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字真言
這些羅漢的姿態,確實讓人生出玄而又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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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像自己做出這些姿態,精神就好像不由自主的向外擴張而去,猶如與天地連成一體。
但是,也就僅止於此。
徐言雖然武功全失,眼光卻還在。
他看了一個多時辰,也實在看不出,這些姿態跟武功能扯上什麼關係。
難道是弄錯了?
看著一尊羅漢像好久,他努力回想原著,忽然發現自己疏忽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徐子陵在領悟手印之時,已是一個高手,體內真氣充盈。
如果這些姿勢能外通天地,那麼體內真氣也會產生相應變化。
而自己現在卻空空如也,當然體會不了那麼深。
這可怎麼辦呢?
他站在原地又苦思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
自己現在確實沒有真氣,但未必不能體驗一下有真氣時的感覺。
他立刻在羅漢像林中繼續穿梭,儘可能多的記下每尊羅漢的姿態。
而後,他回到中央千手觀音像前坐下,閉上了眼睛。
【你消耗14點精神力,為自己製造了一個夢境。】
夢境中,徐言仍站在羅漢堂中,但他此時已經為自己找回了擁有真氣的狀態。
而且此時他的周身,隨著心念所至,一尊尊羅漢像拔地而起。
徐言看準一尊羅漢像,擺出相同的姿態,奇異的變化立刻出現了。
以精神為媒,體內真氣頓時與天地連接成了一個整體。
平時流轉的真氣只是氣,但在這一剎,它忽然有了『質』。
借天地之勢,使真氣產生質的變化。
但這還僅是個開始。
再接下來,徐言讓面前這尊羅漢像也充滿了真氣,那羅漢雙眼驀然變得明亮,神、氣、形三者合一,登時散發出一股震動。
徐言猝不及防下,都被震得頭暈目眩,所有羅漢像都開始崩塌,連夢境都被震得開始碎裂了。
但……
【你在自己的夢境中,領悟了九字真言法印LV1!九字真言法印經驗+15!】
【九字真言法印LV1{15/700}:精神+1】
徐言睜開雙眼,再看這滿堂羅漢,不禁露出笑容。
此前他從未想過,盜夢系統還能這麼用,今天也只是恰逢其會靈機一閃。
雖然精神力消耗很大,但效果還真令人滿意。
本來沒條件修煉的功法,居然一舉成功,而且這九字真言法印居然還加精神!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法印自身並沒有戰鬥能力,不能算正經武功。
它能借勢天地,讓體內真氣發揮出各種玄妙,可以算做一套很強的BUFF。
但是自己沒有真氣……
它暫時也就沒啥卵用。
先湊合練著吧。
已經入了門,後面就變得容易了很多。
徐言又走在羅漢像間,跟著一尊尊羅漢擺出同樣的姿態或手勢,功法經驗也在穩步提升。
渾然忘我間,他竟然沒看到,殿外遠處有一個老僧,正以極其震驚的目光盯著他。
直到天光由四方漫進來,徐言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一夜竟過去了。
功法經驗來到58點,但進境已經變得非常慢。
他也覺得非常累,準備回客棧休息。
然而,剛跨出羅漢堂來,就發現一個老僧正在門口笑吟吟看著他。
「大師早上好。」
老僧打個揖,「施主能見佛忘我,身具大定大慧,才是真的好。」
徐言大概知道,自己可能碰上正主了。
但是該裝還得裝。
「大師太誇獎了。我一個庸碌俗人,還在為幾兩碎銀撓頭,哪來的大定大慧。」
老僧笑道:「施主何須過謙。這堂中五百羅漢,隱含佛家三脈七輪之奧義,九字真言之法門。即便佛門弟子望而苦思,亦或終生不能有所得。但施主卻一夜之間無師自通,領會了其中精義,這還不是大智慧嗎?」
徐言直搖頭,「快別提了。昨晚我好像著了魔,手舞足蹈一整夜,累得不輕。先不聊了,得回去歇息啦。」
見徐言大步從身邊走過,老僧跟著又說。
「施主與我佛門緣法非淺,老衲斗膽,請施主今晚再來。」
「等我睡好了再說。」
徐言確實很累。
雖然九字真言法印給提升了一點精神力,但這一夜的苦練也已經耗盡,再搞可能就得當場昏厥。
所以他回到客棧,這一覺也是睡的天昏地暗。
再醒來時,已經由晝過夜,又將近第二天晌午。
而且,他一起身就發現,床頭坐了個老僧,把他嚇了一跳。
「哎?你……你不是……」
老僧合什又一揖,「驚了施主,實非老衲所願。但施主昨晚沒來,老僧忍耐不住,這才尋到此處。」
徐言一面穿衣一面問,「你到底想幹嘛?」
老僧正色道:「施主自悟九字真言,尚有未全之處,老衲想把這真言諸印詳細教給施主。」
「打住!那玩意我自己學會了,不用你來教。就算要切磋,不是說好了有空再去嗎?你也不至於追到我床頭來吧?」
「當然至於。」
老僧嘆息,「施主有所不知,這九字真言法印,當世除老衲外再無一人通曉。老衲已近百齡,如若哪天坐化,此法便於世間失傳了。我終生遍求一傳人而不可得,遇見施主這般人物,哪裡還能……」
徐言看看天色,忽然想起與鄭石如的約定,趕緊打斷他。
「你急我還急呢。我跟人約好了,今天要給人獻樂,賺我那幾兩碎銀。有事回來再說!」
說完話,他拉開門就大步往外走。
剛到門口,便聽得耳際『哞』的一聲震響,就感覺天旋地轉,身體差點不由自主的跌出去。
徐言心叫一聲好傢夥,比我原來那獅子吼都猛多了。
「你幹嘛?」
老僧忽然笑道:「施主,這便是真言法印的妙處,老衲就在此等你。」
徐言搖了搖頭,轉頭便走。
城北某大宅之中,鄭石如剛剛將他的客人引入內堂落坐。
成都獨尊堡主之子解文龍,以及解文龍之妻宋玉華。
「文龍兄與夫人肯光臨寒舍,實是不勝榮幸啊,請用茶。」
宋玉華不動不語,解文龍卻一臉煩悶。
「鄭兄就別打趣了。秀芳大家駕臨,這是何等的美事,偏偏讓個突厥馬賊來鬧了一場。現在倒好,鄭夫人要服喪,她還能來陪玉華嗎?旁人也會覺得我巴蜀很亂呢。」
鄭石如連連點頭,「是,文龍兄所慮極是。鄭夫人那裡,在下倒也說得上話,回頭我盡力勸慰。」
宋玉華嘆了聲,「淑明喪夫,咱們也不好強人所難。但秀芳大家來蜀不易,接待她的事也不能耽擱。鄭先生,你交遊廣闊,不知那尋訪樂師一事,可有眉目了麼?」
鄭石如應道:「夫人放心,已經物色到了。在下親耳聽過,堪稱新奇絕妙。」
「秀芳大家雖喜新奇曲風,但她是樂理大家,曲藝有暇者可難入她耳。」
鄭石如還想再說,此時僕人匆匆來稟。
「老爺,有位叫徐言的客人,說與您約好了來府上獻樂。」
鄭石如連忙笑著站了起來,「夫人,百聞不如一見,咱們就當面試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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