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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萬軍取首(6k)

  第206章 萬軍取首(6k)

  楊長定睛一看,領頭者為阮小七,似乎正押著幾個人。

  他們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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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等離近兩丈,把我放下來。」

  「好。」

  仙子雖然落下凡塵,但趙福金畢竟是公主,哪能直接帶上去相見?

  一群精著上身的漢子,實在污了美人雙眼。

  楊長下了風火輪,即運轉【蜈蚣步】向前,接近時才高聲呼喊:「小七哥!」

  「三郎?」

  阮小七先驚後喜,招手迎了上去,「這麼快回來了?不過你來得正好,我們抓到不少細作。」

  「什麼?」

  楊長聞言十分詫異,心說從哪裡來這麼多細作?銀術可斥候突破防線了?

  等他看到被押幾人,就像死了的水鬼那樣,顫抖著邊走邊滴水,瞬間明白怎麼回事,原來細作走的水路。

  通過詢問阮小七,楊長得知從昨夜到今晨,陸續有船朔汾水而上。

  他們能鬼鬼祟祟邊走邊邊看,阮氏兄弟正愁沒船可用,便組織水手搶船拿人,打馬目前還沒審出有用話。

  聽到這裡,楊長輕蔑一笑,說道:「有什麼可審的?必是銀術可派來刺探虛實,不開口就押到城中街口問斬,讓受難的百姓有點慰藉。」

  「行,有三郎這話,我知道怎麼做,不過有點可惜」

  「什麼?」

  阮小七突然調轉話鋒,成功勾起了楊長興趣。

  「走脫了幾艘船,汾水順流往南而下,兄弟們沒全部攔住。」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傍晚?」

  「嘶」

  楊長倒吸一口涼氣,旋即轉身就打算要走,「他們必是回臨汾報信,說不定已探得我軍虛實,我必須馬上趕回去。」

  「不是說吃了早飯」

  「來不及了。」

  看到楊長急匆匆要走,阮小七不敢阻攔並提醒:「三郎千萬小心,如果實在敵不過,不如撤回洪洞再商議。」

  「我省得,你們守好洪洞,對了」楊長剛轉身又回頭,正色囑咐道:「若上游有船過境,不用阻攔,直接放行。」

  「嗯?為何?」

  「我們占了南北關,總得讓銀術可知情,要讓他們著急才是。」


  「我省得了。」

  阮小七話音剛落,楊長已匆匆奔向趙福金,隨後駕風火輪急速飛走。

  兩人行至臨汾大營,已是二月初三午後,但好在沒看到戰鬥。

  去中軍大帳的途中,楊長偶遇了在巡邏的劉唐。

  「哥哥回來了,北邊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昨夜打了個勝仗,再不用擔心腹背受敵。」

  「嘿嘿,咱們早上也打退了金兵,真是雙喜臨門。」

  「你們打過了?」

  楊長直接愣在原地,他還以為銀術可沒發兵,卻沒想到已經交過手,於是激動追問:「快詳細說說,早上是誰領兵出戰,當時又是如何打退的?所有細節都別漏。」

  「啊?我早上在守營,三夫人巡邏時遇上的,魯大師也去幫了忙」

  「娘子何在?」

  「她正在大帳休息,換馬報國在外巡」

  劉唐話還沒說完,楊長連忙抱拳辭別,之後大步趕往大帳。

  楊長到大帳詳細一問,才知道是早上以金將拔速離為首,率領五千人抵進大寨偵察。

  仇瓊英果斷率騎兵出擊,與之交戰十餘合不分勝負,後拔速離看到魯智深率部支援,他便提前引軍主動退走。

  「官人,奴家做錯了嗎?怎麼你蹙著眉?」

  「你們沒做錯,那種情況該主動出擊,如果隱忍退讓反而更糟,不過可能已穩不住銀術可,咱們虛實被他知道了。」

  「怎麼會?早上不是打贏了?」

  仇瓊英聽得疑惑,遂嘟囔道:「拔速離轉身逃走前,奴家用飛石打中他面門,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與娘子無關。」楊長搖頭苦澀回應道:「銀術可派人從水路打探,此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楊郎。」

  趙福金原本站在門口,這時突然闖進來提醒:「雲昭(馬報國)遣人急報,臨汾城外正在集結兵馬。」

  「嘶快傳魯智深、劉唐來此,準備迎戰!」

  楊長取來鎖子黃金甲,邊穿邊囑咐趙福金囑咐:「銀術可行動很快,公主等會就在營中等候。」

  「我有法術,也可以幫忙.」

  「算了,你已經幫了大忙,戰場上刀光劍影,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好吧.」

  趙福金雖然有心幫忙,但想到楊長個人勇武極強,被他稍微一說就同意下來,卻不知道男人此時心裡也沒底。


  楊長只有萬餘兵馬,而銀術可有兩萬五精銳,他在野外倉促應戰還想贏,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

  背靠營寨打防守反擊,是目前才最穩妥的辦法,但那樣會徹底暴露實力,局勢也就走向了被動。

  經過短暫思索,楊長打算賭一把。

  他要賭自己勇武,賭等會能夠陣前斬將,從而擊碎金軍的鬥志。

  即便不能全殲出城之敵,也可以讓沁州兵保持神秘,在之後周旋中占據上風。

  銀術可被楊長持續震懾,加上田豹、陳宣等人潑冷水,使得這位金國宿將躊躇猶豫,此番能夠主動出擊,除了水路探得一些情報之外,更得益副將拔速離魯莽出戰。

  拔速離被打爛鼻樑,試出了城外敵軍的虛實,雖然感覺比普通宋軍強,但不足以與女真勇士媲美。

  相對于田豹、陳宣兩位降將,銀術可顯然更信任自己人,遂留拔速離坐鎮城中養傷,親自點兵兩萬出城再作試探。

  在城外完成集結,銀術可才率部向前推進,且進軍時保持陣型不亂。

  楊長兵力不如銀術可,他除了讓馬報國領兩千人守營,其餘萬人也都結陣向前。

  銀術可擔心情況有誤,擔心自己兵力不及彼軍,遂擺出魚鱗陣顯得人多,而楊長則以主攻的鋒矢陣應對,他將騎兵分成前左右三部,圍著中間一個步兵軍團。

  三萬人馬,在臨汾城北三里外,拉開陣勢。

  戰場上旌旗蔽空,擋住了初春暖陽照耀,仿佛回到了秋天的刑場。

  楊長縱馬搶先上前叫陣,以鏜指金將銀術可喝喊:「金狗,三天時間沒到,伱這麼著急求死?」

  「哼哼,你想何時開戰就開戰?我偏不.」

  銀術可橫槊胸前,用揶揄的口吻試探問道:「楊觀察號稱十萬大軍,今日似乎也就萬餘兵馬,怎麼?他們在營中睡覺觀戰?咱們今日兩萬對兩萬,如何?」

  「哈哈哈」

  楊長仰天狂笑,那笑聲讓銀術可心裡打鼓,隨後又聽到對方狂妄叫囂。

  「人與狗豈能對等?我要用同等兵力作戰,那都算是勝之不武,今日讓你仔細看看,啥叫天外有天。」

  「好,很好,非常好!」

  銀術可蹙眉咬牙,從牙縫中吐出三聲好,隨後淡淡說道:「既然你自尋死路,本都統豈敢不成全?我看可以不再多言,開始吧」

  「嗯?」楊長一愣,忙追問:「你不敢先與我斗上幾合?」

  「我現在兵比你的多,如果還玩斗將那一套,你當本都統腦子不正常?左右兩部,開始進兵!」


  銀術可話音剛落,金軍左右兩翼同時推進,他本人則在原地不動。

  楊長見狀瞬間呆住,心說怎與我想的不一樣?銀術可作為金軍大將,也太特麼能苟了!

  「這廝.」

  「官人,我們怎麼辦?」

  仇瓊英知道楊長計劃,當她看到情況發生變化,頓時內心變得不安。

  「嗯」

  楊長看到金軍移動,突然想起二爺斬顏良威震華夏,那是在萬軍中力挽狂瀾的壯舉,瞬間有了複製戰績的想法。

  「沒事,銀術可如此怯戰,我等會直接殺入陣中,若能成功斬了此獠,這兩萬金軍就成無頭之蛇。」

  「啊?好吧.」

  「娘子儘管放心,金兵攔不住我,但你千萬別跟著,注意保存實力。」

  「奴家知道,官人也要小心。」

  仇瓊英相信楊長實力,但眼前足有兩萬金兵,隻身闖入猶烏雲蓋頂,別說找到銀術可斬將,說不定方位都看不清,但她此刻只能相信楊長。

  她不敢說半句喪氣話,生怕影響身後這萬餘將士。

  畢竟他們都篤信楊長實力,特別是林沖新訓練出那批人,幾天前在洪洞親眼目睹。

  而這一刻,楊長的意外舉動,再次刷新他們認知。

  「跟我殺!」

  楊長帶著兩百精銳心腹,如離弦之箭徑直射了出去,當時金軍正保持魚鱗陣往前,看到此情此景都懵了。

  這是大將,還是莽夫?

  兩百對兩萬,瘋了?

  銀術可先是一愣,旋即想起楊長勇猛無敵,遂指著前方喝道:「快,快與我攔下來他,左右向中合攏!」

  魚鱗陣,即無數小方陣排列。

  楊長『魯莽』直奔銀術可而去,前排小陣如泥石流往中央涌去,仇瓊英眼看金軍陣型已亂,立刻指揮騎兵衝上去,為垓心的男人分攤壓力。

  魯智深、劉唐則率步軍,保持陣型跟著騎兵狂奔。

  雙方大戰,就此拉開。

  尋常人被重兵圍住,視線的確會被人和旗幟遮擋,也很難看清楚當時方位。

  然而,楊長不是尋常人,他敢效仿二爺沖陣,是因為手裡的牌多。

  【一虎之力】配合【亂舞】,他在人群中就像鑽山的盾構機,沒人能擋得住他前進的步伐。

  至於仇瓊英擔心的視野問題,也有【鷹眼鴞目】能夠補全,楊長殺得金兵不能近身,他可以從人群的縫隙中,慢慢搜索銀術可所在。


  「楊長在此,擋我者死!」

  楊長一邊喝喊一邊衝殺,帶著兩百親兵如入無人之境,只見戰場上殘臂亂飛、鮮血噴濺,當真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熱血與士氣,能被主將所激發,恐懼與驚慌,也能被同袍所感染。

  圍困楊長那些金兵,如野草被盪得血肉橫飛,死多了就有人開始不敢上前,且無形中讓出了一條路來。

  兵對兵,將對將。

  楊長這樣的曠世猛將,普通士兵根本無法與敵。

  就這樣一路猛衝,楊長終於殺入垓心,出現在銀術可面前。

  銀術可眼看士兵攔不住,縱馬持槊先楊長一步發起衝鋒,他這幾日雖然表現不堪,但真不是田豹、陳宣之流。

  「楊長,你該死!」

  「能殺到這裡,究竟誰死誰活,你心裡沒數?」

  「吃我一記!」

  銀術可策馬搶攻。

  長槊進擊勢大力沉,猶如白虹貫日一般,槊尖直向楊長心窩。

  楊長剛砍到擋路金兵,就看見銀術可欺近自己身前,但他有【飛將】提供敏捷,豈能被對手輕易得逞。

  他用雙腳勾住馬鐙,整個身體呈45°傾斜狀,並且趁銀術可長槊到時,竟空出左手去抓槊柄。

  這舉動,可謂藝高人膽大。

  銀術可當時嚇了一跳,見楊長在馬背上如此敏捷,而自己的刺擊已經落空,立刻強行收回慣性力量,變槊為棒回撥楊長腰肋。

  這廝反應之快、控制武器之強,讓楊長也暗暗讚嘆。

  就在這時,右側金兵看他身體傾斜,竟抱著拿首功的貪婪靠近,剛好被楊長用來回應進攻。

  楊長後背就像生了眼,回身精準刺中偷襲金兵的胸膛,並順勢用鏜口鳳翅勾住,再往銀術可臉上拋去。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比某芙巧克力還要絲滑。

  銀術可眼看要得手,突然一個猛男從天而降,他本能撤招避開『高空拋物』,撥擊的攻勢立時戛然而止。

  楊長趁勢迅速調整身位,與銀術可同時恢復騎乘姿態,但從銀術可閃避的那刻開始,他就徹底失去了攻擊機會。

  銀術可剛閃避回身,伴隨著空氣中血腥氣息,耳邊傳來烈烈風響。

  鳳翅鎦金钂迅猛落下,銀術可慌忙架起長槊抵擋。

  當一聲悶響。

  銀術可感覺身體上了鎖,有部分力量好像沒法調動,那是蓋打觸發了【鎮氣囚力】,壓得他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該死?現在怎麼說?」

  「你怎麼,怎麼,不說話?」

  「是不想說嗎?」

  楊長連續提鏜蓋打,銀術可擋得雙臂發麻,哪裡有精力去犟嘴?心說這是什麼怪物?攻速快得不可思議。

  噹噹當.

  鳳翅鎦金鏜如重錘敲釘,楊長只用這招單純是為發泄,而銀術可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就在他猶豫是否撥馬轉身,身下坐騎突然發出哀鳴。

  啾啾啾.

  轟!

  力量都卸在馬身上,此時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如房屋倒塌。

  打不過,真打不過。

  而楊長坐騎神駿,直接逃跑容易送命。

  所以銀術可在馬倒瞬間,趁勢一躍往人群中翻滾,企圖就這麼逃離虎口,但楊長怎會給他機會?

  「去!」

  楊長將鳳翅鎦金钂擲出,並憑藉【流星碎】命中加成,輕鬆把銀術可射倒在地,掉落閃光緊跟著出現。

  銀術可仿佛精神圖騰,從他倒在地上那一刻,身邊人信仰崩塌、情緒崩潰,情不自禁要遠離楊長。

  這是具重要屍體,楊長今天不能再錯過,他拔出盤龍吞日劍,對著周圍金兵喝喊:「你們的主將已死,不逃命更待何時?」

  「都統,死了?」

  「這是野獸!」

  「我們完了.」

  附近金軍驚恐潰散,隨從們趁勢圍住銀術可屍身,讓楊長下馬拾撿武器與戰利品。

  士兵眼中的戰利品是首級,而楊長更關心銀術可的掉落質量。

  【獲得槍棒經驗(高額),使用之後能提升槍棒技能熟練度,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獲得騎術經驗(高額),使用之後能提刀劍棒技能熟練度,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獲得獵人經驗(高額),使用之後能提刀劍棒技能熟練度,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獲得挽弓,使用可學會絕技追風箭,請選擇使用或丟棄。】

  【獲得1500點殺氣值。】

  掉落雖然不算驚艷,但絕不是普通小卒可比,特別是那1500點殺氣值,楊長自上次離開太原,再沒收穫這樣高額的殺氣。

  楊長之前瘋狂吐槽,終於在此時想明白了原因,大將銀術可才掉1500點,掉1000的肯定不普通兵。

  不過今日有兩萬金兵,如果能夠實現斬將後全殲,哪怕每人只掉1點殺氣,積少成多也極其可觀。


  想到這一點,楊長心情澎湃。

  然而數萬人同時作戰,主將銀術可陣亡的消息,傳播並沒想像中的快。

  散亂的魚鱗陣,各部金軍仍在各自為戰,且戰鬥意志並沒立刻崩潰,直到類似癌細胞的消息傳來,他們才驚恐往臨汾逃竄。

  楊長這一戰雖勝,卻因兵力懸殊、戰力有差距,最後落下個慘勝。

  戰後清點人數,斬了五千多名金兵、傷兵情況未知,而沁州軍陣亡三千餘、傷了兩千多人。

  楊長聽了匯報蹙眉不言,他只帶來一萬兩千來人,現在傷亡竟然超過四成,可以說在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內是金兵確實強,意料之外是高估了個人武勇。

  他雖然可以快速斬殺敵酋,卻在戰場裡震懾的覆蓋面有限,對降低戰損也影響有限。

  戰爭,真不是一個人的事。

  見他愁眉久久不散,仇瓊英上前柔聲寬慰:「官人不必感傷,能打敗兩倍自己的金兵,豈能沒有傷亡?等我們拿下臨汾、光復平陽,還怕沒有兵源補充?」

  「以後的事,我不擔心。」

  楊長凝眉答道:「但營中能戰之兵,目前已不滿七千,而金軍雖失了主帥,兵力卻還有一兩萬,如果後面堅守不出,只怕臨汾不好拿下,若是有炮彈就好了」

  「說得也是.」

  「不過也沒事,外部難以攻破,那就從內部瓦解。」

  看到仇瓊英情緒黯然,楊長又反過來安慰她,並馬上說出一條妙計。

  從戰後下午開始,劉唐、馬報國等將,每天拿著銀術可首級,輪流到臨汾城下搦戰,以此震懾並守軍士氣。

  銀術可戰死城外,副將拔速離傷口剛包紮不久,聽到消息又崩了一臉的血,最後當仁不讓順位做了主將。

  拔速離本想為銀術可報仇,卻為田豹、陳宣及多名女真將領勸阻,眾人紛紛勸他堅守城池養傷待援,於是在城頭掛起免戰牌,戰爭由此進入相持階段。

  這期間,楊長把傷兵送回洪洞休養,又從朱仝及三阮的麾下,抽調了三千人補到前線。

  二月初八,時遷率一千鄉勇趕來,並向楊長獻策發動百姓奪城。

  楊長想起洪洞百姓,為了幫自己奪城死了上千人,所以一時猶豫不決沒同意。

  夜裡用過晚飯,楊長獨自到汾水之畔散步。

  此時春雷未至,蟲兒沒有甦醒,只有細細的水聲,對抗著周遭的靜謐。

  流水聲仿佛有魔力,能把煩躁的心情沖走。


  楊長待在河邊很平靜,他戰後每天晚上都來,旁人基本不會去打擾。

  而這一夜,有個不速之客。

  「公主?你怎麼來此?夜裡露氣極重,快些回去休息,別給著涼了」

  「楊郎不在身旁,我在營中不習慣。」

  「呃」

  楊長聽得一愣,旋即摟住她肩膀,說道:「我忘了,那走吧」

  前幾日是公主葵水,夜裡都由仇瓊英陪自己,而今日趙福金的葵水已過,晚上輪也該輪到她了。

  楊長反應很快,但卻會錯了意,趙福金找到河邊,並不是男女事。

  兩人並肩回程,趙福金卻破天荒談了軍情。

  「楊郎為破賊勞心費神,其實時遷的建議很不錯,阮小七又故意放走報信船隻,只怕臨汾城內早已人心惶惶,現在就如乾柴缺一把火,可你為何不願採納?」

  「我是怕傷害無辜百姓.」

  「謬也!」

  趙福金突然駐足,正色勸道:「金兵多占城池一天,百姓就多受苦一天,在此空耗糧草不說,還有可能貽誤戰機,汾州能派人到此報信,就不會去太原報信?你別忘了沁州的親朋,些許犧牲是值得的.」

  「公主所言,是也.」

  黑暗裡,楊長見趙福金表情堅定,心說不愧是皇帝的女兒,看問題角度與常人不同,而且多了一分帝王家的冷酷。

  自己啥時候,才能扭轉小市民心態?

  楊長被趙福金說動,當夜就囑咐時遷去『發動群眾』,沒想到這賊頭竟早有準備。

  原來在來臨汾大營之前,時遷就讓鄉勇寫了大量煽動書信,只要能成功丟入臨汾城內,百姓都會自發幫助『王師』。

  遠程拋物這種事,除了楊長還有魯智深、仇瓊英。

  最終,魯智深配合時遷,往臨汾扔了半夜石頭,成功投入千餘封書信。

  那些書信如同燎原之火,點燃了臨汾城中的無數『乾柴』,讓拔速離和他麾下金軍,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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