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舷!搬貨(已修,求追讀!)
「跳幫先登的,舟洋,寶生……」杜三娘作為船長,自然負責統籌決策。
「陳燭,你可以嗎?」
她悠悠轉過頭,跳幫先登的海盜劫掠的戰鬥中往往是出現傷亡最多的。
因為他們必然面對著敵人最為完備的火銃等諸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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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燭還沒有說話,一道聲音先響起了。
「燭哥他一個新來的,還是領航,怎麼能做先登呢!」
六子不知從何處拿了一柄鍘刀,甚至與他的體型都要相似了許多。
從閣下到燭哥,從明島到黑旗島,他是真的對於這個新來的漁民頗有好感。
所以自然不願意陳燭送死。
「後邊去,你想做什麼?」杜三娘沒好氣瞪了六子一眼,「虎門是給你混進了船隊裡,這次的跳幫跟你沒關係。」
六子還想說話,可突然感覺到有人拎起了他的百衲衣,將自己提溜到了後面。
「無所謂。」拎六子的人影除了陳燭還能有誰。
其他的黑旗海盜紛紛側目而去,輕鬆寫意的語氣讓他們只感覺陳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要接舷了,那就這樣!」
杜三娘直接轉頭,衝著掌握側舷炮的一個黑旗海盜點了點頭。
「砰!」
一聲巨響之下,鐵鏈彈從黑旗的旗幟之下飛出,徑直撞向了那城堡的桅杆。
同時伴隨著的是木屑飛濺。
舵手轉動舵盤,牙齒幾乎都要咬碎。
【黑風號】與這艘西陸的帆船迅速接近,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前者要顯得更小,但是卻似是咬住了帆船,不願鬆口。
船隻的接近,伴隨著的就是火銃的響起。
在火銃的有效打擊範圍里,往往三百米便可以射出,只是一百米精度便已足夠。
「別管火銃,準備登船。」杜三娘大喊說道,將自己手中的鍘刀往甲板上一丟,輕輕招起。
猛然間,剛剛還在【黑風號】下盪起的水波便化作了一道道水柱。
這艘商船上的衛兵剛一露頭便被徑直從船頭衝到了船尾,然後化作一隻飛翔的海鷗墜下。
水柱衝垮船上剩餘的桅杆,仿佛替代著成為了一道旗幟。
敬龍王·雲旗委蛇
陳燭撇了一眼,將馬褂脫下。
身邊的黑旗海盜紛紛抓住了纜繩,仿佛在海面上靈巧的猴子盪到了那艘商船之上。
他也不含糊,緊跟著模仿。
耳邊風聲呼嘯,除此以外還有火銃密集的聲音炸響。
先登的黑旗海盜與商船上的人戰作了一團,血肉與刀槍碰撞,飄飛的灰煙里也有黑旗的海盜倒下。
但是一個人死去,另一個人便頂上。
血腥氣味瀰漫了海面,傳入陳燭的鼻腔,這是無數條生命的消失。
但是這些黑旗海盜卻是自願作為先登的,帶著不懼死的狠戾。
這就是南洋的黑旗海盜。
他在跳幫前還有些疑惑,這黑旗掌握了仙法與那高里正的鍛體之法,為何不分散給諸多幫眾?
轉眼間便有了答案,如果讓這些本就不懼死的任意拿到了修行,只怕黑旗海盜中也要亂作了一團。
他猛地抓起了手中的梨花槍,攔、拿、扎順勢而出,幾個西陸的紅毛鬼便落入了水中。
再轉頭,回馬槍。
一個拿著火銃剛對準他的紅毛鬼喉嚨被瞬間扎破,如醬油般的鮮血流滿了甲板。
就在這時,船里湧出了更多的紅毛鬼,其中一人手持著西陸的刺劍向他衝來。
陳燭聳了聳肩,側身三體式持槍。
正所謂「槍扎一條線」,他將手肘、肩膀和膝腿都筆者地繃緊著。
紅毛鬼猛地一喝,向著他衝來,手中的刺劍化作寒光。
陳燭一個後撤,捏住槍尾掃開,徑直彈出了對方的刺劍。
但是對方顯然是練過的,刺劍的速度極快,緊隨而至。
「喲,還是個大人物。」陳燭心中調笑道,這樣系統的刺劍練習,對方可不想是與其他黑旗海盜廝打在一起的紅毛鬼。
他猛地一個鐵板橋下腰,避過了這刺劍。
陳燭緊跟著躍步前躍,槍尖狠狠一掃,宛如撥開雲霧。
撥雲劈
紅毛鬼手中的刺劍飛出了個半弧。
「該死的混蛋!你們這些骯髒的東陸海盜!」對方怒罵。
話音落下,陳燭便聽一聲槍響。
砰!
他無奈地看向了自己身上新從黑旗幫手上得來的百衲衣,上面赫然破了一個大洞。
「……」
紅毛鬼嘴唇微張,看著自己射出去的子彈撞在陳燭的身上如同與鐵壁相撞。
後者猛地一槍刺來。
「東陸當真有仙!」他還有意識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緊跟著便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濃厚腥味。
緩緩倒下,蘭迪·馬孔的褲袋裡滾落出了一個金幣在甲板上轉了個圈。
重新滾回了他鬆開刺劍的手掌心裡。
……
鏖戰隨著最後一個紅毛鬼被黑旗海盜架住了脖子而結束。
陳燭一甩槍尖,血點灑落在這三桅商船的甲板上如同繁星。
轉頭看著這艘船上,屍體疊著屍體,鈍了的武器一把把躺在黑的紅的「醬油」里。
杜三娘跳上了船,輕輕拍掌。
「搬貨了!」
僅存的黑旗海盜里傳來一聲口哨,不知是誰吹響,伴隨著湧進船里的人群。
陳燭將目光從幾道熟悉的面孔上收回,那是在接舷戰中死去的黑旗海盜。
杜三娘喚來了幾個人將這些圓睜著眼睛的黑旗海盜屍體也一併搬回去。
轉頭詢問陳燭。
「第一次劫掠,感覺如何?」
「還行吧!如果這些幫眾都修了那【高里正之法】,我想我們黑旗幫會更加無往而不利。」
陳燭擺了擺手。
杜三娘一愣,「心懷利器,殺心自起。」
陳燭點了點頭,杜三娘的反應徑直證明了他剛才的猜想。
「搬貨吧!這種規模的商船,裡面從水師或是牙行購置來的寶貝只多不少。」
杜三娘沖他招呼道。
陳燭收起了自己的梨花槍,也沒著急。黑旗海盜之所以急著搬貨是享受劫掠的快感,反正最後也是要重新分配的。
他開始在這船上閒逛,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來自於其他大陸的商船。
就是這樣的船,將本朝的寶貝一點點向著西陸搬去?陳燭輕蔑一笑。
「嘶~」
突然間他聽到了一道窸窣的聲音,從船尾的一個木桶里響起。
他猛地一刺,迸發出的酒液里,一個小鬍子的西陸商人正打著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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