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行

  「你是說，那兩個阿斯塔特會和我們暫時一起行動？帝皇在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些大傢伙！」

  新兵貝爾雷恩此刻正滿臉的震驚，悄聲和一旁的老兵克蘭克耳語道。

  「冷靜點小子，雖然你是個剛入伍一周的菜鳥，也不必這般激動吧，你這樣搞得我們也像是鄉巴佬。」老兵有些無奈，卻也能理解貝爾的心情。

  阿斯塔特是帝皇的天使，他們的戰場和凡人輔助軍們不同，而是那些更為危險，激烈的可怕戰場，動力劍與爆彈槍將敵人撕成碎片，無論對方是異形或者是某些不願歸順的人類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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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士赫洛克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自稱是兩名極限戰士的凡人侍從，將代表兩位不樂意說話的阿斯塔特發言。

  老兵數十年的服役生涯告訴赫洛克這其中可能有貓膩，這名年輕人身上並沒有屬於軍人的氣質，言行間更是沒有多少侍從的低姿態。

  但是誰在乎呢，至少那兩名穿著極限戰士軍團動力甲的巨人是無法作偽的，尤其是那個大傢伙，他看上去至少有2.6米。

  赫洛克和這些正在港口忙碌的士兵，是努米納斯第六十一連的普通步兵，得益於赫洛克的連長有一位極限戰士第九連的朋友，他們對於這些經過改造的超人戰士算不上陌生。

  「這些武器彈藥將要送往何處？」

  面對著洛希的疑惑，赫洛克將嘴角的菸蒂踩在腳下，捻了捻道：「根據上級指示，我們將發起一場對加斯拉克地區異形的清除行動。」

  「那是一群在星區邊緣滋生的綠皮獸人，這些可憎的異形正在崛起，並且對考斯構成了威脅。」他補充道。

  「綠皮獸人？」

  洛希心中瞭然，他知道這種類人型異形的信息，綠皮獸人是一種和真菌有著親緣關係的特殊存在，只需要一點皮屑和合適的環境，這些傢伙就會像蘑菇一樣從地里冒出來。

  在過去人類和這種東西打過交道，它們非常難纏，曾經數次匯聚成可怕的綠潮。

  「軍士，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畢竟我們可是剛剛趕到考斯。」

  老兵眼中的猶豫被洛希捕捉到，很顯然他想說的並不只有這些。

  「恕我直言，我不明白只是一些綠皮獸人，為何需要派出一整支第十三軍團，還有整支第十七軍團，帝皇在上，這兩支軍團的任意一個都能夠將整個星系徹底摧毀，在那些異形反擊之前就把它們的帝國轟成渣渣。」

  在提到十七軍團這個詞時，洛希身後的兩名破碎軍團老兵抖了一抖，他們如刀般銳利的眼神透過頭盔的鏡片，聚焦在了赫洛克的臉上。

  軍士頓時咽了口唾沫，他知道用兩支最精銳的軍團去宰殺一個小型獸人帝國很不可理喻，自從烏蘭諾後再也沒有這樣規模的軍團一起對抗獸人，但是這兩名帝皇天使的反應是否有些奇怪了。

  不過他又想起了洛希剛剛提到的，他們是剛抵達考斯的極限戰士，也是將軍士心中的懷疑略微壓制了下去。

  「十七軍團……懷言者。」

  洛希也是反應過來，極限戰士和懷言者聯合作戰，難道說帝皇的十三子也背叛了麼？

  維蘭德的手不經意的握緊，動力甲摩擦發出低沉的咆哮。

  是這樣的，基里曼也背棄了帝國，他是個叛徒！

  「保持冷靜，我的兄弟！」

  塔薩的聲音在波段頻道里出現，安撫著陷入焦躁狀態的鐵父。僅靠這個可無法辨別十三軍團的忠誠與否。

  「軍士，你是否聽說過其他的消息，有關於戰帥，或者是伊斯塔萬的消息？」

  「我的大人，根據一些流言所描述的，十三軍團和十七軍團這次的聯手作戰命令正是來自於戰帥，牧狼神想要彌合兩隻軍團的嫌隙，那是完美之城的舊事了。傳聞說基里曼大人想要和他的兄弟和好，因此才在考斯配合他們集結。」

  赫洛克頓了頓，繼續回答關於伊斯塔萬的問題：「至於後者，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這是某個地名麼？」

  帝國的疆域囊括了大半個銀河，對於很多凡人輔助軍來說，他們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抵達另一個星系。

  「他們看起來似乎並不知道戰帥叛亂的消息。」洛希在三人的通訊頻道里輕聲道。

  「伊斯塔萬的悲劇也並未被這裡得知。」

  如果十三軍團也背叛了，他們必然對自己同盟的舉動有所耳聞。

  一種可怕的猜想浮現，三人意識到此刻考斯軌道上正在集結的戰艦中，懷言者很可能會像伊斯塔萬Ⅴ那樣再次揮出背叛的毒刃。

  「十七軍團正在趕來，我們得抓點緊了，在一切無可挽回之前。」

  洛希心中一定，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猶豫了。

  根據目前的信息，極限戰士軍團與戰帥一起背叛的可能性無疑低的可憐，相反一場新的軍團內戰爆發的可能性，幾乎近在眼前。

  「智腦，入侵馬庫拉格之耀號的智能系統吧，至少要警告極限戰士的高層，告訴他們懷言者背叛的消息。」

  洛希也顧不上此舉會不會暴露在太空軌道上的星艦，雖然在智腦的計算中，不管是考斯軌道上搭載的巨型防衛武器，還是太空中的星堡或是巡航艦隊都無法產生真正的危脅。

  但紅色警戒號畢竟不是真正的戰艦，它只是STC的載體罷了。

  洛希也怕這個星球上是否會存在某種過去遺留下來的危險武器，那可能對紅警號造成威脅。

  【出現干擾，自淨中】

  智腦的回應卻讓洛希有些頭皮發麻，本來無比穩定的通訊頻道突然出現了一陣微小的雜音，就像是某個虛空中的存在輕輕撥動了琴弦，微妙的歌聲漸漸響起。

  是什麼在歌唱？

  這一切太過的巧合了，就在洛希打算給予預警的剎那，他和太空中的星艦斷開了聯繫。

  智腦所有的算力都在對抗著那來自虛空中的低語。

  「是亞空間的力量，和航行中遇到的那次類似。」洛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當然忘不了在面對那隻亞空間惡魔時，智腦所表現出的錯亂狀態。

  很顯然，它們一直都在世界的背面注視著自己，並且在關鍵時刻干擾了變化的發生。

  洛希的異況很快就引起了兩位阿斯塔特的注意，他們握緊手中的動力武器，隨時準備發起突擊。

  「士兵，你們必須立刻帶我們去最近的極限戰士營地，立刻！」

  突然的命令，讓軍士有些愕然，從層次上來說眼前的這名自稱極限戰士侍從的年輕人並沒有權力指揮調度他們。

  「聽他的。」

  阿斯塔特經過電子音變調的聲音響起，帶著強烈的不容置疑。

  面對來自帝皇天使的直接敕令，赫洛克軍士也是立刻眼神凝重，整頓好麾下的士兵後立刻坐上載具，朝著最近的努米納斯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