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北訊

  北方草原,長城之外。

  匈奴、鮮卑、烏桓,這三個大族之中,在草原之上,常年針鋒相對,今日卻反常的舉行盛典,三族之中,趕來參與的都是各家最強的部落勢力。

  鮮卑最強盛的莫過於拓跋氏、慕容氏、宇文氏、段氏、禿髮、乞伏六部為頭。

  拓跋詰汾和他的兄弟們,緊緊盯著這群

  別處的惡狼,心裡滿是厭惡,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才不會放下偏見呢。

  若時間倒退20年,檀石槐首領還活著,整個草原都是他們的牧場,哪有你鐵木真瀟灑的地方?

  你們要麼當牧民,要麼當奴隸。

  更別提了,你鐵木真什麼身份?匈奴部落,除了你祖上冒頓單于,還真沒幾個佩服的人。

  自打你們衰落之後,就一蹶不振了,南匈奴自請內附,當了漢朝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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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瞧不起他的出身,但對方的能力,卻得到了在場諸位的肯定。

  各家首領,集結於庫倫川。殺黑白二羊,先行祭天之禮,感恩草原。

  大典現場,嚴肅無比。各族頭領,心裡就是再多的不願,也不能發作。

  而那些偏要找抽的,則是被鐵木真友好的抽了出來,以交流為名,讓他們跟哲別比賽騎射。

  連打各部強將,32員,沒有馬蹬輔助,在疾馳之中,彎弓搭箭,一強箭於一箭,百發百中,打的眾多勇士在他面前不敢做聲。

  哲別連敗敵將,基礎武力值+1。

  就在,對方要挑戰第33員時候,鮮卑第一勇士的段文鴦趕到會場,表演了一手,倒拽五戰馬助兄立威。

  這才止住了哲別的威風。

  烏桓首領看著一切,不敢作聲,而被他帶過來的頭領完顏阿骨打,緊盯著一切,將不少人物記在了心中。

  心中暗道:「這鐵木真野心勃勃,不是個簡單人物。」

  鮮卑、烏桓兩家頭領,也不得不承認這鐵木真的本事。

  草原大會,大夥無一例外都遵守了底線。

  雙手環抱的拓跋詰汾,面色不善的完顏阿骨打,各家首領第一次向前,露個面相。

  這個儀式,只有單于能開,名望、能力、核心勢力,祭祀物品所需禮節一個都不能少。

  就連最難的考驗測試,也被鐵木真通過了。擺在各家面前的唯有尊重二字。

  此會只要開啟,所有大爭鬥都要休止,每一次的開啟,都關乎草原大事,從始至終,這是口耳相傳的規矩。


  若越過了這條底線,是對上蒼與天神的不敬,不僅得不到各部的尊重,還要受到傳說中的詛咒。

  身穿披著獸皮大襖,內穿胡服的鐵木真,展現出了老狼般的沉穩,眾人側目,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這種精神樣貌,讓鮮卑拓跋家十分地不適。

  這鐵木真統一了南匈奴各部後,在自家內亂的時候,趁火打劫,吞併了不少,位於陰山以東的牧民部落。

  自家下屬段遼去討個說法,卻沒想到,在野狐山嶺,被對方來了個以少勝多,被人家又遷走了5000帳牧民不說,戰馬牛羊的損失,加在一起直接超過了十萬。

  比當年雪災,還要傷筋動骨。搞得他們不得已,只得冒著風險劫掠邊地,又在河邊捕魚,這才活了下來。

  草原之上的人口,本就稀少,本就不多,丟一個少一個,是自家的根基。

  牛羊馬匹也不必說,這是家中最寶貴的財富,謀生的手段。

  他們不會種地,放牧為生,漁獵為輔。吃的可都是乳製品,只有草原上的豐年,重要的祭祀,才會動這些生靈。

  要是草原上的資源能夠自足,或許還能減少些仇恨與殺戮。

  鐵木真,領著哲別、木華黎在野狐,打了場大勝仗,從老牌霸主鮮卑的身上割肉,隨著牧羊人的口耳相傳,名震草原。

  在這種威勢之下,就是石像也要低下腦袋。

  天蒼蒼,野茫茫,碧草連天,遼闊的草原一眼望不到頭。

  鐵木真地說著他的龐大計劃,讓不少人為之心動。

  表面笑容的臉龐,心裡卻藏著尖刀。在他眼裡,這些人都是未來的肉食者。

  野狐之戰,去跟鮮卑叫板。是他早就拿定好的主意,可自家兄長,不聽他勸告,放著衰弱的鮮卑不打。

  非要跟城牆堅固,實力強勁的漢朝邊軍較勁,哼!真是把自己害慘了。

  不光如此,明明是自己的失誤,看自己小,根基不穩。不僅讓自己承擔著戰敗的責任,還嚴懲了自己。

  打的自己好幾個月,不得出帳,出行吃飯,還得有別人照料。

  自家匈奴部落,通過一點點地積累,忍到了現在,有了一鳴驚人的資本。

  而這希望之光,也在自己這一輩,草原霸主的分裂出現了!祖輩的雄心,何其之大?

  而這鐵木真的野心,比這還大!為了重鑄草原利劍,自己夙興夜寐地學習,卻攤上這麼個事情,一想就氣,一氣就怒。

  所以,鐵木真效仿了他的老祖,冒頓單于,幹了一件大事。現在,由他來帶領部落再次崛起。


  至于于扶羅和呼廚泉兩個廢物,早就涼透了,不服從的直接被鐵木真,滅其滿門全部幹掉,處置最輕也是男子為奴,女人為物。

  至於人才方面,除了自己的下屬兄弟,唯一值得他重視的人,就數劉淵一人。

  因為人家去過洛陽,領略過漢地的風土人情,如同鄉村裡的研究生,知識加閱歷,直接技壓群雄了,能力強,說話又好。

  不光是個人才,還特別識時務,他跟自己一樣,也有相同的抱負,所以鐵木真留他姓名,自家人死少一點總歸是好的。

  自己擔任單于

  木華黎為左賢王,劉淵被拜為右賢王。

  博爾朮,哲別,忽必來三人則是提拔為大統帥大頭領,前兩人負責統兵,忽必來作為護衛隊長,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秦溫,秦昊!不報仇我誓不為人!」鐵木真摸著臉上的一道劍傷,氣恨的咬牙切齒,面色發黑。

  身旁的忽必來,看著自家首領的樣子,身為心腹的他,看著自己手臂上,他也是一臉恨意,被秦瓊飛鐧打出的窟窿,觸目驚心。

  就算左臂不便,只剩下一條手臂,他也能為主上提刀牽馬。

  雁門關之戰加上後來的韓猛之戰,對整個匈奴部落來說,無疑是傷筋動骨的敗戰。

  即使自己有擒龍伏虎的能力,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憑空變出物資,補全缺口。

  上位之後的鐵木真,拉攏草原上的其他部族,將他們吞併後。便按照原計劃,抽刀向著昔日的老霸主鮮卑,果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虛有其表,勢力之中,內鬥不止青黃不接。

  整合了劫掠資源,填補缺口的鐵木真,是向西攻打突厥、羌族……還是向東,在險山惡水討伐烏桓。

  鐵木真的目光放在草原之上。

  可一位特殊人的到來,打碎了他的沉思。

  此人正是胡昭,字孔明,法家當代魁首,本土大宗師。

  此人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不少漢地的信息,自己虛弱,大漢內部也是風雲變幻,外部起義不斷。

  這些寶貴的情報,被鐵木真一一記入腦中。為此,他還特地送其出帳,安撫了那些暴怒的極端者。

  在他走後不久,鐵木真便召開了大會。

  胡昭想讓自己給漢家鬧劇添把火,只有自己一家動手怎麼行?

  既然你已經衰弱,邊防調動,如果在這個時候捅刀子,你們該如何應對?

  鐵木真雙拳緊握,露出兇殘的惡相,良機天獻,幹事趁早,那些漢人該回憶一下,這草原的恐懼。


  會台之上

  鐵木真將一張地圖攤開,還有諸多黃巾起義的情報,一條不怎麼齊的線條,作為草原分界。

  地圖上面的描繪全由鮮血刻寫。東到燕趙之地,西抵賀蘭山下。

  還刻著,不少記號,這些記號只有他們能夠看到。

  馬邑、定襄、漁陽、上谷、遼東、遼西、賀蘭關、雁門關……無一例外

  各家首領,看著情報。不約而同的露出飢餓的目光,摩拳擦掌,留了幾句話,便告辭退卻。

  他們的資源可太缺乏啦!

  「秋高馬肥際,單于南下時。」一位鮮卑老者看著這個場景,想起來一句家話。

  據說他已活過了百歲,這種紛爭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這種強度的事情,不惜折壽的風險,開展草原大會。

  這種程度,恕他平生未曾見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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