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西行
不知不覺，離開大理又近三個月了，徐言的武功再次大有長進。
北冥神功在連吸了數十西夏高手內力後，已經達到了十級滿級。而且在滿級後，出現了一個{可散功重修}的提示。
根據經驗推論，按系統提示來絕不會錯，散功重修大概率是有好處的。
問題是……怎麼散呢？
北冥內力只會越吸越多，越練越強，散功反而無比困難，這倒是個大難題。
另一面，他的易筋經也終於在前天達到第三級。
更加可喜的是，枯榮禪功也被他修到了第四級，激活了『亦枯亦榮』效果。
【亦枯亦榮：兩項內功可同時進入枯境，全部處於停滯狀態。也可以同時進入榮境，並受對方功力加成{內功等級}%，且免疫對方不利因素影響。】
也即是說，他現在能同時駕馭這兩種內功，並且互不牴觸。
雖然兩種功力並沒有疊加，但可以同時運用，真氣之強盛是遠遠強過原先了。
如果再遇見先前那種耐力的比拼，他有絕對的信心耗死任何人。
另外一個意外之喜，他的左右互搏也因此忽然通了。
能同時駕馭兩種內力，當然也能同時駕馭兩種武功，還直接出現在了屬性面版中。
不過左右互搏比較特殊，不能升級。
環顧當世，徐言有理由認為，除掃地僧已無人是自己對手。
所以他不但有底氣，原地不動接蕭遠山三掌。
就算蕭遠山的師父還活著，他同樣不怕，自信必可戰而勝之。
但蕭遠山不信。
他生平從沒這麼被人看不起過，哪還忍的住，大叫了一聲好，已經一個飛躍就一掌擊來。
徐言依言紋絲未動，體內兩種真氣卻已騰騰運轉，甚至溢出體外，形成一重真氣牆。
雖然不曾有三尺之盛，一尺卻也足足有餘。
因此蕭遠山這一記凌空掌力，先是生生被氣牆卸去七分，其餘三分才落到徐言身上。
但徐言有金剛不壞體神功在身，餘力自然傷不到他，只如一陣大風來，吹的僧袍獵獵作響。
蕭遠山雖無比震驚，卻毫不猶豫的上前，猛然出拳，打出第二擊。
這一拳如槍似箭，看似無比輕巧快捷，但卻成功穿透了氣牆，猛搗在徐言胸口。
徐言身子猛震，鼻下溢出一絲血來。
但雙方一觸，北冥神功立刻發動，將蕭遠山內力猛吸過來。
蕭遠山大驚撤拳，徐言也同時順勢內力狂涌，猛的將他震飛出去。
蕭遠山在地上滾了兩滾，單膝跪地口中溢血，眼中透出一種無法置信的神色。
他這一拳，乃是師父近來所教的絕學，六御神打。
雖然本脈內功男子無法修煉，但六御神打輕發重著，最善破護體真氣，以他畢生功力發出，竟仍然撼不動對方半步。
這是何等武功，似乎跟師父預測的仍大有出入。
「這拳妙的很。若當年你會此拳，貧僧恐怕都下不了山。是那位前輩後來教你的嗎？」
「可惜斯人已逝，不能與她當面切磋。」
「來吧，還剩最後一招。」
蕭遠山狠狠咬牙起身，震去身上灰塵，正準備上拳。
可這時王語嫣卻哭著跑上來，直接把徐言抱住。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虛言大師，蕭伯對我很好，他師父其實是我姨姥姥。」
「蕭伯，你也別再打大師。住手！住手！」
蕭遠山重重哼了一聲，卻沒有再次出拳。
徐言被王語嫣抱住，處子幽香襲來，也略覺有些恍惚。
緩了緩神，他輕輕拍了拍王語嫣，王語嫣這才發現不妥，連忙放手退步，但卻仍隔在他和蕭遠山中間。
「老蕭，看在王姑娘面上，今天就算平手如何？」
蕭遠山也知道，徐言武功已經比他強出甚多，第三拳恐怕仍然奈何他不得。對方一旦還手，自己今日恐難生離此地。
「那我大遼與蕭氏又如何？」
徐言嘿了聲，「也罷。我回頭要去找西夏人麻煩，今年大概也沒空理會遼國，你可以回去試試能不能扭轉乾坤。但我警告你，不許再於宋境殺人。」
「一言為定！」
蕭遠山毫不拖泥帶水，轉身一縱躍出窗外。
王語嫣連忙問：「虛言大師，你傷的不重吧？」
徐言笑笑。
蕭遠山那一拳雖然厲害，但在三級易筋加持下的金剛不壞體，防禦力確實令人驚奇。
鼻間這點血，也只是在分散承受拳勁時稍微震破了血管，根本談不上受傷。
「不礙事，走吧。」
一行人略加休整，向西行進。
這天露宿在潼關上，鳩摩智猶猶豫豫小聲詢問。
「師父，您老當真要去西夏？」
徐言點頭，「自然。一品堂先前竟敢到中原來撒野，貧僧當須跟他們做個計較。」
鳩摩智老臉微紅，還看了一眼王語嫣。
「您老若去，有一個人須得小心提防。」
徐言看他臉色，立刻有所猜測。
畢竟他早就從鳩摩智身上盜得了小無相功，以及搜魂傳音之法，這些明顯是逍遙派武功，而且專屬於李秋水。
這足以說明二人早認識，若從這兩門核心武功看，恐怕交情還不一般。
按說李秋水已經八十好幾了，鳩摩智才五十，年齡差的有點大。
不過……要結合無涯子收徒時要求來看，李秋水大概人老心不老。
「你說的是……那位太妃？」
鳩摩智老實點頭，「那人功力高絕，即便弟子全盛之時也遠有不及。您老修為雖超凡入聖，也須提防暗算。」
對這個徒弟的孝心，徐言很滿意。
「不妨事。」
他想了想，「空明，前幾日丐幫傳訊來，大理國主為我興建的無遮寺已落成。你就不要跟我去西夏了，就南去無遮寺先主持事務。」
能避免和李秋水見面，鳩摩智當然很願意，但他又問。
「可弟子一去，師父身旁無人服侍，這如何使得？」
徐言笑道：「我比你年輕的多，幹嘛非要人服侍。無遮寺那邊，有我先前收的些門人，本為天山靈鷲宮屬下。因此近來亦多與靈鷲宮衝突，不能沒有高手坐鎮。若有願意來投者，你也不妨多多收納。」
鳩摩智不再堅持，「弟子領法旨。」
徐言把莽牯朱蛤也交給了他，囑咐他帶回去讓司空玄暫養。
又指了指一旁的王語嫣，「這位王姑娘，你也帶去大理，同時請國主幫忙尋訪她母親。依貧僧估計，王夫人極可能就在大理。」
鳩摩智剛要點頭，王語嫣卻突然睜眼說道：「我不去大理，我跟你去西夏！」
「貧僧去西夏是要跟人動武的，你跟我去幹什麼？」
王語嫣說道：「表哥不要我，我娘也不要我了，我去西夏找外婆。」
這理由，讓徐言感覺十分古怪，還沒法反駁。
當下無話，各人分別休息。
時候不多，徐言看見王語嫣亮了起來，心思微動下，進入了她的夢境。
但王語嫣夢境中的情景，卻讓他非常意外。
在某座破廟中，王語嫣正在聽一個白髮女子說話。
那女子與王語嫣相貌八成神似，雖然眼見滿頭白髮，容顏卻止似三十許人。
只聽她說到，「要殺那小和尚，必先破其北冥神功。此功平日別無破綻，只有在魚水歡愛之後，以我的歸墟訣，方才能在其氣海破開一道氣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