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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大魚咬鉤

  第280章 大魚咬鉤

  侯健聽了個雲裡霧裡,楊長忙著巡邊並沒有解釋,趙福金只默默聽著不多問。

  餘下十幾天,兩人先遼州後平北,巡視邊防及戰略儲備。

  楊長自脫離宋江之後,就從來沒放棄物資儲備,但這幾年周邊戰爭沒停過,只能邊打邊消耗及接收流民。

  直到拿下潞州、遼州,有了比較穩定的基本盤,各州縣官倉才慢慢有結餘。

  而除了糧食之外,武器、護甲、箭矢、船舶、火炮等物資,都是克敵制勝的關鍵因素,也根據各州實際情況,或多或少在緩慢囤積。

  楊長雖有以一敵千之能,但打天下與打遊戲有本質區別,一個人可以做到區域性無敵,卻無法碾壓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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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場足球世界盃比賽,一個整體實力偏弱的國足隊伍,哪怕安排世界最頂級的教練,或者歸化一個超一流巨星,要想出成績依舊是枉然,莫說衝擊大力神杯,就是亞洲出現都成問題。

  再厲害的個人,屆時將如同困獸,沒人打配合、沒人接傳球、沒人跟得上節奏。

  楊長現在有了一定地盤,還有關隘山川為依託,若能歷練出幾個能戰之將,對後期擴張大有裨益,若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結局就會陷入諸葛亮同樣困境,無人可用。

  這就是不往潞州增兵添將,給孫立表現機會的原因。

  二月十六,是趙富金守喪期滿的日子,楊長與趙福金回到威勝。

  此次北線巡視,結果相當意外,無論遼州的平城邊防,還是陽涼被關的哨探,亦或者威勝北部的山谷,都沒有太原金軍南下的情報。

  而澤州、潞州每日派人報信,至今兩州都沒敵人主動扣關,情況詭異得讓楊長想不通。

  他原計劃在月底舉行婚禮,但前提是收到賜婚聖旨及賀禮,這樣武松、趙富金臉上都有光。

  可惜宋江占了懷、衛、相三州,朝廷傳詔使者無法正常通過,澤州這段時間來威勝的信使,也沒提到宿元景或使者,賜婚聖旨便成了未知之數。

  趙福金從不插手軍政,但對自家妹妹再嫁上心。

  待楊長忙完回到後宅,她第一時間上前迎住,小聲問:「楊郎,皇兄聖旨未到,定是賊寇阻道之故,而從巡視情況來看,至少太原金人還沒準備好,左右現在各地還沒開打,婚期要不要照舊?」

  「我看不急。」

  楊長握住趙福金的手,意味深長說道:「如果按江湖規矩,辦場婚禮非常簡單,但就怕委屈了小妹,宋江占據懷州等地,對東京也是一大威脅,朝廷不會無動於衷,我們還是耐心等等,如果還是以宿元景為使,宋江說不定會賣他個面子。」


  「聽你的。」趙福金微微頷首,而後捏著男人的大手,溫柔地追問:「楊長怎麼愁眉不展?各地不是還沒開戰嗎?」

  「若是已經開戰,我反而不擔心,直接應戰就好。」

  楊長蹙起眉,喃喃自語:「宋江按兵不動,磁州金軍持續集結,太原金軍卻毫無動靜,真不知他們想幹什麼.」

  「哦」

  趙福金不知如何接話,便堆起笑容安慰道:「眼下面臨最壞的局面,無非就是幾路一起來攻,各州守將都在積極備戰,去年還徵募了新兵,連妾身都感到安心,楊郎何必愁眉不展?」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金軍經歷了多次攻城戰,學到了不少器械使用方法,我是怕全面開戰顧此失彼.」

  「呵呵。」

  楊長捏著下巴還在沉思,卻被趙福金的笑聲打斷,意味深長提醒:「金人什麼器械,能擋住我們的火炮」

  順著趙福金的目光,楊長看到斜對面東廂屋檐下,仇瓊英正監督楊煌站樁。

  好嘛,她是在提醒我們能徒手投彈。

  如果火藥原材料管夠,每個點配備上土法手榴彈,哪裡會怕金軍來襲?只是蕭讓剛剛對接解州,硝石沒那麼快進入作坊,短時間無法成為主要武器。

  「對了,楊郎還記得朝廷之前營救太原嗎?」

  「當然記得,公主的意思.」

  「數路兵馬,聯合作戰難以協作,當時被金人各個擊破,現在情況如此相似,妾身相信你也可以。」

  「嗯?嗯」

  楊長哼聲由高及低,心中其實也是這麼考慮的,只是金人現在動向不明,他不知向何處傾斜戰略資源,也就沒辦法各個擊破。

  「這才多久?腿站穩別抖,沉住氣.」

  「玩鬧歸玩鬧,三妹教武功嚴格,煌兒必定成才。」

  對面傳來仇瓊英的教導聲,趙福金自言自語且帶著感慨,而楊長卻有不同的感悟。

  是啊,這才剛剛開始,是我過於急了。

  一眼就能解的題,那是給小孩準備的,這次的題目似乎難一些,那就慢慢尋找破綻。

  想到這裡,楊長讓武松召來時遷,然後將夜梟軍全部派出,主動深入太原打探情報,為楊長『解題』提供思路。

  夜梟軍,就是解題未知數。

  趙福金之前的比喻沒錯,朝廷曾兩次重兵救太原,但是各部兵馬路線不同,而核心區域又被金軍控制,彼此之間不能有效溝通,導致最後被金人各個擊破。

  而此時風水輪流轉,楊長的地盤就像不規則的圓,金軍各部兵馬距離遠得誇張,幾乎無法協同展開作戰,但這次他們有幫手宋江。


  如果讓戴宗為金軍傳信,各條戰線就能可以有效溝通,這是楊長最擔心的問題。

  他認為宋江之前與金人勾連,是受了趙構命令而被迫行事,最起碼對外做得還算比較隱秘,不大可能明目張胆與金人同流,但楊長還是低估了老宋的底線。

  二月十三,楊長巡視平北期間,孔明從相州來到衛州大營,他為宋江帶去一幾個客人,為首者名為蕭三寶奴。

  此人原為遼國降臣,在斡離不麾下受到重用,曾作為金國大使至汴京,嘴皮子功夫非常了得。

  宋江臨出征之前,趙構召入宮面授機宜,叮囑他注意保存實力,但不能觸怒和拂逆金人,必要時刻還需配合。

  金使突然找上門來,黑三郎早有心裡準備,他打下相州便以花榮為主將,孔明、燕順為副將留守,就是為了預防這一天。

  麾下那些梁山老兄弟,宋江不能保證人人與他同心,也不是每人都接受與金軍聯手,所以掩耳盜鈴的表面功夫還得做。

  孔明提前派人通傳,宋江則早早遣散帳中將官,只留軍師吳用一起等待。

  蕭三寶奴與幾個隨一進帳,呂方、郭盛就立刻封鎖了入口。

  宋江此時雖在軍營,但平素最愛穿紫色朝服,見客時也是以朝服示人。

  蕭三寶奴初見還挺詫異,心說這黑臉胖子原來是正主?還以為是趙構派的官宦監軍。

  雙方見面寒暄,宋江一直客套裝糊塗。

  蕭三寶奴則開門見山,正色問道:「宋太尉,聽聞貴軍已取懷、衛十餘日,你打算什麼時候北上攻澤州?」

  「春寒料峭,冰雪未融,陘道難行,還在籌備」

  「我軍還是後發磁州,現已集結得差不多,準備十天後開戰,你還需籌備多久?」

  「這個.」

  宋江陪著笑臉沉吟,側身看了吳用之後,回道:「這邊情況較為特殊,兩條陘道距離太長了,進軍補給十分困難,還請蕭使回稟元帥,宋某不敢保證十天能發兵,但到時候儘量鬧出動靜。」

  「宋太尉要這麼說,我回去如何向元帥交差?你們皇帝親口答應過,要是這樣敷衍了事,後果是很嚴重的!」

  「蕭使休怒,我這邊的實際情況如此,貴軍去年也走過白陘,應理解宋某苦衷」

  「我還真理解不了。」

  蕭三寶奴輕輕擺手,肅然道:「去年攻打澤州的是西路軍,粘罕元帥已回國卸了軍職,他現在是大金國相,西路將士也都回了太原、雲中,所以嘛」

  「啊這.」

  宋江頓時愣在原地,心說這遼國降臣咄咄逼人,難道要逼我出兵才罷休?


  吳用接下話茬,陪著笑臉說道:「所謂百聞不如一見,蕭使既然來了衛州,不妨親自去陘道看看?我們真不是推諉」

  「你覺得本使很閒麼?」

  蕭三寶奴望著吳用冷笑,後又把目光對準宋江,意味深長說道:「元帥還在我消息,豈能在衛州久留?本使相信太尉不會說謊,但你的回答讓我交不了差。」

  「這我.」

  「原本說好了共擊楊長,不能以陘道難行而不守約,我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這樣,太尉借個人讓我帶回去,先讓他幫元帥出出力,也能有所交代。」

  「借人?」

  宋江瞪著眼與吳用對視,好像在說這傢伙鋪墊半天,莫非是在這裡等著我們?

  「嗯,借個人。」

  蕭三寶奴圖窮匕見,直言不諱說道:「太尉麾下統制官戴宗,聽說他有日行千里之能,我多次聽元帥夸神乎其技。」

  「這」

  宋江一臉難色,婉言拒絕道:「戴宗要到各軍行走機密,宋某這邊也離不開他,請蕭使見諒.」

  「這邊不是沒開戰嗎?宋太尉要是馬上開打,蕭某也不會想這折中之法,再說那戴宗有神行之能,我們想強留也留不下,跟去幫幫忙都不可以?」

  「戴宗他好吧」

  看到吳用微微頷首,宋江佯裝為難應下來。

  軍中人多眼雜,不好大張旗鼓宴請金人,宋江便請蕭三寶奴先走,承諾戴宗以神行術去追。

  蕭三寶奴哪肯先走?

  宋江只得召來戴宗,經過一番叮囑交待之後,命其跟著金人騎馬趕路,又讓石秀同行作伴。

  戴宗、石秀跟著策馬北上,數日之後行至磁州武安歇宿,看到有大批金軍集結在此,城外堆滿了發石車、鵝車、雲梯、火梯等攻城器械,這些都是攻克燕京、太原、真定等地積下的經驗。

  磁州金軍由撻懶(完顏昌)統領,東路軍元帥訛里朵還在真定,所以戴宗、石秀跟著蕭三寶奴繼續北上。

  二月二十三,撻懶率兩萬金軍出武安,至風月關五里外下寨,對楊長戰鬥正式打響。

  楊長因為射殺活女、設也馬,其遠射神技在金軍之中聞名,撻懶不願意讓部將當箭靶,直接捨去了叫陣斗將環節,直接以攻城器械展開強攻。

  孫立在涉縣練兵多時,沒想到來山西第一戰就是硬戰,他親自坐鎮關上指揮、鼓舞士氣。

  當時風月關的將領,即登州系孫立、樂和、鄒潤、孫新、顧大嫂五人。

  他們首日雖然擊退了金軍,但因為撻懶帶來的攻城器械充足,五千守關將士有五六百傷亡,頓時讓眾人感受到壓力。


  除了常規向上黨、威勝送戰報,顧大嫂還說服猶豫不決的主將孫立,以麻雀軍統制名義向楊長求援。

  兩日後,楊長、仇瓊英、盧俊義,帶著數百輕騎趕到風月關。

  當時正值金軍換人輪攻,是守軍難得的休息時刻,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太尉到了』,原本疲憊的將士都來了精神。

  楊長與孫立頷首示意,隨後來到城牆邊觀察情況,結果眼中景象把他逗樂了,忍不住自言自語:「誰說金人不怕死?好像但凡是個將軍,都用盔甲包裹全身,臉和脖子都沒放過。」

  「太尉神箭,專門射殺主將,照面就死,能不怕麼?」

  盧俊義剛剛出言恭維,孫立就抱拳補充曰:「此次金人準備充分,麻煩的是攻城器械,那鵝車比城牆還高,讓我們防守起來很吃力」

  「不怕。」

  楊長平淡吐出這兩個字,扭頭就對仇瓊英吩咐:「我們帶來那幾百炮彈、炸藥,到時候都交給你來扔,但是要對準車下的輪子丟,就不信這些器械不炸塌掉,另外,切記一定省著點用,主要挑大傢伙炸。」

  「哦」仇瓊英鄭重點頭,跟著又追問:「官人你呢?」

  「我?」

  楊長指著附近堆積的石塊,意味深長笑道:「我自然是扔石頭,盔甲雖然能夠擋住弓箭,卻擋不住高空拋物,咱一樣也能遠程奪命。」

  「等炮彈炸藥扔沒了,奴家也一起扔石頭。」

  「嗯。」

  有了楊長、仇瓊英的參戰,當日金軍不知厲害損失慘重,前線十幾個將官被活活砸死,大型攻城器械被炸毀十數台,高處墜亡跌傷者不計其數。

  撻懶戰後結合情報一分析,立刻猜到大老闆楊長到了。

  「戴統制,勞你速回真定報與元帥,就說大魚在風月關咬鉤,可以採取下一步行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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