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波羅星的憤怒
與大師們一起睡的日子平平無奇。
轉眼三月有餘，時來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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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守缺院已全然換了幅模樣。
老舊房舍已經統統不見，拆除後原地翻建的白牆紅瓦房屹立其上，仍是東西兩幢。
院中土地都重新平整過，建了個大大的露亭，通向東西禪房的路徑平石鋪就。
禪房中自然條件也大為改觀。
從禪床鋪蓋到帽帶袍靴統統換了新，連拐杖等物也不例外，徐言甚至搞出了輪椅，給行動不便的僧人使用。
西禪房的破戒僧們菜式翻新好酒管夠，個個眉開眼笑。
東禪房的守戒僧們雖然不碰酒肉，時鮮的瓜果倒也不拒絕，大多數胖了一圈。
只有波羅星不開心。
為啥這兩個多月錢沒少花，怎麼收穫卻越來越小呢？
還是前些天跟某個破戒僧喝酒，趁其酒醉套話，他才得知其中真相。
就感覺很氣！
你們堂堂大宋上邦，巍巍少林，就這麼欺負我一個小國寡僧？
往死要錢，還不教真東西，有特麼這麼賣課的嗎？
尤其這個虛言，簡直不當人。
有此人作梗，恐怕無論再花多少錢，也難從守缺院學到什麼真本事了。
既然知道被人坑，他原該就此作罷，再往別的方向努力。
可一來，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二者，他發現最近虛言經常往山下跑，而且是去賭館，經常玩到天黑才回山。
這就更氣人了！
你拿著從我這訛的銀子，出去玩的那麼嗨，良心就不會痛嗎？
思來想去，波羅星決定報復。
虛言大小畢竟是院值，真打殺後果嚴重。
但打斷條胳膊腿，倒也正合他守缺院的風格。
等他下山落單，趁黑動手，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他假做不動聲色，仍舊照常花銀子來院中，實際上卻是盯著虛言，暗中尋找機會。
這一天，機會終於讓他等到了。
波羅星親自跟蹤虛言，一路到了山下鎮子，眼見他換了便服包了光頭，茶肆酒家耍了好一通，甚至跟乞丐都能聊半天，最後又進入某家賭坊。
在賭坊外蹲守了兩個多時辰後，到天色黑透，才見虛言出來。
但他卻並沒有回山的意思，而是繼續在鎮上閒逛，後來竟走進了一家青樓。
波羅星雖是域外番僧，卻也知道那是什麼所在，於是心中就更氣了。
無恥賊禿！
那都是貧僧的錢！
貧僧都沒去那裡消費過呢！
你去逍遙快活，我卻在這裡吃冷風！
什麼禪門正宗，什麼達摩真傳，通通都是狗屁！
青樓雅間內，徐言小口喝著熱茶。
很快老鴇柳娘引著四個姑娘進來，笑盈盈就向他一福。
「徐先生可是咱的貴客，女兒們還不見禮？」
「徐先生萬福~！」
看看幾個嬌滴滴的姑娘，徐言直接皺眉。
「柳媽媽，人有點多了吧？今日時辰已晚，我怕是沒功夫全都照顧到。」
柳娘趕緊嘻笑一聲，扭著腰肢過來，將兩錠銀子塞進他手裡。
「唉喲，瞧您說的。我這百花苑，從來只有客人嫌姑娘少，也只有你徐先生嫌多。您就放心好了，銀子少不了你的。」
徐言嘆口氣，「好吧，那就趕緊開始。」
一個姑娘趕緊上前，坐在徐言對面。
徐言仔細看了看她臉色，然後讓她伸出手來，仔細為她把脈。
天地良心，徐言確實不是來耍的，而是為百花苑的姑娘看病，順便賺些外快。
他確實坑了波羅星不少銀子，前後大幾千兩。
但守缺院近來大舉翻新，數十僧眾的用度，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哪裡不要用錢？
六七千兩銀子聽起來不少，但花起來可也沒那麼寬裕。
幸虧徐言有盜夢系統在手，武功進境雖然差強人意，但其他賺錢的本事卻也學了幾樁。
【徐言：少林】
【盜夢者LV5{93/400}：盜夢半徑5步、單項收益上限5】
【屬性：資質5、悟性6、體魄7、精神9】
【武功：羅漢拳LV3、韋陀掌LV4、伏虎拳LV5、虎爪手LV5、龍爪手LV1{2/10}、降魔掌法LV1{3/10}、般若掌法LV1{4/12}、拈花指LV1{4/12}、達摩劍法LV1{4/15}、參合指法LV1{3/15}、斗轉星移LV1{3/12}、鍛骨訣LV4{45/48}、一葦渡江LV1{4/15}】
【技藝：賭術LV6{18/300}、醫術LV6{13/300}、樂器LV5{10/250}、棋藝LV4{33/200}】
【知見：佛法LV7{578/700}】
【修行：無】
【祖傳法寶{封印中}：解封進度{0/10000}】
三個多月，其實收穫還是相當豐碩的。
首先是盜夢者升到五級，不但精力大增，盜夢收益也跟著大漲。
經驗需求最大，卻最沒有軟用的佛法一騎絕塵，狂飆到了七級。
這個沒辦法，誰叫身邊睡的全是和尚呢？
接著就是賭術、醫術等等，不少僧眾們頗擅此道，徐言只能跟著變得博學。
唯有武功，有點讓人撓頭。
羅漢拳韋陀掌只是基礎武學，升到上限無足為奇。像虎爪手、伏虎拳，兩門進階武功也已頂滿。
隨著武功進境，他的體魄也略有提升。
甚至絕技類高級武學，他也已經有所斬獲。
但是，守缺院中涉及到這個高度的高手還是太少。
就算絕技在身者，最多也就一兩門。
再加上這種人覺少，睡覺還不愛做夢，做夢又不一定正經，讓徐言深感無奈。
因此他要特別感謝玄澄和慕容博這兩顆最壯的韭菜。
玄澄貢獻了般若掌和一葦渡江輕功。
慕容博更給力，除了斗轉星移和參合指，他居然還連出了拈花指、達摩劍兩門絕技。
只是可惜，這諸般絕技，徐言還只得皮毛。
另外就要說到鍛骨訣。
徐言在眾僧夢境中獲取的內功，都是這同一門鍛骨訣。
所以他嚴重懷疑，這就是原著中所謂的少林內功。
然而在近來進入眾僧夢境時，他又經常遇到【你的鍛骨訣已在此人之上】的提示。
要知道，一門武功百人修，各有所長。
當初徐言能從幾個虛字輩身上，將羅漢拳修到LV3，正是因為系統自動吸取了對方的長處。
所以這種提示，意味著他的鍛骨訣已經全面超越了許多人。
總而言之，發育遇到了瓶頸。
所以近日下山，一為散散心，二來多賺些錢，三來探聽探聽江湖逸事，也好熟悉熟悉大環境。
他現在的賭術已頗有火候，只要克制住貪心，贏錢不難。
每次少則三五十兩，多則二三百兩，小賭怡情，絕不多贏。
就算賭家生出了某些異樣心思，在他不經意展露武功後，也變得友好了。
至於到青樓給姑娘看病這筆外快……
煙花之地，多有風月之疾，這是不肖說的。
首先這鎮子上就沒啥好大夫，僅有的兩個醫術平平不說，還十分瞧不起青樓。
風塵女子患病，多是尋江湖郎中，胡亂用些藥，多數不大頂用。
所以憑徐言這手醫術，能藥到病消，診金固然貴些，卻仍然很受百花樓歡迎。
老鴇柳娘甚至強烈要求，徐言定期來百花樓坐客。
給四位姑娘把脈開藥，前後倒也耽擱了半個多時辰，然後才出門迴轉。
看到他哼著小曲再次出現，喝了半夜西風的波羅星氣的眼睛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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