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插曲,本地同聲翻譯器,多國語言版!(求追讀求收藏)
別說,這個時候錄音筆應該挺貴的,曹小芸臉色有些猶豫。
「你是做大事的,不能拘泥於這種小節。」
李奇伸出手,抓住曹小芸露出手掌外的一截錄音筆,生生扯了過來。
他雖然可以輕輕鬆鬆手搓一個錄音筆,但他不能突然就有了一個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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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一個內外局勢錯綜複雜的時間線,李奇要玩苟道流,就不能過分張揚,必須懂得運用身邊物品到極致。
曹小芸稍顯肉疼地盯著那被他扯走的錄音筆,臉蛋虎虎鼓起。
這丫頭一看,打小就是太妹級別的,很不好惹。
「給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幹啥?」
李奇揚了揚手中物品,與她擦肩而過,「這裡面應該有你們翻譯人員的工作錄音吧?」
曹小芸陡然一驚,這才想起什麼來,急得跳腳,「對對對,我昨天參加師長跟米軍代表座談會時錄的音,還在裡頭呢。」
「沒事。」李奇抬手打了個拜拜手勢,「明天還你。」
「不行,你給我……」
曹小芸往前追,李奇的聲音飄到後面,「要不然不合作了。」
曹小芸剎住腳步,一雙天生蘊含薄怒的眸子,要噴出火似的,「你最好能搞臭陳培,不然倒霉的就是你。」
「這個,一定。」李奇笑吟吟予以最後回應,留下曹小芸一個人發泄無能狂怒。
估計她的人生旅途中,能像李奇這麼輕易奪走她東西的傢伙,屈指可數。
……
李奇回到班裡,會還是沒散場,任凱看見他回來,悄悄溜了出來。
「你咋不開會了,大功臣。」
任凱笑嘻嘻地走過來,「我可瞧著你一舉一動呢,剛才叫你出去的是誰?」
「哦一個師部女翻譯,跟陳培有點矛盾。」
任凱一愣,「我跟你說,你可別瞎摻和他們軍官階層的事兒,我可犯過這個毛病。」
任凱是指他新兵連的時候,遇到的一件事。
當時社會毛頭小伙子上部隊啥都不懂,以為橄欖綠里沒有陰影。
實際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次戰友會上,任凱喝多了跟戰友們暢聊起以前的糗事。
說他新兵連的時候那個連長,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跟一個排長好像有些小小的過節。
一次任凱被那個排長叫過去幫忙收拾房間,把那個房間裡的床墊移到排長屋子裡。
任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操作,因為排長屋子裡也有一個床墊,但他照做了。
排長又讓任凱把他那張老床墊搬到之前那間屋子裡,等於兩張床墊對調了。
不過有一個細節,這兩張床墊外形看不出什麼不一樣。
後來果然出事兒了。
連長媳婦兒過來探親正好住在那個房間裡。
倆人晚上談革命志向的時候,那床墊竟然凹進去一大塊,彈簧都把床墊戳破露了出來,差點沒傷到連長。
連長那個惱羞成怒啊,一調查是任凱換的床墊,當時是南風天十月底,新兵連已經很冷了,任凱穿條秋褲站外面吹了一夜冷風。
那排長竟然吊事沒有。
最關鍵的是,這排長也在那次戰友會上。
任凱說到這,一把摟住那位排長的脖子,問他當時怎麼想的,害得自己在大冷天吹了一夜冷風。
那位老排長竟然說自己忘了為哈要讓他換床墊了,還苦哈哈地說應該是任凱記錯了。
所以說,這件事給任凱留下了深刻印象,20年前他記得,20年後,他仍然記得。
不過李奇喜歡這些事兒,20年前他就挺喜歡,20年後,他更加喜歡。
要不他名字里有個【奇】字呢,這叫應運而生。
曹小芸找上他,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沒事,我讓他們兩個都得不到好,不就行了?」李奇笑盈盈地在一個本子上塗畫起來。
任凱很好奇,看著本子上圖形一點點顯現,倆人窩在小儲物間角落裡,像密謀什麼似的坐在一起。
「你讓他們倆都得不到好?有意思,夠瘋!我喜歡!誒?就用這玩意啊。」
「看出這是什麼了嘛?」
「這是……錄音筆?
「我們家雖然沒代工過三洋的錄音筆,但是我爸開會他們都用這個錄會議紀要。」
「我啊。」李奇把本子扔給任凱。「想做的不是錄音筆,而是這個。」
任凱讀出上面的字【構想圖———本地同聲翻譯器,多國語言版。】
「哈?!這啥玩意啊,同聲翻譯器,等等!」任凱臉上笑眯眯的表情迅速變得誇張至極,「我記得有種東西叫,同聲傳譯器?!同聲傳譯不是翻譯人員耳朵上插根線聽著領導講話然後翻譯成對方語言再念給領導聽的東西嗎?你這玩意兒,是指……
李奇很滿意他的反應,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是指把多國語言信息庫容納在一個翻譯器里,然後佩戴者就可以在聽到不同語言與會者講話時,將這段語言同步翻譯為他的母語,這樣就可以免除經過同聲傳譯這個人機互動過程,避免交流時的反應不同步。」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李奇微笑,「避免翻譯代入自己的意思,讓會議朝著很不好的方向走去,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胡說吧你。」任凱又驚又想笑,「你的意思是不用翻譯官了,與會者只需要戴上你的同聲翻譯器,就能自由把會場上一切發言轉化為自己聽得懂的語言,對吧?」
李奇很想說對,實際上,二十年後,迅飛科技在AI模型配合下,已經可以實現這一點,但那只是在大數據和大模型的配套處理下才可以達成。
李奇畫在圖上的這個東西,領先20年後還要再加30年後,因為,人類的語言傳承至今,所蘊含的信息複雜度不亞於一場宏偉的星際漫遊。
搞定語義同步,讓大家欣賞到【這句話】真正的【意思】,而且不失真,這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
哪怕同一本《紅樓夢》,都會有脂硯齋、金聖歎等諸多版本,產生不同會意。
更別提異國語言了,哪怕一本諾獎小說放在不同譯者手中,都會出現遣詞造句上的巨大不同。
好比【僧敲月下門】和【僧推月下門】的經典對比,你讓一名英語譯者去翻譯成英文詩,該是何等的難題啊?
如果這個英語譯者不了解中國文化,或者認識有限,他會把這句話中的【敲】和【推】翻譯成knock和push。
而熟讀中國歷史經典的英語譯者則會翻譯成【「tap「或者「lightly knock「】,意為【輕敲,輕叩】最是符合意境。
但翻譯學界你能找到幾個這樣東西方文華融會貫通的天才譯者呢,很難。
所以,李奇要做這個東西,雖然看起來很小巧不然啊,但是,它的難度嘛,說成經天緯地都不為過。
關鍵是它還能用程序學說去掩蓋,非常符合李奇推進軍工科技的要求。
那為啥說這個翻譯器必須做呢?
因為它必然是下一步的智械交流之核心關鍵,讓當前科技提前適應以後的飛速進化,多國語言的障礙必須跨越。