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絕對失誤【註:牛牛打賞加更】
漆黑的夜晚,男人背著女孩穿行在幽長的黑暗小巷。
「兒子?」
「兒子!」
「呀!閉嘴!」男人怒了:「再叫你就自己下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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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背上醉酒的女孩卻因此開心大笑:
「就不閉嘴!就要叫!不是生氣嗎?不是要搬走嗎?怎麼還在呀?」
韓太鉉輕輕一嘆:「你覺得我搬走是因為在生你氣嗎?」
「哼!你這個壞傢伙!小氣鬼!」權恩妃的腦袋就擱在他的肩膀,每次一開口,那沖天的酒氣簡直能熏死人。
韓太鉉默然,跟一個醉鬼吵什麼啊?
而權恩妃見他不吭聲,又來勁兒了,不斷在他背上扭來扭去:
「小氣鬼!小氣鬼!韓太鉉是個小氣鬼!!」
「內內內,我是小氣鬼…」
「你本來就是小氣鬼!逼我叫你爸爸怎麼不說?我都沒生氣!」
「欸?什麼時候?」韓太鉉一愣。
「哼,還好意思打車,我喝醉酒都只捨得坐公交車…」身後的女孩還在牢牢騷騷,只管說她自己的。
韓太鉉啞然失笑,托著腿彎又把這丫頭往上提了提:「你也知道你喝醉了啊?」
「還搬走嗎?」她又問。
韓太鉉不作聲。
「呀!不許裝死!」她突然張口咬住面前的耳朵。
「嘶!」韓太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呀!快鬆口!」
「就不。」她咬著耳垂含糊不清的道。
「欸西!」
韓太鉉可不想自己耳朵成為她醉酒後的犧牲品,反手摸住她的嗓子眼,然後輕輕一按——
嗝——
一個響亮的飽嗝險些讓韓太鉉背過氣!
「唔…」背上的女孩又發出很難受的哼唧。
哦莫!這丫頭該不是要??
一種不妙的預感瞬間向他湧來,韓太鉉急忙停下腳步,打算先把人放下看看情況。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嘔——
嘔嘔——
嘩啦啦——
第二天。
「啊西八~~」
女孩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披頭散髮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她環顧四周,腦子一懵,我怎麼會睡在客廳?
下一秒,韓太鉉就端著一口鍋出現在她眼前:
「我還是頭一次見誰起床就罵人的呢,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呵!」
「要你管…」權恩妃反射性回懟,但昨晚的畫面一下就在她腦中閃現。
從她下車起,再到被韓太鉉背著,最後再到吐了他一身…
「嗯?說啊?」韓太鉉笑吟吟的揶揄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權恩妃臉一紅,眼神不自覺瞟向窗外,外面院子果然晾著一套西服…
「既然不說了那就喝點醒酒湯吧,別耽誤了上課時間。」
韓太鉉用勺子從鍋里舀了一碗湯遞給她。
權恩妃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拉麵湯麼?
小臉馬上就垮了:
「想讓人醒酒你好歹也放點豆芽吧?」
「挑三揀四,不喝就給我。」韓太鉉去拿她的碗,結果她又死死攥著不鬆手。
「所以喝那麼多酒幹嘛啊?」韓太鉉嘆了口氣。
「你管我!你自己不也一樣?」
「內內內。」
一大早的,韓太鉉也懶得跟她吵,目光掃著外面,待會兒還要出門上班呢。
崔允真說要來接,也不知道來了沒有。
權恩妃無意發現了他脖子上的領帶,這是那天兩人一起在東大門買的,一邊喝湯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今天就要去上班了?」
「嗯。」韓太鉉輕輕點了點頭。
「那…打算什麼時候搬走?」
「搬走?搬去哪?」
「不你自己說要搬走嗎?」權恩妃聽他那意思似乎不打算搬了,一顆小心臟立馬懸在半空,眼巴巴地等待著答案。
韓太鉉聳了聳肩:「聽說某人不想我搬,所以那我就不搬咯~」
「欸?誰?」權恩妃先是一怔,腦中隨即又想起更多有關於昨晚的畫面!
尤其是她吐完之後的那段畫面。
比如抱著韓太鉉撒潑。
又比如說自己一個人住很無聊。
或者又說擔心上次的健身教練報復。
甚至還有什麼怕鬼…等等等…
「啊哈…」一想起那些荒唐舉動,她臉色立馬漲成了豬肝,試圖用那乾巴巴的笑聲糊弄過去:
「我那是…哈哈…我那是逗你玩呢~」
「其實我每次喝醉都這樣~啊哈哈~」
「千萬不用放在心上喔,哈哈哈…」
韓太鉉對此毫無反應,依舊面無表情:
「怎麼?你也覺得自己很好笑是吧?」
欸西…
這一刻的權恩妃,只想找個地縫趕快鑽進去。
丟臉,實在太丟臉了!要知道在過去的二十年裡,從來只有男人追著我跑,哪有我追著男人跑的道理啊?
失誤!
絕對是失誤!
我權恩妃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啊?
再說了,才跟他認識幾天啊…
乞丐一樣的傢伙,哼!
她不斷在給自己洗腦,眼神也在韓太鉉身上偷瞄來偷瞄去,試圖找到一些可以吐槽的點去加深那份嫌棄。
可惜今天的韓太鉉怎麼看怎麼都帥,精心打理過的背頭、領帶、還有裡頭那件黑襯衣和馬甲…
欸?等等?
我那天給他買馬甲了嗎?
沒有吧?
那這傢伙身上的馬甲又是哪來的?
「你這馬甲…哪來的?」
「當然是買的啊。」
她眼睛一眯,迸發出犀利的光芒:「誰?」
韓太鉉剛要回答,外面傳來了汽車鳴笛聲,熟悉的兩長一短,是崔允真來了。
「哎讓你快點吃不聽…」
韓太鉉抓起西裝外套便起身:「碗你自己洗吧!」
「呀…」
後知後覺的權恩妃攆到木門還想說些什麼,可韓太鉉早已出門。
她目光落向掛在院子裡的西服,這好像…也不是她買的那件吧?
同一時間,崔允真也在瞄著韓太鉉身上的衣服。
不過她沒有權恩妃那麼直球,輕輕掃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怎麼不穿我昨天買的衣服呢?」
「保鏢穿那麼好的衣服幹嘛?又不是模特。」
韓太鉉隨口搪塞了一句,打量著屁股底下這台保時捷,好像屏幕連膜都還沒撕:
「新買的?」
「嗯,昨晚剛訂的,早上才送到家裡。」
不愧是財閥啊,買豪車就跟買菜似的,韓太鉉嘆了口氣:
「現在直接就過去?」
「她今天會一直待在美術館,你只負責美術館的安保就行了,記著,你是k集團的安保,美術館裡有些畫是我們k集團的,董事會那邊擔心她會趁我爸不在偷偷把畫賣掉,你順便看著就行。」
「不用跟去她家?」
崔允真淡淡一笑:「人家裡有女保鏢的,連司機都是女的,用不著。」
「你爸安排的?」
「她自己,說是即使我爸爸待在裡面也要讓他放心,你看,人家對我爸多忠貞~」
韓太鉉皺了皺眉,這女人是話裡有話啊。
「啊,對了,昨天我媽媽問我了。」
「嗯?你媽媽?」韓太鉉有點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說起你媽幹嘛?
「她問我那件衣服是不是我男朋友的…」
「就我落在你車上的那件?」
「對呀,哈哈,你猜她怎麼說?一個男人穿這麼破破爛爛的衣服出門,這種人一看就沒有上進心,絕對絕對不可以來往!」
「所以呢?」
「所以你以後穿好點啊~不然她瞧不起你喔~」
韓太鉉好笑道:「她瞧不起我關我什麼事?怎麼,莫非你還真的想讓我做你男朋友?」
「呸!」大小姐臉一紅,把車停在美術館外面:
「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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