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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樓地,銷金貨

  漁船改道,由原本往明島一路行至虎門。到的時候已至黃昏,可港口的船隻依舊不絕。

  夕陽映照下的海港邊停著不少大船,上面傳來水手和勞工的呼喊,呼喊聲中微風吹過,一副唯美圖畫被殘陽揉碎。

  「這虎門倒是無愧為南洋的第一港口啊!」

  徐老頭兒和鄭十妹不禁讚嘆,一派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在他們的身後,陳燭收拾著船上的這次出海捕撈的魚貨,而梁瓚則是眼神幽怨地蹲在旁邊。

  「第一次出趟海,半點傳說中的寶貝沒撈著,錢袋子倒是給搭上了。」

  梁瓚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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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陳燭收好了漁網,笑吟吟地看向這位在外海迷失的大財主。

  他腰間懸掛著的錢袋子沉甸甸的,不用想也有不少的銀子。

  「沒,沒什麼。」

  梁瓚算是看穿了這位不好惹的主。

  對方接他上船後愣是一刻沒停,仿佛有著天然的方向感將他一路帶了回來。

  更重要的還是從那老頭和小妹妹的口裡不難得出,對方一次沒有來過這兒。

  僅僅是憑著方向感就找到了虎門的位置?狗屁!他才不信呢!

  疍家漁民里還有這等人物?

  看著陳燭,他再生不起半點脾氣。

  幾個人剛走上岸,便有幾個港口上的夥計與梁瓚打起了招呼,顯得頗為熟絡。

  「德榮,又做你那沒個正經的修行夢了?別到時候出海沒見著什麼奇遇,先給那海盜擄了去換贖金。」

  梁瓚摸了摸後腦勺,德容是他的字。

  「你爹正滿城逮你呢,我勸你啊!趕緊回家,不然小心被打個屁股開花。」

  「也莫做那習武的夢了,你除了會那抱拳禮還會些什麼?」

  梁瓚沒好氣地一一瞪了過去,轉頭看向陳燭卻赫然變了一副泥腿子的模樣。

  「要去金樓,往這邊請。」

  ……

  「這就是金樓了。」

  梁瓚指著藏在園林中一座輝煌的建築說道。

  「若是要找能收你這寶魚的地方,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陳燭轉頭看了眼徐老頭兒和鄭十妹,兩人正直勾勾地盯著那樓檐上的雕花。

  「你們先去這虎門灣逛逛,我一會買賣的事了了就去找你們。」

  他輕聲說道。

  而一老一少頓時撒開了腿往熱鬧的人群中鑽去。

  陳燭失笑著搖了搖頭,旋即看向了梁瓚。

  「這一條寶魚能賣多少銀子?」

  「少說幾百兩!八百寶魚種,莫看其功效,單論他們對於修行的幫助便難以估計。」

  梁瓚一把推開了金樓的大門,登時有金粉從中灑出,無愧於金樓之名。

  「梁公子,又來碰武館的運氣了?」

  一個夥計迎了上來。

  「今天啊,你怕是更沒有機會了,咱們那十三牙行的老闆要在這裡設宴迎接新上任的總督和一眾官員。」

  梁瓚一愣,旋即佯怒道。

  「什麼話,我今日是來給你們樓見見世面,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寶貝。」

  「行了行了,」陳燭扒拉開吹噓的梁瓚,徑直將一個桶踢到了夥計的腳邊,「看看,這魚值個多少銀子?」

  夥計一皺眉,看也不看這桶里的魚便開始驅趕。

  「哪裡來的曲蹄,今日這可是要款待牙行的老闆和新上任的大官。」

  「可莫要借著這姓梁的憨貨在此生事,否則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梁瓚指了指自己,這次不再是佯怒了,而是真怒。

  「不是,你叫誰憨貨呢?」

  夥計也是冷笑。

  「叫你呢,平素里天天念叨著習武,這次還想著出海撞個大運踏上修行一途,你爹都快給虎門翻了個底掉了。」

  梁瓚的鼻頭抽動,額角青筋躍動。


  「習武修行走仙途,何不可成為正業?」

  夥計扯下了肩膀上的抹布,譏諷道。

  「得了吧!你就是個銷金的憨貨,還妄想修行成仙呢?還帶個臭打魚的曲蹄來我們這搬弄是非……」

  「等等,那曲蹄呢?」

  夥計登時反應了過來。

  「罵他就罵他,你說你捎上我一個來做生意的幹什麼?」

  陳燭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夥計一轉頭,便突覺下頜一陣劇痛傳來,頓時間只感到一陣天昏地暗。

  他再站起來的時候便看見梁瓚吃驚的模樣和陳燭冷笑的面龐。

  後者微微側身,放在雕花木窗旁的一個花瓶上面映出了他的相貌。

  鼻頭兩道血,下頜已然合不攏了。

  「你灼什麼?來我金樓鬧四?來銀啊!」

  夥計一摸牙,才發現自己漏了風。

  陳燭一樂,可梁瓚卻提桶便將他向外推,嘴裡念叨著。

  「哎喲,我滴祖宗啊!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命了你?」

  陳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往外推了。

  梁瓚越過陳燭的肩膀往外一看。

  金樓的大門前已經湧上了一群夥計,手持木棍,凶神惡煞地看著兩人。

  他的臉色一白,喃喃道。

  「要死了,這金樓的夥計個個都是習武之人。雖說沒有踏上修行的一道,可單拎哪個都不好惹啊!」

  陳燭聞言心中放寬了大半,聳了聳肩問道。

  「那玩意這麼罵你,忍得了?」

  「忍不了能怎麼樣?這金樓可是人家的地盤!」

  梁瓚低聲說,轉頭就想賠笑。

  陳燭看著圍攏上來的一眾拿木棍的打手,輕聲與那梁瓚說道。

  「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得多了,人家就要拿刀剮你的心了。」

  陳燭轉頭奔著那些持棍的夥計衝去。

  其中一人抓棍騰空想要劈他的頭,卻被他先把住了蓋位,撈手拋摔接上。

  騰空的夥計還沒升到最高處,棍子先落了地。

  陳燭一腳踏在了對方的頭上,留力後也生生讓其昏了過去。

  他輕輕一踢,木棍反而騰空落在了他的手中。

  輕捏棍尾,最大程度延伸了棍長後他緩緩一掃,在場眾人的棍子均是被他一擊架住。

  潑水上田,登時棍如開花。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木棍紛紛落地,伴隨著的是如炮仗般的棍與面接觸後傳來的擊打聲。

  片刻後,沒了聲響。

  梁瓚訥訥問道。

  「你這是什麼棍法?」

  「六點半棍,想學?我教你啊!」

  兩人話音一落,金樓往上的樓梯間傳來了疾步的踢踏聲。

  一個女子走了下來,皮膚白皙,身材豐腴,眉眼間含著柔情。

  只是這柔情看著倒成一片的夥計和坐在門檻上的陳燭後陡然無存。

  「發生了什麼?」

  夥計已然被嚇了個痴傻,透風的嘴連話都說不出來。

  反而是陳燭將那裝何羅魚的木桶從梁瓚手裡接了過來,往地面上一放。

  「汪汪汪!」

  狗叫聲從裡面傳來,似是幫夥計回應了這詰問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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