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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宗師(6k)

  第207章 宗師(6k)

  入城的煽動書信,除了少量被金軍拾取,其餘大部分流入民間。

  初九清晨,一摞收集整理好的書信,堆放在主將拔速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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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揀看了兩封,便揚在手中不屑開口:「楊長自稱十萬大軍,前幾日還勝了一場,現在居然玩這種伎倆,不過虛張聲勢而已,爾等不用理會.」

  「不可呀。」

  陳宣見拔速離不以為然,激動得起身抱拳諫言:「都統不可輕視,眼下南北關失守,咱們已失了歸路,楊長再用此攻心之計,是想讓我們不攻自亂,其心不可謂不歹毒,昨夜城內頻繁天降石塊,說明這種書信有很多,要儘快派人去收繳」

  「好了,庸人自擾。」

  拔速離伸手打斷陳宣,扭頭看向旁邊女真將領,問曰:「臨汾城中,今日治安如何?」

  「一切如常。」

  「你看看,想對付我拔速離,得真刀真槍來拼,陰謀詭計沒用,嘶.」

  拔速離正得意抽動嘴角,卻因情緒激動拉扯了傷口。

  陳宣此時辛酸無奈,暗忖前後兩位金軍都統性格迥異,拔速離沒有銀術可聽勸納諫,跟著這莽夫怕是命不久也。

  散帳之後,陳宣刻意把田豹叫到一旁,小聲建議曰:「拔速離不聽人言,臨汾早晚被楊長所破,你我為金人做事為了啥?並不一定要效死命,當早早想好退路.」

  「南北關失守,現在回不去太原,平陽以南皆是宋地,你我都是河北反賊,還有甚退路?」

  「金國入侵趙宋,天下已然大亂,我的意思先找個山頭,等局勢穩定再出山」

  「又遁入山林?流浪西夏邊境那段日子,我已經過夠了,現在寧願死在臨汾,也算魂歸故土。」

  「你這.」

  田豹心灰意冷,想活的陳宣不再勸,然後獨自準備撤離。

  初九白天,一切正常。

  到了晚上,陸續出現動亂。

  巡街士兵遭遇埋伏襲殺,守城士的兵吃了飯菜中毒,戰馬草料場莫名起火,拔速離帥帳駐地被潑穢物

  單個事件是偶然,集中出現肯定不對。

  初十上午,拔速離想找陳宣問計,但為時已晚。

  陳宣在黎明時分,即藉口出城檢查船隻,至此再也沒回來。

  拔速離記起昨日對話,遂派兵到民間收繳煽動信件,反而激發了城中百姓抗拒,甚至有人在白天利用地形,布置陷阱伏殺落單金兵。


  那些失去家人、失去財產的百姓,原本只是苟活等死,但自從接收到外界信息後,突然對未來燃起了希望。

  反抗,也許會死在金兵屠刀下,但如果能幫助楊長趕跑侵略者,親人後代就有安樂生活。

  拉長時間線算帳,這筆買賣可以做。

  至此,兩萬守軍與十餘萬百姓,完全對立。

  百姓偷襲,金軍報復,百姓再偷襲,拔速離大肆屠戮立威,事態逐漸升級

  到初十夜裡,百姓抵抗達到頂點,城中多處燃起大火。

  臨汾東門與北門,被百姓前仆後繼以填命打開,迎城外的『王師』入內。

  楊長經過城下甬道,看到那滿地屍體的閃光,猜測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兄弟們,先拿下西、南兩門,不准放一個金狗出去,血債要用血償!」

  「是!」

  「血債血償!」

  「殺呀!」

  臨汾城中的金兵,與百姓糾纏兩日,此時已精疲力盡。

  沁州步騎呼嘯而入,隨著城中熱心百姓引路,審判的刀終於落到身上。

  拔速離見大勢已去,只得引殘部往南門逃竄,未到城下卻看前方火光里,有個胖和尚正掄著禪杖,宛如魔神般一通亂殺。

  拔樹接石獅的魯智深?

  這禿驢!

  拔速離的恐慌取代了魯莽,哪裡敢與魯智深爭鋒?

  撥馬欲往西門逃,卻在轉身回馬的瞬間,迎面吃了一顆飛石。

  他面部還沒癒合的傷口,再次炸開並鮮血橫流,被改造成沒鼻子的血人。

  「是誰,我殺了你!」

  拔速離被血污迷了眼,舉著武器張牙舞爪叫囂。

  仇瓊英縱馬挺戟,烈烈往拔速離胸口搠去,即便這廝有護心甲擋住傷害,也被強大慣性頂下馬去。

  拔速離摔得後背生痛,但本能讓他不敢躺著。

  他迅速將臉上污血抹去,準備繼續戰鬥與伺機撤離,卻在視力恢復的一瞬,感受到耳邊風聲呼呼,眼前一團黑影急速落下。

  砰的一聲。

  水磨禪杖就像拍西瓜,轟然炸開紅色的果肉。

  窮途末路,氣虛力竭。

  此時城中的金兵,都如同過街的老鼠,誰都可以踩一腳,再沒了往日光彩。

  不到一萬沁州兵,其中還有不少水軍、鄉勇,他們如清潔工掃塵埃一般,穿街走巷掃走殘留的金兵。


  沒有攻堅任務,楊長也就不用專注戰爭,他一路指揮一路撿屍,忙到子時才到府衙升帳。

  這一夜,麾下將士收穫了人頭、俘虜、戰鬥經驗。

  楊長收穫也十分豐厚,雖然沒有出彩的技能屬性,但大量技能經驗、殺氣值、人望值,也足夠他心裡樂開花。

  所謂積少成多就是這樣,肝帝也有機會戰勝氪佬。

  本來迫不及待想查看,但頻繁有人來府衙向他獻捷,作為主帥只能優先處理公務,把內心喜悅留到榻上再開啟。

  這喜悅就像忙碌了一天,洗澡關燈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在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裡,盡情瀏覽自己的喜好。

  二月初十這一戰,主將拔速離與兩名猛安戰死,二十多個謀剋死於刀劍、馬踏、石頭、墜亡等,被生擒的軍官有數十人,被俘的金兵成百上千。

  除此之外,還有少量金兵逃出西門,其中就包括反賊田豹。

  雖然有些遺憾,但雙方兵力確有差距,沒辦法保證完美收尾。

  當然楊長也不糾結,畢竟南北關已經被他拿下,金兵縱使能夠逃出臨汾,也不可能逃回至太原。

  至於說潛伏到山村鄉野,等沁州兵全面接管平陽府,躲到民間也能夠揪出來。

  喧囂嘈雜的城市,在凌晨恢復安靜。

  身上染血的士兵,劫後餘生的百姓,皆枕著笑意入眠。

  子夜雞鳴。

  提醒新一天已來到,好日子還會遠麼?

  百姓、士兵都已睡去,州府後院的寢房還亮著燈。

  大戰後全身沾滿血腥氣,無論是楊長還是仇瓊英,都需要先清洗才能上榻,這是對枕邊人的基本尊重。

  等廚房燒好洗澡水,卻發現只一個木桶。

  仇瓊英很想先洗,但想到該趙福金侍寢,遂招手對楊長說道:「官人快脫,奴家幫你,公主還等著。」

  「這都多晚了?娘子先洗。」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

  仇瓊英心中竊喜,立刻卻之不恭解帶寬衣。

  當時已接近丑時,楊長就安排燒了一鍋水,便讓宿衛們下去休息,小姑娘自然樂意洗前面,洗後面水冷不說,水質也不會太乾淨。

  「我說的,去吧。」

  楊長從一開就沒想搶,他準備等會直接用冷水沖,此時正好抽空查看面板,憋了一晚上實在難受。

  這廝靠在椅背假裝休息,卻偷偷點眉心觀看識海。


  今夜殺氣值、人望值、農夫經驗收穫最多,他一直猜能否突破至鍊氣三層。

  意動,神至。

  此時識海里,銅碑率先升起。

  楊長撿到的殺氣與人望,瞬間化作兩道青黃之光,分別朝銅碑兩面灌注。

  不多時,人望值煉化的金色之氣,在黃銅面升至百分之三十高度,而殺氣值煉化的藍色之氣,竟填滿了整個青銅面。

  臥槽,居然滿了!

  楊長當有沒立刻吸收,而是從前到後觀察對比,當看到殺氣值填滿青銅面,才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熟悉的清涼感湧入丹田,但鍊氣二層的丹田吸收有限,很快就無法接青銅碑的能量,多餘部分重新回流至碑上。

  好吧,換一面。

  楊長來到黃銅面,伸手吸收金色之氣,等到那股暖流進入丹田,起初是如沐春風之感,到了後面卻像氣球膨脹,有要崩潰爆炸的危險感。

  這是

  我該不會要爆?

  楊長想收手停下來,但手臂卻像焊在碑上,眼睜睜任金氣闖入丹田,但很快膨脹不適消失,取而代之又是和煦的暖陽。

  我的丹田,擴大了?

  若之前的丹田能裝一池水,現在丹田則是真正的池塘,像田一樣的寬闊的池塘。

  不用說,境界肯定提升了。

  楊長再至青銅面,吸納剛才未盡之氣。

  那如池塘大小的丹田,竟被碑上的藍氣填滿,而且青銅碑的底部,還剩下一絲絲殘留。

  裝不下了?

  今夜撿的殺氣太多,楊長粗略估算有一兩萬,可惜人望只有數千。

  只要持續對外作戰,殺氣值肯定會越來越容易,而人望值則越來越難。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楊長收回心神,繼續查看屬性。

  姓名:楊長

  修為:鍊氣境三層

  命格:撿屍者

  擁有屬性:一虎之力、以一持萬、首領、飛將、鐵壁、鷹眼鴞目

  擁有技能:廚師好手、障眼法高手、獵人大師、騎術大師、農夫宗師(術之極致,此道巔峰)、拳腳大成、刀劍圓滿、槍棒超凡、相撲小成

  擁有絕技:蜈蚣步、流星碎、洞察之眼、鎮氣囚力、亂舞、倒掛金鉤、追風箭(弓法絕技,行疾如風,出箭無痕,殺敵無形,超遠射程命中)

  【追風箭】是銀術可掉落,補全了楊長的超遠程手段,他之前丟飛刀和炮彈,半里內可以絕對命中,而這相絕技射程為一里。


  銀術可沒【一虎之力】及【鷹眼鴞目】,受困力量和視野雙重限制,不能把這絕技發揮到極致。

  楊長現在具備了狙擊能力,一里之內都能輕鬆殺敵。

  萬事俱備,就差好弓。

  楊長力量實在太大,即便被精煉能控制強度,普通弓無法承受。

  他得到技能曾試了幾次,先後拉壞了五六張重弓,才僅僅成功射出一箭,而那張弓也不能再用。

  所以沒適合的弓之前,只能關鍵時候用一用。

  從屬性面板來看,今天撿屍的提升很多,拳腳、刀劍都有升級。

  而農夫升到宗師,讓楊長此時最為意外,這是第一個頂級技能。

  雖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楊長要麼修仙、要麼爭霸,這種生存技能屬實作用不大,廚藝還能給妻兒、兄弟露一手,下地幹活這輩子機會不多。

  《武狀元蘇乞兒》中,蘇燦曾問老叫花洪日慶:乞丐中的霸主是什麼?答案:還是乞丐。

  農夫宗師對楊長,大概就是蘇燦聽到回答的心情,農夫霸主也是農夫,對爭天下、修仙估計作用不大。

  不對,若以後若能成仙,應該會種藥材?

  修仙小說和遊戲,可都有藥園這一說,農夫不就用上了?

  沒錯,冥冥中自有安排,我特麼太聰明了。

  「官人,你在笑什麼?」

  「啊?」

  剛才想到妙處,這廝情不自禁笑出聲,便尷尬回應:「我突然想到開心的事.」

  「哦,奴家快洗好了,官人再等等。」

  「沒事。」

  楊長一拍大腿站起來,望著木桶內的美人笑道:「娘子慢慢洗,為夫皮糙肉厚,用冷水沖沖就好。」

  二月初春,寒意未退。

  楊長言罷除卻衣物,在夜裡舀水往身上淋,即便這廝有【鐵壁】護體,也擋不住雞皮疙瘩立起。

  冰水刺激著皮膚,讓男人全無睡意。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洪洞城外,水兵們精著上身說笑,必然是經過長時間訓練,才可以做到風輕雲淡。

  然而,冰水帶來的不適感,僅片刻就蕩然無存,就連楊長自己沒察覺。

  還是仇瓊英看得詫異,開口提醒他:「官人,伱洗的溫水?不冷嗎?」

  「嗯?不冷啊。」

  「你別硬撐,著涼了可不行。」

  「真沒有。」


  楊長怕仇瓊英不信,舀一瓢淋在她的香肩上。

  「啊,快停下,大騙子」

  「噓」

  楊長慌忙捂住她唇,並沉聲提醒道:「別亂叫,公主還在隔壁,我真沒.」

  「咦?」仇瓊英點頭被解放,她摸了摸楊長的身體,喃喃自語道:「好奇怪呀,明明冰冷刺骨,為何官人身上不冰」

  「我皮糙肉厚。」

  楊長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裡也覺得奇怪,剛剛明明確實很冷,為何後面不冷了?

  直到後面擦拭身體,他才發現不冷原因所在,原來丹田之氣在被動釋放,持續在為自己抵抗嚴寒。

  我去年都沒這感覺,難道是鍊氣三層原因?

  楊長心裡活絡起來,若能用丹田之氣抵禦冷熱,便能在極端天氣下作戰,對自己是實實在在的提升。

  相比水兵們數九寒天訓練,自己略過痛苦還不傷害身體。

  這廝睡覺前念叨水兵,次日他們就帶回了意外驚喜,昨夜阮小七沒隨大軍進城,而是帶了兩百人到汾水奪船。

  西門出逃的金兵,都是跟著田豹一起的,大約有兩千來人。

  他們人數是阮小七十倍,但到了水上就不是活閻羅對手,大部分都落入汾水餵了魚,少量像田豹一樣頭目,被則捉回臨汾城中請功。

  田豹昨夜落水,早上被押去見楊長,當時身上都已經幹了,卻還在不停打擺子。

  看到地上發抖的田豹,楊長想起之前被殺的周通,沉聲揶揄道:「田豹,你不是挺能跑麼?怎麼不跑了?」

  「哼,我要是真想走,你能抓得住?」

  阮小七見他大放厥詞,抬腳提在背心將其踹翻,罵道:「入娘撮鳥,現在還敢囂張?」

  「我累了」田豹撐地坐起,盯著楊長求死:「是男人的話,就給我個痛快,我能死在平陽,也算魂歸故土。」

  「你娘.」

  「小七哥,可以了。」

  楊長止住阮小七,俯身向前冷笑道:「如果不給痛快,我就不是男人了?激將法對我沒用,另外你引金人南下,魂歸故土又能怎樣?你到地下還有臉見祖宗?」

  「你」

  「放心,我不會折磨你。」

  楊長言罷站起來,望著門外淡淡說道:「拖出去,等到今日午時三刻,與那一千餘金人戰俘,一起在街市問斬,也看臨汾百姓都看看,出賣同胞是什麼下場。」

  「是。」

  二月十一,平陽府臨汾。

  東門牛羊市,西門橫街菜市。

  兩座臨時搭建刑場,兩邊都圍滿了百姓。

  雖然兩處都可以觀刑,但東門更是里三層外三層,把原本的牛羊市圍得水泄不通,因為楊長會親到現場主持。

  午時兩刻,楊長戎裝走到台前。

  他先舉目環顧四望,之後才鏗鏘說道:「金賊入侵,親朋流離,妻兒失所,奪我土地,戮我百姓,此乃血仇,不共戴天,唯以血還血,唯以牙還牙」

  「說得好!」

  「殺了他們!」

  「殺」

  楊長話音剛落,即得百姓和鳴,當時殺聲震天,不壓戰場吶喊。

  其實這千餘俘虜,挑選一批頭領斬殺立威,余者應該送去挖礦、修路、造橋,用一生時間去贖罪。

  楊長昨晚想了一夜,覺得殺少了震撼力不夠,並且留下也有一定隱患,於是早上決定全部斬首,這也算對那幾千幫著破城,失去生命的百姓一個交待。

  「午時三刻已到。」

  「刀斧手就位。」

  「斬!」

  一聲聲命令響起,仿佛從每個百姓嘴裡喊出;一顆顆人頭落下,仿佛是受難百姓為親人揮刀。

  上百名刀斧手同時行刑,片刻功夫便殺得人頭滾滾。

  楊長眼前滿是閃光,他不太好當眾蹲下摸屍,但圍觀百姓卻遲遲不退,於是再次走到台前,對眾人說道:「行刑已經結束,大家都回家去吧。」

  「楊觀察,金賊還會來嗎?」

  「嗯?」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楊長也沒具體確認是誰,當即大聲回應:「大家儘管放心,我已經在重要關隘設防,金人如果敢來送死,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總之平陽的苦難過去了」

  「楊長,聽說沁州沒有貪官盤剝,百姓的日子都很好過,我們能不能跟過去?」

  「混帳,得叫楊觀察!」

  「呵呵,無礙,叫什麼都行。」

  看到人群前兩人爭執,楊長會心一笑並且回應:「你們不用跟去沁州,既然平陽沒人管,那我楊長來管,以後沁州怎麼樣,平陽就會怎麼樣,所有政策都一樣。」

  「真的?」

  「不相信我?」

  「不不,相信,我們相信,太好了,終於有好日子了.」

  楊長即示意百姓離去,人群中突然有人呼喊『光明天尊』,之後退場百姓皆齊聲同和,甚至有人山呼萬歲。


  要是擱一般人身上,定會擔心此事傳到朝廷,被言官參得仕途受阻,但楊長絲毫不在乎。

  他現在願意披趙宋的皮,是不想被夾擊兩面受敵,等到平陽府恢復生機,這兩州土地就能起事自立。

  監斬結束,回到府衙。

  時遷借刑場呼喊『萬歲』一事,煽動魯智深、劉唐、阮小五、阮小七四人,請楊長就此建國自立為王。

  楊長豁然一笑,指著時遷問道:「呼喊萬歲領頭之人,該不是你安排的吧?」

  「嘿嘿。」時遷咧嘴一笑,抱拳對曰:「哥哥在平陽威望高,這又全殲了入侵金軍,順勢做皇帝有何不可?「

  「這事兒急不得。」

  「為何?哥哥若在此舉事稱王,必然引得天下英雄響應,特別是以前梁山老兄弟,定有許多慕名來頭,難道還要把平陽交出去?」

  「那倒不必。」

  楊長走到面南主位,抬手示意眾人落座,並說道:「一刀一槍拿下的地盤,怎麼可能再交給朝廷,既然平陽的父母官都跑了,咱們正好接過來當家,劉唐!」

  「嗯?小弟在。」

  「你在平陽待的時間長,我不可能長期待在這裡,你以後繼續負責本州防務.」

  「哥哥。」劉唐一聽又要委以重任,急忙叫停並抱拳推辭:「小弟怕力有不逮,您還是換一個.」

  楊長對眾人呵呵一笑,搖頭補充道:「當副手總可以吧?讓朱仝來做這兵馬總管,你與韓滔分別出任步軍、馬軍統制。」

  「那沒問題。」

  劉唐顧盼左右歡喜不已,楊長隨又對阮小五、阮小七說道:「你們三兄弟,我就不重新任命,二哥仍是水軍統制,你們則為副統制,一起負責平陽水路。」

  「哥哥放心。」

  「好。」

  楊長頷首肯定,目光最後落到時遷身上,正色道:「我觀兄弟辦事周到,正好平陽缺少政治人才,你就暫時辛苦擔著事,回頭蕭會來任知府。」

  「嚇死我了。」

  時遷直拍胸脯,陪著笑臉回道:「就說我沒有任何經驗,但當跑腿副手沒問題。」

  「對了,平陽的情報消息,你抽空也得抓起來,自己挑選人員訓練,防止內部叛亂、外部進攻時措手不及,此事我會交待朱仝、蕭讓。」

  「好好好,搞這個我有信心。」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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