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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少看點兵法,沒用

  第317章 少看點兵法,沒用

  「折可求本是宋將,剛剛投降金國不久,說他通敵有說服力,只不過他有近萬部曲,背後還關聯著三個州,所以此事先不要聲張,他既是都元帥招降,就等都元帥來處置」

  「我省得。」

  「對了。」習室話鋒一轉,突然好奇問道:「聽說你今日在城外掘墳,聲勢還鬧得很大,卻為何故?」

  「嘿嘿,將軍有所不知,你猜那是誰的墳?」

  「誰的?」

  「楊長在梁山的兄弟,好像叫啥小霸王周通,我也是昨日回來湊巧路過,您說有如此重要的信息,之前守將竟然沒上報,簡直豈有此理!一氣之下就給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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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伊都憤憤然,習室不以為然,回問:「忻州地小民少,就是一個過境之地,以前也沒人關注,再說人都已經死了,你掘墳又能幹什麼?難道用白骨交換人質?」

  「將軍有所不知,我這是漢人的一石三鳥之計。」

  「一石三鳥?三隻鳥都是啥?說來聽聽呢。」

  習室問畢表情空洞,心說咱們是馬背打天下的民族,遇事勇往直前拼力量和意志,啥時候墮落得玩上計謀了?這不是和弱宋一個德行?

  伊都不以為恥,反而豎起三根手指,神秘兮兮說道:「一為鞭屍泄憤,二為引出叛徒,三為激怒楊長。」

  「啥?」習室聽得詫異,但沒完全聽懂,便握住伊都手掌,鄭重問道:「鞭屍泄憤我理解,引出叛徒與激怒楊長,究竟是什麼意思?」

  「楊長重用的人才,都主要是來自之前的梁山,也就是他做賊時同伴,而那周通是他麾下,唯一陣亡的將領,對楊長或其他梁山人,都有舉足輕重的意義,掘墳鞭屍必能觸怒他們,然後引兵來攻打秀容.」

  「等等,你沒確定自己沒病?剛被楊長奪了石嶺關,我軍各營將兵士氣正是低迷,你還主動把他們引來秀容?這引出什麼叛徒?折可求若真有問題,你我不是直接等死?」

  「將軍別急啊。」

  伊都把手猛擺,正色解釋道:「首先我不確定內應是誰,既然初步確定是折可求,咱們暗中可加以防範,其次故意引楊長來秀容,也不是末將為了找罪受,而是調虎離山之計,把楊長現有兵馬攪散,不就能各個擊破了麼?」

  習室不置可否,喃喃回應曰:「聽起來像那麼回事,實際遇上就怕不行,楊長這人很邪門,你少學點漢人兵法,沒什麼用處.」

  「呃是.」

  「我馬上撰寫軍牒,不過你既然招惹了楊長,就與我抓好秀容的城防,再難都要等到後方援軍,知道了?」

  「若丟秀容,您拿我是問。」

  伊都言語鏗鏘,說完還鄭重其事行禮。

  習室本來打發他走,卻又立刻叫住對方,囑咐道:「去把折可求請來,注意不要說漏嘴。」

  「將軍要直接動手?」

  「直接動手?我自己找罪受?」習室一臉無語表情,搖頭回道:「說了他得都元帥處置,現在尋他,是有別的事。」

  「哦」

  「我再說清楚一些,若楊長真被激怒引兵來攻,折可求留在秀容就是威脅,所以我想讓他去守定襄,那邊守軍只有兩千出頭,也需要調一支兵馬過去。」

  「定襄?你就不怕定襄丟了?」伊都雙目睜如牛眼。

  看著那張不太聰明的臉,此時寫滿了好奇與不解,習室心說你就這點頭腦,也好意思和漢人玩腦子?

  「你不是要調虎離山?我這也是調虎離山之計,而且定襄丟了也不怕。」

  「為何?」

  「因為定襄比秀容距離遠,楊長拿下就要分兵駐守,不論是他親自留守定襄,還是派一個大將鎮守,等到後方援軍趕來,就能一口吃掉定襄之兵,當然,我更希望是楊長留守,那樣元帥直接搶石嶺關,然後關門打狗!」

  「妙啊!妙啊!」

  伊都忍不住撫掌讚嘆,他現在終於明白軍職同樣是都統,習室會壓過自己成為主將,敢情他腦子比我的好用?

  折可求降金時間短,沒『老油條』耶律余睹臉皮厚,他『見死不救』撤回秀容,心有一直有一份愧疚。

  所以當習室提出請求,折可求很爽快就同意下來,並且連夜整軍趕往定襄。


  八月十七上午,折家軍已移師至定襄,中途沒生出任何波折。

  習室正慶幸排除潛在之敵,伊都又一臉興奮趕去匯報,言楊長盡起石嶺關兵馬北上,兵力約兩萬人上下。

  「看來楊長是真怒了,居然這麼快來打秀容,你有沒有信心守住?」

  「將軍說哪裡話?」

  伊都咧嘴一笑,輕蔑回應曰:「也就兩萬人而已,算上耶律余睹、耶律余塗山兩部,秀容總兵力接近四萬,兩倍與敵還是守城方,外加楊長此時如此倉促,根本沒時間準備攻城器械,我穩贏的好麼?」

  「穩贏?」

  習室剛提出質疑,右眼傷處就傳來劇烈疼痛,於是揉了揉太陽穴緩解,然後語重心長提醒道:「石嶺關五萬守軍,一夜之間就丟了,另外誰說楊長沒攻城器械?這廝最喜歡用炮彈配合攻城,你真敢這麼樂觀?」

  「啊這.」

  伊都被問得一臉尷尬,好一會才組織語言辯道:「石嶺關失利,是由於折可求通敵,現在把他調往定襄,最大的威脅已經沒了,至於你擔心的炮彈問題,我猜楊長定沒準備充足,否則一開始就會用,而不是勸降與搦戰。」

  「有些道理,但楊長不是一般人,不可疏忽。」

  「將軍把心放肚子裡,這次我定要一雪前恥!」

  習室見伊都拍胸保證,便欣慰頷首予以肯定,說道:「你有信心,這是好事,今我傷重未愈,城防之事勞你費心,快回前線去部署,記得一旦發現異常,就速速報來。」

  「嗯。」

  伊都離開習室住處,徑直來到州府衙門大堂,各軍將領早已等在那裡。

  經過簡單通報,伊都快速分配了守城任務,他代習室坐鎮中軍指揮全局,耶律余睹、耶律塗山分守東西,千戶國祿、千戶阿替紀分守南北。

  當然,耶律余睹、耶律塗山軍職高,實際與完顏習室都不相上下,國祿與阿替紀兩位千戶,根本沒資格分到同樣任務,但兩位耶律此時在習室防區,按金人慣例要配合屬地主將要求。

  這類似漢、魏、兩晉、南北朝時期,考慮到同級將軍或地方官員權限不明,朝廷會賜持節、假節來增強區域權限,不過這種權限在隋唐時期流與形式,到了宋代已經徹底放棄不用。

  習室雖然選了折可求,但伊都掘墳鞭屍沒引出叛徒,所以兩位耶律仍保持懷疑,他坐鎮中軍也是為了暗中觀察。

  約么正午左右,楊長兵臨秀容城叫戰,點名要見掘墳鞭屍之人。

  守將國祿不敢怠慢,連忙使人報送伊都定奪,而伊都總結習室前車之鑑,回復來人堅守不出也不理會,準備先消磨楊長銳氣,他自以為穩坐泰山,但東門也很快來人報信。

  這一次,伊都沒坐住。

  儘管他用最快速度趕到東門,也只能看到浩蕩大軍遠去殘影。

  凝視那些殘影良久,伊都才向耶律余睹詢問:「這支兵馬數量不小,不知將軍做過統計沒有?能不給出個數字?」

  「大約一萬五千。」

  「多少?」

  「一萬五!」

  耶律余睹重複之後,就退回城上樓中休息,並沒繼續陪著伊都。

  而伊都定在原地,出神半天才露出欣喜表情,心說楊長出兵才兩萬人,這就分大半去打定襄,豈不和習室設想一樣。

  都說楊長狡猾詭詐,用兵往往出人意料,如今來看也是蠢貨。

  眼下秀容就剩幾千敵人,這跟留下送死有何區別?

  嘖嘖,活該我立功。

  想到此處,伊都懷揣激動找到耶律余睹,興奮說道:「根據我的分析,楊長貪功冒進去打定襄,無論折可求能不能守住,秀容這幾千人就是我們盤中餐,屆時余睹將軍可得盡力啊。」

  「伊副將想主動出擊?」

  「楊長用兵失誤,我豈能不抓住機會?」

  「用兵失誤?你猜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引你出戰。」

  耶律余睹本不想提醒,但這蠢貨要慫恿自己也出城,就只能選擇明哲保身了。

  伊都果然被這話震住,好半天才一臉感激回應道:「還得是你啊,那一萬五千人可能要殺回來,若不是余睹將軍提醒及時,我險些就上了奸賊的當。」

  「沒什麼了不起,我也就是戰敗次數多了,用失敗總結的經驗。」


  「太謙虛了,你的隊伍每次戰損都最低,說明你確實謹慎.」

  「呃」

  耶律余睹聽後尷尬不已,心說你這誇人與罵人有啥區別?於是又補了一句:「世事無絕對,剛才離開的兵馬,也有可能去打定襄,伊副將最好去南門問問,看看楊長此時在何處,若他的跟大隊人馬,就一定奔定襄而去。」

  「若他在秀容呢?」伊都蹙眉追問。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是用疑兵牽制,也許為阻截援軍?」

  「有道理。」

  伊都頷首贊別:「真不愧是遼國上將,你的分析頭頭是道,我這就去南門,告辭。」

  「不送。」

  耶律余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

  如果楊長去了定襄,他心裡不會有任何壓力,若楊長此時真在秀容,又要使手段配合破城,還得想法全身而退。

  真煩,也真難。

  耶律余睹在伊都走後,也派部將謝家奴跟去南門,美其名曰確認猜測。

  最終收到好消息,南門外搦戰叫罵者,雖然他也騎也匹白馬,卻是臉有硃砂的劉唐,這就說明城外是支疑兵。

  當天下午,除了游騎在城外哨探,直到晚上都相安無事。

  耶律余睹吃下定心丸,整個身心都倍感輕鬆,入夜後部署完東門防務,他就準備回家休息,駐點卻來了不速之客。

  「塗山兄?你怎有暇至此?」

  「被發配城門官無所事事,飯後散步竟到了老弟地盤,便來與你打個招呼。」

  「原來如此。」

  耶律塗山說得輕鬆,但耶律余睹壓根不信,所以回應得相當謹慎,而塗山見他滑如泥鰍,便開誠布公笑道:「不瞞老弟,我在遼國統兵多年,從未見楊長這樣用兵,所以心裡沒底.」

  「塗山兄不必緊張,守好自己城門就得了,別的事不用多想。」

  「怎能不多想?我雖與楊長交手少,但每戰鬥印象深刻,今天也沒看懂,估計又是啥詭計,老弟為人謹慎,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能不能教教我經驗?」

  「呃」

  耶律余睹怔在原地,左右抹了抹腮邊鬍鬚,搖頭笑道:「無它,就八個字,『量力而行,兵敗即走』。」

  「受教,告辭。」

  看到耶律塗山欣然離去,耶律余睹苦澀著臉輕輕搖頭,心說一切經驗都是假的,只有和對手做了朋友,才是保證萬無一失。

  「蒲答,快去準備馬匹,我要回去了。」

  「蒲答?」

  耶律余睹緊隨其後,呼喚門外的侍衛長準備馬匹,卻沒聽到對方回答。

  人呢?

  他走到門口探望,耳旁突然傳來細微風聲,定睛往風響處去觀察,黑暗裡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的人很礙事,我讓他睡一會。」

  「是你.」

  「進屋說。」

  「好」

  耶律余睹剛才合上房門,轉身就看見楊長坐在他的位置,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這鬼魅身手,搞暗殺也太輕鬆。

  「您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剛剛。」

  「請問是從哪個門」

  「東門。」

  耶律余睹雙目圓睜,不可思議追問:「東門一直緊閉,您是如何」

  「跳上來的。」

  「太尉不要打趣,秀容城牆高二十五尺,誰能跳這麼高?」

  「二十五尺很高?似乎還不如陽曲?」

  楊長話音剛落,耶律余睹再次驚住,心說他不是打趣?這是人能做到的事?

  不對,他號光明天尊,或許真不是凡人。

  「您今日」

  「我要拿下秀容,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當然我有來去自由之能,其實根本不需要內應,不過咱們畢竟是盟友,怕不通氣誤傷到將軍。」

  「多謝太尉,不過今夜來不及準備.」

  看到耶律余睹拱手作揖,楊長一臉欣慰點頭回道:「兵貴神速,你有一天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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