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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徐寧再放藥箭,楊長棒打宋江

  第364章 徐寧再放藥箭,楊長棒打宋江

  五月末天氣悶熱,楊長故意等到日頭西斜以後,才帶步騎出谷開赴涉縣。

  他這一萬步騎輕裝上陣,每人只帶了幾天的口糧,並沒攜攻城器械及輜重,所以移動速度相對較快。

  這廝能飛檐走壁、能夜晚視物,近戰已基本處於無敵狀態,就沒打算與宋江涉縣相持,篤定兩日內就能破城。

  以楊長的恐怖實力,此時攻城只需要四步。

  首先他在夜裡飛上城頭,其次獨自奪取城門再打開,再次迎兵馬入城廝殺,最後開慶功宴。

  其實,如果大軍夜裡再出南谷,然後直接執行上述流程,大概率也會獲得成功。

  但楊長擔心百姓不知情,在夜裡恐慌亂跑引起誤傷,便故意在白天去城下露露臉,讓涉縣百姓知道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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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到了,誰還會慌?

  保不齊還會助戰,雖然楊長已經不需要,但對宋江是一種壓力。

  他享受宋江吃癟的感覺,為了做官先賣兄弟再賣國,就該承受這種痛苦。

  晉軍緩緩向前靠近,距離涉縣南門還有一里左右,城上出現了三個特別的身影。

  楊長通過【鷹眼鴞目】,遠遠看到那個人全副武裝,不但全身鎧甲還有面甲,只有眼睛位置沒有包裹。

  不過通過個頭高矮,他很快認出中間那人是宋江,右側個頭略高的甲冑很惹眼,就是時遷當年在東京偷的賽唐猊,徐寧也是為了這件祖傳寶貝上山,而左側那最高個猜不出是誰。

  會不會是吳用?這老銀幣也穿戎裝?

  楊長心裡嘀咕著,臉上跟著露出冷笑,你們是多怕被我射?

  爺爺射殺金人是因劣勢,而對付你們自然要真刀真槍,畢竟直接射殺太便宜你們,死前感受到恐懼才是懲罰。

  他剛才的猜測沒錯,最左邊的高個子就是吳用。

  這廝原本請命去守涉縣西門,打算躲在後面一些遙控指揮,但宋江心裡沒底要他參謀,便臨時找了一套甲冑,捂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

  楊長兵馬越來越近,身旁宋江忍不住出言貶損,「我有三萬健兒,還是守城的優勢一方,楊三郎就帶一萬步騎,是故意來尋死嗎?好想出城與他廝殺」

  「太尉莫要衝動!」

  吳用急忙扭頭制止,語氣嚴肅提醒道:「楊長對戰金人,曾多次以少勝多,是名副其實的萬人敵,不要與他義氣爭鋒。」

  「軍師這麼忌憚他?」


  「不是。」

  受到宋江調侃,吳用指著城下繼續解釋:「太尉你且細看,楊長沒帶輜重器械,就是為求速戰,想誘我們出城廝殺,真出去就中計了」

  「哦?呵呵.」

  宋江突然笑了起來,隨後拍了拍吳用手臂,寬慰曰:「軍師不要緊張,我可不是魯莽匹夫,適才相戲耳。」

  「那就好。」

  「記得當初在梁山,我們打退了朝廷多少次進攻?論打防守戰,我可以為人師表,能守得楊長想哭。」

  吳用點頭附和,對曰:「僅僅一萬步騎,只要用心守城,很快金軍就到了,但武松的兵馬都不止這點,就怕楊長還有兵馬沒放出來,或者有別的圖謀」

  「管他啥圖謀,咱們只要不出城,都讓他使不出來,馬上傳我將令,誰敢私自開門出戰,立斬不赦!」

  「是。」

  傳令兵剛剛離去,徐寧就指著城下提醒:「太尉,楊長他們到了!」

  「讓我看看。」

  宋江應聲接話,竟開始點起名來,「楊長、扈三娘、武松、阮小七、孫立,這就這小貓幾隻.」

  徐寧沒敢回應,心說五人之中最弱應該是阮小七,但我都沒把握取一定能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廝正在暗自吐槽,宋江突然小聲提醒:「楊長似乎沒有披甲,何不趁此良機射他?」

  「嘶」

  徐寧倏地轉身,咽著口水回應道,「太尉有所不知,楊長既然精通遠射,閃躲能力絕對是一流的,石秀曾言在谷西大寨,幾百弓箭手都傷不到他,我看還是.」

  「那是他們箭法差,你試一試又不少塊肉,等我幫著吸引他注意力,你則趁其不意射之,對了,最好用藥箭!」

  「我省得了.」

  宋江強下了命令,徐寧不想射也得射。

  藥箭二字猶如符咒,立刻勾起塵封的記憶。

  幾日前射殺朱貴,暴露了自己箭法出眾,現在又讓我出藥箭,有人聯想到晁蓋怎麼辦?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就在此時,楊長伸手止住後軍,單人獨騎向前數步,仰頭揶揄道:「喲呵,你們這是啥造型?挺別致啊,怕被我射殺?」

  「楊長,伱居然沒事!」

  這一句不甘的吶喊,從矮個子頭盔下方傳出,向外人顯出宋江的身份,眾人在梁山朝夕相處,他相信城下人都聽得出。

  果然,楊長聽完聳了聳肩,立刻回懟:「怎麼?失望了?你把希望寄託金人,又怎麼能成事呢?宋江,你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這麼沒有長進,配得上那太尉名號?我深感恥辱!」


  「你不必囂張。」

  宋江雖戴著面甲,從他語氣也能想到猙獰,隨即反嗆:「打敗我兩萬疲兵,沒什麼了不起的,不怕實話告訴你,二十萬金軍已到風月關,想想自己結下多大仇,這河東馬上就要易主!」

  「多大仇?我想想」

  楊長一副驚訝表情,隨即單手摟住狼牙棒,掰著手指數道:「銀術可、拔速離、婁室父子、粘罕兩個兒子、元帥斡離不、都元帥斜也,其餘將領數不勝數,好像是挺多的」

  這廝那高傲模樣,看得宋江十分來氣,但偏偏被他裝到。

  黑三郎便不待其說完,就冷聲打斷:「別顯了,等著迎接金軍怒火吧,可惜你這晉王還沒過幾天癮,就要塵歸塵土歸土,真可悲.」

  「為什麼要悲?這癮你能過?你為趙構死心塌地,他怎麼不給封王?」

  「趙桓違背祖制,你還好意思炫耀?再說他本不是正統,你這晉王不算!」

  「好可笑。」

  楊長輕蔑回了一句,當即繼續嘲諷輸出:「有時候找找自己原因,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升官慢,有沒有認真工作?」

  「你靠皮相上位?還這麼恬不知恥?」

  「聽出來了,很不服氣啊?你如果能打敗金軍,為大宋收復河北故土,說不定趙構也能封王,可你有這本事嗎?臉都不要了」

  「休要巧言令色,你的覆滅已經註定,還指望我幫你打金軍?真是異想天開。」

  宋江原本口才很好,卻因理虧被楊長壓制,此時好不容易找到抓手,終於揚眉吐氣還了回去,原以為楊長會無言以對,豈料對方突然做出奇怪動作。

  只見楊長一副恍然大悟樣子,晃動手指朗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提到的金國讎人,還有一個重要人物,就是金國皇帝吳乞買,前不久被我砍下腦袋,你覺得我會怕金軍?」

  「虛張聲勢也要有度,你覺得這話有人信?」

  「喏,他們都信。」

  聽出宋江語帶譏諷,楊長用空著的右手指了指身後,表示自己的將士都信,跟著還聲補充:「等我稍後打入涉縣,城中百姓也會信我!」

  「你」

  「太尉!」

  吳用一把拉住宋江,壓底音量提醒:「楊長這廝忒歹毒,他想用此蠱惑城中百姓,引誘百姓會為其內應,難怪只帶這麼點人.」

  「他想得美!」

  宋江咬牙切齒,同時偏頭靠近徐寧,也用低沉嗓音質問:「我剛剛說了很久,你還在等什麼?」

  「呃馬上」


  「我繼續轉移注意力,給你留的時間可不多。」

  「是。」

  徐寧聽罷往後退了一步,開始為放暗箭做準備。

  宋江則以言語刺激楊長,「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無非想用這些荒謬之言,誘使城中百姓為你內應,勸勸早早死了這條心,當初孫立負隅頑抗,本太尉破城大開殺戒,不可能再有人響應!」

  「你這禽獸.」

  楊長高聲大罵時,宋江右側突然飛出一黑色箭矢,徑直往自己胸口射來。

  好傢夥,我發慈悲沒動箭,你們還敢挑釁?

  光憑【飛將】就能閃避,進階後的【風行】更強。

  這暗箭就像放慢動作,看爺爺來演你一演。

  黑箭接近同時,楊長故意捂胸彎腰前倒。

  這一幕,喜得宋江蹦得與吳用等高,激動喊道:「中了,射中了!」

  「三郎!」

  「大王!」

  「哥哥!」

  這場景也驚住了武松等人,紛紛驚慌失措呼喊並要上前,但楊長突然刷一下直起身,同時把剛接住的黑箭,朝城上嗖一下擲了回去。

  「還給你!」

  「啊?」

  箭術高手皆目力過人,徐寧看到藥箭飛向自己,驚得他本能向右邊空位閃躲,但楊長預判了他的預判。

  咔的一聲,黑箭射中左胸。

  「徐寧!」

  「徐防禦!」

  「太尉放心,我沒事.」

  徐寧單手拔出箭矢,心有餘悸說道:「若非這祖傳寶甲,我今日必定要重傷,楊長這廝力量好大,這個部位已經損壞,戰後必須要修補了。」

  「沒事就好.」

  「宋江,躲哪裡去了?變縮頭烏龜?」

  聽到楊長在城下叫罵,蹲在的宋江小心翼翼探頭出垛口(城牆凹陷位置),似惡人先告狀般大聲回懟:「無恥小人,暗箭傷人!」

  「好好好,睜眼顛倒黑白是吧?你刷新了無恥下限!」

  宋江情知不占理,當即放出狠話欲結束罵戰,「休要逞口舌之快,有本事就直接攻城,定打得你抱頭鼠竄。」

  「去你娘的,我打死你個龜孫!」

  楊長此時無名火起,便順手將秦明的狼牙棒,如剛才黑箭扔了出去。

  狼牙棒可不比箭矢,飛起來如同一個小型炮彈,它在空中撕裂發出聲響,視覺震撼力也足夠恐怖。


  「太尉小心!」

  黑三郎身穿重甲,他的身手哪裡避得開?幸好徐寧當時在小孔後,看到了狼牙棒如箭飛來,當即大喝一聲撲向宋江。

  砰!

  狼牙棒飛過垛口,宋江雖然驚險避開,但楊長此時鍊氣七層,憤怒一扔力道奇大。

  黑色影子略過目標並沒停止,正好撞在宋江身後一弓手胸口,那強大的慣性帶著倒霉蛋起飛,徑直飛向更後的城樓木窗,發出一聲巨大響聲。

  旁邊將士,頓時譁然。

  此時宋江伏地未起,他撅著屁股抬頭循聲望去,發現頭盔移位遮住了眼睛,於是將頭盔調整到合適位置,只見那條小縫隙之中,露著一雙驚愕的大眼。

  瞳孔之中,是狼牙棒穿透弓手胸口,如釘子般將人釘在木窗上。

  這什麼恐怖力量?

  「太尉,城樓前面太危險,我們退後一些.」

  「好。」

  宋江向後爬了幾步,才和吳用一起站起來,跟著又對徐寧囑咐道:「只有楊長有此本事,儘快鼓舞大家不要害怕,再說他們連雲梯都沒,而且很快就要天黑了,此時應該不會發起攻城,如果這廝繼續用拋投逞凶,就讓將士們拿盾牌防守!」

  「末將省得。」

  徐寧抱拳點頭,提議曰:「太尉剛才受驚了,末將定力保南門不失,你可以先回休息」

  「我怎能休息?這廝最擅長玩聲東擊西,得與軍師去其他門看看,否則放心不下。」

  宋江嘴上說得冠冕堂皇,被吳用扶下樓期間卻換了口吻,「楊長就在南門,我們就不去其它三門了,可派人再去傳我將令,不准出城尋戰便是.」

  「好,太尉慢點。」

  吳用攙扶著送行下城樓,他剛才也被楊長震懾住,口裡忍不住呢喃:「沒想到楊長已恐怖如斯,難怪在戰場上勢不可擋,看來只能固守涉縣待援。」

  「嗯,我們再忍幾天,金軍就該到了,戴宗去了許久,也不知啥時回」

  宋江話還沒說完,他念叨的人就在城下招手:「太尉,軍師!」

  「戴統制?」

  「戴宗,你啥時候回的涉縣?」

  「有一會了,東門項充不敢開門,還是北門石秀懂變通!」

  戴宗抱怨了一句,跟著又補充問道:「楊長就在南門外嗎?」

  「嗯。」

  「怎麼樣?」

  「能怎麼樣?囂張跋扈!」

  宋江此時已摘下頭盔,回答時說得咬牙切齒,戴宗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便按慣例看向軍師吳用。

  吳用會意,簡單給出解釋:「楊長武力太恐怖,剛剛差點傷到太尉」

  「難道是真的?」

  「什麼意思?」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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