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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殺人滅口,驕兵誘敵

  第358章 殺人滅口,驕兵誘敵

  夏日酷熱難耐,僅早晚涼爽舒適。

  特別是清晨的涼風,猶如十七八歲的少女,每次出現都帶著甜甜的笑,蹦蹦跳跳撲進戀人懷裡,那是青春獨有的味道。

  而盛夏短暫的清晨,就如男人一生那短暫的青春,並不是誰都能在合適年齡,遇到那個合適的她,也如涼風不是每天都有。

  五月二十一,這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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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萬大軍肅立原野,軍中健兒低沉呼吸著,各持刀槍劍戟待戰,等待主將發號施令。

  此情此景,縱有涼風來,亦如鹿驚走。

  數萬人一呼一吸,將原本涼爽的清晨,頃刻帶入躁動之中。

  昨日主動撤退的宋江,搶先一步引馬來到陣前,對著武松一方高聲呼喊:「我昨日念及舊情有意向讓,沒想到你們竟得寸進尺,真以為以少勝多這麼容易?這點兵馬就能將我擊敗?」

  「別狗叫了。」

  阮小七接話便罵,「你昨日主動撤軍,不就是沒占到先手?要當時局面占優,能撤?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少他娘的冠冕堂皇!」

  「又是你這個沒規矩的匹夫,全身上下只有一張嘴厲害?否則昨日怎不顧江湖道義,要他人出手幫忙?到底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出梁山這麼多年都沒長進,究竟是楊長御下無能,還是你這廝本性如此?」

  「呸!要說有嘴沒本事,梁山你宋江敢稱第二,誰他娘敢說自己第一?你既然看不起我阮小七,出來單挑啊!」

  「單挑?我乃大宋太尉,御營中軍都統制,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宋江強詞奪理,不待阮小七繼續爭辯,便提高音量補充:「不是宋某托大,昨日即便交戰匆忙,最後也主動後撤,損失也相當有限,戰後你們清理戰場,自己心裡沒數嗎?今日還敢來送死?」

  「伱」

  「小七,不用爭。」

  眼看武松攔住阮小七,宋江嘴角不經意微微抽動,立刻出言煽動蠱惑人心。

  「陛下奉詔繼承大統,天下臣民無不擁戴,很快就能結束東西紛爭,而那汴京朝廷離心離德,趙桓違制給楊長封王,就是強弩之末表現;

  你們不要貪圖眼前富貴,早日向應天效忠才是正途,即便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但大家在梁山做過兄弟,我還願意為你們引薦.」

  「夠了。」

  武松喝聲打斷宋江饒舌,正色道:「你與你主子勾結金人,毀壞漢人家園、殘害百姓,還敢自詡正統?誰給你的臉顛倒黑白?」


  「武二郎,別不識好歹!」

  宋江被人當眾喝罵,此時也憤怒回懟道:「戰場之上,說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意義?爭天下是要講實力的,你兵少就註定失敗,昨日好心放你一馬,現在居然主動貼上來,沒想到我早有準備吧?今日可不會被突襲!」

  「早有準備又如何?我不相信所有人都沒良知,都願為賣國賊拼命.」

  「你什麼意思?」

  「讓你見個熟人。」

  武松言罷揮了揮手,孫新便押著俘虜來到陣前。

  「朱貴?武二郎,你想幹什麼?」

  「朱兄,大聲給昔日兄弟們講一講,宋江是如何為了富貴不擇手段,又是如何恬不知恥勾結金人.」

  「笑話。」宋江指著朱貴冷笑,「你以為在陣前誣陷,就能幫你取勝?」

  這廝地位低下,對自己作為了解有限,即便誣陷也說不清楚,我怕他做什麼?

  怎料朱貴哭喪著臉,開口前就抱拳致歉:「太尉見諒,小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哼哼,你也就這樣了,不過即便被脅迫,也不能張嘴亂語!」

  「不會,不會」

  朱貴擺手的同時,後腰被孫新匕首頂著,只得立刻步入正題,但還不忘打預防針,「我只是是轉述董平的話,太尉可不能遷怒我家人」

  「董平?他也」

  「別磨蹭!」

  孫新手上又動了動,朱貴不敢繼續拖延,旋即大聲說道:「諸位兄弟,當年大家在河北,盧員外兵敗保州,就是宋太尉與金人聯手」

  「這廝.」

  宋江越聽越刺耳,相對於朱貴這樣的小人物,對董平自然像腹心般給誠意,不少大事都一起決策,也對他下達過重要任務,所以掌握的秘密並不少。

  這便是顧大嫂之計,企圖用揭露宋江的噁心,引起軍隊譁變、潰逃等亂局等亂局,之後武松就能趁亂退敵。

  然而,她想得太簡單。

  宋江雖然做了不少賣國事,但畢竟是趙構的心腹大將,將士們現在只要認可趙構,就能無視黑三郎的人品。

  朱貴即便當眾揭他的短,對戰局也未必能起到多大影響。

  但宋江仍不希望被『開盒』,於是趁對方說的秘密還不多,立刻扭頭秘謂徐寧,「讓他閉嘴!」

  「呃好.」

  徐寧曾經射殺晁蓋,雖然宋江不可能把這事說與董平,但他下意識擔心朱貴提到自己,便趁注意力都在朱貴身上,偷偷側身遮擋摘下弓箭。


  嗖.

  從摘下弓箭到射出,只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朱貴應弦止聲,羽箭正中咽喉,他難受捂住脖子,痛苦叫了一聲,便搖晃栽下馬背。

  「當家的,小心啊!」

  「放冷箭,卑鄙!」

  「宋江殺人滅口,他自己都心虛了,你們還為他賣命?」

  「兒郎們,殺呀!」

  朱貴被當眾射殺,引來武松陣前一陣騷動。

  他擔心被宋江搶攻,便先一步發起攻擊,想著若是戰況不利,就立刻撤回黎城去。

  宋江人品雖然不行,但治軍還是很有一套,果然不會輕易被擊潰。

  武松戰前已與扈三娘商議好,他會在開展後頂在最前廝殺,扈三娘則在後方鼓舞士氣,同時觀察戰場形勢變化,一旦局面對己方不利就撤。

  今日倉惶開戰,武松接住秦明好一陣廝殺,完全沒有昨日勢如破竹的感覺,但扈三娘一直沒下令鳴金。

  雙方戰了一炷香時間,反而是宋江一方率先鳴金,再次在沒明顯劣勢情況下,突然就選擇了撤軍。

  武松贏得莫名其妙,當時燕青在黎城留守,他身邊沒有可以商量的人,擔心宋江使詐不敢深追,只追了五里就下令止步。

  阮小七殺得盡興被叫回,當即打馬來到武松眼前,其餘兄弟也陸續跟來匯合。

  「宋江潰逃,正該一鼓作氣消滅,哥哥何故如此?」

  「對方陣型沒亂,哪有半點潰逃跡象,我擔心其中有詐.」

  「哪有什麼詐?分明就是顧大嫂計成,宋江此時軍心不穩,不得已才往後退。」

  「是嗎?」見武松語氣不確定,一旁的孫立連忙搭話提醒,「武都尉,小七所言未必有差,你看這一路的輜重,使詐也不該這樣使,宋江定是急著退走。」

  「也有道理,你們的意思.」

  「痛打落水狗,繼續殺啊!」

  「末將也建議追,說不定能一舉奪回涉縣,甚至風月關。」

  眼看阮小七、孫立一唱一和,武松捏著下巴猶如看向他人,喃喃道:「我們兵馬還比宋江少,憑什麼去奪回涉縣?」

  「都尉有所不知,晉王在潞州聲望極高,只要能追著宋江到涉縣,城中百姓必然相助,屆時或能生擒此賊。」

  孫立握著拳頭,信心滿滿答道。

  武松仍舊眉頭緊蹙,給他潑下一盆冷水。

  「晉王民心所向,這一點我也清楚,但此地距涉縣要走兩天,那吳用有一肚子毒計,萬一他們在途中埋伏」


  「伯伯熟悉此間地形,只要稍微追擊時小心些,未必能中宋江埋伏,再說若放任他們逃跑,等到金軍增援趕到潞州,屆時咱們可就被動了,可以先追一段路試試,實在不行再退也不遲。」

  「大嫂言之有理,試一試確實沒問題,孫總管既熟悉地形,你就率部在前開路。」

  「是!」

  孫立接下武松將令,便帶著孫新在前方開路,武松、二阮率主力緊隨其後,扈三娘、顧大嫂則為大軍殿後。

  說來奇怪,眾人下午追上宋江,剛剛交戰一會又逃,弄得武松不知所謂,但晉軍士氣因之大漲,也就沒撤退的必要。

  兩軍第三次遭遇,是在五月二十二日上午,宋江的軍隊接戰即潰,順勢便逃入前方山谷之中。

  那個山谷是通往涉縣的官道,區別與北部的幾條曲折的小道,官道所在的山谷被稱為南谷。

  但即便是官道所在,南谷也處於太行山脈之中,谷中地勢比平原要險要得多,所以武松追到谷口便止步。

  兩人贏了三場,看到宋江抱頭鼠竄,眾兄弟哪裡肯停,於是又聯袂來勸。

  「哥哥,怎麼又停了?咱們勢如破竹」

  「是啊武都尉,宋江敗軍已成潰勢,不趁機將其趕出潞州,後面就沒機會了。」

  「你們有沒發現,那黑子的兵力變少了?」

  「怎麼沒注意?定是宋江軍中生變,大量士兵私自逃走,所以兵力才會少,說起來,這是你家娘子的計謀,戰後晉王必然重賞.」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武松當時也熱血上了頭,當即決定趁勢奪回涉縣,並把宋江趕出潞州。

  只要自己屯兵風月關,又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將金國援兵擋在關外。

  孫立熟悉此間地形,他提醒北邊有小道通往涉縣,建議派少量人沿小道追擊,但武松以不宜分兵為由所拒。

  好不容易與宋江兵力相當,武松這時候哪敢分兵走小道?當即率兵進入南谷繼追擊。

  南谷只有數十里,急行軍一日就可出谷,但盛夏白晝的太陽毒辣,兩軍又已經拉扯了三日,雙方將士體力都受到影響。

  所以當天正午,兩軍都在谷中找到樹蔭,一邊補水一邊休息,

  前軍宋江休息處,這廝一臉愜意坐在樹下,完全沒有戰敗的沮喪。

  不一會,吳用一手執羽扇,一手拿著水囊,在他旁邊坐下。

  「武松還在追,距離我們不足三里,晚些再敗上一場,他就徹底落入陷阱。」

  「到底是一群莽夫,哪裡是軍師的對手,驕兵計、連環計他們根本不不懂.」


  「我們盡力拖延,給秦明、索超他們多爭取時間,要從南谷再繞行北谷去斷後,現在天氣如此炎熱,兩天時間日夜趕路,我將士們怕受不住,不行就退至涉縣?」

  「那不行,我們只能儘量拖延,但南谷的谷口不能讓,山北邊有好幾條小道,要是武松分兵從小道逃走,秦明未必能在後方封住,所以必須把他們困在南谷。」

  兩人休息期間,還在就計策如何執行,作最後的討論。

  原來從五月二十撤兵開始,吳用就想到以驕兵之計為餌,再輔以連環計破敵之策,他提前讓秦明帶半數人馬,晝夜兼程先回涉縣再從北谷繞後,將武松的主力猶南谷困住。

  北谷是一條折線,類似等腰三角形的腰,而南谷是三角形的底,秦明等於要走三個南谷,對按時趕到有巨大考驗。

  不過,前段是漳河支流涉水河谷,不但水源充足還時有涼風拂面,能緩解行軍的一些疲勞,後半段則是兩山間的谷底,有村莊、有大路方便行軍,只是路程上增加了兩倍。

  如果宋江能稍微拖延,秦明就能繞到後方堵路。

  當然,如果武松不上當也不追,宋江就直接退回涉縣待援,先走秦明也直接從北谷折回,但晉軍眾將都沒忍住誘惑。

  五月二十二當天,武松在南谷又勝了一場,當天在距離谷口幾里處過夜,準備休息好次日奪回涉縣。

  翌日,天剛亮。

  斥候趕回宿營地稟告,言宋江已在谷口紮寨,聽得武松心下一沉。

  黑三郎這是幹嘛?

  谷口距離涉縣就十餘里,這廝不直接回城防守,費勁當道紮營作甚?

  武松與眾將前往探查,看到柵欄、拒馬、鹿角等物齊全,寨門上懸掛著免戰牌。

  「宋江這是作甚?」

  「跑了幾天突然不跑了?還搞個丟人的免戰牌,真是莫名其妙.」

  「天晴了雨停了,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武松心裡感到不踏實,便對阮小七囑咐道:「小七,你去搦戰試試,小心暗箭!」

  「好。」

  阮小七領命而去,宋江等人都不出面。

  湯隆作為代表出來應付,說是眾兄弟疲憊不願斗將,等他們休息好了再出戰。

  眼看武松蹙眉不言,孫立湊上前提醒道:「宋江連夜立起大寨,將士疲憊也說得過去,但強攻對我們很不利,等不知等到什麼時候.」

  「能等多久,半日也就夠了,就怕繼續龜縮,屆時他們背靠涉縣,我們要從黎城調糧,補給要困難太多,越拖對我們越不利。」


  「那怎麼辦?」

  「先等半日再說,順便派人去黎城,讓燕青征民夫運糧。」

  「是。」

  宋江有意拖延,自然不會搭理武松,眾人頓時開始焦躁,都嚷嚷要展開強攻。

  就在這時,孫立想到突然一拍額頭,提醒道:「武都尉,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宋江分兵從北邊小道繞行,然後去斷我們的歸路?」

  「嘶」

  「不會的,不會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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