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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連哄帶騙黑三郎,玩弄人心宋公明

  第368章 連哄帶騙黑三郎,玩弄人心宋公明

  兀室務實不務虛,說明他真是為打仗而來。

  金人向來看不起宋軍,宋江認為自己的兵不一樣。

  解珍、解寶所部三千人,這段時間沒參戰狀態良好,而宋江從涉縣帶回的兩千騎兵,此時還在關後營地里休整。

  

  原想著讓守軍露露臉,便能獲得兀室與金軍的尊重,所以宋江滿臉笑意應下。

  裴宣在關上瞧見,本想高聲提醒涉縣兵敗,無奈當著金人不好說,他正糾結著在城上搓手,就看見前排的宋江招手。

  好像在說:人來了,準備接待。

  石秀該醒了吧?

  裴宣突然一個激靈,當即下城樓去迎。

  可他下到關後,看到石秀與他帶回的敗兵,還東倒西歪呼呼大睡,一下就急了。

  「石秀兄弟,醒醒,快醒醒!」

  「啊?」

  石秀驚得一個翻身,睜眼發現是裴宣在搖晃自己,急忙扶著胸口喘氣,「我還以為楊長殺來了,哥哥你嚇煞我也,剛剛睡得正香,何故將我喚醒?」

  「太尉回來了!」

  裴宣鬆開拉石秀的手,直起身子一臉的嚴肅,心裡狐疑對方是否做戲。

  這廝向來表情嚴肅,石秀並沒察覺他異樣,並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笑呵呵說道:「哥哥休怪,我剛才睡迷糊了,忘了讓你提醒。」

  「嗯。」

  裴宣頷首對曰:「我要出關去迎,你就別跟著去了,軍健們睡成這樣,是不是得喊起來?否則被外人看到,說咱們烏合之眾」

  「呃」石秀聽得一愣,跟著把頭猛點,附和曰:「你提醒得極是,我馬上叫醒他們。」

  「儘量快些。」

  裴宣抱拳一拜,便轉身往關下甬道走去,出甬道就剛好迎上。

  「太尉.」

  「元帥,此乃裴宣,綽號鐵面目,在我軍中任」

  「還是快些入關,正事要緊。」

  兀室沒興趣聽介紹小人物,當即以馬鞭指著前方打斷。

  這無禮舉動,讓鐵面目好不尷尬,而宋江還得陪著笑臉,附和曰:「對對對,正事要緊,裴宣,你先一步回去,讓解珍、解寶去集結兵馬,元帥要看看我們的軍容。」

  「呃」

  「杵著作甚?快去啊!」

  「是」


  裴宣一聽壞菜了。

  石秀敗兵在關後,哪裡還有半點軍容?奈何宋江此時催得急,自己根本來不及準備,他便硬著頭皮往回小跑。

  「兀室元帥,請.」

  「這風月關果然雄壯,難怪撻懶猛攻許久打不下來,還是宋太尉有辦法。」

  兀室打量著關門,以及甬道上方石壁,情不自禁發出感慨。

  宋江聽到心裡暗爽,但臉上還要表現得謙虛,便樂呵呵應道:「楊長對邊防向來重視,宋某此番能夠破關,全賴粘罕都元帥調度牽制,加上我提前派入細作,否則沒這麼容易攻破.」

  「還是自己人清楚弱點,也更能夠下狠手破局,楊長若是能再醒過來,估計對宋太尉恨之入骨?」

  「呃也許吧.」

  楊長已經出現的消息,宋江至今還沒向兀室分享,所以回答得很敷衍。

  他怕說了金人膽怯,便打定注意先把金軍騙進來,再慫恿其為其他金人報仇。

  然而,黑三郎的想法雖好,石秀卻破壞了他的計劃。

  宋江引著兀室走出甬道,迎面就看到關後空地上亂糟糟的,那幾千將士猶如散漫的羊群,正在烈日下整軍集結。

  兀室也是擅射、眼力好,他清楚看到這些人狀態疲憊,根本就不是能作戰的樣子。

  這就是你的兵?

  還虎狼之師?

  看著兀室鄙夷的眼神,宋江那一刻尷尬到了極點,旋即擺手辯解道:「元帥別誤會,這似乎不是風月關的兵馬,戴宗,去看看主將是誰?馬上叫來見我!」

  「是!」

  戴宗接了命令打馬前出。

  午後的太陽,曬得宋江臉上辣辣的。

  他此時不願去看兀室,只靜靜注視戴宗去喊人。

  漸漸的,他看著狼狽的石秀走來,心裡頓時翻起滔天巨浪,連兀室的蔑視都忘了。

  什麼情況?

  他為何出現在此?

  難道涉縣已經丟了?這才過去一個晚上啊,你們可是有近三萬人。

  三萬對一萬,優勢不是很明顯?

  或許我想多了,石秀是來報捷的?

  宋江胡思至雙眼無神,直到戴宗帶著石秀走近,才堪堪回過神來。

  「太尉。」

  「你們不在涉縣待著,頂著烈日迴風月關何事?」

  「呃」


  石秀曾隨戴宗去過經營,還在陽曲的大帳見過兀室一面。

  此時看他一臉詫異盯著自己,宋江的問話又如此不容拒絕,儘管丟人也要如實答道:「昨夜涉縣被楊長攻破,將士們奮力抵抗終沒守住,末將便帶著殘軍退了回來,其實剛到不久」

  「沒守住?憑什麼沒守住?」

  「不知道,聽說涉縣南門先破.」

  「伱們等一等!」

  兀室突然搭話打斷,蹙眉望著石秀質問:「石統制,你剛才說涉縣被誰攻破?」

  「啊?」

  石秀一聽這問不對,當即猜到金軍還不知情,於是看向宋江等請示。

  宋江見已瞞不住,連忙先聲奪人提醒:「我也才反應過來,你剛才似乎提到了楊長?他不是應該在昏迷中麼?昨晚出現在涉縣戰場了?快與兀室元帥說清楚。」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領軍的真是楊長.」

  看到石秀如此配合,宋江心意鬆了一口,遂轉身對兀室說道:「看來真是楊長到了,您也知道此人攻擊力極強,涉縣城池破舊不好防守,想來我的將士們已盡力。」

  「楊長醒了?這怎麼可能?」

  兀室百思不得其解。

  外人不知道女真巫術,但他身為完顏部貴族,家族中也出過大巫,很清楚詛咒術的威力。

  這時宋江看他蹙眉,擔心兀室打退堂鼓,連忙進言煽動。

  「楊長此人很古怪,身邊還有妖人輔佐,說不定已經解了詛咒,不過,潞州兵馬被我牽制住,他此時的軍力定不多,元帥帶來十萬之眾,又沒有風月關阻路,正好趁此機會擊潰,之後北上威勝、太原,就能和撻懶元帥會師.」

  「我心裡有數。」

  「兀室元帥,楊長與我們金國讎深似海,現在既然送到我們嘴邊,正好省了去太原尋他」

  此時插話之人,乃是完顏阿骨打的養子,名為完顏撒離喝。

  他在阿骨打去世後,就一直留在上京拱衛都城,半年前粘罕接替都元帥一職,吳乞買才將其派到兀室麾下,算是對粘罕西路軍的制衡。

  撒離喝本身也是猛將,他沒親自見識過楊長厲害,此時勇氣也就比他人更足,言語中甚至在質疑兀室怯戰。

  而兀室畢竟老練,聽到撒離喝在軍前嚷嚷,當即沉聲回道:「楊長實力非同小可,我們雖然兵多將廣,但這畢竟是他的地盤,能夠發動百姓輔助,還是小心些不能輕敵。」

  「元帥,您有所不知。」

  宋江見兀室如此冷靜,擔心他就此裹足不前,當即接話提醒道:「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拿下涉縣後就已大開殺戒,此時縣中的青壯基本死絕,若這十萬金軍開去圍之,則楊長必困死此地。」


  「那還等什麼?」

  眼看撒離喝激動,兀室卻垮著臉部回應,宋江又指著石秀說道:「我這兄弟剛從涉縣歸來,他對那邊的情況最清楚,元帥不如向他核實求證,馬上就知楊長兵力多寡。」

  「石統制,你說說看呢?」

  「呃」

  石秀先想了想,跟著組織語言答道:「楊長昨晚畢竟是夜襲,我無法對其兵力精準估算,但根據逃出的士兵分析,其人數應該就只有萬人。」

  「楊長只有萬人?」

  兀室一臉驚訝,不解反問:「聽宋太尉剛剛說起,你們在涉縣有三萬兵馬,三萬對一萬還是防守,結果都能沒守住?」

  「這當時已是午夜」

  「楊長專挑後半夜偷襲,定有城中百姓為當內應,出其不意確實很不好守,將士們應該都大意了,另外涉縣守軍沒三萬,我怕風月關兵力太少,臨時抽走了近萬人來此,所以才有此敗,石秀,是這樣吧?」

  「對對對,太尉所言甚是。」

  石秀配合宋江說謊,讓一旁的撒離喝更是信心滿滿,當即對兀室說道:「元帥,可從速發兵涉縣,管他楊長還是楊短,十萬對一萬隨便打!」

  「謹慎些不會錯,今日已走了大半日,十萬大軍輜重也走得慢,主力還是先在關下歇宿,將軍可領本部人馬先行,到涉縣打探楊長虛實,切記不要輕兵冒進。」

  「那行,元帥在此歇息,我先去看看。」

  撒離喝滿口應下,隨後帶著本部人馬集結整備,很快就離開了風月關。

  金軍主力則在關後紮營,最後足足連營有十餘里,宋江則趁金軍紮營空隙,邀請兀室與眾將至關上赴宴。

  席間,宋江邊勸酒邊恭維畫餅,仿佛這十萬金軍一壓上前,頃刻間就能滅殺楊長。

  而兀室足智多謀,是粘罕軍中最重要的副手,他可不會輕易為人唆擺,回應得並不是太積極。

  這一冷一熱,弄得宋江頗為尷尬。

  吳用忙接過話茬,轉而介紹起涉縣周邊地形,但話到一半突然停住,一臉緊張說道:「元帥,下官突然想起一件要是,那楊長有遠射脖頸本領,而離去的撒離喝將軍,似乎沒有配備錏鍜,是不是得派人提醒他?」

  「嗯?」

  兀室蹙眉看了一眼吳用,即側身對宋江打趣道:「不愧是吳觀察,你觀察得很仔細嘛,不過本元帥似乎記得,這事還是我們分享出,就不勞觀察費心了,撒離喝他自有主張。」

  「呃」

  「軍師。」


  吳用還想說什麼,但宋江看出撒離喝與兀室關係微妙,便連忙接下話腔,並轉移了話題。

  「元帥難得閒下來吃酒,我們就不要再提軍務,談談風月豈不美哉?元帥可知此間有兩位絕色帝姬?」

  「你是說楊長之妻,茂德帝姬趙福金?聽聞她是你們大宋第一美人,那另一個帝姬是」

  「洵德帝姬趙富金,也就是趙福金的胞妹,當初被你們帶著北上,結果在真定被救走那位。」

  「是她?她在河東?」

  兀室面色凝重握著酒杯,喃喃自語:「難道是楊長派人劫走?」

  「必然是這樣,聽說兩位帝姬姐妹情深,必是茂德帝姬說動楊長,派人將洵德帝姬救回,她去年嫁給楊長義兄武松,那武松此時也在涉縣」

  宋江見話題對胃口,趕緊將情報一股腦道出,心說世人貪戀酒色財氣,總有一樣能拿捏不住你!

  「聽說宋女溫柔,倒想試試滋味。」

  「只要在涉縣拿下楊長,元帥想怎麼試都可以」

  「嗯。」

  兀室臉上露出笑容,

  他今年剛剛五十歲還精力旺盛,位居元帥卻只一妻一妾,正妻與自己同歲已無顏色,妾室也是強占遼國貴族之妻。

  前不久粘罕南下督軍,向兀室分享了妻母的滋味,便動了收幾個宋女心思,如果能抓到兩個帝姬,還可與粘罕一人一個。

  宋江察言觀色,見自己話題打動兀室,心裡別提多麼得意。

  元帥又如何?

  玩弄人心?你是弟弟。

  當時這場接風宴,持續到傍晚才罷。

  宋江將兀室送走回住處,就見石秀等在大帳門口。

  「太尉。」

  石秀納頭就拜,哭訴道:「昨夜涉縣東西南三門皆陷,小弟眼看確實守不住了,才棄城向風月關撤離,請治我沒能力戰之罪.」

  「快起來,城破與你何干?」

  宋江慌忙扶起,正色說道:「守不住保存實力,也是懂得變通的作法,對了,徐寧、呂方他們怎麼樣?」

  「此時還沒回來,只怕已凶多吉少」

  石秀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宋江的手一顫,但很快又給了上勁兒,並開始安慰他。

  「沒關係,說不定只是被擒了,估計很快就能救出來,你昨夜苦戰又奔波,快回去好好休息,後面還要救楊雄呢。」

  「哦好.」

  宋江擺手送別石秀,踉蹌著進入帳中坐下。


  他喝了一下午酒,此時身體燥熱難耐,心中對楊長的恨意,登時又增了幾分。

  楊長,你蹦躂不了幾天了,我要摧毀你的一切!

  這廝正在天人交戰,軍師吳用突然尋到大帳,開口便問:「太尉,石秀剛剛來過?」

  「啊?來過。」

  宋江清醒過來,不以為然說道:「他為敗軍之事,特地來向我請罪,但這怎麼能怪他?真是.」

  「先別急下結論,或許涉縣這麼快丟了,真與他有關呢?」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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