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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子好兇

  待走出房間,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

  經王秀娘潤養過後,韓昭前所未有的精神飽滿,但還是得扶著牆走路。

  而王秀娘則走在邊上,嘴角始終微揚著幸福的笑,興許還有點取笑的意思?

  韓昭苦笑道:「不如秀娘扶我一下?」

  王秀娘回眸一笑,非常溫婉的說道:「才三次,公子需要扶嗎?」

  此話一出,韓昭立馬直起腰杆子,道著「當然不需要」連腳步都利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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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哧~

  王秀娘彎起美眸,她看著韓昭的背影,很是愉悅也很是滿足。

  只有她知道,這位主子並非沉迷於酒色的荒淫之輩。

  相反,公子飽受玉侍之苦,根子裡厭極了女人煩死了房事。

  因此公子極少對女人動情,甚至多年來都是她主動飼喂,公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而今日卻大有不同,公子竟反餵了她三口。

  公子,威武~

  要是能為公子懷上龍胎就好了…

  王秀娘摸著小腹忽然失落,習慣性的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委屈。

  而且……她暗搓搓的走近韓昭,嗅了嗅。

  果然有股奇特的香味。

  像極了娘親講過的聖陽魂香。

  「怎麼了?」韓昭疑惑著回眸。

  印象中,這女人歷來溫婉端莊,很少有這種少女般的頑皮舉動。

  於是他抬起手臂聞了聞,不就是你王秀娘的味兒?

  王秀娘撅起小嘴,玉指捻住韓昭的衣袖,幽幽道:「公子來年便要行冠禮了…公子可有心儀的姑娘?」

  韓昭心想冠禮和姑娘好像不搭噶吧?

  哦,帝王家的孩兒,行完冠禮就該擇妾選妃了。

  正是瞄準這一點,那妖后才會借賞燈之名給他賜婚,並且迎來幼妶之後的第二刀。

  記得不錯的話,第二刀是發生在『清濛』身上,和他那位成婚後從未圓房的『第九公主』有著密切的關係。

  但這都是後話了。

  目前要先把堯姬解決了再說其他。

  韓昭點點頭,明白了王秀娘身為女人那點小心思。

  於是他停下腳步,輕輕拿住王秀娘的小手,以有生以來最溫柔的語氣給予安全感:「紅豆相思,千秋洗月洗紅枝。來年,本公子若是要娶妻,第一個娶的就是你。」

  「秀娘若是不依,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抓回來。」

  「此生,來世,皆不許你離開我身邊。」

  「還有。」

  話還沒說完,秀娘已是怔怔難言,眼底不自覺的旋起淚光。

  誰知眼前人還俯到她耳邊輕說道:「往後啊,你不必偷偷逼出來。秀娘早日為我懷上龍胎,我才能安心謀事。」

  「公子~嗚~」王秀娘猶如心頭中箭,雙腿驟然一酥,情不自禁的撲進韓昭懷裡。

  然後雙手緊緊抱住,越抱越緊。

  咔~

  韓昭凜起眸光,隱約聽到腰骨異動。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王秀娘手頭上的力道也不小。

  不過情到深處自然要廢腰,以此換得美人心安,值當。

  在遊戲中。

  韓昭至死只有一位妻子。

  王秀娘至死都沒有得到名分。

  『公子…奴婢來世再做你的妻…』

  這是她臨終前,眺望藍天時所呢喃的心聲。

  歷來理性大於感性的韓昭,玩到這一幕聽到這一句的時候,眼淚沒流卻也擤了兩斤鼻涕。

  而現在身臨其境擁此佳人。

  韓昭的想法很簡單。

  該給的承諾要給,然後奔著這個承諾努力去做。

  當然光『努力』是不夠的。

  要做就做絕!

  所謂真男人以實力見真情,講的不光是口袋裡有幾兩銀錢,更要看手裡這一把刀能否守住這份情。


  正邪敵我不外如是,想談情,便莫怪刀下無情。

  剛好。王秀娘於深情中緩了下來,她羞羞抬眼仰望,一雙紅彤彤的桃花眼中滿是柔情。

  惹人心疼,討人憐惜。

  緊接著便是莫名的窒息感,化作泉涌般的保護欲在心底持續發酵。

  韓昭為她擦去眼角淚光,囑咐道:「刀劍無眼,見血的事兒有我們來辦,你就別摻和了。」

  「你且去準備一下收尾。」

  「自焚畫舫,刺客沉湖。」

  他的聲音像凜冬中砸進冰湖裡的錨,低沉,冰冷,卻極殺伐果決的勁力。

  王秀娘目光微微閃動,整顆心險些被這一席話融化成泥水。

  多年來,她心中也是有著一絲遺憾的。

  在她看來,韓昭往日雖也沉穩多謀,可總覺得差點什麼。

  今日方知並非公子火候欠佳,而是在此之前,公子從未認真出手。

  望著韓昭遠去的背影,王秀娘目光愈發痴迷,很快就被幸福感自下而上的填得滿滿。

  她扶住牆,輕吁了口氣:「自焚畫舫,殺人脫身…公子好兇~」

  「凶得人家腿都酥了~」

  …

  畫舫前艙,廂內籠罩在朦朦醉意之中。

  偶有琴音斷續而來,是醉酒的樂師於迷糊中不時撥動琴弦。

  音雖亂,卻可聞其中深愛。

  堯姬如爛醉般於席間醉舞自飲,不時溢酒滿胸,招來身邊的醉語呢喃:

  「唔堯姬,你還喝得下呀~」

  「今日的酒,嗝勁兒好大,下午的舞可怎麼跳哦~」

  「是呢,不愧是晉江酒,我聽說,晉江白酒勁兒更大…」

  「堯姬啊,下午就靠你啦,好好伺候公子…」

  趁著東家歇息,大部分人都跑到了廂外賞景。

  少幾位舞姬歇在近處,罕見的不到半日就倒了。

  但堯姬沒往心裡去。

  相反,她看著倒在席間袒胸露乳的舞姬們,只道是賤人浪心不自愛,心底止不住的厭惡。

  她裝醉是為了殺那姓韓的狗奴。

  這些女人裝醉,單純是為了被那姓韓的拱屁股采香。

  哪怕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她依舊不屑與這些優伶為伍。

  出身貧寒怎麼了?

  她也是從山間泥潭趟出來的野人,不也照樣仗劍天涯?

  誰說女子一定要承於他人胯下才能活?

  我堯姬偏不,不僅不,還要一輩子騎在男人頭上!

  待斬了姓韓的狗頭,領上朝廷的賞金俸祿,來年就在長安買一處府苑,養上十來個白面檀郎,是騎是拱做自己的主!

  正想著,忽然尿意襲來。

  堯姬靈機一動,傻笑著『去裊裊咯』拋飛酒壺酒杯,而後趁兩側的畫舫姑娘不注意,往內廂廊道溜了進去。

  成功潛入廊道的瞬間。

  她臉上的醉意消失不見,秒變出一幅陰毒殘忍的詭笑。

  但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前腳離開沒多久,後腳前廂的舞姬們便相繼倒下,然後被畫舫姑娘們逐一拖走。

  與此同時,畫舫里外無外人,獨留刺客尋花廁。

  韓昭挎著一把樣式古怪的小陌刀,走在廊道外的甲板上,與堯姬不過一牆之隔,比肩而行。

  看傻了走過鏤空檻窗的堯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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