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KO就能接著打吧?
徐言正在打瞌睡,虛竹興沖沖跑過來。
「虛言師兄,快快起來,師父召咱們習武場會齊。」
「習武場?去那幹嘛?」虛言略有點納悶。
「自然是傳授武藝啊!師父說了,從今天開始,要傳授咱們韋陀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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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早課睡覺,被慧輪抓了個正著,不是說好的飯後來找自己麻煩嗎?怎麼又改體育課了?
難道這事過去了?
來到習武場,二十多個同輩僧人已經聚齊。
慧字輩中除慧輪外,另有慧方、慧真、慧觀,四個慧字輩僧人主持。
見人到齊,慧輪板著臉開始訓話。
「汝等沙彌,入寺時日都已不短。當知本寺不僅是禪宗祖庭,也是當世武林泰斗。自達摩祖師以下,歷代高僧禪武同修,創下了無數絕技與赫赫威名!」
「我平時也多次督促你們,勤修佛法苦練武功。可有那麼一些弟子,偏偏早課睡覺,練武偷懶,身懶心惰不求上進。」
「一套最基本的羅漢拳,你們有的練了一二年,有的練了三五年,而今又練到什麼程度?像這般進境,何時才能正式入選羅漢堂?」
「明白告訴爾等,休想含糊混事。今日武考,優者傳授韋陀掌,劣者譴派閒職雜役!」
此言一出,僧眾們的目光直接迴轉,落在徐言身上,好些人已經在憋笑。
徐言心中也是一聲阿彌陀佛。
過分了啊,這跟指著我鼻子罵有什麼區別?
怪不得過堂後這賊禿沒直接找我,原來要換個名目,直接把我踢出局。
慧輪心性很直,但慧方卻比較圓滑,在旁邊接過話頭。
「慧輪師兄的意思是,武學一道,最講究天分。有天賦者事半功倍,天資不足者也不必過分執迷。」
「偌大少林,處處要用人。便分到其餘諸院去,也自有你們分職。」
「能練得一身好武藝為本寺護法,固然是上選。即使不能,咱們出家人,畢竟還是以參禪禮佛為本。好生參修佛法,勇猛精進,將來未始不能成就一代高僧。」
僧眾們都聽得紛紛點頭,連慧輪等僧也連稱有理。
可徐言卻心下雪亮,這話聽起來高大上,實際卻上卻假大空,尤其是對他而言。
高你娘的僧喲。
掃地僧要是沒有一身超次元的武功,蕭遠山和慕容博會聽你說佛法嗎?
少林之所以為武林泰斗,難道是參禪參出來的?
那是因為少林不僅底蘊深厚,並且形成了一整套培養體系,能批量培養出高手。
絕頂級別的人物,必須要靠天資氣運,可能一百年都出不了一兩個。
但要說一流或准一流高手,把達摩堂那幾十號老禿全拉出去溜溜,絕對能讓整個江湖晃幾晃。
二三流的好手就更誇張,五百人的羅漢大陣擺出來,就問諸位施主如何應對?
更關鍵的是,徐言的金手指,最適合跟武僧一起睡——呃,學習。
只要給他個把月時間打打基礎,進羅漢堂可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再假以時日,進入般若堂達摩院等處自然水到渠成。
如果被投閒置散,弄到菜園子挑糞種地,或者廚房燒火做飯,那可是對他的發育非常不利。
所以武考……
賊禿明顯是專門搞我撒?
這時慧輪高聲道:「虛言,虛淵,你二人出來先比試一番,為師兄弟們做個表率!」
果然來了。
徐言隱約記得,虛淵是慧方的弟子。
在他們這一界年輕僧人中,虛淵的武藝向來被稱最佳,經常得到師長輩誇獎。
而他『虛言』大師,平時雖然無人敢惹,可那是因為他脾氣臭。
至於武功,他天資平平練功又不勤,武功自然馬馬虎虎。
所以慧輪這麼安排,明眼人都知道他要倒霉了,甚至不少已經在憋笑。
在可以預見的結果里,徐言會先挨一頓打,然後被派到菜園子挑糞,成為大夥的笑柄。
徐言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雖說一夜之間,他的羅漢拳提升了兩級。
可羅漢拳畢竟只是少林入門級別的武功,升一級只需要兩點經驗,它能厲害到哪去。
再說即使他有掛,穿越以來還沒跟人動過手,一點武鬥的經驗都沒有,倉促之間跟人過招,這怎麼能打得過?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慧輪見虛淵已經站了出來,徐言卻遲遲不動,不免再次喝斥催促。
「虛言!你還在磨蹭什麼!」
徐言只好兩眼望鞋,「回師叔的話,弟子今天拉肚子,氣虛體弱,不宜動武。」
此言一出,其餘僧眾再也忍不住,好些人當場笑出聲來。
「哈哈,拉肚子,真虧他想得出來。」
「不宜?我看是不敢吧。」
「此等蠻僧,也有他膽怯的時候。」
「他不是虛淵師兄對手,輸了大約要被分派到閒散之處。」
「活該!看他那副德行,哪有個出家人的樣子。」
「這等害群之馬,早就該剔除了!」
眼見群聲洶湧,徐言仍然不動,慧輪臉色更差,再次出言喝斥。
「師門考校,人人要比,豈容你巧言推諉!」
虛淵也是溫和一笑,「師兄放心,小僧儘量不傷你。」
此時慧方又道:「這是考校,不僅以輸贏論高低。同門切磋點到為止,亦不能傷了和氣。即使身上不爽利,有我和你幾位師叔在此,你們的功力深淺,也能一目了然。虛言你不用怕,照常比過便是。」
話說到這裡,已經容不得徐言推脫。
而且眾人的議論也讓他心下火大,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個病貓了!
就算打輸了又怎麼樣?
大不了去燒火做飯,將來走個火工頭陀的路子,叫你們這些賊禿一個個都倒大霉!
想到這裡,他冷哼上前幾步,並且橫了慧輪一眼。
「既然如此凌迫,洒家只能遂了某些人的願,跟虛淵師弟過幾招了。」
慧輪聞言大怒,當場就要發作。
慧方連忙把他拉住,到旁邊勸說。
「師兄何必跟個小輩動氣,只忍耐上一會,他就再也不會煩你了。」
慧輪仍然很激動,「你不見這狂僧如何囂張?他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叔嗎?還有戒律尊卑嗎?就算他是慧淨師兄的弟子,我依律扭送他到戒律院,又能怎樣?」
「是是是,戒律面前,眾僧平等。可若要扭送,咱們先前不就扭送了嗎?還是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怎麼計議?這狂僧回頭若鬧起來,說我以大欺小排擠於他,我不是一樣要得罪人?」
慧方連連擺手,「師兄勿慮,都包在我身上。虛言由我安撫,慧淨師兄那裡,也由我……」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群僧突然發出一片譁然。
原來徐言與虛淵比武,剛開始時徐言身手還有些生疏,被虛淵迫的左支右絀。僅僅熟悉了一小會,他就發現,虛淵的功夫也不過如此。
大家使的都同是羅漢拳,招式上沒有什麼新奇,比的無非是臨敵應變。
又適應了一會,虛淵的一招一式,基本逃不出徐言所料,他應付的也就更加遊刃有餘。
此時徐言也明白了,能做到料敵於先,明顯是因為他的羅漢拳,遠遠高於虛淵。
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反擊取勝。
果然,待虛淵再露破綻時,徐言一擊建功,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只不過他的臨敵經驗仍然不足,這一拳打得實在有點重了,正中虛淵下巴。
虛淵沒當場昏厥,就已經算基礎非常牢。
可徐言畢竟經驗不足,見他沒倒,也不知道什麼樣算勝了,印象里不KO應該就能接著打吧?
於是,跟著又一腳飛踢上來。
這一腳又快又重,連後方的慧真慧觀都沒來得及阻止。
飛腳正中耳臉,把個虛淵踢得七孔溢血,被腳力卷飛出丈余遠,剛好扎倒在群僧之中。
場中僧眾全都傻眼了,一時間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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