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祭拜雷祖，風雨欲來
「土地爺爺……土地爺爺……」
聲響傳來，陸明和土地都看了過去。
是李石頭有些慌亂地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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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緩了一口氣才抬頭看了過來，看見陸明也在，李石頭明顯一愣，有些支吾地說道：「先……先生，你也在啊……」
陸明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快速起身問道：「何事這般慌張？」
李石頭才趕緊說道：「土地爺爺，土地爺爺，靈狐姐姐的靈魂好像在想脫離二叔的身軀……你快去看看吧。」
說著便要來拉扯土地。
土地也沒反抗，任由拉走，同時看了一眼身後的陸明，見陸明無甚反應，就用木杖在地面一跺，突兀升起些煙霧，挾著李石頭不見了蹤跡。
陸明抬頭看了看李家院落的方向，又看了看天空。
月晦時刻，天地陰氣匯聚。尤其是向著李家院落上空匯聚。
陸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袋子，心念一動，也便如土地那般消散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院落裡面。
『這土地的神通甚是好用，算是縮地成寸神通的簡化。只是出了他這方管轄地界就用不得了，有點可惜。』
陸明微微搖了搖頭，摒棄了雜念。
然後取出些物件，開始布置。
最後用土石布置了一個小小的祭壇出來，然後拿出那個銅爐，取數支草香。
又尋來一張木板，手指在上面橫縱划動，就出現幾多木牌。
陸明找來一塊木炭，在木牌上面書寫。
過了一會兒，陸明輕聲喃喃：「事先準備不足，祭壇也是簡陋，不過我也不為求雨，只是送些香火到那些大神那裡。
希望師父送的銅爐，真的能遮蔽那些仙神的探知吧。」
說著就將那些木牌仔細擺放。
書寫著五方雷王，五方雷帝，五方蠻雷使者的木牌，依照著各自的方位遵循尊卑擺放。
書寫著著雷霆總司，左右侍者，雷部五元帥的木牌則是擺在銅爐的前面。
再將書寫著二十四天君，三十六神將的木牌依次排列。
最後，陸明有些鄭重地請出最後一個木牌。
上書寫著『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陸明小心將它依靠在了銅爐上面。
接著捻了一些從土地那裡取來的香灰，灑在那些木牌上面。
一切做畢，陸明深呼了一口氣，打算先平復一下心情。
他現在是打算設置祭壇祭拜天庭整個雷部眾神，也不知道祖師給的銅爐能否真的隔絕仙神感知。
不過即便被感知到了，自己如此行為也是為了降除妖魔禍患，雷部眾神多剛正，到時候也有些說法。
只是說是這樣說，陸明還是正了正身上的衣袍，先向著方寸山的方向拜了一拜。希望自己不要剛出山，就要回去找師父救命。
接著陸明便念了一個靜心訣，給自己掐了一個咒法冷靜下來。
然後便有所動作了。
取出三支草香，然後用手指搓了搓香頭，然後就有香火飄散升起。
陸明拈著三支草香，先拜天地四方，然後將草香插入銅爐中。陸明再拿起那個書寫著『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的木牌，高舉，然後閉目頌道：
天應元府，無上玉清王。
化形而滿十方，談道而趺九鳳。
三十六天之上，閱寶笈，考瓊書。
千五百劫之先，位正真，權大化。
手舉金光如意，宣說玉樞寶經。
不順化作微塵，發號疾如風火。
以清靜心而弘大願，以智慧力而伏諸魔。
總司五雷，運行三界。
群生父，萬靈師。
大聖大慈，至皇至道。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
頌完一遍，陸明再次重複念頌起來。
……
神霄玉府，雷祖居處。
「下界何方祈雨？」
「報天尊，未得玉帝旨意……但諸多神將，皆有所感。」
「嗯……本尊也有感。許是下界國度醮謝。爾等也須待命，若有玉帝旨意，不可懈怠。」
「遵天尊法旨！」
待侍衛退下，雷祖思量起來，剛剛吸納一道香火，竟有剎那蒙昧，不由驚覺。掐算出是西牛賀州地界來源，再不得仔細，這才起身問詢。
不過侍從也不得知曉，雷祖只得看了一眼西牛賀洲地界，便回去了。
……
許久，陸明不知道念誦了幾遍寶誥，終於是睜開了雙眼。
不過睜眼之後也沒有敢過多動靜，看了看天空。
再等了幾息未覺異樣之後，才放心下來。接著便放下握著的木牌，小心立在銅爐旁邊。
待爐中草香燃盡，又從那些木牌中挑取了幾個，是那風婆霧君，雷公電母，又單拿出寫有四海龍王的木牌立在銅爐邊。
再燃三支草香。
陸明默念祂們名號，直到香火燃盡。
最後，陸明起身，開始收拾祭壇。
把那些木牌小心收好，抹去的名諱，再做處置。
待一切完畢，陸明關閉院門，來到了村中道路之上。
接著便見他招手向空中，道：「風起！」
風起。
又道：「雲聚！」
雲聚。
看著天空聚起的濃雲，以及四周漸烈的狂風，陸明有些出神，這心像世界實在逆天。只是在心像中勾勒出了些許輪廓，就能使用這些神明神通，不知若是形象凝實，甚至如尋常草木那般在心像中出了完全形象，又是怎的光景。
束了心神，陸明邁步向著李家院落走去。
……
天陰雲厚，整個村落見不得什麼光亮。
只是陸明走近了李家院落，卻發現其間燈火通明。
其間人影攢動。
陸明走近了一些，便看見村中土地守在院落外面，並不進去。
只是不知在思索什麼，陸明走近了也無反應，直到陸明行至身前，才猛然驚醒。
見是陸明，忙道：「上仙……小神求上仙救李家二郎一命！」
說完，土地長拜不起，竟是比早些時候在土地廟那裡拜得心誠。
不過陸明並不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院落裡面。
來往忙碌的李老漢看見陸明，連忙將自己手中的物件放在了地上。
有些驚喜地說道：「道長，道長裡面請，道長來得這般迅速，我那孫兒還沒回返嗎？」
李老漢說著向陸明身後看了看，不過也只看了一眼，就忙拉著陸明進了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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