,只能繼續任用原有的州官,之後再想辦法慢慢替換。
這就像小兩口過日子,生活中總有解決不完的煩惱,只能是一天一天慢慢磨,心中的美好永遠都在心中。
不過從唐恪府邸出來,楊長就讓人到遼州傳令,他要把朱武調去知代州,一則雁門前線需要一個智囊,二要收復河東剩餘十二州,需要從代州調一部分軍隊。
為了防止十二州反覆,長期派駐軍隊是最有效手段,那樣還能在各州擴充兵源,而得楊長『灌頂』的侯健、蔡福、蔡慶等人,大概率會分散到各州任提轄、都監。
當然,這一切都是楊長計劃,他準備在年底前完成巡邊,再摸一遍各州兵力、糧草、預備兵等數據,然後再逐步推行河東統一。
安排好後方諸事,楊長於次日十月初三離開陽曲。
初冬時節,清晨多霧。
馬車緩緩北行,經過披霜的大地,留下兩道淺轍印。
仇瓊英抬起車簾,看到道旁田間地頭,農人們仍在忙碌,便問駕車的楊長:「官人,上月小麥已點種完成,此時天氣已經轉冷,他們還在地里刨什麼?」
「刨什麼?你昨晚剛吃了。」
楊長話音剛落,仇瓊英驚訝反問:「土豆?不是夏天才收了?」
「呵呵。」楊長笑著頭也不回,打趣回應曰:「你不知道嗎?夏天收的春土豆,現在收的秋土豆。」
「這才過去多久?也太快.」
「河東各地多年戰亂,民生早已凋敝不堪,若非如此高產,官人怎能連續用兵,百姓還不會挨餓?皆因神奇糧食。」
「呃」仇瓊英尷尬放下側簾,對著扈三娘低頭嘟囔:「姐姐真是官人賢內助,就連農事都一清二楚,我啥也不知道」
「妹妹不必如此,你只是沒趕上機會,當年我們在梁山做頭領,曾奉命在後山監管戰馬,官人那時常幫五叔幹活,我也就是耳濡目染。」
「是這樣」
扈三娘見仇瓊英沮喪,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對了,我剛看外面霧氣重,快問問官人駕車冷不冷,不行歇歇等霧散再走。」
「啊?哦」
「兩位娘子放心,為夫趕車好的很,你們耐心坐車不用管我,等到了前方有鎮甸,再停車休息。」
楊長能感知洞察數丈,車廂內竊竊私語瞞不過他,所以不待仇瓊英開口,他就搶先給出回應。
扈三娘聽到不放心,便掀開前簾來到車頭駕駛位。
看到車廂邊沿有露水,她即伸手去摸楊長前額,並喃喃道:「風霜拂面,又怎能說好?咦?官人你」
「嘿嘿。」
楊長玩味一笑,「我說沒事就沒事,娘子還信不過?」
「這這馬這車為何」
扈三娘吞吞吐吐,楊長連忙叫住跟出的仇瓊英,沉聲說道:「外面天冷,你們倆都回車廂去,為夫修有真氣護體,風霜不侵。」
「啊這.」
仇瓊英、扈三娘面面相覷。
「不用疑惑,我雖不會使用釋放法術,但身上修為比公主還高,只是可能是沒參悟透,若以後參悟了玄機,定會帶著你們一起修煉,屆時咱們做神仙夫妻。」
「嘶姐姐,官人他」
「我對官人深信不疑,你忘了劉唐、時遷等人蛻變?皆是官人點撥的功勞,要說他沒有神通手段,反而難讓人信服。」
「不是.我知道.」
仇瓊英打斷扈三娘,吞咽著口水激動提醒:「小妹的意思.官人有玄妙神通,姐姐手臂上這傷,似乎有希望痊癒?」
「對呀,我怎麼給忘了?」
扈三娘聽得一個激靈,急忙叫住楊長追問:「官人,奴家要是能修煉,這手是不是.」
「你說呢?手拿把掐的事。」
「好好.」
楊長回答如夏日熱風,吹得扈三娘心田暖暖的,一掃往日陰霾的心情,路上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夫妻三人有說有笑,真如自駕游般走走停停,一路上遊山玩水、不亦樂乎。
行至十月中旬,才到五台山下小鎮。
楊長輕車熟路,他從車上取下備好的禮物,又在山下鎮甸買了香蠟等物,然後挑擔徑直上到文殊院。
幾年前來文殊院,還是與兩人眾人同路,楊長那時並不顯山露水,寺內僧眾對他印象不深。
這回像沙僧搬挑擔在前,後面又跟著兩位美貌少婦,知客僧哪知道他是正主?遠遠還以為是個挑夫。
行至山門,知客僧都沒仔細打量楊長,撇開他直接走向扈、仇二女身前,作揖行禮道:「兩位女施主,不知今日來我寺,有何貴幹?」
「嗯?」
二女同時一愣,扈三娘看向楊長時,仇瓊英則柳眉倒懸,冷冷對曰:「大師有眼疾?我家官人就在眼前,卻視而不見?」
「啊?」
知客僧聽得滿臉尷尬,這才注意到楊長氣度不凡,看上去像個有錢的員外,便連忙作揖行禮賠罪,「員外休怪,請恕小僧眼拙,失敬,失敬。」
「無妨。」
楊長臉上毫無波瀾,輕輕擺手回應曰:「我與兩位夫人來進香,順便要見一見魯大師,有勞大師領進山門。」
「進香好說,但魯長老近來事繁,未必有暇」
「長老?魯智深成長老了?」
「閣下認識魯長老?不是姓甚名誰?」
知客僧聽得意外,隱隱猜測他是梁山某人,心說若是長老俗世之友,自己還是能幫忙通傳的。
「楊長。」
「楊長?哪個楊長?」
「這河東地界,還有第二個楊長?」
楊長說完這句話後,那知客眯起的睜得像銅鈴,吞了吞口水才小心追問:「您莫非是太尉楊長?」
「不像嗎?」
「像不是,您就是」
能說會道的知客僧,此時已經變得結巴起來,連忙作揖並引路:「太尉,兩位夫人,快裡邊請,小僧馬上去通知住持,還有魯長老.」
「有勞。」
看到知客前倨後恭,楊長並沒與他一般見識,反還以眼神示意二女,領著兩人隨僧進入寺院。
三人先到知客寮內,侍者馬上奉茶待客。
少頃,寺內撞鐘擊鼓。
住持領眾僧出來迎接,魯智深則在主持身旁。
楊長與眾僧寮前互禮,隨後被住持引入正殿內上座,以魯智深與各堂首座作陪,其餘僧眾則圍在門口窺視,都想看看屢次擊敗金軍的英雄。
經過交談得知,智真長老在金人圍山前日,突然焚香沐浴交待後事,當晚就在法堂內圓寂。
金軍南下數年、燒殺戮虐,文殊院原本遠離世俗不招惹,怎料金人大舉圍山要強請。
雖然兀室很快就引兵退去,但其虎狼作風讓僧眾提心弔膽,直到魯智深回山帶去消息,文殊院才終於安定下來。
魯智深當年大鬧五台山,各堂首座原本對他敬而遠之,遭了兵禍再見卻倍感親切,便公推他為護法長老,留其主持智真長老法事,以及修建舍利塔等事宜。
沒錯,智真長老圓寂之後,他的法身燒出近千舍利子,是文殊院建寺以來之最,便打算建塔供奉保存。
楊長聽後表示理解,不但沒強帶魯智深下山,還承諾提供建塔的花費,僧眾們大唱阿彌陀佛。
群體會面之後,有高僧帶扈三娘、仇瓊英去相關殿宇進香,魯智深則將楊長引入禪房敘舊。
楊長剛講完扈三娘中箭,就有人敲了魯智深房門。
開門一看,竟是主持智明禪師。
「住持師兄,你這是.」
「叨擾了,小僧就打擾片刻。」
智明向楊長行了個禮,領著幾個沙彌進入方丈,他們手上各自拿著托盤,盤中堆滿許多白色、黑色的不規則小物件。
楊長好奇掃視一圈,竟看到有兩處在閃光。
嗯?這不是撿屍掉落嗎?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智明手指托盤言曰:「此乃長老留下的舍利子,一共有九百九十八顆,師兄圓寂前留下遺言,他說太尉是我寺有緣人,也是智深師弟的引路人,請你為他挑一顆舍利留念,也為太尉自己挑走一顆,其餘則由文殊院處理.」
「是嗎?」
楊長正愁沒機會查看,沒想到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魯智深也站出助攻,「楊兄勿疑,吾師之前就囑咐洒家,要洒家下山跟定天奇星,你就放心挑吧。」
「那好吧。」
楊長頷首應下,伸手就抓住一處閃光,識海馬上彈出提示。
【金剛舍利,金剛體擁有者或佛性擁有者,以山地剝咒文催動,解鎖開啟鍊氣境】
好傢夥,這不是給魯大師量身定製的嗎?說我是他的引路人,竟也對上了。
搞不懂,你這麼厲害,圓寂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