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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備戰

  經過半個月的潛心修煉,魏塵風手中的銅鏡已經被他徹底煉化,連同白鶴童子降下的諸仙符令一併吸納在銅鏡之中,使得整個法器顯得熠熠生輝。

  而魏塵風煉化結束,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徒弟。畢竟以他和張乾辰的交情,這個人喜怒無常,到時候見死不救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結束當晚,魏塵風就趕到了杜坤擇的家裡,兩家雖然距離很近,可魏塵風畢竟沒有渡過雷劫,所以無法時刻關注杜坤擇的動向,也做不到眨眼之間就可以橫跨大洲大河。

  再加上整個半山小區很大,兩個單元之間,都需要開車五六分鐘,所以魏塵風急急忙忙趕了回來,直到把杜坤擇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你是有多不信任我?」張乾辰有些無語。

  「之前的佛頭赦你不也沒管。」魏塵風反駁道。

  「你倆……我一個也不相信……」作為受害者的杜坤擇最有發言權。

  看到師傅回來,杜坤擇還是很開心的,當務之急的還是問清,自己胸口的這根木頭該怎麼使用。

  哪知魏塵風聽後只是笑了笑,伸手觸碰在吊墜上,那一小節木頭即刻落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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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塵風把手掌一翻,而後猛地握住,拂封木伴隨一道金光,化作碗口粗的一根齊眉棍!

  「噥,很簡單的。」魏塵風甩了甩棍子,客廳很大,完全施展的開。而後又一翻手掌,那齊眉棍又變成了一個吊墜,飄飄忽忽帶回杜坤擇的脖子上。

  「不是,你憑啥呢?」杜坤擇不服氣,原以為需要什麼生僻的咒語,可沒想到只是翻翻手就能讓他發生變化。

  「拂封木,是和槐樹一樣,通靈性的一種樹木,我選的這一棵,是即將修煉圓滿的精靈,因此他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你雖然把他震懾住,不像木人樁時那麼調皮,但想讓他隨你心意,就需要你和他產生共鳴,那可不是依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魏塵風說著,將手伸過來,那吊墜竟自己湊了上去,和他的指尖對在一起。

  「出軌?」

  「不不不,只是我認識他更久一些。」

  「嘟……嘟……嘟」

  陳文攝打來的電話打斷了兩人的交流,魏塵風在看到對方名字之後,一把搶過了杜坤擇的手機,自己接了起來。

  陳文攝聽見是魏塵風也很驚訝。

  魏塵風在陳文攝的眼中,是禁衛功不可沒的人物,燭龍大戰之後,就是他帶著禁衛殘餘和國家談判,這才保住了骨幹力量,將禁衛發展成了如此龐大的一支特種部隊。

  而眼見禁衛軍建成,這個老傢伙卻直接退隱山林,從此沒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很多新來的年輕人都並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只是聽說過此人。

  初生牛犢不怕虎,每天都有年輕的道士躍躍欲試,企圖找到魏塵風,然後和他比試比試,只不過都被陳文攝攔了下來。

  「老兄!你終於肯露面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管的。」

  「呸……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平生就喜好清淨,禁衛既然已經穩定,我還每天呆在那裡礙眼,多讓人討厭。」

  「聽說,你收了個徒弟,叫杜坤擇啊。」

  「何止聽說?你不是已經上門威脅了嗎。」

  「哪敢哪敢……」

  魏塵風和陳文攝打趣,卻每一句都噎得他說不出話。

  「你既然露面了,正好我要找杜坤擇幫忙,我們……」陳文攝想讓他參與進來,可這樣貿然的邀請總覺得不妥。

  「算了吧,我這徒弟也不是孬貨,正好讓他歷練歷練!」

  「是是是……」陳文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約定了時間,第二日下午在博福寺見面。

  杜坤擇在知道這次自己會獨自面對佛頭大赦之後,直接跪在了魏塵風身前。

  「師傅!我還什麼都不會!你就敢讓我去捅他的老巢?」

  「怕什麼,年輕人就該多歷練歷練,等你回來師傅教你降妖捉怪!」

  杜坤擇突然感覺不餓了,好像吃了一張大餅。

  「是人話嗎!我現在就要去降妖捉怪了!你等我回來教我!」

  「額……」魏塵風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不一會拿出來三張皺巴巴的符紙。


  「噥!給你,要死了就扔出去。」

  「這是擦屁股的嗎?」杜坤擇看著三張揉成幾團的,還沾著幾個大米粒的符紙,翻了個白眼。

  「欸!大不敬!這可是救命的東西!為師我不到十萬火急都不會拿出來的!」

  「屎到臨頭嗎……」杜坤擇又翻了個白眼。

  「啪!」

  魏塵風兩根手指抽在他的腦門,而後硬把符紙塞到了他的手裡。

  「你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什麼叫萬不得已?」

  「比如你已經半個身子被那妖怪咽到肚子裡了。」

  杜坤擇看著魏塵風,也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只好收了符紙。

  魏塵風吃了晚飯,便又上車回家去了。而張乾辰自從送走了陳文攝,就一直打坐,也不讓他來打擾。百無聊賴的杜坤擇又玩起了胸前的吊墜。

  一晚上過的很快,杜坤擇卻沒怎麼睡著。沒人告訴他他將要面對什麼,他只知道那佛頭大赦就藏在博福寺里,而且有成千上萬隻。

  日上三竿,樓下轟隆隆的開來三輛軍車,小李敲開了杜坤擇的房門,說明身份後,把他帶下了樓。

  樓下的軍車,每個都能坐下十人,除了第一輛的副駕駛還空著,其他地方都滿滿當當坐著不同打扮的道士。

  有的仙風道骨;有的已經老態龍鍾;有的看起來誰也不服,探出頭來好奇也略帶挑釁的看著杜坤擇,還有的乾脆就像江湖騙子。

  陳文攝親自開車,看到杜坤擇來了,興奮的和他握手。同車的幾個年輕人看到將軍如此歡迎一個半大不大的小伙,多多少少露出鄙夷的表情。

  一路無話,大路轉小路,兜兜轉轉開到了城西,轉眼間一個氣勢磅礴的寺廟閃入眼中。可此時的杜坤擇完全沒心情關心什麼佛寺,埋著頭窩在副駕駛,沉入了夢鄉。

  「都有!下車!」陳文攝一聲令下,三輛車上的同行一併竄出,列隊整齊,只有杜坤擇歪歪扭扭的站在一邊,也沒人管他。

  寺門大開,覺鴻禪師帶著一眾沙彌迎接出來,還沒和陳文攝交談,就被杜坤擇的形象吸引過去。

  杜坤擇耷拉著臉,頭上戴著鴨舌帽,帽檐歪著;打著哈欠,吐了口痰。

  「施主,這是您請來的高人嗎?」覺鴻禪師看看陳文攝,又看看杜坤擇。

  杜坤擇摳了摳鼻子。

  「額……嗯。」陳文攝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的本領,還真就不想承認這個歪瓜裂棗。

  「好,此人必有大才,倒是讓我想起一位故人。」

  覺鴻禪師沒多說什麼,一路帶著眾人,穿過前院,來到了最後一進的藏經樓。

  藏經樓外是大鐵門攔著,上面貼著封條,誇張的上了十幾把大鎖。

  「各位,貧僧就送到這裡,餘下之事,全靠各位施主了!」

  覺鴻禪師一抖袈裟,手中彈出一道金光,繪做萬字,打在門上。那門吱呀呀的打開來,陳文攝帶著眾人走了進去,而後那門又重新關上,十幾把鐵索咔噠咔噠的一併鎖住了。

  「靠!關門打狗嗎?」杜坤擇看著陳文攝緊張的臉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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