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諸多寶貝,鑒物精通(求評論,求追讀)
從鏖戰歇後到搬運貨物,伴隨著黑旗海盜們的呼喊已經經過了一個時辰。
海風吹拂著血水的咸腥氣味鑽入陳燭的鼻腔,六子正在一旁與他絮絮地念叨。
「按照幫里的規矩,船長與大副分得兩倍戰利品,其餘人按照殺敵數量分配。」
「燭哥,你這趟大豐收啊!」
少年作為瞭望水手,眼裡儘是對陳燭初次「砸窯」便有如此收穫的羨慕。
陳燭靜靜點頭,反倒是那身邊路過的黑旗海盜紛紛側目。
按照往日黑旗新人的表現來說,莫說是作為跳幫先登了,哪怕是見著潑灑在甲板上的鮮血也會吐個半天。
但陳燭沒有,平靜如一汪死水。
實時更新,請訪問𝖘𝖙𝖔9.𝖈𝖔𝖒
這也與他前一世在拳台上打生打死的經歷有關,縱然心中驚雷生,但依舊如平壑般穩。
「這一次光那火炮和那銃都繳了不少,這一船估計是西陸游來的『大魚』。」
六子坐在血泊里吃著糕點說道,管著不屬於自己的閒事。
「話說那個躲酒里的紅毛鬼呢?」陳燭偏過頭,問及了那個被自己發現的小鬍子商人。
那酒液混著一股騷臭的味道讓他記憶猶新。
「三當家正在船裡面審著呢!燭哥你也看看去?」
六子指了指船內。
這紅毛鬼是陳燭發現的,他自然也有資格去伴著杜三娘一同審問。
舉步挪到船內,華貴的艙內裝飾映入陳燭的眼帘,但是裡面已沒了半分人氣。
只剩那紅毛鬼被五花大綁著坐在裡面,小鬍子一顫一顫地暴露著自己的恐懼。
嘴裡用那含糊不清的口音喊著。
「兩位仙人……饒我一命。」
杜三娘偏過頭無奈地看了陳燭一眼:「娘的,每次捉到紅毛鬼,審起來都是難事。」
「就會這一句,你說可咋整?」
海盜女頭子罵罵咧咧,作態沒半點女人模樣,姣好的眉眼模樣上似是要噴出火來。
陳燭一愣,看著面前這所謂紅毛鬼的長相,旋即輕輕吐了個單詞:「hello?」
「……」
空氣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小鬍子商人起了勁,一連串的單詞吐露出來,砸的杜三娘腦袋發懵。
反而是陳燭與之流暢的交流了起來。
「丫的你陳燭到底是漁民還是什麼玩意?」杜三娘心聲猛道,「怎麼什麼都會?」
過了一會,陳燭這才轉過頭看向了杜三娘,後者眼中突地生出了幾分崇敬之意。
這種世道里,黑旗幫不缺能打的,但是偏偏缺幾個文化人。
她倒也看過幾個話戲本子,心道這陳燭原先莫不是那陸上的破落公子?會武會文,這可是權貴人家的專屬。
按照話戲本子裡的故事,這樣子的文弱公子……當被女土匪搶去做壓寨的。
杜三娘雙頰微微泛紅,陳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開始翻譯。
「他說,那朝廷派來的總督聽說了虎門之事後加緊了對於水師的培養,同時向各處尋求修行之法。」
「同時為了銀子,近來朝廷和牙行皆會開始大肆與西陸的商船進行交易。」
杜三娘聞言點了點頭,轉頭衝著小鬍子商人一笑,一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友好。
小鬍子長舒了一口氣。
轉頭便見杜三娘另一手之中,厚背鍘刀的銀光向自己閃來。
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只聽見陳燭最後補充了一句。
「事成之後,那水師便要出海剿匪。」
……
杜三娘將陳燭殺敵的統計和翻譯的豐功偉業告知了全船的黑旗海盜。
他自然獲得了僅此於杜三娘和那修行【高里正之法】大副後第三個選擇戰利品的資格。
望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物件,陳燭陷入了沉思。
玉如意,玉紐香爐,牽牛罐……的碎片諸般物件都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都說了下手輕點!」
「每次這種瓷器都要砸上幾個,銀子啊!都是銀子啊!」
杜三娘訓斥黑旗海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陳燭摸了摸後腦勺,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財富,突覺得這南洋水師和十三牙行的斂財手段怕是不少。
「能選五個物件嗎?」
他念叨著,目光迅速游移。
玉耳環……拿一對,鄭十妹應該會喜歡,他記憶里鄭十妹就沒有裝點過自己的模樣。
陳燭一把抓在了掌心裡,入手一陣冰涼之感傳來。船內的燈光照在玉耳環上倒映出了他那【鑒物】的進度。
【鑒物(入門)】
【熟練度:(50/100)】
「增長了二十點?」他微微一愣,旋即看向了手心的耳環,「挺值錢啊這小玩意。」
繼續環伺,他又挑上了一個老菸斗,似是象牙的質地,珍貴程度不言自明。
十五點的熟練度增長。
他中途還試了試放下去重新挑選,可這熟練度便不增加了。
還防著他卡BUG呢!
陳燭最後樂呵呵地跳了四個物件,除了玉耳環、老菸斗,還拿上了一個看起來值些銀子的釣竿和一個沒怎麼損毀的瓷器。
一個是為了【捕魚】而準備,閒來出海說不定能釣上幾竿。另一個則純是覺得能賣個好價錢,值些銀子。
四個物件抓入手中,終於得見那【鑒物】的進度增長到了一百。
【鑒物(精通)】
【熟練度:(100/500)】
【效用:價值幾何,一眼斷之】
伴隨著效用的出現,陳燭站在這滿屋的琳琅寶貝里更覺著光彩紛呈。
正如那一夜他在媽祖塑像上看見的藍色光芒,這其中的寶貝倒是輝光畢現。
只是各有不同。
還有最後一件寶貝的挑選,陳燭目光如炬,在華光中游移著尋找。
約莫過了一分鐘,他才看清了屋子中光芒最甚的物件,是一個玉盒。
上面流轉的藍色光芒與那夜看見的媽祖塑像上閃過的要強上近乎百倍。
陳燭看去,那盒上刻滿了花紋,似是在述說著什麼故事。
近了他才看清了幾分。
盒上的那花紋里分了幾幅,均是刻畫著一個僧人。在第一幅上,那當空中刻著毒辣的太陽,而底下的僧人卻穿著棉衣;在第二幅上,似是大海,水中漂浮著碎冰,僧人於其間打坐。最後一幅,是僧人坐在大海的哪個小島上,手中捧著一根蠟燭。
上面流轉的圖畫裡最後只剩下了一道文字:扣冰辟支古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