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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黃袍加身

  第277章 黃袍加身

  宿元景拿出聖旨宣讀,戴宗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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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認為這是楊長刻意安排,便再次隱晦提醒宋清離開。

  宋江本不希望拉攏楊長,畢竟這些老梁山兄弟有不少矛盾,強湊在一起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趙構卻聽從宰相黃潛善之言,借宣詔名義到威勝打探虛實。

  戴宗與宋清剛進風月關,就被孫立派人一路護送至威勝,到了驛館又有武松、楊儉作陪,除了沿途看到種麥帶笑的農人,就是昨晚在驛館客套寒暄,根本沒得到有價值的情報。

  宋清會意客氣請辭,楊長卻從他客套入手,美其名曰要盡地主之誼,在太尉府宴同時請兩方,並將威勝的梁山兄弟叫來作陪。

  楊長開口,如同軍令。

  宋清、戴宗根本無法拒絕,只得迎著頭皮留下吃酒。

  開席前,蔣敬、樂和、杜興、侯健、蔡福、蔡慶、安道全、皇甫端等熟面孔,悉數出現在太尉府。

  宋清在梁山提調筵席,每次梁山宴請都在後方忙碌,所以沒有戴宗那麼多感觸。

  而戴宗身為宋江心腹,哪次不是坐在筵席前排,與花榮、李逵等人同席?

  此時一群靠後地煞,頻頻舉杯與自己勸酒,讓他感覺到特別不自在,這廝為了修煉神行術,常年吃素還滴酒不沾。

  之前在梁山聚首,戴宗因為是宋江心腹,沒人敢勸他吃肉喝酒,但現在到了楊長地盤,樂和等人得了楊儉囑咐,仿佛忘記有這個禁忌,以熱情為掩護不停勸。

  「就喝一杯!」

  「這酒是素酒。」

  「不行?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不吃肉也不喝酒,這活著有什麼意思?」

  「你看不起我?」

  戴宗耳邊如蒼蠅嗡嗡,他神行術雖然獨樹一幟,但要論起舞刀弄槍,就比宋清略微強點,哪敢在楊長席上發怒?只能如祥林嫂般解釋。

  「我真不能喝,一滴都不可以。」

  「肉也不能吃,否則法術不靈.」

  「大家都是兄弟,我怎會看不起?」

  宋清發現情況不對勁,便主動為他擋酒擋肉解圍,結果架不住對手數量太多,筵席沒結束就醉倒。

  當日午後,天氣陰沉。

  赴宴賓客,陸續辭別。

  戴宗不顧眾人『挽留』,執意當天下午就要離去。


  宋清醉得不省人事,戴宗帶著神行上路不便,也知道楊長有監視之意,遂與去看姐姐的樂和駕車同行。

  馬車遠去,鈴鐺漸消。

  楊儉來到楊長身邊,輕聲道:「昨日驛館宴請,這廝一直與我問東問西,還打聽楊過與小龍女,我怎麼能告訴他?估計傳詔是假,打探情報才是真。」

  「呵呵。」

  楊長笑著反問:「所以你今日找人為難他?別忘了最後酒都是宋清喝的,人家在梁山那麼照顧你.」

  「大家現在各為其主,我首先要為兄長負責,別不是做錯了吧?」

  「並沒有,先公後私,你做得很好。」

  看到楊儉一臉狐疑,楊長拍著他肩膀喃喃說道:「我對宋清也恨不起來,只希望宋江好好舔他的趙構,千萬不要來惹我們,否則哼哼.」

  「可惜我不是練武的料,不能幫兄長上陣殺敵。」

  「我不缺帶兵的將軍,缺治理地方的政才,平日沒事多向唐恪請教,他可是做過宰相的。」

  「是」

  楊儉點頭的瞬間,楊長看到武松與盧俊義有說有笑,而唐恪、宿元景卻拉著手聊天。

  剛才在席上,唐恪想了解京城朋友近況,卻因兩人中間隔著聞煥章,許多想說的話沒有機會問,所以臨別之際依依不捨。

  經過聞煥章昨夜試探,宿元景對楊長的印象很好,但他家人此刻都在東京,是不可能馬上投靠過來的。

  聞煥章憂心澤州政務,也打算當天與宿元景出發。

  可楊長看到周圍的畫面,瞬間想起還有事沒做完,於是讓聞煥章多留一夜,這樣就把宿元景也多留一夜。

  次日一大早,聞煥章與宿元景啟程。

  車隊出了威勝城南門,看到楊長與武松都在,旁邊有小卒端著酒,看來是親自餞行。

  一番客套,楊長直言不諱,道:「陛下封我河東、河北制置大使,是不是這兩地所有官員,都應該聽從我調遣?」

  「話雖如此.」

  宿元景沉吟片刻,跟著對答:「但兩地大部分州郡,現在都已為金人占據,陛下是以太尉兩路制置權,主要默認遼山與澤州為您節制,當然,若是收復河東、河北失地,也理應受您管轄.」

  「能不能節制解州?」

  「啊?」

  見楊長得隴望蜀,宿元景把頭直搖,凝眉反問:「解州隸屬永興軍路,只怕不行.將軍意欲何為?」

  解州在以前朝代屬於河東郡,到了宋代卻劃入西北的永興軍路。


  「實不相瞞,我能屢次擊敗金人,多賴火炮克敵之功,而火炮原料所用硝石,主要來自解州開採,但解州對硝石管控嚴格」

  「原來是這樣。」

  宿元景恍然大悟,李綱守城也多用火炮作武器,心說你沒惦記解州鹽就好辦,那可是朝廷重要稅收來源,完全沒有商量餘地。

  「將軍既為對付金人,相信陛下定會放寬硝石供應,將軍如果沒有別的交待,下官這就準備啟程」

  「太尉稍候。」楊長叫住宿元景,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說道:「太尉回京如能面聖,請將公主家書帶給陛下。」

  「沒問題,下官告辭。」

  「太尉慢走,倘在京城不如意,可來威勝施展抱負,這邊虛席以待。」

  「多謝。」

  宿元景拱手作別,跟著聞煥章登上了馬車,隨後也消失長街盡頭。

  此時楊長除了汾州、太原,幾乎復刻了田虎原有地盤,並在各關隘要道駐有足額守軍,只要不出什麼大問題,偏安一隅自保沒有問題,至少比光突突的汴梁安全。

  宿元景通過與唐恪攀談,也打算先把家眷送來威勝,避免趙家兄弟大打出手,或者金人再度南下提心弔膽。

  而楊長遞出的家書,是他托趙福金寫給趙桓,詢問趙富金再嫁事宜。

  正所謂父不在長兄如父,趙佶此時被金人擄走不能做主,趙桓作為皇帝與長兄有決策權,不管他是否同意這門婚事,楊長認為該讓他知道這想法。

  當然,信中只說趙富金為義士所救,並沒暴露夫妻倆到真定救人的事實,又因趙福金詳細介紹了武松情況,楊長相信趙桓作為皇帝會成全。

  趙富金按制要為駙馬服喪,一般需要一年左右才能改嫁,所以中間有大把時間做準備。

  (理學雖然產生於宋,但卻不為當時人所接受,直到明清兩朝才被推崇,所謂『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的貞潔口號,與宋人的務實觀念相悖,《宋史》記載『道學盛於宋,宋弗究於用,甚至有厲禁焉』,不僅不用還禁止。)

  (宋人鼓勵提倡女子再嫁,不僅皇室、名門,各個階層改嫁都極為普遍,諸如趙匡胤親妹燕國長公主,先嫁米福德,米福德早亡,再嫁高懷德;范仲淹兩歲喪父,其母改嫁朱氏,他也改為朱姓,後進士及第才還姓為范,其子范純祐病故,又做主將兒媳嫁與門生王陶。)

  十月底,宿元景回京復命,將山西見聞報與欽宗。

  欽宗得知趙構也派人加封,擔心宋清回到南京應天府,趙構會根據自己的封賞加碼,當即將楊長威勝侯升為威勝公。

  至於放開解州硝石供應,以及趙富金的婚事統統應允,並御批將一年守喪期改為半年,屆時他還會下旨賜婚。


  (元祐五年(1090),蘇軾認為女子『弱不能自立』應『適時從宜』,上疏建議將貧困女子守喪期,從舊制三年改為三個月,朝廷採納後下調至三個月至一年,具體長短視女方情況而定)

  宿元景在京城休整半月,便帶著新聖旨、硝石領用文書、趙桓回信等物,再次踏上了前往威勝的道路。

  十一月下旬,宿元景重臨威勝。

  趙桓的擔憂沒出現,趙構的使者並沒再來,至少宿元景滯留威勝期間,趙構沒有再派人來封賞。

  楊長也和宋人一樣務實,他其實對威勝公爵沒興趣,卻對硝石領用文書如獲至寶,當即令朱仝派人至解州接洽,又命凌振親至臨汾開設火炮作坊。

  而有了趙桓那份回信,楊長反而不著急告訴武松真相,但讓他代替自己巡視各州,要求各地守將好好練兵、布防,年末就不用回威勝述職,等明年二月再去威勝團聚,屆時會宣布一件大事。

  各州都在徵兵屯糧,武松誤以為楊長的所謂大事,就是從戰略防禦轉為進攻。

  他記得楊長曾經說過,等實力足夠會先取河東以為基業,之後再視情況北上或者南下。

  武松常年戍守威勝,正想趁著楊長在家陪妻兒,到他打下的地盤走走看看,遂與二次返京的宿元景作伴,徑直南下一路到了澤州。

  宿元景恪守臣禮,並沒偷看趙桓兄妹的信件,所以不知武松將成駙馬。

  作為威勝二號人物,宿元景已決定把家人送來安置,路上便一直找武松嘮家常,希望家人到後能得到庇護。

  行至晉城歇腳補給,聞煥章按例擺酒款待,並親自送出天井關。

  武松則有自己的巡視任務,他此次就帶了十幾個隨從,但這麼做不是為了低調行事。

  當時擊退粘罕,澤州百廢待興。

  楊長為了讓林沖快速掌控,便把時遷及夜梟軍留下幫忙,而武松是夜梟軍的都統制,此次也打算帶回威勝聽用。

  當初出兵奪取澤州,除了燕青所部兵馬撤回潞州,其餘都在戰後留了下來,包括高世由那一萬宋兵,現在都為林沖所節制,所以現在的澤州軍事實力,在楊長治下數州中最強。

  時遷在晉城迎下武松,次日便帶他前往高平見林沖,那一萬宋兵正在接受特訓。

  武松沒見過高世由,以及他麾下那一萬將士,時遷當初策反卻深有體會,坦白說這些人戰鬥力很弱,但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才僅僅月余沒見,原本怯戰的孬兵們,突然變得殺氣騰騰,這都是林沖訓練之功。

  當時林沖在校場監督作訓,意外看到武松與時遷現身場外,便懷揣疑惑大步流星迎了上去。


  「武兄,你怎麼來了?」

  「我代太尉到各州巡視,順便交待一些事情。」

  「哦?」

  林沖看時遷跟著同來,立刻明白武松要帶走夜梟軍,隨即指著旁邊軍帳,說道:「武兄一路辛苦,走走走,到帳內先吃幾碗熱酒,暖和暖和身子。」

  「甚好。」

  武松與林沖相對而坐,時遷則識趣在旁燙酒篩酒,聽兩個大佬交流軍務與情報。

  當聽到年末不回威勝述職,來年二月再團聚並宣布大事,篩酒的時遷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停止動作好奇問道:「哥哥,是何大事?」

  「具體不清楚。」

  武松先是微微搖頭,可看到時遷那期待的眼神,又忍不住補充:「今年各州總計招了五萬新兵,若算上各州原有的駐軍,總兵力超過十萬還有剩餘,我猜三郎應該打算主動進攻,屆時團聚就是部署作戰任務。」

  「那可真是好消息,夜梟軍又能露臉了,嘿嘿」

  時遷看到林沖蹙眉不語,連忙收斂笑容並故意說道:「林總管剛剛擊敗粘罕,應該也會跟著太尉出征,屆時還望照拂小弟一二。」

  「不一定.」

  「總管想說要留守澤州?萬一繼續向南擴張呢?」

  「絕無可能。」

  武松搶在林沖之前開口,得到對方投來贊同的眼神,隨即拍著他肩膀安慰:「若三郎真要發動大戰,各州守將定然有所調整,哥哥不必太過擔心.」

  「不是。」林沖蹙眉嚴肅道:「無論出戰還是留守,我聽太尉安排就是,只不過武兄分析未必是真。」

  「嗯?什麼意思?」

  武松聽得一愣,情不自禁撓了撓臉。

  「太尉留威勝開始,就定下了宏圖霸業,眼下大宋內部已分裂,金軍又撤回了北方,而我們已經準備充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楊兄弟覺得時機到了?」

  「你的意思.三郎現在要稱」

  「可行性極大,此番武兄代他巡視各地,就是希望有人能領會其意,我們得幫他一把。」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時遷再次激動起來,隨即又看向林沖追問:「我們要怎麼幫?」

  「我讀書少,但知道趙匡胤黃袍加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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